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4)
着兩個包頭包臉,比男藝人的僞裝技術還誇張的男人進來,其中一個一進來就拆了臉上的布巾:“媽的,憋死老子了!”
是白延?
那另一個……
井旭也把臉上的僞裝摘下:“我為什麽要跟着你做這些?”白延怕白家到儲行來會有不好的影響,可他來一百次儲行也沒什麽關系吧?
“不然我一個人蒙頭蒙臉的太難看了!”白延長手搭在井旭肩上,“你看我收留你這麽久,你陪我丢臉一次有什麽關系!”
井旭臉臭臭地把他手臂扯下,走到可樂跟前,将禮物送給她。
可樂驚訝地看着他們:“你們怎麽會來?”
“你生日,我們能不來嗎?”白延也将禮物塞她手裏,差點把可樂小心捧着的炸彈丸子給擠掉,吓得可樂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我可是你哥啊!”
說完,白延想到什麽,賤兮兮地看向儲誠:“按照這輩分來算,儲少爺,你好像得叫我舅舅吧?”
儲誠:“……”
絕對沒有比他更苦命的人了!
管家也趁機把禮物送到可樂手裏:“夫人,我今天請個假,也來湊個熱鬧!”
可樂忙起身,親自給他切了塊蛋糕,平日受管家太多照顧,她打心底裏尊敬他。
最後剩下的伊蕊兒和巫燦燦,巫燦燦還好。他準備了一瓶埋了多年的狀元酒,現在也沒什麽人會埋這種酒,也是他奶奶的外祖就是專門釀酒的,手藝到了他奶奶這輩,他奶奶就傳給了他,他現在愛研究各種果汁,調各種酒,也是遺傳自奶奶的。
而伊蕊兒就抱着那個包裝得跟花一樣的禮物,有點不好拿出去手。
她算是這些人中唯一的“普通人”,她的這個禮物,就是一樣很簡單的漂亮的雪花球,她特意讓人打造的,裏頭是一個男孩跟一個女孩,以可樂跟儲維笑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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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是到了,但跟其他人比起來,真的不夠看!
可樂看到她後,叫了她一聲:“那是給我的禮物嗎,這包裝不錯啊,不愧是我的徒弟,就是手巧。”
像是沒發現伊蕊兒的局促一般,可樂很欣喜地接過她的禮物,因為一開始在零號他們的起哄中拆了禮物,現在要是獨獨不拆伊蕊兒的,更說不過去,可樂便很自然的,帶着期待地拆開一看,大大地松了口氣:“總算見到一份正常的了。”
她将雪花球舉高,發出贊嘆:“這個我喜歡!”
“那我呢?”紅花将他那張雌雄莫辯的臉擠過來,“那瓶,可是我精心研制的!”
“是啊,”可樂故作愁苦,“但有什麽辦法呢,上面那只烏龜,實在畫得太醜了!”
零號不客氣地嘲笑他,伊蕊兒也忍不住笑了,看着自己的師父,覺得越來越喜歡她了!
玩鬧一陣後,可樂就跟井旭進了茶間,讓井旭給她查看身體,畢竟八個月大了,這麽鬧過後儲維笑總怕她身體吃不消,所以蘇晗要給可樂準備驚喜,他一幫下屬也跟着湊熱鬧時,他就順便邀請了井旭跟白延,就是盤算着有個醫生在旁照看着比較安全。
井旭給她把了脈,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下胎位:“我看了你的産檢報告,孩子很健康,你自己的狀況也不錯,剩下的一個多月,你也別老坐着,我會給你安排你接下來每天要走的路程和做的運動,你要好好完成,那樣,你到時候生産也會容易些。”
可樂點頭,只要井旭給她開了單,家裏的那些人,管家啦、孔顏孔靜啦,包括儲誠零號,都會監督着她完成,連儲維笑都不用出馬。
可樂撸下袖子,再把外套穿好,回頭一看,就見井旭以一種憂愁的目光看着她,這很怪異,又很熟悉。
怪異,是因為以井旭的性子,哪回不是很嫌棄的樣子?
