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

白你的意思,”可樂籲出口氣,“那天在醫院,我實在過于擔心,情緒上可能有點……但是白延,我必須實話告訴你,我對你二叔,很陌生,我還做不到把他當爸爸看,而且,現在我爸……”

提到何晉源,可樂悶沉着氣,頓了下才繼續說,“昏迷不醒,我現在要是跟你二叔過于好的話,我會覺得我在背叛我爸爸,抱歉,我實在做不到!”

白延彈了下她手中的禮物盒子:“這我知道,換做是我,讓我突然認一個陌生人做爸爸,我也很難做到,只是二叔老在我面前提起你。老問我有沒有去看看你,你過得好好什麽的,我想,他是真的很關心你,我也沒讓你接受他,就是能不能……別太抗拒他?”

可樂抿了抿唇,深思一會,才說道:“我盡量吧。”

“行了,別這麽愁苦的樣子,多個父親又不是什麽壞事。怎麽說今天你總算是嫁出去了,恭喜啊!”

“嗯,祝你也早日嫁出去!”

“說什麽呢,找揍是吧?”

可樂也放掉剛才的愁苦,朝他哼了哼,跑回去坐回儲維笑身旁告狀:“你徒弟說要揍我!”

跟在後面的白延:“……”

儲維笑挑眉:“沒事,明天他就要開始訓練了。”他專門為其準備的,魔鬼訓練計劃!

白延:“……幹!”

……

“儲夫人!”

回到家,儲維笑将可樂放在布置得很喜慶的大床上:“恭喜你,今天結婚了!”

可樂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我也恭喜你,今天娶了個特別好特別好的老婆!”

儲維笑輕笑,俯首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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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聚會回來已經晚了,但怎麽也是洞房花燭夜,肯定得來一發。

“我會很小心點!”

“沒事!”她的腳主動纏上他,“我也想要你!”特別特別的想!

哪個丈夫聽了這話還能忍得下去?

這會是溫柔而又綿長的一夜!

拉燈!

……

可樂在何晉源病房裏,按照醫生的叮囑,只給他完好的沒有纏繃帶的地方,用溫水輕輕擦拭,讓他能夠“睡”得清爽一點。

“爸,我昨天去做了産檢,寶寶很健康,醫生說,再過一個月,我的肚子就會開始有明顯的變化了,我啊會慢慢變成大肚婆,你說叔叔會不會嫌棄我?如果他敢嫌棄我的話,你就幫我揍他好不好?”

可樂握着他的手,見他的手有點涼,就給他小心搓了搓,再給他呵氣:“所以啊爸爸,你要快點醒,才能繼續保護女兒啊,可別睡到連自己孫子的出生都錯過了啊!”

一旁打開的電視正在播報着一條新聞。說是儲家當家搶了自己兒子的妻子,慢慢的,就變成儲當家在其幼兒時期就已經禽獸不如的對其下手,那是犯罪,而且極其可惡,這樣的人,怎麽能成為軍方的領軍人物?

新聞記者采訪了儲家其他成員,在那華麗的客廳,哪怕打了馬賽克,依然能讓可樂認出來的儲維希,她很是憤慨地說她早就勸過儲維笑,但人家不聽啊,他是當家的嘛,能怎麽樣呢!

雖然都是模棱兩可,沒有特別指向的話,卻跟新聞的猜測不謀而合!

之後開始有黑子說,猥亵兒童是大罪,難道身為儲當家就不用處置了嗎?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用來欺騙民衆的嗎?還是說,大家覺得被QJ者,只要嫁給QJ犯。那個QJ犯就不算犯法了?

只要有件事被爆出來,就會接二連三的,很快,又有人揭秘,說儲當家殺死過人,還殺死不少人,但因為他位高權重,一直都被掩藏下去了!

一時間,B城裏讨伐儲維笑的聲浪越發的高漲,哪怕普通民衆根本就不知道儲維笑長什麽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這些,都是儲誠當初不想讓可樂跟儲維笑在一起的原因,如今他的擔憂成真了!

