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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事叫我啊!”
等白延一走,可樂就不太舒服地撫了撫胸口,不知是沒睡的原因還是別的,整個人提不上氣也提不上力,還好肚子沒有疼痛的感覺,應該算還好吧?
她躺下去,手輕輕放在小腹上,心裏默默地祈禱着能讓肚子裏的寶寶平安地成長!
直到這一刻,她确定了自己,是期待這個孩子,想要有一天能夠将他真真切切地抱在懷裏的。
“古笑,”她喃喃喚着他的名字閉上眼睛,“古笑……”
……
第二天一早,可樂眼睛還沒睜開就先感到一陣難言的反胃,掀開被子就往衛生間沖,對着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她知道懷孕時有的會孕吐,本來還想自己沒有呢,誰知道昨晚那麽一吓,現在就開始了,還這麽地難受,難受得她在心裏把古笑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白延敲了敲門,等了一會沒人應,就很幹脆地自己開門進去了,然後就聽到浴室裏傳來的嘔吐聲。
“怎麽回事?好端端地怎麽吐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白延倒是不嫌髒,給她擰了熱毛巾,在她吐得差不多時遞給她,“好在二叔家醫生是最常見的,一會就叫來給你看看。”
可樂連連擺手,艱難地起身到洗漱臺上打開水龍頭,沖刷嘴裏的苦澀,随後才說道:“不用,我知道我自己怎麽回事,不用看醫生。”
暫時,她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懷孕的事。
她整理好自己後。撐着洗漱臺,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白延,送我回去吧?”
人在脆弱、不舒服的時候,就會想着回家,只有在自己家裏,才能安心的休息。
“一會吃了早餐,我一定把你送回去。”看她這樣,白延也不敢再留她,心裏還有些自責。
“不了,”可樂舉起一只手揮了下,“我吃不下,不想吃了,我就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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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了樓,白老二一聽到可樂吐了,就非常着急地要管家趕緊把醫生叫來,可樂再聲拒絕,以她的脾氣,都有點忍不下去了,白老二才妥協,但一定要她吃了早餐才放心,那神情,就像可樂真是他女兒似得,很緊張、很擔心!
就連白延都看出點不對來,二叔對可樂,是不是也太上心了?
總算,在勉強喝了點白粥後,可樂終于得以再次坐上白延的車,離開了白老二的別墅。
在可樂走後,白老二別墅裏的某間房間,兩個黑影。
高個的很不贊同地說道:“你非得那麽急嘛,昨晚就趕上去了,萬一被她發現了什麽……”
“我等不及了啊,”挨個的語氣迫切,隐含着歇斯底裏,“我真的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放心吧,快了,快了!”
……
“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昨晚做什麽去了?我的話你是不是都當耳旁風啊,既然都不聽我的還找我做什麽,自己的命都不珍惜了,我替你操個蛋的心,趁早地給我滾!”
井旭在可樂臉色白白的過來時,一把脈就開罵,拿起墊着手腕的小枕使勁敲可樂的頭:“能不能給我長點心,能不能。能不能!”
“能!能!我保證能!”可樂捂着腦袋躲避,再捂着肚子故作不舒服地呻吟兩聲,井旭才罷手。
“下次再有什麽事,我直接給你一副打胎藥!”邊說邊給可樂開藥,說是她現在的身體,适用用點溫和的中藥調理,也算是安胎藥,他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可樂雙手疊交放在桌上,再把下巴擱在手背上,看着井旭寫藥單,那字體很漂亮,很有那些書畫老人的那種風骨,可樂看着看着,忍不住向他詢問:“假如說,我爸隐瞞了我一件特別重要的,重要到攸關我生命安全的事,我該不該去找他問個清楚?”
“問啊!”
“可我跟他都已經斷絕父女關系了啊?”她不太好主動找上門去吧?
井旭抽空擡眼睨她:“如果有一陌生人,掌握着你的生死,你會不會去找他?”
“那肯定要啊!”
