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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笑給他一個自己體會自己有多蠢的眼神:“當然,我媳婦!”這還用問,都知道!

管和平腦袋一垂,差點拿頭去撞桌面,然後拍桌而起:“我指的是她曾經是你兒媳婦,兒媳婦啊!”

古笑輕飄飄地掃他一眼:“我聽說了你的職業,你就是靠你這種耐心去跟那些人談判的?”

“你以為別人都是你啊!”混世大魔王!

“那你真該慶幸!”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你……”管和平一陣無力,“現在讨論的是關于你和何可樂的,她是你兒媳婦!”

“并不是,”古笑很平靜地為他糾正,“雖然差一點,但并沒有成!”

“可輩分差在那啊?”

古笑瞟他:“我沒想到你還活在上一個世紀!”沒有血緣關系,她也沒有真的嫁給儲誠,甚至連發生那層關系都沒有,怎麽就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你就不怕被人诟病嗎?”現在是新世紀沒錯,但在這貴族圈子裏,有時候就跟古時候沒什麽差別,什麽家族傳統、家族規矩的,一點點事都能拿出來說。

“呵!”古笑嘴角微揚。那是滿滿的自傲和不屑。

管和平很挫敗,知道這件事是說服不了他的,儲維笑又怎麽會是個在乎世俗眼光的人,看中的東西牢牢抓住,看見獵物就一定不會放過,才是儲維笑的叢林法則!

更何況,一個人如果站在頂端,所有的不合理都會變成合理,盲目崇拜的人會以為你做的是流行,是對的,聰明的人會迎合強者所做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反對,絕對的實力,就是說話權。

而儲維笑,是有這個本事的。

“那你就更該回儲家,”管和平借機直入真正的重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的身份現在被我們知道,也會被更多的人知道,像今晚發生的事絕對還會再來,你要是儲家家主,沒人敢輕易動你。但你若是古笑,要除掉你就容易了,你自己死不死我也不擔心,就是可惜可樂侄女,你總得想想她,別把她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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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總結:“重新做回你的儲家當家,你想和誰在一起,你想護着誰,都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古笑沉默地喝着果茶,管和平以為他在思考,誰知道他喝完差不多半壺的時候,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說道:“不能再喝了,上廁所次數多了,影響我媳婦睡眠!”

管和平:“……”一定要照三遍的秀恩愛嗎?

“喂,”他再次敲桌,“我剛說的你想了沒有?”

所以他最不喜歡跟儲維笑談事,每次都有種自己得回爐重造的挫敗感。

古笑嘴角含着從容而自信的笑:“該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

古笑看不見他的急切一般,狀似擔憂地說道:“跟你說挺久了,我先回去,你慢慢喝。還有半壺!”

他起身,想到什麽又補充一句:“不是有一本書關于談判技巧的,建議你多看看,再練練!”

管和平:“……”

瑪德,這家夥怎麽不幹脆永遠失蹤算了!

……

大概因為有儲誠的耽擱吧,可樂還沒看完一期綜藝節目,古笑就回來了。

可樂給他開門,見門口真的是他時,直接往他身上跳,雙腳更是纏在他腰上,跟八爪魚似得,就這麽被古笑抱着進房,直到坐在床上了,她都不肯下去。

古笑親親她額頭:“不鬧了啊,這天都要亮了,我去洗一下,我們就好好睡一下,明天的活動,我們就不參加了,嗯?”

反正這次宣傳的形成,可樂參與得夠多了,明天也沒太大的事,不去也不要緊。

可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可就是不從他身上下去。

古笑哭笑不得:“我要洗澡呢。”

“帶我一起去呗,我可以再洗一次!”

“行,一會別給我求饒!”将她整個扛起,沖進衛生間。

不過話是說得狠了,但古笑只要了她一次,因為她這一晚上實在是太累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至于關于他身份的問題,兩人都選擇了避而不談,一個是不敢,一個是覺得沒必要!