儲維笑一出事,應家馬上蝴蝶效應地出現一系列問題,他們家一個上高中的小孩應晨,因為打架,老師說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一直都像個公子爺一樣在學校橫行霸道,看誰不爽就欺負,有個學生家裏貧窮。但是勤奮努力,卻常常被應晨帶着其他同學欺辱,做各種喪盡尊嚴的事。

如今應晨被處分,勒令在家,應家也卷入了輿論風暴之中!

可樂正給何晉源的手腳做着按摩,看都沒看一眼電視上的新聞,只在覺得那個記者的聲音實在難聽的時候,換了個臺:“果然還是要看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節目比較好,等我把孩子生了,我也去參加一擋真人秀,爸爸你覺得怎麽樣?”

不過最近,顯然她不止綜藝節目,很多節目,甚至她原本所設想的拍個客串都不能了,現在儲家在這麽大的風波裏,自然何可樂嫁給儲維笑,這原本讓人羨慕的事,如今也成了最大的煞星,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

蘇墨倒是不怕,說她要是真閑着無聊,就自己投資一本劇來玩。

可樂當時說,行啊,劇本可以開始準備,等她生了再拍,到那時候,一切,應該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吧?

“爸爸,你要快點醒過來,不然,何氏也該亂了!”她低頭對着昏睡中的父親說着,直到這會眉頭才有些皺起。

原本她以為,要真讓何可傾繼承何氏也沒關系,何可傾這些年确實很努力的工作,将很多心血花在了何氏上,再怎麽樣也比自己這個沒在公司待過的人強,怎麽說也都是何晉源的女兒,誰繼承,只要能好好善待何氏就行。

直到謝清和儲維笑分別拿了份關于何可傾的資料給她,謝清的那份,說是這幾年何可傾是怎麽中飽私囊,怎麽對不起公司,儲維笑那份,竟然是何可傾和另一派系的人有所瓜葛的,這樣的話,如何能将公司交到她手裏!

可樂剛出醫院,立馬就被一群記者包圍了!

在她開始有點名氣後,甚至在她屢次被黑後,這種陣仗就沒少見,只是,從她跟儲維笑在一起後,就沒發生這種事,因為她的行蹤是最高機密,狗仔隊想追也追不上。

但今天卻……都有誰知道她今天會來看爸爸的?

都被派在可樂身邊的孔顏孔靜第一時間護住可樂,擋着那些記者讓可樂趕緊上車,但也擋不住記者的問題。

“何可樂,請問你嫁給儲當家,是因為他從小就脅迫你,還是你貪圖儲家富貴?”

呵呵,哪有記者會問這麽鋒利的問題,特別是在她轉到古風娛樂後,記者對她說的話大部分都還是和善的,現在是真真不把儲家看在眼裏了?

其實,一開始只有貴族圈裏知道是何可樂嫁給儲維笑的。是在爆儲維笑娈童時,才有人對外公布說,儲當家娶的就是女星可樂!

可樂戴上墨鏡,面無表情地跟着孔顏倆姐妹,并不回答問題。

“可樂,可以請你回答一下嗎,這次儲當家此等惡劣行徑被爆出來,儲家很可能垮臺,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可樂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硬是逼自己當沒聽到這些對儲維笑的毀謗!

然而,在她即将上車時,忽聽到有記者說:“你現在來這醫院是看你父親的吧,聽說你父親被你氣得住院,就是因為你硬要嫁給儲當家嗎?”

“何可樂,我還聽說,你其實并不是何晉源的親生女兒,你知道這件事嗎?”

可樂差一點就忍不住回頭了,被孔靜按着肩膀不讓她動:“夫人,上車吧!”

可樂咬着下唇,忍下那口氣。彎腰坐進了車裏,孔顏孔靜也上了車,一左一右護着,幾乎車門關上的那一秒,車子就開了出去,從記者的團團包圍中揚長而去。

車子裏,孔靜正在給儲維笑打電話彙報,也順便将記者問過的所有問題彙總,給儲維笑一條條講!

孔顏給可樂倒水,可樂接過水瓶,猛灌了幾口。

哪怕早預料到自己會遇到這些事,但真正面對時,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還要忍幾天?”她問。

孔顏:“等老大的指令,他們還在布置,現在是一步都不能有差錯,夫人你再忍忍!”