但最近幾個月來,他時常用這樣的目光看着她,不只是她,儲宅裏的那些小夥伴偶爾也會在不經意間。被她捕捉到類似的眼神,不過那些小夥伴各個都精得很,很少直接在她面前露出這種很憂心她的樣子,倒是井旭,每次都大赤赤地用這種,她得了絕症般的揪心目光在瞅她!
而每次她問他:“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他就回答她:“不告訴你!”
可樂:“……”
“對了,”已經學會漠視井旭憂愁目光的可樂,想到另一件事,“你是不是搬家了呀?”
上個月她難得去拍一次戲,或者說,難得出門,經過富麗小區就想去他的診所坐坐,結果發現那診所已經關門好幾個月了。
診所的上面就是井旭的住所,診所連着幾個月沒開過,井旭也沒在家,想想,也只有搬家了,但他怎麽都沒跟她說一聲。
“沒搬,就是暫時住在別處。”
“住哪?”
“白延的家!”井旭很坦誠地說道。
可樂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哪?白延?”
“準确的說,是他在哪我就在哪,他要是住外頭的公寓,我就跟他住公寓,他想住酒店就住酒店,有時候還回他們本家,唉,你說他怎麽回事,一個月能換好幾個住所,他不煩嗎?”
井旭對白延“居無定所”的習慣真的特別厭惡。他本人是個特別宅,又特別喜歡安定的,白延完全跟他相反,讓他每天跟着白延換地方換床睡,天知道一開始時,他幾乎天天失眠。
後來……好吧,後來也就習慣了,倒哪睡哪,唉!
可樂張着嘴,呆若木雞,瞧她聽見了什麽:“你,你跟白延,你們……”
“哦,沒事。”腦神經裏缺少某種概念的井旭,擺了擺手,“就是我纏着他,我現在不能離開他!”稍一跟白延分開,很可能就會喪命,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現在是白老二對自己的侄兒不忍心,有所顧忌,等再生研究院派其他人來解決他時,就不知道什麽情況了。
為此,井旭很憂心,嘆了口氣。
但他這模樣,簡直坐實了可樂的猜想。
原來、原來還是苦戀啊?
也是,白延好像是喜歡女生的。井旭單是性別,就注定他坎坷的情路了,不過她這個堂哥,居然能容忍井旭纏着他,或許有希望哦。
她感嘆地拍拍井旭的肩:“沒事,我是支持你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找我。”她一點不介意将白延捆上蝴蝶結,雙手奉送給井旭。
井旭不想麻煩她:“不用了,這事你幫不上什麽忙。”人家要追殺他,她頂個什麽用,“你老公倒是有點用處。”
“別啊,”可樂緊張起來,“你禍害白延就好了,我家叔叔已經有我這個老婆了,我們是朋友,你不能三了我啊!”
井旭不明所以:“什麽三了你?”他随即反應過來,不滿地道,“你就這麽小氣,讓你老公幫個忙都不肯,我白對你好了!”顯然他反應錯了方向!
原來只是幫忙啊,也對,男人可能比較懂男人的心思!
完全不知道兩人雞同鴨講的可樂放心了,大方地說道:“怎麽會呢,我剛剛是有點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
“誤會?誤會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可樂打着哈哈,她總不能說誤會他要搶儲維笑吧,想他對白延如此深情,怎麽會看上儲維笑呢,啊哈哈哈!
井旭嫌棄地瞟她:“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好了,檢查完了,出去吧,我不能讓白延偷偷跑了!”為了生命安全。
“啊,哦!”可樂對井旭執着而堅定的追夫之路,感到由衷的佩服!
……
儲維笑将睡熟的比以前要重很多的可樂,小心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凝視了她許久!
“生日快樂,樂樂!”