此時此刻還能相擁,對可樂來說,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

……

終于回B城了,在這期間,古笑都沒跟可樂說到儲家,回來後也是跟她一起回他們的家,可樂嘴上沒說,心裏是暗暗松口氣的。

或許會有人問,他回不回儲家有什麽關系,她還能去當儲夫人啊。

但這種事哪有那麽簡單,她跟儲誠訂過親這事,儲家宗族裏。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反對,再則,古笑畢竟是古笑,他沒有儲維笑的記憶,萬一有一天他恢複了記憶,那儲維笑本人,是承認她呢還是不承認?這都是未知數。

要是有一天,他做回儲維笑,還是能和做古笑時一樣對她,還是願意娶她當媳婦,那她就願意跟他回儲家,別的流言蜚語,她也不在乎!

說實話,她就是怕他做儲維笑時,不再是她的古笑,而儲誠卻只想着讓古笑做回儲維笑,他們就像在争奪兩個靈魂一樣。

暫時是她勝利,卻是占據着他失憶的便利而已!

可總歸他現在在她這裏,其他的以後再說!

可這點慶幸,在回家休息一天後,第二天就被打碎了!

剛吃過早飯,門鈴就被按響,古笑在廚房裏忙,可樂就去開門,然而她在貓眼上看到外面的人是誰後,就一點都不想開門了。

假裝不在家行不行?

“開門吧,我知道你們在家!”儲誠對着那貓眼淡定地說着,還特意對準那裏整了整衣領。

可樂動了動嘴唇無聲咒罵幾句,才不甘不願地把門打開:“你來幹什麽!”

對儲誠知道她家地址這事,她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

她多少有點感覺,以前好像有人在幫她屏蔽一切消息,讓人就算想查也查不到她的地址、電話,比如蘇晗,比如儲誠最初,打電話找她還是打的陳麗。

但最近,這個屏蔽功能好像不見了!

儲誠看着這個擺出護犢子老媽架勢的可樂,只覺得他這個妹妹,近來又給他展現了他以前不知道的一面,覺得新奇,故意嗆着說道:“這是我爸住的地方,我不能來探望?”

可樂憋了憋,磨了磨牙:“你、你那什麽,你爸在忙,沒空,改天吧!”

“忙正好,我可以給他當幫手,讓他多休息!”然後便将堵在門口的可樂推開,就那麽大赤赤地進去了。

“你……”

“有我的拖鞋嗎?”儲誠站在玄關處,查看着旁邊的鞋架。

“沒有!”可樂氣呼呼地否定,新的拖鞋當然有,就不給他。

以前就覺得儲誠不要臉,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媽蛋,這點一定是跟古笑學的!

儲誠一臉不贊同地朝她搖搖頭:“怎麽做後媽的,再怎麽看不慣我這繼子,你也該做做樣子,裝一裝慈母吧?”

可樂:“……”

她彎身到鞋櫃裏翻出一雙新的拖鞋給他,微笑道:“來,看看合不合腳,不合腳我再去給你買新的,熱不熱啊,要不要把外套脫了?媽這裏房子不太好,比不上你那大宅子,沒有恒溫的中央空調!”

無語的人變成了儲誠:“……”

“怎麽回事,誰來了?”聽到聲響的古笑圍着圍裙就出來了,手裏還擦着洗好的盤子上的水漬。

這副家庭煮男的模樣,讓儲誠更加的:“……”

他知道父親會做飯,手藝還很不錯,但忙碌的工作,讓他很少下廚,偶爾做一兩次,也不曾見他如此,像個普通的做家務的男人,父親總是那麽地偉岸高大,第一次覺得,他也是平凡的,但更有魅力的男人!

“是你啊,”古笑并不多意外,見這個便宜兒子傻了一樣,直接下了命令,“我那竈臺還沒擦,先去幫我擦了,再順便切一盤水果!”

“是!”儲誠回應着,跟着古笑後面要進廚房,眼角去瞄見可樂則坐回客廳的沙發上,繼續看她的電視,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種,兄弟姐妹争着不願讓另一人閑着自己幹活的心理,問道,“那、她呢?”

古笑凝眉看他:“怎麽可以讓媽媽幹活!”

說着,就拿了塊專門擦洗竈臺的抹布給他,然而儲誠在那一刻,真的有種把手中抹布砸在地上的沖動!

