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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音:「好了, 談話到這裏結束,你的數字是3。」
賀致苛還想說些什麽,突然的沮喪洶湧而來,為了不影響大局,什麽都不說了,盡早讓大家離開這裏為重。
第二個人是骨架子。
在賀致苛被提問的時候, 所有人的心突然一下子被提得懸在空中, 這問題怎麽這麽尖銳,下一個會被問到什麽呢。骨架子稍稍準備了下, 不管被挖掘出什麽,都要保持強心髒。
果然電子音問他:「你叫什麽?」
第一個問題, 沒有難度。
骨架子說:「大名劉星星。」
「你姐姐的懷孕次數?」
骨架子的瞳孔發射出一絲綠光, 貌似是來自對面的提問者。
「我姐姐就生過一個小孩。」對的沒錯,就是一個小孩,雖然姐姐懷孕的時候就被抛棄了,但是骨架子還曾經去幫他帶過一段小孩,後來,有了新的姐夫, 她就養不起那麽多人了,骨架子就離開了。
電子音說:「正确答案是2, 這也同時是我給你的數字。」
真狠啊。「我姐怎麽了?」新的姐夫好像也靠我姐養活,這又懷孕了,生活還怎麽繼續……
電子音不再回答他。「下一個。」
是王藤知。
這時候王芳突然站了起來:「你把話說清楚,這樣問話幾個意思?揭傷疤也請揭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電子音:「還要繼續嗎?」
骨架子卻說:「芳姐, 別急,出去要緊。」
王芳帶着滿肚子的氣,坐了下來。路珞珈輕輕地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出去後,想辦法解決。」
王芳輕輕地點了下頭。
電子音:「你叫什麽名字?」
「王藤知。」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旁邊的這位女士?」
「什麽?」王藤知的表情一瞬間失控,但是很快恢複。
其他四個人都表示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路珞珈搭着王芳肩膀的手,略微的用了一點力,似乎是把王芳朝自己的方向,遠離了王藤知一點。
骨架子說:「不是吧,看不出來,你明知道我芳姐是有夫之婦你還喜歡她。而且你們不是昨天才認識?」
王藤知卻說:「不是,我早就認識她了。」
骨架子說:「我芳姐和珈哥結婚都八年了。你再早能有多早?」
王藤知說:「別問了。」
骨架子:「……」
什麽,為什麽要說別問了。路珞珈站了起來,安排王芳坐在自己原本的位子上,然後坐在王藤知的旁邊。
「不管你想做什麽,她是我的女人。」路珞珈铿锵有力的說。
王芳呆若木雞。王藤知早就認識我了?早就認識我?我?怎麽不知道?
電子音:「你的數字是1,」因你情有獨鐘。
電子音說:「繼續。第四位,你叫……」
「路珞珈。」
「珞珈路62號是……」
「我家,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電子音:「你的數字是0。」
就這麽簡單的結束了。
路珞珈還沉浸在自己旁邊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情敵有什麽意圖的揣測中。
電子音:「最後一位。你的生日。」
王芳一直看着路珞珈,都沒有意識到問題已經到了她這裏,剛才他看到路珞珈生氣的樣子,好像很冷酷,不像一直以來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她雖然從來沒有對路珞珈表露過心聲,但她一直都知道,路珞珈那麽聰明,肯定早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這一瞬間的反常一定是吃醋。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段路途中,不知道哪一段,似乎沒有任何契機的,這個人就存在在自己的心裏了。然而,自己卻從未表達過。
電子音又重複了一遍問話:「你的生日。」
「啊,」王芳回答:「十月十日。」
「你談過幾次戀愛。」
「啊?」
「我忘了。」
「請認真回答。」
王芳仔細回憶。「小學六年級的時候,隔壁班的男生跟我表白過。」
電子音說:「這個不算,他不是表白完第二天就轉學了嗎?」
「什麽?」王芳語塞。「我小學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初中的時候,喜歡過校籃球隊的一個男生。」王芳故意把有好感的崇拜說成喜歡。
電子音說:「怎麽可能,明明是他追你。」
王芳說:「你怎麽又知道,你是不是調查過我?」
骨架子忙說:「芳姐,我珈哥神通廣大,跟你結婚,調查下也不奇怪吧。」
電子音說:「還有嗎?」
王芳說:「沒了。」
路珞珈說:「第一個男生,家裏都希望能移民,所以最後他們都移民了,第二個男生,追完你好像就去追了別的學校的校花,所以他們都再沒聯系過你。」
王芳驚呼:「你怎麽會都知道?」
路珞珈說:「剛好那兩個人的我都認識。」
王芳又回憶了幾個工作以後覺得不錯的男生,這些男生要不然就是約吃飯爽約然後消失,要不然就是剛聊過幾次就消失,難道?活了三十年,一直以為自己母胎單身是命不好,沒想到竟然是被安排的?