好,忍就忍吧!

忍到家時,可樂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小腹隐隐有點墜漲感,家庭醫生最近出國了,雖然有在醫院的醫生是他們的人,但那些都是很有名氣的醫生太過顯眼,可樂便讓人去叫井旭來一趟。

可在井旭來之前,傭人來告知她,白老二來了!

“他這時候來做什麽?”可樂揉了揉肚子,聽到這名字她就心累。

“要讓人把他打發了嗎?”

“不用了,讓他進來。”否則以白老二的性子,不弄出點陣仗才怪,随後對孔顏說,“扶我到大廳吧!”

白老二進來時,看到的可樂,就是斜靠在沙發上,肚子上放着一個抱枕,看着很惬意舒适,但臉色有一點點不好,有點疲倦感。

“不舒服嗎?”他一走過去就緊張而擔憂地問。

“沒事!”可樂暗暗觀察着他,從第一次見他,他對她就是很緊張、很關心、随時怕她出事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僞裝的,要不是他身上有很多疑點讓她無法相信他,可能早就沉溺在很久沒有享受過的父愛中了吧,“就是有點困,想睡個覺。”

她說得很直白,白老二歉意地說道:“我讓你沒睡好是不是?唉,怪我,該早點或晚點來的,就是看到那些新聞,很擔心你,忍不住想來看看你好不好!”

他都這樣說了,可樂能怎麽樣。

“你坐吧,難得你來一次,想喝點什麽?晚飯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可樂客套地邀請。

“不用了,都不用了,現在儲家出這麽大事,我也不能久留,不然會讓你們添更多麻煩,雪上加霜的就不好了。”白老二很理智,還反過來安慰可樂,“等這事解決了,爸爸再來好好看看你!”

可樂一聽後面這話,垂下眼簾,很是無奈地嘆氣:“這事只怕解決不了了。”

“不會的,儲維笑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不會随便就被打敗的。”

“希望如此吧。”她一副不抱多大希望的樣子,倒讓白老二難以安慰起。

這事最大的症結就是儲維笑娶了可樂,哪怕現在就離婚也來不及了,在這即将換屆的時候,不等于自掘墳墓嘛,他都不知道儲維笑怎麽想的,真有那麽愛可樂?

兩人就這麽一個關心地問着,一個落落寡歡沒精打采地應着,好在白老二沒那麽識趣,他見可樂坐着坐着都快睡着了,就很幹脆地起身要告辭了。

“外面的事就交給男人來解決,你呢,好好待産就行了,自己的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可樂點點頭,還是拿開抱枕起身要送送他。

何晉源的事到底誰做的還沒能查出來,畢竟儲維笑目前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但可樂冷靜後,還是希望真不是白老二,畢竟……畢竟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行了,別送了。你回房間休息去。”白老二邊揮手讓可樂回去,邊往外走。

也是巧,井旭這時候也被傭人領着走進來,他就那麽地和白老二打了個照面,看到彼此時,都怔住了,瞳孔瑟縮顯示他們都很震驚會在這裏看到對方,但很快的又都撇開了目光,只是面色都有了變化。

白老二面色顯得有幾分陰沉,井旭則冷然着面無表情,然後當沒看見彼此一般,互相交錯而過!

……

“嘿,發什麽呆呢?”

可樂将井旭帶到二樓的小客廳裏讓他給自己檢查,結果他一路發呆到這裏,雖說平時也沒給誰好臉色,但這樣一副随時拿起砍刀的兇臉,還是第一次見。

她看看孔顏,孔顏彎腰在她耳邊說:“進門時碰見白老二了!”

可樂眨眨眼,看到白老二怎麽了,難道跟白老二有仇?

這很有可能,白老二是混道上的,得罪的人還真是多了去了。

她讓孔顏去給井旭倒杯水,自己則去碰了碰井旭:“嘿,回魂了,有什麽天大的冤屈說出來,我給你做……啊,你幹什麽!”