……
可樂生日過後沒多久,儲維笑忽然收到一條訊息,他們國家有一隊執行秘密任何的隊伍。在M國被扣留,這件消息并沒有傳出去,兩國都選擇了保密,于是,儲維笑這個看似隐退從商,實則掌握着實權,特別是,這支隊伍是由他訓練出來的,他是最高教官,他是最好的到M國交涉的人選。
他原本也可以派他下屬一位高官去執行,但忽有別的事讓其空不出身,儲行也在這時候出了點事,儲誠要出面處理,最後。還是得由他出國一趟,那支隊伍,是他的兵,他不能不管。
可他觀看所有,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點,又不能不出國的前提下,他只能加強儲宅的防禦,和對可樂的保護。
臨行前,他殷殷叮囑着可樂要注意的東西:“……你放心,我會盡早回來的。”
“沒事,家裏這麽多人,我也不是不能照顧好自己,你說的我全都會照做的,你就別擔心了!”可樂不知道他在憂心什麽,這幾個月裏,他特別注重她的安全,無時無刻都要有個人看着她,哪怕在儲宅裏也不放松警惕。
是想起了以前常有人要綁走她,還是擔心爸爸出事,會影響到她?畢竟到現在,儲維笑都沒有告訴她,是誰傷害了爸爸,所以她一直認為是還沒查出來。
亦或者……是擔心姜冠敵的合夥,謝清說過的什麽研究院?
但不至于吧,僅僅因為她健康的成長了,就對她窮追不舍地想要抓她研究她,總是說不通的。
儲維笑不願她多想,就道:“你還有一個月左右就生了,這個時候把你放家裏,總得惦記着,你最好真的按我說的做,會有人每天跟我彙報你的情況,要我知道你有哪樣沒做到,等我回來,家法伺候!”
“要這樣嗎?”可樂皺着一張小臉。
儲維笑在她嘟起的臉頰上一捏:“必須要!”
“好吧,”她可憐兮兮地一嘆,抱住他的腰,“要是我能變小,被你裝進口袋裏帶走就好了!”
“淨說些傻話!”
“那你早點回來,親自看管我!”
“好!”他輕聲,卻十分鄭重的許諾!
……
儲維笑離開的第二天,可樂一早起來,吃了營養粥,就被孔顏拉到庭院去溜溜,走走停停的,順便給花澆點水,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接着做做偶玩看看電視,一個早上就過去了,十二點多的時候,儲維笑給她打電話了,主要當然是問她都做了什麽,吩咐她聽話之類的,可樂知道他這時候是半夜,就讓他趕緊睡。
吃了午飯,坐着休息半個小時,她又被管家催着去睡個午覺。午覺起來,處理點何氏企業上的事情,一晃,天色都有點黑了,一天就要過去了。
可樂放下文件,挺着肚子來到窗前,看着夕陽的餘晖。
她不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晚上管家怕傷了眼睛不讓她怎麽工作,她可以找不用值班的人來陪她打打牌,或者一起聊聊天,相比很多人來說,她現在真的很幸福了,她感恩。
就是想叔叔了,才一天不見,就很想很想!
想着他那邊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想着他現在會在做什麽事,想着他要處理的問題,處理得怎麽樣了,想他是不是也同她這般想她!
直到管家來叫她吃晚飯了,她才離開那扇窗。
吃飯的時候,吃到一半,手機就響了,孔顏幫她拿過來,一看,竟然是母親住的那個療養院的。
她趕緊放下筷子接了起來:“喂?”
“請問是何小姐嗎?”電話裏頭是一個女聲,有着克制了卻還是洩露的焦急。
“我就是,你是療養院的護士?”
“對對,不好意思啊何小姐。您母親今天下午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我們到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她人,後來調了監控器,發現她被一個裝成我們療養院醫生的人給帶走了!”
“什麽!”可樂唰地站起來,要不是孔顏把手機給她後就在一旁看着,及時将手隔在肚子和桌子之間,她這個大肚子肯定要撞上桌子的。
她聽到了什麽,她母親在療養院裏好好的,被一個假醫生帶走了?
☆、104 催眠
可樂心裏焦急,見孔顏看過來,也只能朝孔顏點了下頭,就走出餐桌,繼續對着手機說:“你們在跟我開玩笑?我把我媽交給你們,就算對方扮成你們的醫生,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出去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已經這樣了,您要不要趕緊來一趟?還有,醫生讓我問你,要報警嗎?”
報警?“當然是……”可樂頓住,她想到她老公在軍隊的地位,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用自己硬扛着的,遇到這種事,還是趕緊找自己人!
忙對電話裏的人說等一下,然後轉向孔顏:“療養院的人說我媽被一個僞裝成醫生的人帶走了,怎麽辦?”