“怎麽有空過來!”古笑可沒理會兒子的心情,一邊擦盤子一邊問。

“順路,就過來看看!”他哪裏敢說是想父親了!

正拿着抹布猶豫時,見古笑那水槽裏有一堆的碗碟:“這些都要洗嗎?”

“好幾天沒回來,只是稍微用清水過一下,已經洗好了,擦幹水就行。”古笑淡淡而談,似乎并不以為洗這點碗盤有什麽。

儲誠心裏卻平衡了,倒也認真幫古笑擦起竈臺,完了後,按照古笑說的,拿出冰箱裏的水果出來切。

“中午留下來吃午飯吧?”

“好!”儲誠完全不拒絕地答應了。

家務做完後,一盤新鮮的切好的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古笑捧着筆記本電腦坐在可樂旁邊,正在忙自己的“工作”,儲誠獨自坐在一人坐的沙發上,他想問問父親在做什麽,又不太敢。

可樂起身。給古笑倒水,擱在他那邊的小桌子上,也倒了杯給儲誠:“來,喝點水,在麻麻家不用客氣,想要點什麽直接說啊!”

儲誠溫柔一笑,拿起水杯喝水,但可樂還是發現了,他這張面具,已經破了好幾個洞了。

她接着坐回古笑身旁,依偎在他身上,美人橫卧,舒服地接着看電視,簡直就是給儲誠提供一副秀恩愛的畫作。

儲誠只覺得心裏中了一箭,酸疼酸疼,悶痛悶痛,卻不知是因為父親被搶走了,還是可樂真的不再屬于他了!

十點多的時候,新出爐的“一家三口”一起出門到小區的超市去買食材,跟在古笑和可樂身後的儲誠,總感覺有哪裏不得勁,怪怪的。

特別是他看兩人特別和諧地在超市裏挑挑揀揀,互相都很了解彼此喜歡吃什麽,一拿一個準,他依稀記得,他跟可樂訂婚後,帶可樂回主宅裏見父親,當時可樂很畏懼父親的,兩人客客氣氣的,一個問一個答,跟小學生上課似得。

難以想象有一天,兩人的相處模式是這樣的。

正當儲誠覺得自己走進了另一個平行世界裏,有點虛幻時,可樂突然轉過身問他:“兒砸,別客氣,想吃什麽自己拿,今天麻麻都給你買!”

儲誠站得筆直,眼珠子斜到古笑那邊:“不是,爸買的嗎?”

“你不知道啊,家裏的花銷,都是麻麻出的,你粑粑只負責白吃白喝,哦哦,順便整整家務做做飯什麽的!麻麻才是一家之主哦!”

可樂那是一臉的嘚瑟。她此時就想着膈應儲誠了,哪裏還有在H城時的縮手縮腳,簡直就像是得志的小人,連粑粑麻麻這等稱呼都整出來了。

正好此時超市裏的其他顧客從這裏經過,邊走邊往他們三身上看,一腦門都寫着“這三人有病吧”幾個大字!

也有小年輕聽了,以為三人在說笑呢,畢竟古笑看起來雖然成熟點,但也不像是個有這麽大孩子的父親,可樂就更不用說了,她看起來比儲誠嫩多了,人家真以為他們就是在故意搞怪。

儲誠不知道聽見的人都作何感想,他只滿心後悔跟着他們出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可樂是有意要跟他過不去,他父親呢,一門心思幫着她,還時不時地來一箭幫媳婦報報仇,都說有了後媽的孩子像根草,他終于明白了這句話!

“既然是……您請客,”還是沒法叫出麻麻那稱呼的儲誠,很是客氣地微笑,“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

然後。很不客氣地将他看重的,能吃的能玩的能用的,重點還是貴的物品,一一地放進購物車裏。動作是優雅的,事情本身,是幼稚的!

可樂眯了眯眼睛,古笑就說話了:“我以前沒有教過你節儉嗎?”

沒,您以前教過我,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自己!這話儲誠在心裏念了遍,沒敢反駁出來。

“這些都不用了,放回去,得替你媽節省!”

儲誠:“……”

他說什麽來着,對吧,他現在就是根草!