剛剛還一副陷入自己思緒裏不可自拔的井旭,忽然朝她進攻,一把抓住她伸過去的手,扭到她身後,将她的上半身壓在沙發的扶手上,并朝她的後領抓去……

孔顏在可樂叫起來那刻就摔下水杯沖過來,以最快地速度抓到井旭,将他從可樂背上扯下,沒想到井旭竟還有點手腳功夫,立馬握住她的手臂,兩人就那麽僵持着!

太大意了,孔顏懊悔地怒瞪着井旭,以為他是可以信任的人,結果竟然着了道。

想想也是後怕,如果井旭當時掏出的是槍,可樂現在估計都沒命了!

可樂揉着手腕坐好。剛才真的是太突然了,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壓着了,但她仍覺得井旭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只是驚訝地看向跟孔顏互掰着手的井旭,他也正好看過來,那眼神有點吓到她了:“這?做什麽呀?”

他的眼神很兇,但那兇更多的是一種焦躁!

井旭似乎還想朝可樂走去,然而孔顏還跟他擒制着,他只好反過來瞪向孔顏:“放開!”

孔顏冷目以對,要不是可樂給她示意,她根本不會放手。

兩人的手一放開,井旭就朝可樂走近了兩步,一旁的孔顏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大有他敢再碰可樂一下就要他命的架勢。

井旭沒理會孔顏,他只盯着可樂:“你肩後的那個胎記,再給我看一眼!”

剛才只瞄了一眼就被孔顏拉開了,他生怕自己看錯了!

☆、98 暗湧

胎記?可樂手伸到肩後,隔着衣服摸着有胎記的地方:“你剛剛……就是為了看我的胎記?”

“快點!”脾氣耐性都不好的井旭,此時更添幾分暴躁,那張清秀的臉上,都有幾分猙獰了。

眼見着井旭恨不得再次上來扒她衣服,可樂不太情願地将領子往後扯下一些,露出自己的胎記,剛才被井旭一扒,哪怕他沒看明白,至少是看見了,就沒必要再藏什麽。

更何況,現在知道她胎記的人已經不只是她和她爸媽,她也明白了,肩膀那裏也不算多私密的不能見人的地方,多少人穿着露背裝呢。

一個胎記而已,除了讓她被認出是白家的人,應該也沒什麽作用吧,不知道井旭要看她的胎記做什麽,而且在遇見白老二後,就知道她肩後有胎記?這兩者,有什麽關聯嗎?

井旭看清那胎記的模樣,激動得眼睛泛紅,舉起一手,顫抖地要去摸那片黑葉子!

“你要幹什麽?”早有準備的孔顏在他碰到可樂時,就擒獲住他的手。

可樂也将衣服拉好,回頭看他:“這回看清了吧?”

咦,他的臉色怎麽更難看了,她的胎記沒那麽吓人吧?

井旭倒是有那麽點冷靜下來了,只是口氣依然很兇:“都有誰知道你這個胎記?”

“這個,好像不少吧?”

“都有誰,快說!”他焦急地低吼。

孔顏看不下去:“這跟你什麽關系,你……”

“你閉嘴!”井旭朝孔顏甩了兩臂膀,要她別來打擾自己,他只盯着可樂,任性得很。

可樂見井旭實在是很看重這事,就認真想了想:“我爸媽啊,我是說養我長大的爸媽,然後就是叔叔啊,诶,我老公,還有就是白延,白老二他們吧?”

“白、老、二?”井旭聽到了最讓他害怕的名字,整個人怔怔地往後跄了一步,滿目驚惶!

可樂沒見過他這樣,他這個醫生做得很恣意,看誰不順眼就罵誰,不想看病就別來,他從不管自己的診所生意好不好!

連孔顏都覺得他很不對勁!

可樂跟孔顏互看一眼,正待可樂想要詢問,井旭自己先回過神,再次直盯着可樂,眼神慎重得有些淩厲:“那個白老二,跟你說過什麽嗎?”

“說什麽?”可樂有點蒙。

“我剛才看見他了,他來找你做什麽?”

可樂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撓撓脖子:“大概是因為。他是我爸爸吧!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不是我養父母親生的,那白老二,就是那親生的。”

井旭聽了後,竟發出冷笑:“他白老二算什麽親生的!”