“這不就是了,既然不是父女了,就是認識的陌生人,各自的生命都得各自負責,有什麽不能問的。”
這話太玄學了。可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其實她也覺得自己該去好好問個清楚,以前有個古笑幫她扛着,她不用想那麽多,還有點聽之任之,可現在,哪怕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都得好好弄明白這事,不能再這麽逃避下去了。
不過這也不是說找就馬上找的事,第二天可樂就回劇組拍戲了,井旭是讓她多休息幾天,可她覺得讓劇組等她,很說不過去,既然這部戲她已經接了,就要對得起這部戲,對不起自己的職業道德!
想來想去,她還是找了嚴一格導演,跟他說自己懷孕的事,不是要求有特權,她告訴嚴一格,該怎麽拍就怎麽拍,告訴他也只是做個提防,真有什麽不适的話。她可不想一個人忍着、承受着,萬一有個好歹,怎麽對得起自己的孩子!
嚴一格雖有點驚訝,但還是答應為她保密,還好這是宮廷戲,基本每個女人都得端着,會有點累,但沒有太多過激的動作,如果有什麽動作戲,他再讓人注意點就是。
甚至看她臉色不太好,先拍了她的戲後,就讓她先回去了。
不是他多麽仁慈善心,而是哪怕告訴自己懷孕了,拍戲時照樣完美到位,不故作嬌弱,也不因此懈怠自己的工作,甚至拍戲時很用心,可能是加上懷孕吧,嚴一格覺得她的麗妃多了絲說不出的韻味。
今天的戲剛好是她偷偷去看貴妃姐姐的那個皇子,那麽孤冷的人,正好那個孩子迎面走來,麗妃面上依然是冷的,眼睛裏卻不自覺地流露出母愛。
皇子已經十幾歲了,該是知事的年紀,他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個對誰都不近人情的麗姨,不尴不尬地說了幾句就走了,麗妃當時那隐忍的落寞,看着他長大成人的欣慰,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她美麗的眸底交織着,撥動着心裏的那根弦。
蘇晗在學生時代,是很崇拜可樂的,因為她會發光,會讓你覺得她是個很棒的人,她總能将她想要做的事做到最好,她總能活出一種可樂的味道!
那場戲嚴一格很滿意,這才對她用了點特權,讓她先回去休息。
可樂當然不會真的回去,她提着讓陳麗幫忙準備好的晚餐,就趕去醫院了。
兩天沒見,猶如隔世啊,再不見,她的狂躁症就要發作了。
但畢竟是兩天沒來了,可樂站在病房門口,整了整衣服,又撥弄撥弄頭發,這才敲門,聽到裏頭喊了“進來”,把門打開,先讓腦袋探進去看看。
儲維笑正靠在床頭,翻閱着一份文件,頭也沒擡:“怎麽,舍得過來了?”
“嘿嘿,”可樂抱着食盒蹭進去,賣乖地站在他床邊傻笑,“你、你這兩天還好嗎,醫生怎麽說?”
“就那樣吧。”儲維笑淡淡地應付着。
可樂察覺他有些不對,特意讨好的笑容収了収,彎腰想要看他低着頭的表情:“你怎麽了呀,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儲維笑勾了下嘴角,“犯不着!”
可樂怯怯地看着他,覺得他陰陽怪氣的,這要是古笑,她早一巴掌拍他了,面對儲維笑卻完全不敢,只能問着:“是不是我哪做錯了呀?”
正巧這時候護工進來了,還端來了晚飯,擺上床桌,再把飯菜一一在床桌上放好。
“我帶飯了!”可樂提了提手裏的食盒,一般她帶了飯的話。護工就不會再把飯拿來了。
可護工沒聽到她的話似得,仍舊做着她的事,末了連飯都盛好,将筷子遞給了儲維笑,并沒有可樂的份。
可樂看着儲維笑接過筷子,問也不問她就開始優雅地吃起來,而她就像個傻瓜一樣,抱着沉重的食盒站在一旁。
懷孕後都沒哭的眼睛,此時卻泛紅了,她盯着他一口飯一口菜從容不迫地吃着,心底裏泛起的委屈,快将她淹沒了。
她辛辛苦苦地來找他是為的什麽,她忍耐着難受又是懷孕又是拍戲的,為的又是什麽!