孔顏剛才見可樂的情況就知道定是出了什麽事,現在可樂一問,就朝可樂要電話,然後自己接聽,跟電話裏焦急的護士了解了下情況後,就把電話挂了。
“嫂子,”孔顏安撫地對跟可樂說道,“我會馬上派人處理,您先別擔心,注意身體。”
“可是……”
“來,”孔顏牽着可樂坐下,“這事,你看,你确實幫不上什麽忙對吧,交給我們,我們會處理好,你首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可樂也知道孔顏說的是對的,但她沒辦法不憂心,只是她也清楚,以她現在的身體。還要趕着去參與這事,只會成為大家的累贅而已。
叔叔的這些下屬那麽棒,一定可以幫她找到母親的。
只是,什麽人會把沒有任何威脅的母親帶走呢?
孔顏讓人去處理了,可樂這晚飯也吃不下去了,捂着肚子到廳裏的沙發上去坐,焦急地等待着,管家勸了兩句,但事關自己母親,可樂怎麽都安不下心。
只能捧着杯溫水慢慢喝着,焦急又不得不耐着心帶着消息。
但還沒等來孔顏派去的人傳來消息,她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在猶豫接或不接時,忽然想到會不會有可能跟母親有關,趕緊接聽。
“喂?”
電話裏有些沙沙的響聲,然後——
“可樂!”
聲音是慣有的柔柔之感,只是有些偏冷。
而這聲音,可樂再熟悉不過:“媽?”
她驚訝地叫到,坐直了身子,不是該先疑惑還是先驚喜。
“可樂,我想見你!”周美心語調淡淡沒什麽起伏,就跟兩個關系不是很好的人見到了,冷冷地打一聲招呼那般。
“媽?”可樂小心地喚了一句,“你想見我?你現在在哪?”
“我在我們剛搬來B城住的房子,八點前。我要見到你!”
然後,電話就挂了。
“媽?媽?”可樂快速地叫了兩聲都沒能挽回,她看着手機,有一瞬間的蒙。
她放下手機,看向一旁的孔顏:“我要出門!”
記憶中,當父親把她關在門外後,母親也抗拒過她一段時間,但後來父親跟母親聊過後,母親雖然還是封閉着自己,但多少會回應她這個女兒了。
這麽多年,特別是何可傾進何家以後,母親雖然冷淡,可好歹是相依為命過來的,那種感覺,就好比你天天抱着玩偶,哪怕那個玩偶永遠不會理你,你也愛它愛得深沉!
因為在一個個寂寞的夜裏,只有它陪着你。
母親對她來說,就是這麽多年來,每當她覺得孤寂時,就會覺得她不只是一個人的那個“玩偶”。
“可是,嫂子,這件事不太對勁,你現在出去的話,太危險了!”孔顏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孔顏,”可樂捂着肚子站起身來,“可能你會覺得我任性,可我就是這樣的人,為了我在乎的,我愛的,我什麽都可以拼一下。是,躲在你們的羽翼下,是可以活得很好很舒服,我沒什麽不願意,也不會覺得缺少自由,但這些的前提,是沒有今天這樣的事!總有不能躲的,也躲不過的,孔顏,我不想我今後,時時後悔今天沒有出去找回我的母親!”
她朝孔顏走近一步,握住孔顏的手臂:“我知道讓你們很為難,我向你保證,我會盡量聽從你們的安排,好嗎?”
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可樂了,孔顏只能凝着臉說道:“是你說的,一切聽從我們指揮,你到了那裏,不可以胡來!”
“好,我盡量!”
“我要的不是盡量!”
可樂苦笑:“誰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突發的情況,我不能保證不能百分百做到的事情。”
孔顏也很想給她一個苦笑,只是她利索慣了,最後也只能給可樂一個瞪視了。
從可樂那裏得到地址,她一邊調遣人手,一邊安排車子,孔靜今天跟着儲誠去處理儲行的事情,同行的除了孔顏,還有屠夫。
周美心給可樂打的那通電話,并沒有強調可樂要一個人,所以可樂也就這麽光明正大地帶着自己的保镖。
剛到B城時,可樂只有十歲,他們當時住的房子是租的,是一棟民房,後來搬到別墅去,可樂也沒想再到租房去看看,再想想,竟然有十幾年了,不知那裏如今變成什麽樣了。
那裏離儲宅稍微有點距離,在那對可樂來說很是漫長的路程,她幾次再往那個號碼上打過去,卻都無人接聽,這種感覺很熟悉,就跟上回何晉源出事一樣!