可樂和孔顏耳朵一動,立馬反過來盯向了他。

但井旭反而什麽都不說了,只是臭着一張臉讓可樂伸手。

“這又是做什麽?”她不明所以地伸手。

“什麽做什麽,你不就是叫我來看身體的嗎?”他一邊說着,一邊将她的手放在扶手上給她把脈,完了後又用聽診器聽診一番,末了才給她開了藥,“你沒什麽事,就是今日心神不寧,心浮氣躁,易怒,要多注意了!”

他語速很快,交待完後就準備走了。

“喂喂,”可樂一臉懵逼地喊住他,“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這轉得也太快了吧,上一秒還在說什麽胎記、白老二的,下一秒就給她診治起來,然後現在又要走了?

見過多變的,也沒見過變成這樣的啊?

“我能忘了什麽,你把自己照顧好!”然後大踏步地往門口走。

“你給我等等!”可樂站起身來要追,“哪有你這樣的話,最起碼,你把‘白老二算什麽親生的’這句話給我解釋清楚!”

“沒空,改天再說!”

“喂,你!”

可樂看着他就那麽走了,牙癢癢地曲起手指,特別特別想把他抓回來蹂躏過來再蹂躏過去。

“你還是坐着休息會吧,肚子不舒服,就別跟他氣了!”孔顏拉着她重新坐好,“廚娘應該把你想吃的鹵雞翅做好了,我去給你拿來!”

可樂原本是經過一家鹵店,很想吃。孔靜說外面的不好,就回來後叫廚娘做了。

可樂不疑有他的點頭了,她現在還在為井旭的事又氣又惱,沒空理會其他。

孔顏到樓下大廳後,果然見到井旭還在,他剛走時給了她一個眼色,她只好自己下來見他!

“你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

井旭站了起來,面色是從來沒有過的凝重:“關于可樂,有件事,我想你能夠記住!”

聽到可樂,孔顏心裏懷疑:“你說吧!”

“不要再讓她跟那個白老二有任何接觸了,也不要讓她跟白家有任何聯系,把她看好了,任何陌生人,都不要接近!”

“後面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但白老二……”孔顏狐疑地打探他,故意說道,“他怎麽也是我夫人的親生父親,怎麽就不能接觸了?”

“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做!”井旭加重了聲音,整個人都激動地往前一步,“如果你想可樂活命的話!”

孔顏暗吸一口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有,”井旭不解釋,他只繼續說他的,“我剛才說不要讓任何陌生人接近她,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既然白老二已經知道她是誰了,那麽,他們應該也都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可樂抓走,你把她看好了,你要是看不好,就多叫幾個人,儲維笑本事不是很大嗎,看個人他總能看好吧!”

這說得怎麽越來越難以理解?

“他們”又指的誰?

“你……”

“如果你做不來主的話,”井旭根本等不及她問,“就把我今天說的話都告訴儲維笑,我想他多少能明白一點,好了,我走了!”

這次,他是真的走了,直到出了儲宅,直到坐進了自己的車子裏,他頭往後靠,嘴巴微張不停地喘氣,還不能從那翻滾的激動的情緒裏平複下來。

他知道剛剛在儲宅裏,他說話确實有點颠三倒四,可突然間知道可樂就是當年那個小孩,他實在是難以控制!

怎麽就是可樂呢,難得一個朋友,竟然……

當初她來給他看病,說自己的老公忘了自己,說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還是稀有血型,懷着孩子風險又大,本以為她已經挺苦命挺曲折離奇的了,誰知道……老天這是,不讓她活命啊!

……

儲維笑忙到很晚才回,回房看了看已經睡着的可樂,就又到了書房,孔顏已經等在那了。

“今天怎麽樣?”

“遇到那些記者時有些氣着了,井旭來看過,說是沒大事,但是……”

“你特意等到現在不就是有事要說?”他在椅子上一坐,“說吧。”

“白老二也來看過夫人。”

“他做了什麽?”

“他沒做什麽,但是他走時,剛好和井旭碰到,然後井旭就有點不對勁……”孔顏将今天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特別是井旭那些聽起來很是亂七八糟,又似乎藏着很多秘密的話。

儲維笑手指在桌上敲着:“他說,白老二知道了可樂是誰,那麽‘他們’也會知道的,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可樂帶走?”