以前古笑就說她這人倔,要是犟起來,誰都勸不住她,她就是倔了,就是站在這不肯走,就這麽盯着他吃,直到他吃完了,擦了嘴擦了手,護工将飯菜撤了,他重新拿起文件繼續看。她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更不主動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更不明白無聲的抗議能給她帶來什麽,她就是不走,卻也驕傲地不肯低頭。
沒吃晚飯的肚子早就餓了,護工早在儲維笑吃完飯沒多久就照常來告訴她,探視時間到,她也不走,倔強的眼神像在告訴對方,有種就來把她趕出去。
護工自然不可能對她出手,只好默許了她站在這裏,像個憤怒的雕像!也搞不明白老大這是在做什麽,既不讓人對她出手,又讓人這麽委屈地站這,到底圖的什麽?
真是倆神經病!
就像在比誰會更早妥協似得,兩人就這麽互拗着,病房裏安靜得只有儲維笑翻動紙張時的聲音。
儲維笑以前覺得沒點挑戰的文件,此時卻覺得完全看不下去,幹脆起身,要去散散步,護工陪在身邊,一回頭,就見可樂跟了上來。
不遠不近,就那麽跟着,儲維笑走下住院部,她就跟着下住院部,儲維笑到草坪,她就跟到草坪,就抱着她那個食盒,笨拙而執着地跟着。
護工心裏頭都有點不忍心了!
儲維笑逛了一圈,不但沒有纾解心中的燥意,反而更煩悶,幹脆又回了病房,繼續看他的文件,始終不跟身後的尾巴說上一句,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但可樂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的側臉,從一開始的憤怒,慢慢地轉為心酸,她站得腳酸,走得腳疼,就是不想放棄。
他現在,那麽地像古笑平時用電腦查看什麽的樣子,原該是最熟悉的模樣,為何如今卻那般的陌生,原該是最近的距離,為什麽現在卻那麽地遠,遠到哪怕伸出手也觸摸不到。
古笑,我到底該怎麽做,你才能回來呢?
只要撒嬌地說一聲難受,就能心疼地抱抱自己,摸摸自己,又怎麽會舍得讓她那麽委屈地跟在後面,站在這裏,卻不回應她呢?都已經把她寵壞了,再這麽不管她,合适嗎?
舍得嗎?
你舍得,我不舍得啊,古笑!
食盒落在地上的聲響,讓儲維笑心頭一跳,擡頭一看,瞪目欲裂地以最快地速度從床上下來,抱住仰身往後倒去的可樂,但她已經昏厥過去,軟軟地倒在他懷裏。
儲維笑這才發現她一張臉白得像紙一樣,滿頭都是冷汗,都不知道她難受了多久,忍耐了多久!
“孔靜!”
護工推門進來,他朝她吼着:“叫醫生過來,快!”
他則将可樂抱起來,放在他的病床上,一邊焦急地等待,一邊替她擦拭着冷汗,一張臉寒得能凍出冰疙瘩,握着她的手緊得像要折斷她的手指,心裏滿滿的懊悔。
有什麽事就直接說,跟她拗什麽脾氣,這妮子也是,身體不舒服,跟他犟什麽犟,就不會說嗎,哪怕哼一聲讓他知道她不舒服也行啊!
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儲維笑沉着地将位置讓開好讓醫生檢查,他看似沒什麽表情,也全面配合,但醫生卻覺得這屋子的氣溫有點偏低,儲老大看人的眼神也特別可怕。
這讓他檢查起來,戰戰兢兢的。
特別是他對儲老大說,得等血液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知道她真正的情況,目前還無法判斷她昏厥的原因時。他感覺儲老大輕飄飄掃過來的那一眼,充滿了殺氣。
“還不快去!”
這句跟特赦令似得,讓醫生帶着抽好的血管腳步匆匆地離開,再以最快的速度化驗出結果。
“你說什麽,懷孕?”饒是人前不顯山露水的儲維笑,都加重了音量。
護工孔靜偷瞄了下老大,以她的角度來看,老大對可樂太過上心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把她當晚輩疼,還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也就無法判斷,他對可樂突然的有孕,是怎樣的看法。
醫生顫了下,硬着頭皮說道:“是的,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她最近可能動了胎氣,身體還沒調理好,看她這樣也沒有休息好,今兒又勞累了,身體受不住!”
“那她現在怎麽樣,孩子呢?”
“孩子沒事,幸好沒事,不然要是出血量大的話,以她的血型怕是有點危險啊!”