“這次跟你爸爸那回不同,你媽媽不會有事的。”無論是誰把周美心帶走,亦或者周美心自己配合地離開,都說明了周美心在他們趕過去之前,一定不會有事。
讓孔顏更憂心的,是他們這樣把可樂叫過去。為的是什麽?
說漫長,其實在一個B城裏,也不是相隔在南北兩邊,車子開得又不慢的情況下,四十多分鐘就到了,一些家離公司遠一點的,上班的路上差不多也就這時間。
那個十歲那年住過的地方,如今已然變得陌生,大致的環境其實變得并不多,還依稀能找到當年的影子,但如今這裏即将被拆遷,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樓房老舊。周圍的土地更是因為這兩天下雨而變得泥濘!
可樂下車時,孔顏還囑咐了她一句小心,才免于她一腳踩進水坑裏。
“對,就是那裏!”可樂看了一圈,就指着其中一棟樓,“我十歲那年,爸爸帶我們來B城時,我們就住在那裏,沒錯,我記得樓前的號數,54號!”
她指了路後就很是急切地想要過去,孔顏攙扶着她,讓她慢點。屠夫跟在她們身後,一邊按着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低聲吩咐着什麽,就有人先可樂她們一步,上了那棟樓。
大概因為都搬走的緣故,樓下大門是壞的,一推就開,進去是個很小的只有五六平方的水泥院,旁邊就是進樓房的樓梯。
可樂他們當時租的是三樓,換做沒懷孕之前,可樂幾下子就能沖上去了,現在被孔顏扶着走了,挺着個這麽大的肚子,一個三樓的樓梯,就讓她爬得氣喘,因為早年的樓梯,要比如今的陡些,可樂之前走過那段水泥路又過于急切。
還好她都有聽話的,每日多走動走動,不然這會肯定要更累。
來到三樓,這裏有兩個單元,可樂領着孔顏跟屠夫到其中一個單元房前,發現門竟然是鎖着的。
人不在這?可分明是讓她來這沒錯啊?
正待可樂想要敲門時,孔顏拿出了把鑰匙,鑽到門鎖裏轉一下,門就開了。
“這是零號打的萬能鎖。雖然不是真正萬能的,但這種普通的鎖眼,都能開。”孔顏一邊解釋,一邊把可樂擋在身後,推開了房門。
屋裏頭黑漆漆的,孔顏攔着沒有讓可樂進去,而是對着屋裏喊道:“你們既然要找我們儲夫人,現在,我們儲夫人屈尊降貴地都來到這了,你們連個燈火都要省嗎?”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這裏早就停電了,所以屋裏頭挂着一個瓦數很亮的大燈泡,一看就是臨時弄的,電線都是随便纏在牆上。
可樂閉了閉眼睛睜開後,就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如今幾乎布滿灰塵的客廳裏,有三個人。
其中兩個,都套了件白大褂,一男一女,長相一般般,男的有四五十歲了,女的只有三十左右,而第三個人,就是坐在一張木椅子上的,神色呆滞、目光空洞的周美心,她睜着眼睛,卻感受不到外界般,對大家的到來和反應,都無動于衷,久久才身體本能地眨一下眼睛。
完全不像是會給女兒打電話的樣子,可樂看到她這般,既擔心,又疑惑!
“這就是可樂吧?”白大褂中的那個中年男子,一來就将目光鎖定在孔顏身後的可樂身上,那癡狂火熱的眼神,異常的熟悉,除了更為克制一點外,幾乎和當時的姜冠敵沒有不同。
這種目光讓可樂心裏膽顫,但她仍頂着發麻地頭皮,從孔顏身後走出來一點:“是你要找我?”她看了看那直看着前方又沒有焦點的母親,“剛才,也是你打的電話?”