“他是這麽說的!”

儲維笑想到姜冠敵透露出的研究室,和謝清說的研究院,井旭話裏的“他們”,難道就是指的那裏?

那麽井旭,又是怎麽知道的?他一再要求要看可樂的那個胎記,那個胎記證明了什麽?可樂的身份?

“白老二算什麽親生的”這句,又是什麽意思?

等等……儲維笑猛地站起來,嚴聲說道:“快派人去找那個井旭!”

孔顏不解:“為什麽?”

“既然他認識白老二,那麽白老二說不定也認識他,你派人看着他,別讓他出事!”

孔顏恍然:“老大是擔心他跟何晉源一樣……”

“先去處理!”

“好!”

……

井旭驅車離開儲家沒多久,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誰會這麽做。

有時候這世界很大,明明就在同一個城市裏,許多年都遇不到,有時候又很小,去給朋友看個病,都能打個照面,躲藏了這麽多年,一夕之間就全破功了!

井旭開始踩深油門,後面的車子也跟着加了速,明擺着根本不怕被發現!

他幹脆找了個人多的地方停下車,從車裏下來,站在車門邊,看向停在他車子後邊的、跟了他一路的豪車。

司機下車來,給後座的拉開車門,白老二這才也走了出來。

他眯起眼睛将井旭上下看了好幾眼,呵呵笑道:“幾年沒見,小旭你好像沒什麽變化?”

井旭寒着臉冷哼:“你倒是變老了!”

“這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壞,一點不饒人!”

“你也一樣,愛說廢話!”井旭很是不耐地換了只腳斜站,“就直說吧,你想要我的命?”

“你那麽聰明。又怎麽會不明白,知道得太多的,通常都不會命長!”白老二挺着身子,歪頭看他的眼神,盡是殺機。

井旭嗤笑:“難道我就不會自救?你覺得我在看到你後,不會想辦法保住自己?”

“哦?”白老二一點不在意地應着。

“只要我有什麽意外,可樂他們都會以為,是你殺的我!”

“那又怎樣?”白老二攤開一只手,“儲維笑現在一身麻煩,他還能救你不成?至于可樂嘛,沒了儲維笑,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他說這些話時,表情冷酷,充滿嘲諷,他就是一個夠狠夠毒的大佬,完全沒有在可樂跟前的所表現出的慈愛!

井旭冷笑:“你以為,我的朋友就只有他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那我們就來看看,”白老二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雪茄。吸了一口,“我殺不殺得了你,你知道的,不管會得罪誰,你、只能死!”

不是他要殺他,而是他們,要殺他!

井旭透着恨意的眼睛裏,是一種瘋狂的決絕!

他不再說話,只深深沉沉地看了白老二幾秒,低身鑽進了車裏,再次啓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白老二站在原地不動,連吸了好幾口雪茄,将雪茄扔在了地上,踩滅:“行動吧,幹淨利索點!”

“是!”

……

井旭知道自己回不了家,只能不停地開着車。

他跟何晉源不同,他車子完好,沒有被動過手腳、也沒有被安裝炸彈。但他只要回家,或者停下來,就有可能被殺死!

但即便不停車,他依然會被殺死,拖延的,不過是一刻三刻的命罷了。

說來,他這條命也是偷來的,偷了這麽多年,到了該還的時候,只是他仍不甘心就那麽死了!

發現自己的車快沒油了,井旭心裏有點凄然。

他是有朋友,可能在他死後調查真相,甚至為他報仇,但要朋友現在趕過來救他,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會有奇跡出現嗎?

車子停了下來,在一處少有人經過的還在修建當中的高檔小區外頭,井旭車子的左右都跟着停了一輛車,他是被包抄,不得不開到這邊的,這裏不會有什麽人來,還在修建前期,對着這邊大馬路的攝像頭早被拆掉了。

井旭看着那兩輛車都有人下來,并朝自己的車子走來,解開安全帶後,一手握緊方向盤,一手打開旁邊的小櫃子,拿出了一把槍!

如果死前,能拉那麽一兩個陪葬的,好像也不錯!