“什麽血型?”
醫生将報告單遞給他,儲維笑看到血型那一欄,上面标注的血型确實很少見,只是為何,他看着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曾經,也見到過同樣的血型符號?
“她人呢,要不要緊?”
“現在已經沒事了,還是要多休息,她之前應該有個醫生在給她調理,繼續保持就可以了,切記不要再大怒大悲,這對身體會很不好的影響。”
儲維笑點點頭:“你一會再給我寫個單子,把孕婦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包括能吃的不能吃的食物都給我記下來,一項都不能給我漏了!”
醫生很不解,人家懷個孩子,非親非故的,儲老大怎麽那麽關心,難道這孩子,其實是儲老大的?
怪不得,這女人一出事,儲老大散發的氣息那麽恐怖。大有她有個好歹就要把醫院拆了的架勢,沒想到啊,有萬年光棍之稱的儲老大,竟然偷偷找了女人,還有了孩子,真是驚天大消息!
醫生覺得自己真相了,事實上,他真的是真相了!
但醫生不知道,他一走,儲維笑就陰測測地看向護工:“我讓你查的那個男人,你還沒找到嗎?”
護工趕緊低下頭。
“盡快把他找出來,搞大我侄女的肚子還想不負責任?”儲維笑陰霾地目光直剮着護工。
護工:“老大,我不是那個男人,能別看着我嗎?”
儲維笑:“……”
護工冒死多問一句:“找到他如果遇到他反抗,我們該怎麽做?”
儲維笑陰笑:“你覺得呢?”
“小的愚昧,可以請問老大,找他回來,是要讓他娶何小姐嗎?”如果是,下手就得輕點,最起碼不能斷手斷腳的,讓何小姐嫁給一個殘廢!
“他休想!”儲維笑氣狠地指着護工,“找到後,讓他給可樂磕一百個頭,再把他手筋腳筋都挑了扔去喂鯊魚!”
☆、84 儲誠你有弟弟了
“……讓他給可樂磕一百個頭,再把他手筋腳筋都挑了扔去喂鯊魚!”
早在醫生拿來血檢報告就已經醒了的可樂:“……”
她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揚言要磕給她磕一百個頭,還要把自己手筋腳筋挑斷喂鯊魚的儲維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一句,他要殘忍對待的人,是他自己啊?
“不行,”她有些虛弱,但很堅定地說道,“你這樣做我孩子怎麽辦?”
儲維笑轉過身去,對上可樂的大眼睛,目光稍稍放柔,但還是氣很大地說道:“怕什麽,你要養不起,我幫你養,我儲維笑養不起一個孩子了還!”
可樂的手緊張地揪着被子,抿了抿唇,問他:“叔叔,你、你不會覺得我不好嗎,未婚先孕……”
“那是那男的該死!”儲維笑走到床邊坐下,偏心偏到咯吱窩裏去,“你還小不懂事,一定是那個男的騙了你,你放心,儲叔叔不會放過他的!”
“那好吧,”可樂心裏不知該笑該哭,只能故作無奈地說道,“那您幫我把他找回來吧!”
儲維笑一聽,心裏不樂意起來,聲音沉了下去:“怎麽,你還想着他?”
“儲叔叔,”可樂将手鑽出被子,試探地碰了碰他的手背,見他沒反對,才勾住他的手指,慢慢地握住他的手心,“我能怎麽辦呢,我就是忘不掉啊!”
“沒出息!”儲維笑罵着,大手卻将她偷偷鑽進自己掌心下的小手握住,“怕什麽,儲叔叔在呢!”保證讓她把那渣男忘光光!
可樂望着他,紅着眼睛笑。
她第一次這麽确定,哪怕失去屬于古笑的所有記憶,她的古笑依然還在,就刻在儲維笑的靈魂裏、骨子裏!
無論變得怎麽不同,依然有她熟悉的味道!
但是,該算的賬還是得算的,她不高興地哼着:“您在有什麽用啊,您剛剛還……還那樣對我呢!”
提到讓可樂暈倒的事,儲維笑還是有點內疚,他另一手拍拍被他握着的手的手背:“這事就當叔叔不對,想要什麽,叔叔補償你!”