事後,可樂去挑東西時,古笑正好和儲誠走在一塊,就對這個便宜兒子說道:“家裏的花銷确實是你媽出的,咱們都是爺們,得多為你媽考慮考慮,別讓她太辛苦!”

他舍不得可樂為除他以外的人花錢,哪怕是他兒子!

“得了吧爸,”儲誠眼觀鼻鼻觀心。“我還不知道您嗎,就算你什麽都忘了,也餓不死自己,您要不願意,能當這小白臉?”

古笑淡淡一笑:“你這是在質疑我?”

“不敢!”

“行了,去給你媽提菜!”

“……爸,我能有個要求嗎?”

“說!”

儲誠提上一口氣,對着古笑特別嚴肅特別認真地說道:“能別張口媽閉口媽嗎?”真的是特別尴尬!

古笑:“我是你爸嗎?”

“當然,你就算不記得,也不能否認!”

“既然我是你爸,可樂是我媳婦,她不是你媽誰是?不叫也行,也別叫我爸了,畢竟我不記得你!”

說完,見儲誠一臉的灰色,古笑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當初,你當衆選擇不要她,她受着了,如今你叫她媽,你就得受着,不過我倒是很高興你的選擇!”要不然,他也不會讓這個兒子進他家門了。

儲誠看着父親走過去幫可樂提袋子,滿心地呵呵!

是吧是吧,從一開始讓他喊可樂媽,就是在替老婆報仇,還裝什麽教育!

儲誠還是厚着臉皮又跟着他們回到了可樂的家,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就這樣存心虐着自己,很好玩嗎?

也不是,他自己也說不出他是在想尋找什麽,又是在期盼什麽。

吃了一頓父親做的中飯,味道不錯,又待着看了好一會電視,可樂午困了,他才在古笑的幾乎是明示的暗示下,離開了那裏。

送走便宜兒子,古笑回到客廳,見可樂正在發呆。

“想什麽?不是應該開心嗎?”他都站在她這邊,一起整頓這個兒子了。

他想,如果他是古代的君王,一定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可樂搖搖頭:“不是,我就是想,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媽!”

母親并不是很想見到她,但她還是将母親記挂在心裏,在對儲誠自稱麻麻時,她總會想起孤零零在療養院的母親。

而且,關于她肩後那個黑葉子的胎記,她那天被白延說得心裏頭總有幾分怪異,那天起,就時不時地會想起這事。

古笑揉亂她的頭發:“想去就去,我陪着,不會有什麽事的。”

可樂點點頭,倒進他懷裏:“好了,我困了,擺架回房!”

“遵旨!”古笑将她打橫抱起,回房午睡去了。

……

何可傾一身合身的高級訂制女性職業套裝,臉上适宜的淡妝,梳理整齊的披肩長發,走進儲行大樓時,引起不少回頭率。

美麗、知性、獨立,還有幾分女性特有的嬌柔,不會過于強勢讓男人退避三舍,這樣的女人,總能引起男人的關注。

她臉上挂着适宜的淺笑。走進儲誠辦公的樓層,就直接越過秘書室,朝他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不好意思何小姐,”儲誠的秘書及時阻止了她,“儲總不在,您看……”

在儲誠本人不在的情況下,誰都不允許進他的辦公室,別說何可傾現在只是未婚妻,就算她已經是儲誠的老婆了,她也沒有這資格!

這規矩何可傾懂,她不是無惱的女人,要在這種時候彰顯主權去硬闖,只是讓她頗為不解的是:“他去哪了?”

沒想他是不是出差或者去哪視察,因為要是這兩項的話,那他的得力秘書,就該跟着他,而不是在這裏守門了。

最近儲家事多,儲誠很忙,這點她确定,所以,這種上班時間儲誠卻不在的情況,讓她心疑。

“抱歉。儲總沒說。”

何可傾朝她笑了笑,大方得體地沒有多問和追究,離開秘書室時,才給儲誠打電話過去。

其實來之前她已經打過了,但儲誠一直沒接,就想着可能在開會,便自己過來了。

想着秘書室裏就有些秘書投給她怪異的目光,像是在說身為未婚妻,連未婚夫的行程都不知道,這讓她心裏窩火,只是藏得深沒有表現出來。

這次電話倒是接了,何可傾盡量溫柔地問:“誠,你在哪呢,我來你辦公室找你,秘書說你不在?”