車窗被打碎,井旭撲到副座上躲開玻璃渣子,一把槍從再沒什麽阻擋的車窗對準了他,開槍時,井旭一個挺身,鑽到了後座,然後朝外面開了一槍!

趁着那人躲避的空隙,他打開那邊的車門跳了出來。跑到車尾,拉開早就打開的後車廂。

動作很熟練,像是早就做了無數的演練,就只為了今天。

然後他就跑,在那兩人追過來,要經過他車子時,井旭翻身,朝自己車子的後車廂開了一槍。

“轟隆”一聲巨響,他的車子爆炸了,阻擋了那兩個同時朝他開槍的人,雖然那子彈還是打了出來,可到底讓準頭偏了。

井旭繼續跑!

別覺得他在自己車子裏放那麽危險的東西是神經病,他很清楚一旦被那些人找到,他的處境會比幾包炸藥更危險,這是他保命的手段。

至于平時怎麽通過檢查,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把他逼迫到這裏的有兩車人,他炸了自己的車子,阻止了兩個,也波及到那兩輛車,但車裏的人可沒那麽傻一直坐在車裏等着被炸死,所以很快的,又有人追在他後面!

今天,是必須讓他死了!

他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他雙腳如鉛再跑不動,有一人舉槍對準了他的後背……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開了過來,降下的車窗裏探出一只手,手上同樣拿着一把槍,打中了舉槍那人的手。

跑車裏的人朝井旭打着招呼:“哈喽,要搭順風車嗎?”

所以有些人,注定就命不該絕!

……

紅色跑車以極快的速度揚長而去,甩開了那些車子早被井旭炸毀的人。

“怎麽樣,我這車子不錯吧?”白延拍了拍方向盤,很是得意地說着。

井旭捂着胸口,氣都還沒喘勻,聽到這種問題,斷斷續續地回道:“你是色盲?”

“什麽?”

“不然怎麽把顏色搭成這樣,醜死!”

白延:“……”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說話比較直爽,很少有顧忌,今天才見識到,什麽才叫“實話實說”的人!

“你就是因為這張嘴,才讓人追殺的吧?”

白延今天只是來考察這邊的別墅區建造,是的,這片地就是白家的,不然那些人也不會把井旭逼到這邊來動手。

于是就那麽巧的遇到了井旭!

他見過井旭,在儲維笑還不知道自己是古笑的那段時間,他偶爾會去看一下可樂,井旭和可樂當時在同一個小區,又給可樂送過一段時間的飯,遇到是難免的,但當時井旭沒跟白旭有過什麽接觸,甚至沒說過話!

換做別人,白延還真會見死不救,反正這種追殺的戲碼,他從小到大看過無數回了,可對方是可樂的醫生,不管的話,他怎麽跟可樂交待?

而且,他認出追殺井旭的人,很可能是二叔的人。

二叔要殺可樂的醫生?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

“接下來什麽打算?送你回去?”見井旭呼吸緩和了點,白延便問詢了下,總不能這麽繞圈下去吧。

“回去?”井旭哼了哼,既然白老二知道他是誰,肯定會找到他的住址,他回去就是去送死。

他側頭看向認真開車的白延,他當然知道白延是誰,早在富麗小區那裏,兩人在可樂那裏偶遇過一次,他就知道白延是誰了,當時馬上借故離開,之後也盡可能地避開了白延,為的就是不想跟白家有過多的牽扯,怕碰上白老二。

結果還是碰上了。

因為白老二,他對白家還真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或許他現在倒可以跟這個白少爺“深入”認識一下?

“我不能回去!”

白延想想也是,既然能在這裏被追殺,回去估計也是送死的份:“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有!”

“哪?我順路把你送過去!”

“你家!”

白延的車子擺了個尾,好不容易穩定了,他不确定地再問:“你說去哪?我家?”

“準确的說,你去哪,就把我送去哪,現在跟你住一塊,比較安全!”白老二明顯不會把那些事跟白延說,指不定白老大都沒有全知道,如果白老二不想在白延面前暴露什麽的話,他跟在白延身邊,說不定還能多活幾日!

“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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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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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