此時的他,哪還有剛才對她冷漠時的模樣,她一出事,什麽原則都喂狗吃了!
可樂嘟了嘟嘴,“唔”了好一會。暫時想不出什麽可以敲詐他的:“這個先放放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生什麽氣啊?”
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吧?
啊呸呸,什麽死不死的,她活得好着呢!
儲維笑神色淡淡地給她拉了拉被子,房間裏開着冷氣呢,将他握着的那只手也放到被子裏去,從他的神色上真的很難判斷什麽:“聽說,你昨晚去了白家?”
可樂很坦誠地點點頭:“是啊,去了白老二的家,就是為了我那個胎記,你忘……咳咳!”她掩下後面的話,他确實是忘記了。
“胎記?什麽胎記?”
既然他做古笑時沒有瞞他這事,現在自然也不會了,可樂側身躺着,将背對着他,然後拉下肩上的衣服:“看到了嗎?”
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葉子。
儲維笑伸過手去,指尖輕輕觸碰着那黑葉子胎記,那感覺熟悉得像他曾經撫摸過無數遍一樣,每一個紋路他都能閉着眼睛臨摹出來。
反應過來自己做的事不太妥後,他收回了手,可樂卻不滿地往後看過來:“你怎麽不碰了?你多碰碰嘛,看看我這胎記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她喜歡他碰她,強烈地渴望着,或者說,從他變回儲維笑後,就一直饑渴着,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
儲維笑失笑,然後順着她的要求再次把手放在那胎記上,稍稍用了點力:“你接着說,這胎記怎麽了?”
一旁的護工,在儲維笑警告的眼神下,退了出去。
“白老二家有個女兒你知道嗎?”
“聽說過,病得很嚴重,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來。”哪怕遺失了幾個月的記憶,他依然在最短的時間掌握國內外的訊息。
“對對。他那個女兒,在我這個地方,”她指着自己的後肩,正好碰到他的手,就故意不移開手,跟他的手指勾勾纏,“跟我有一模一樣的胎記,他們就想見見我,白延就硬把我拉過去了。”
儲維笑明白了:“還有這麽巧的事。”
“可不是嘛,我也很奇怪。”
“你跟白延很熟,”儲維笑閑聊般問起,“以前,你不是不跟白家走動?”
就算是以前,在何可傾跟何可樂之間,他同樣是比較中意何可樂做自己兒媳,因為她是個拎得請的人,知道跟儲家有那麽一層關系,就不會跟儲家不合的世家有任何來往,就怕牽扯不清,給儲家添麻煩!
那時候很多人說她有大小姐脾氣,可在儲維笑看來,這是個聰慧的女子,她可能沒有滿腹經綸、沒有精于算計的頭腦,但在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的條界上,她分得最清!
不過如果儲維笑知道,她當初把失憶的自己撿回去,騙說是自己男朋友,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想!
“這個就有點複雜了,也不是我跟他熟,是,是我一個朋友不知怎麽的就……然後我就……”說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總不能告訴他,是他自己先収了白延做徒弟,她才跟白延熟的吧?
想當初白延還看不起她呢!
不對啊,可樂想到問題的重點,轉回身去:“我問你為什麽生氣,你問我白延做什麽?”她恍然地坐起身,大呼,“原來你在懷疑我?你在懷疑我是不是?”
儲維笑不被她帶跑,冷哼:“怎麽,你大晚上的跟一男的跑了,還是敵方的,我做為你叔叔就不該生氣?就不該小懲大誡一下,讓你長點記性?”
可樂被他哼得縮了下脖子:“只、只是這樣?”
“不然你以為什麽?以為你通敵賣國?你這是侮辱你呢,還是侮辱我呢?”
“什麽、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她的智商不夠做這個叛徒!
但儲維笑明智地選擇換個話題:“以後去哪,跟我報備一下!”頓了下又補充道,“有什麽事,什麽情況,也跟我報備!”
“可我沒有你的手機號碼啊?”
儲維笑朝她伸出手:“手機!”
“哦。”她趕緊找出自己的手機,放到他掌心上。
他拿着她的手機,發現屏幕有鎖:“密碼?”