“要是我打的電話,恐怕你就不會出來了吧?”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走到周美心身邊,像愛撫孩子般拍了拍周美心的腦袋,“我啊,不過是讓她聽話一點,按照我的意思,說了兩句話而已。”
可樂心底發涼,母親這種情況,還能讓她遵照對方的意思叫自己來這,這說明了什麽?
像是怕可樂不信,中年男子朝周美心喚道:“美心?美心?”
那是一種有別于正常說話的語調,還是在說話,卻讓可樂覺得像是在吟唱,然後她就看到母親抖了下,還真的擡起頭來,如幼童般害怕地看着中年男子!
“乖!”中年男子又拍了拍周美心的腦袋,“來,看看你女兒!”
然後,周美心真的朝可樂這邊看過來。
“快叫她啊!”男子催促了下。
周美心:“可樂!”
那聲音,就如可樂在電話裏聽到的那般,有周美心特有的柔和聲線,卻不帶任何感情,說是機械,卻又隐藏着某些波動。
“媽!”可樂心疼地喚她一聲,她寧願母親永遠“癡呆”。也不願是這般被人控制的模樣。
“別被影響了,”孔顏手臂橫在可樂身前,防止可樂往前走,低聲告知她,“這男的會催眠,他一定是早前就對你母親下了暗示,現在你媽媽才會聽他的話。”
催眠?
可樂驚駭地看看孔顏,得到确定後再看回周美心,她捂了捂心跳有點快的胸口:“那、怎麽辦?”
人對未知領域的東西總會陌生和本能的畏懼,以前聽過看過類似催眠的東西,都很玄乎,還有電影講被催眠去殺人的,可樂想想就覺得背上都是冷汗。
“可樂,你媽媽在叫你呢,你不回應一下她嗎,你要是不理她的話,你媽媽會很傷心吧?”中年男子用拍改摸的一下一下撫着周美心的頭發。
這動作,儲維笑也經常對可樂做,可那只會讓可樂覺得舒服和順從,但她看着這男的對母親做這樣的動作,只覺得提心吊膽,好像那只撫摸母親發絲的手,随時會對母親下毒手!
可樂自己握緊了拳頭,鼓起勇氣,撐起她的氣場來:“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麽?”
“對、對。”男人笑呵呵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跟你做自我介紹了。”
他先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那個身穿同款式白大褂的女人:“她是我的助手,姓呂,你叫她小呂就行了,我呢,姓愛,大家都尊稱我一句愛博士,雖然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可是當年幫助你‘出生’的人哦,我呢,也沒想做什麽,就是來看看你!”
說着。他還真的掏出了一副眼鏡戴上,将可樂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可樂被他看得,有種他戴上的不是眼睛,而是研究專用的放大鏡!
“都長這麽大了,”他猶如長輩一般感嘆着,後半句話卻有些不對,“真是不可思議,你簡直就是研究史上,最偉大的發……”
“如果只是看看的話,”孔顏快速地截過話,不讓愛博士把最後那個字說出來,“現在。看也看到了,我夫人是不是可以走了?她現在的身子骨,不适合在外面太久,得回去休息了!”
從可樂幾人來後,就始終把目光放在可樂身上的愛博士,總算施舍了點時間看向了孔顏,他很不滿意地搖搖頭:“你是保镖吧?啧啧,你這樣可不行啊,你的職責,是保護她的安全,而不是阻止她見自己家人,看看,美心平日裏都住在療養院裏,很少見到可樂吧,難道我給她們創造了這麽個機會,你怎麽能不讓她們聚聚,就要把人帶回去了呢!”
他就跟所有勸教的家裏長輩一樣念叨着,現在又戴着副眼睛,要不是清楚絕對不是友方,一定會以為他是無害的。
“親人相見,在什麽地方都可以,不如,去我們儲公館吧,我們家夫人,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诶,你這小毛娃子懂什麽啊,這人一老啊,就最容易念舊,這地方馬上就要拆了,這次不來,下次就沒機會了,是不是啊,美心?”
周美心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跟着點了點頭。
“看,”愛博士以狂熱的目光盯着可樂,“你母親很想你呢可樂,你不過來跟她說說話嗎?”