“嗯,”儲誠聲音聽起來,很尋常一樣平靜,“有點事處理,找我有事?”

“也沒什麽事,我想着我們幾天沒見了,想約你晚上一起吃個飯,地方我都訂好了。”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儲誠才說:“今天實在沒時間,改天吧!”

何可傾微微蹙眉,在他要挂電話的時候趕緊說道:“你要是不想在外面吃,那我回家給你煮?誠,我很想你,就是想見見你!”

她帶上了哀求的語氣,像個因為愛而變得卑微的女人。

儲誠略一思索,便說道:“嗯,不過我可能晚點回去。”

“沒關系,我等你!”

電話挂了之後,何可傾緊緊抓着手機,幹淨的手指因為發力而變得青白。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儲誠不喜歡指甲塗上各種顏色的女人,于是她就讓自己的手修長潔白,看起來幹幹淨淨。

只要能得到他,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她知道儲誠不太對勁,而能讓他想回避自己的人,除了何可樂,不做第二人想。

沒關系,且等着看吧!

另一頭,儲誠挂了電話後,拿着手機的手就撐在橋上的護欄上,離開可樂的家後,他哪裏也沒去,就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看看橋底下流淌的水,什麽都不想做,也不想去想,就想一個人靜靜。

直到何可傾又給他打了電話。

他确實想回避她,他确實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但他也确實是喜歡何可傾的,總會想起,他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那個被好幾個女生圍着欺負的女孩,卻不求饒不服輸,死瞪着欺負她的人,他當時也沒想幫她,卻被她死死拽着,硬賴着說是她哥哥,那兇狠又絕望的眼神,讓他動容。

那之後,他們就經常會見到,而那時候,她還沒回何家!

年少偷偷珍藏的感情總是不一樣的,跟像妹妹一樣被他疼寵的可樂不一樣,只是為了何可傾,他狠狠地紮了一刀在可樂心上,是他始終過不去的坎。

他原本是給可樂做了後路,也做了不少安排,誰曾想,父親在那時候出事,儲家內部大亂,他無暇空出手去關注可樂的情況,等回過頭來時,才知道何可傾借此,将可樂打入了地獄,他很想對何可傾生氣,但如果沒有他一開始的配合,可傾也不會有後來對可樂出手的機會!

他想補償,卻在可樂身邊發現了始終多日的父親,又是氣惱又是拿她沒辦法!

或許父親說得對,有些事,真的是要還的!

但另一個人呢,他要不要還?

儲誠想了想,再次将黑了屏的手機解鎖,打了另一個電話。

“何叔。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了,關于當時你拜托我的事,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

……

宜心療養院,位置在B城較偏的地方,環境清幽,沒有什麽車子經過,不吵鬧,适合一些特殊的病人療養。

護工将可樂和古笑引領到一個房間外:“周美心基本還是老樣子,但是已經能和她的主治醫師,看顧她的護士偶爾回應一兩句話了。”

她打開房間,裏頭的病房布置得頗為舒适,不像是病房,倒像個溫馨的房間,有一個大窗戶,此時的太陽正暖暖地照進來,一名雖然有點年紀,但依然很美的婦人,坐在輪椅上,正對着陽光。

護工說:“原本這個時候,就是她出去走走,曬曬太陽的時間,你們正好可以帶她到外面的草坪走走。”

可樂點點頭,就和古笑走了進去,走近了,古笑才真的看清周美心。

她是那種偏古典美女的型,只是,那眉眼雖然好看,卻有幾分寡淡,跟大眼睛,神采奕奕的可樂形成一種反差。

如果不是可樂說,乍一見,他還真認不出這婦人是可樂的母親。

可樂蹲身在周美心跟前,小心地伸出手握住婦人放在膝上的手:“媽,我來看您了!”

婦人沒什麽反應,依然盯着窗戶,跟沒聽到有人說話一樣。

可樂輕嘆,接着說道:“你要出去曬太陽嗎,我帶您出去吧?”