“你的生日啊!”她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倒讓儲維笑怔了下,但他仍不動聲色地輸入自己的生日,還真的解開了。
一時間心裏百般滋味,甜的占了大部分。
他很淡定地把自己的手機號輸入進去:“這是我的私人號,記住了我的話,有事就打!”
“那沒事能打嗎?”
“能!”儲維笑又加了句,“但我會挂你電話!”
“切!”可樂接回自己手機,看着通訊錄上“儲維笑”三個字,翹了翹嘴角,再看了一會那一串號碼想着趕緊背下來,忽想到什麽,她高興地握住他的手臂,“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你這意思,是不是表示你相信我啊?”
本就沒有懷疑過,在手下跟他彙報這件事時,也提醒他,何可樂的行為都透着古怪,很不對勁,但他生氣的事确實是他上面說的。
但他今天的做為,跟他的生氣沒有太大的關系,而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會因為她做的一件事,有那麽大的情緒波動。
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像冥冥之中有什麽在控制着他,向來習慣由他來掌握一切,自然很難接受這種失控的事情發生。
他便試着抵抗,正好借着這事,讓她和自己都清醒清醒,他覺得自己不該管她太多,她也不該過于介入他的生活。
誰知道她這麽倔,受點委屈就跟他杠上,身體不舒服也不說,直到昏過去。
是成心的吧,用這一招來讓他心疼,讓他妥協!
儲維笑嘆息着蹂躏她的頭發:“你贏了!”
他輸得連一點反抗的心都沒有了!
只是仍有點不明白,對她的這種在意是什麽,是因為把她當侄女一樣疼了?還是……
最重要的是,他如此自制、冷情、心硬的一個人,這種感情,到底是從何而來?
……
可樂因為昏厥過去,又得請假了。
但這次是由能代表儲維笑的一個秘書去請的,導演哪敢說不,更何況他是知道可樂的身體情況的,至于制片人,呵呵。
倒是可樂覺得一直請假過意不去,但她被儲維笑強制性地壓在病床上休息,難得不用受探視時間的限制,她也就沒底線沒原則地,在他的病房裏住下了!
本來儲維笑是讓人多給她開間病房,好好檢查确定一點事沒有再出院,可樂不肯,說要她住院就得在一個房間裏。
儲維笑覺得就近看着點也好,就讓人在他病房裏多加一張床,新床是要給可樂的,但可樂卻霸占着他的病床不離開,他總不能跟一個小姑娘争一張床,就自己去新床上睡。
“我睡過的有什麽好!”
“當然好!”可樂故意躺下,枕着他睡過的枕頭,不僅不同意換床,也不同意換床單被套枕套,家裏他的枕頭都快沒有他的味道了,她特別懷念。
儲維笑搖搖頭,随她去了。
讓人把新床鋪好。他坐在沙發上,聽一名手下跟他彙報一下事情。
可樂雙手墊在臉下,就這麽看着他,直到他揮退自己的手下,鋪床的那位也下去後,儲維笑合上文件夾,似笑非笑地看過來:“還沒看夠?”
可樂朝他傻笑兩聲,手指因為心裏的猶豫,在枕頭上摳了摳:“叔叔?”
“嗯?”
她眼神飄了飄,最後還是回到他臉上,試探性地問:“如果我說,我這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你會信嗎?”
儲維笑走過來給她一個栗子:“少開叔叔玩笑啊。”
正好護士過來通知他做檢查,根本沒往心裏去的儲維笑,将護工孔靜切好的水果放在她跟前,“把這水果吃了,叔叔要去做檢查,一會回來就檢查你的。”
“哦!”可樂抱過水果盤,朝跟着來喊人的護士出去的儲維笑揮揮手。随後落寞地垮下肩膀。
是啊,誰會信呢。
換做是誰,三十幾年從未談過戀愛,“睡”了一大覺醒來後,有人通知你,你不但有了媳婦,連老婆都有了,而且這老婆還是你兒子的前未婚妻,這怎麽信啊?
唉,怎麽辦呢,什麽時候才能将叔叔侄女上升到老婆孩子,讓他趕緊把她娶了呀?讓孩子做私生子多不好啊!
可是對儲維笑不能急,要慢慢攻陷,否則讓他提防起你,将你推得遠遠的就不好了!
唉,真愁啊!
喊愁的這位麻麻,幸福地用臉蹭着儲維笑的枕頭!