王芳說:「你什麽時候認識我的?」
電子音不耐煩的問:「所以,你的答案是……」
王芳沒回答。也許她根本沒聽到。
路珞珈說:「答案是1,她只談過一次戀愛。是和我。」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王芳說:「可是,我有一點生氣。」她氣的是自己其實并不想對路珞珈生氣。
骨架子用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王藤知:「所以,我珈哥肯定比你早,死心吧你。」
王芳的生氣在骨架子看來,是另一個層面的撒狗糧。
電子音說:「請本人回答。」
王芳輕聲說:「是1。」
路珞珈的心還是安定了下來。
是在戀愛。
所以結果是:3+2+1+0+1=7。
九號密室的門開了。
電子音:「再見。」一片漆黑。
路珞珈說:「走吧。」他牽王芳的手。「還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出去說好嗎?」
幾個人從出口出來後,窮途密室嗖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出去以後,竟然不是地元而是西藏。大家是根據路珞珈的反應來判斷的,是的,他高反了。腳下一軟,心跳速度直線飛升。路珞珈突然的頭痛讓他抑制不住的往後一仰,還好後面有骨架子接着。
王芳本來要生的氣也一瞬間全消了。「路珞珈,你怎麽樣了?」
骨架子把路珞珈放平,「出來得太突然了,總而言之先平躺,看能不能緩解,不行的話,我背珈哥走。」
王芳說:「回地元城就沒事了,可是怎麽走?」
賀致苛說:「地元人能找到回去的路,因為有感應,我感應到地元離這裏不遠,我們觀察下路先生,等他好點再出發吧。」
王芳看着路珞珈,心急如焚。
路珞珈卻勸她:「沒事,我稍微躺一下就好。老婆別生我的氣。」
王芳說:「我不生氣了,你快點好起來比什麽都重要。」
路珞珈笑了:「我好了大半了。」幾個人靜靜地等着,又過了大概五分鐘。路珞珈扶着骨架子坐了起來:「我好多了。剛才可能是突然提高了海拔,我身體沒有及時适應。」
說罷,他拿出手機:「等我一下,馬上出發。」
他撥通了電話,這裏不是地元,所以手機有信號。還好,還有一點電:「對,我是路珞珈,請幫我查劉星星的姐姐,查好發信息給我,對了,如果找到她,幫我安頓好她。」
骨架子叫了聲:「珈哥。」
路珞珈挂斷了電話。「別說煽情的話,你現在走不開,放心吧,我的人一定能善待她。」
王芳看了看骨架子,這個他一直寵愛的人,家庭并不幸福。還好有路珞珈,遠程也還能幫忙。有錢真好,尤其是在這種時刻。普通人的痛苦,錢就可以輕易解決。
一直沒有站的太靠近的王藤知說:「路先生沒事就好,我該回家了,地元城和我家不是一個方向,在此告辭了。」
路珞珈說了句再見,不含任何的感情。
王芳一瞬間覺得王藤知很可憐,畢竟他是個不錯的人,雖然還沒深入了解,不過,似乎也不需要深入了解了。和之前每一個喜歡她的人一樣,消失就好,路珞珈也不允許他們出現在王芳的世界中。
骨架子看着王藤知的背影說:「算這小子識趣。」
賀致苛說:「路先生,你覺得可以出發的話……」
路珞珈說:「可以了,走吧。」
遠處的風好像怪獸的腳步,嗚嗚的,忽然很急又忽然很慢。天空很澄澈,但不是藍色。腳下是一片荒草的地,毫無生機,草色已經變成了灰色,成群的倒在一邊。
賀致苛說:「地元,我的家,近了。」
地元人來搜尋地元,嗅覺可能跟狗一樣的敏銳,真的沒有走多久,地元城的外觀就漸漸的呈現在衆人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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