他從周美心身後,将雙手搭在周美心的肩上,因為周美心是坐着的。他配合地跟着彎下腰,就像從後面攏住周美心,他還朝可樂招了招手:“過來啊可樂,你怕什麽呢,怕你自己的媽媽?還是怕我?我呢,跟你媽媽是一樣的,不不,我其實也是你媽媽,你怎麽會怕自己母親呢?快過來吧,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明明他是個男的,可是當他彎着身子,幾乎挨着周美心的側臉,帶着周美心一起看着她的時候。可樂完全不覺得他說他是媽媽這句話好笑在哪,她只覺得那兩人一起看她的眼神,十分的詭異!
“過來啊,可樂,你快過來啊!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你難道就不想媽媽嗎?”
可樂的腳,不受控制般地往裏走。
孔顏迅速地拉住她:“嫂子,嫂子,你醒醒,不要聽他的,不要聽!”
可樂晃了晃神,覺得頭有點暈。
孔顏一邊攔着可樂,一邊轉過頭瞪向愛博士:“你什麽時候下的暗示?”
高級的催眠師,會在催眠前下心理暗示,一旦暗示形成,在對其進行催眠,就可以下達指令。
孔顏想起那通由護士打來的電話。
護士焦急地說周美心被一個穿白大褂的假醫生帶走了,緊接着周美心自己給可樂打了電話,最後來到十幾年前,可樂一家人初來B城住的地方。
這些看似沒什麽,但每一樣都是極強的心理暗示。
母親被抓走了,母親的召喚,跟母親的舊回憶,最後,白大褂!
當你在一個特別激動的時候,跟你強調的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會反複在你心裏轉啊轉,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
想到這些,孔顏對這個愛博士就有了更深的認識,對催眠有這等造詣的人,她以往出任務時,也只見過一次,從剛才的話裏,對方應該就是再生研究院裏的人,如果這個研究院裏都是這等水平,也怪不得連老大都要那般慎重了。
愛博士沒有理會孔顏,他那戴着眼鏡的眼睛,像是放大了眼睛般在可樂眼前:“可樂,你怎麽不過來啊,你真不想管媽媽了嗎,可樂,可樂……”
那一聲聲,就跟招魂似得!
可樂再次往前走,孔顏想攔,在她們後面的屠夫也走上來一步,可樂卻忽然将纏在小腿上的一把匕首拿了出來,正是生日那天,綠葉送的。
來之前,孔顏特意吩咐她戴上以防萬一的,孔顏也沒想到,如今這把匕首會對準了……可樂自己!
可樂的眼睛像被愛博士牽引了一般只盯着愛博士,匕首卻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匕首十分鋒利,稍微碰到皮肉,就出現了血痕。
孔顏和屠夫都不敢再靠近,只能放任可樂朝愛博士走去。
可樂幾乎不眨眼地,緩步朝愛博士他們走了過去,孔顏焦急地在她身後喊着,夫人、可樂、嫂子,所有名稱都叫了一遍,但可樂就跟聾了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她就那麽挺着個大肚子,手裏拿着刀,每走一步都讓人心裏發顫!
眼看着可樂已經走到愛博士的近前,眼看着愛博士慢慢地直起身,像看到夢中情人一般,激動地朝可樂伸過手去……
“老師小心!”一直沒說過話的呂助手尖銳地喊了一聲,愛博士迅速地往旁邊閃,但還是被可樂手裏的刀子劃了一道!
可樂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得手了還是失手了,這是她第二次拿刀子刺人,第一次還是在古笑身後,她的手還是抖的,差點發起呆來,聽到身後孔顏喊道“趴下”,就本能地撲在周美心身上,孔顏越過她們,一個飛腿就朝愛博士踹去,但是愛博士被小呂扯了下,由小呂擋了孔顏一腳。翻滾在地上。
可樂看得有點傻眼,她還以為小呂很厲害,原來跟大多坐辦公室的人一樣,運動神經都不怎麽樣,然而這小呂還是勇猛地擋在愛博士跟前,跟傳說中被洗腦的死士一樣。
孔顏打倒小呂後,沒有追擊,而是迅速地到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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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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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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