儲誠得到消息趕過來時,儲維笑正好去做身體各項指标的檢查,可樂就窩在那病床上。抱着水果盤邊吃邊看電視。
“怎麽回事,連你也住院了?”儲誠這話裏是滿滿的懷疑,懷疑可樂為了接近儲維笑,就使用苦肉計,跟父親一起住院!
可樂不高興地朝他朝左擺手:“你別擋着我看電視啊,過去一點,過去一點啊!”
儲誠挪了下身子,繼續說教:“我說妹妹,別搗亂了行嗎,身體好好的醫院是能亂住的嗎?現在我爸在這醫院的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接下來很多人都會陸陸續續地過來探病,你在這不合适!”
他說的是實話,能夠進到病房看到儲維笑的人,身份非富即貴,而且是敵是友都有,他也是為可樂着想,那些人看到可樂會怎麽想,總歸對可樂是不利的。
可樂這才将視線移到他身上,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就點點頭:“好吧,我住個兩天就走,不耽誤人家來看你爸!”
“不行,你一會就回去。”
“那也不行,我明天還得再做一遍檢查呢!”她已經退讓了,就想跟儲維笑好好相處兩天,這一點說什麽也不讓。
儲誠微微擰眉:“做什麽檢查?”不是為了苦肉計整出來的吧?
可樂咋不知道他的心思,哼哼着放下果盤往後靠,露出自己的肚子,手捂着上面對儲誠嫣然一笑:“檢查你弟弟呀,哦不,也可能是妹妹,怎麽樣,你要做哥哥了,高興不?”
處事冷靜,斯文教父般的儲誠,足足傻了五六秒,反應過來後竟是往後退了一步:“你說什麽?”
“我說,”可樂微笑着、很清晰地跟他說道。“我、懷、孕、了!”
她重新抱起果盤繼續吃:“你父親不知道孩子誰的,你應該很清楚,醫生說是一個月了,正好,你父親住院也快一個月了!就是這麽巧!”
算算日子,正好是在出事前一天,懷上的!
儲誠瞪目結舌地看了她的肚子好一會,然後直起腰,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好休息!”
随即轉身,看似自然,實則有些僵硬地走出了病房!
可樂為了多刺激他一下,揚聲道:“記得準備厚一點的紅包啊!”
他頓了下,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晚上,病房裏很寧靜,怕打擾在另一張床上,靠着靠枕看文件的儲維笑,可樂連電視都沒看了,又覺得幹坐着沒意思,想玩手機儲維笑說是有輻射,早早地沒收了,閑着無聊的她讓孔靜拿了些雜志來看。
翻個兩頁就頻頻朝儲維笑看去,想了想,将身後的枕頭都疊在一塊,搖高一點床頭,然後學儲維笑那樣靠在,再曲起一腳,把雜志放在腿上,調整好姿勢,重新開始看,耳朵卻一直停着旁邊那床上的動靜。
儲維笑翻一頁,她就跟着翻一頁,有時候他翻回去看前面的,她也跟着往回翻,他換一腳曲起,原本那一腿伸直,她忙跟着換腳。
忽然,他快速地連翻幾頁,估計是發現了她的行為,他還特意加大了翻頁的聲響,可樂忙跟着翻,然後出聲抗議:“你看慢一點啊!”
她瞄到翻過去的兩頁很精彩啊,有展示珠寶的,讓她多瞄兩眼行不行?
儲維笑實在受不住了,低頭悶笑,他拿着文件的手擱在腿上,額頭就抵在胳膊上,姿勢随意又霸氣,連笑聲都讓人耳朵癢癢,原本可樂是偷看的,看着看着就看直了眼!
她總是受不住他對她使用美男計,這簡直是作弊啊!
儲維笑側過頭來,指了指她:“學夠了嗎?”
可樂紅了紅臉:“我、我只是想調整我們的默契!”
出維持再次失笑,搖搖頭:“行了,也不早了,睡吧!”
“這就睡啦?”太早了吧,她都沒怎麽跟他互動過,那樣怎麽增進彼此的感情呢?
“你現在是孕婦,老那麽晚睡是想幹嘛?快躺下!”
迫于他的淫威,可樂不甘不願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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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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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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