她起身,走到周美心身後,推動着輪椅,帶着周美心離開房間,到外頭的草坪上。

很小的時候,周美心總是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家裏,不見親人不見女兒。只有何晉源回家時,她才有點生氣。

☆、78 這是夫妻間的情趣

可樂只知道母親心裏藏着莫大的悲傷,又加上後來父親有了何可傾這個私生女,自然就以為母親這麽多年這麽痛苦,是因為何晉源不愛她。

不過小時候,在她找周美心時,母親多少會給她一點回應,小小的可樂就很知足了。

直到父親狠心把她們趕出何家,母親就瘋了,見到可樂就大聲尖叫,手邊能拿到東西都用來砸她,不肯見她,一見就瘋。

到後來,母親就開始不說話,然後誰也不認得,哪怕是她出現在母親面前,母親也不聲不響跟植物人似得。

所以,雖然周美心不像剛開始發瘋那般,對她又吼又罵又打,她也盡量不來療養院打擾周美心,只能暗中多給療養院點錢,讓他們好好對待母親。

“今天天氣真好!”站在輪椅身後的可樂仰頭,讓整張臉都沐浴在陽光下,金黃色的光芒,就像給她普度了一層光輝。

春天了,該是萬物複蘇的時節,可被這暖和的太陽直照,依然覺得有點冷意呢?

“是挺好,”落後母女兩步的古笑,見可樂停下就走到她身邊,替她攏了攏敞開的沒有拉拉鏈的外套,“但還是要注意保暖。”

可樂偏頭朝他笑笑,然後帶着母親到一處比較穩妥的地方,拿出吊在輪椅上袋子裏的毯子出來,蹲在她跟前給她蓋好,擡頭時,見母親始終連個反應都沒有地看着前方。

護工明明告訴她,母親現在多少有點反應了,也能回應醫生和看顧她的護士幾個問題,但面對她的時候,卻是如此……

“古笑。”

“嗯?”

“你好好看看,我和我媽,長得相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母親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

或許只是手指關節條件反射的跳動?

“唔,”古笑斟酌着字眼,“鼻子挺像的。”

可樂一聽,有些了然:“你的意思是,不太像了?”

“女兒肖父,不像你媽也很正常!”

可樂起身看他,面上認真卻又恍惚:“我好像,也不像我……不,不像何晉源!”

“怎麽?”古笑攬過她的肩,“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了?”

“不是,”可樂心裏不太平靜地揪着古笑的衣角,彷徨着說道,“那天,我不是跟白延,被那幫人追殺,跑到山郊裏去了嗎,我當時領子有點破了,就讓他看到我肩膀後面那個黑葉子的胎記了。”

聞言,古笑伸手拉了下她的後領,瞅眼那個晚上經常撫摸的胎記:“嗯,然後呢?他跟你說了什麽?”

“他、他說,”她側過身看着他,目光裏略有些無助。“他說他有個堂妹,在這同樣的位置上,有跟我一樣的胎記,他還說,感覺我跟他那個嬸嬸長得很像,為什麽我長得不像我爸媽,卻像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為什麽我會跟他堂妹有一樣的胎記?”

“噓!”古笑将她擁入懷中,安撫地一下一下順着她的背,“人有相似,胎記生得一模一樣的雖然少見,并不是沒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若是你真跟白家有什麽關系,那麽何晉源跟白家又是什麽關系,都在B城裏,何家生意又不小,倆家總會碰見,可白老大說什麽了沒,他對你們何家出過手沒,倆家平和得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跟陌生人沒有差別。”

如此,何晉源又是怎麽撫養到白家的女兒?

以白家的手段和勢力,要真有女兒被何晉源搶走,能不知道嗎?白延年紀小不清楚當年的事,白老大能不清楚?

可樂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心裏頭總覺得怪怪的。”

雖然何晉源跟她媽沒有給過她正常的父愛母愛,但總歸撫養她長到二十幾歲,心裏哪怕再恨再怨,不知為何,可樂并沒有過要換父母的念頭。

“還有啊,白延那時還說了更奇怪的話。”既然都說了,可樂就幹脆全說了,不過被古笑哄了下,現在心情好了些,所以是以聊天的方式繼續說的,“他居然說,他有二十幾年沒見過他那個堂妹了。”

古笑對白家的家事沒感興趣,但還是配合媳婦:“哦?那是為何?”

可樂拿出保溫杯,将吸管放到周美心嘴邊想喂她喝水:“他說他那堂妹小時候身體就不好,後來就到國外治療了,可是他每次去探病時,他二叔和醫生都不讓見,說是病得嚴重,不能見人。你說什麽病啊,二十幾年了要這麽藏着掖着的。連親人探個病都不行?”

“這确實,有點奇怪。”

“可不是,你知道白延當時怎麽說的,他居然想是不是堂妹早就丢了,不見了,硬跟我拗,說我可能就是他那個堂妹……媽,你怎麽了?”

正閑聊地跟古笑說這事,就見周美心的手忽然就抖了起來,可樂緊張地想看查看她的情況,她卻一如最開始發瘋那樣,一把将可樂推倒,然後發出尖叫,只要可樂靠近,她就又踢又踹,不知是恨極了可樂,還是……怕極了可樂?

古笑怕可樂受傷,護着可樂後退幾步遠離周美心的攻擊範圍,然後按響安裝在輪椅上的呼叫鈴,醫生很快就來了,推着周美心就走。

可樂跟在後頭,見母親被推進治療室裏,古笑陪着她等了好久,才見醫生出來,對他們說:“病人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暫時原因不明,不過已經安撫住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麽?”

可樂緊張地看看古笑,古笑替她接口:“就閑聊了點家事,她突然就這樣了,醫生,您的意思,難道是,我們母親她,其實是可以感應到外界,能聽到我們說話,甚至聽得懂,只是不想回應?”

“很有這個可能,但也只是可能,也有可能,是你們說的話題,剛好是她最敏感的,還有一種可能,她對外界的感知是時有時無的,可能就在那個時候,她突然感應到身邊的人,”醫生看了眼可能,“她對某些特定的人,有較激烈的情緒!不過你們不要擔心,暫時已經沒事了,我們會繼續觀察!”

醫生走後,可樂整個人都是麻的,古笑揉搓着她的手臂:“別多想,嗯?”

可樂恍恍惚惚地點頭,但這事要她不多想,還真的是不可能。

想想他們當時說了什麽,正說到白延堂妹,母親就突然這樣了,要麽她在那時候感應到照顧她的是她不想見的女兒所以那樣,要麽,就是她對白家很敏感,特別是白延堂妹!

前者的話,可樂都麻木了,這對她來說反而沒什麽,但如果是因為白家的話……他們家到底跟白家,有什麽淵源?

古笑無法安慰她,這事,他自己也很難說個究竟。

而且,他沒有屬于儲維笑的記憶,就沒法知道B層這些上流圈裏的隐秘,不知道各個世家間的牽扯和關系。

白家和儲家在B城裏相愛相殺數代,如果他有儲維笑的記憶,應該就能比較明白白家的情況。

這是他第一次,不是那麽抗拒儲維笑這個身份!

……

見周美心的事,就這麽中途退場了,留下一個更大的疑惑沒辦法解開。

可樂悶悶不樂了一天,第二天古笑就突然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白老二回來了。”

白老二?

“你是說白延那個二叔啊?”

“對,那個病得多年未見人的女兒,也一起回來了!”

可樂怔了兩三秒,突然就從沙發上蹦起來跪直了:“就說我跟白延那什麽堂妹的沒關系啦?”

人家本人還在呢,可沒她什麽事了!

“是啊,”古笑摟住她的腰,一使勁讓她趴倒在他身上,“我還打聽過了,人家當時生的确實是一胎,你要是白老二的女兒啊,估計得是他外面的女人生的了。”

“你才是外面女人生的呢!”

“那要不……”

“什麽?”

古笑壓下她的腦袋:“你給我生一個!”

他在她的低呼聲中,一個翻轉,将她壓在下面,重重地吻上去!

……

好事總是接連的,剛确定了自己跟白家沒關系,緊接着可樂就收到了一部不錯的劇,講的是宮鬥戲,不過可樂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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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