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6)

跑走,被白老二輕易地逮住,然後被白愛菲推了一把,跄踉地坐在了地上。

白愛菲似乎被她到現在還妄想逃跑給惹毛了,戴着手套的手不知從哪抽出一條皮鞭,恨恨地往可樂身上抽去:“跑,你還敢跑,你就是個克隆人,你根本就不算個人,你只是我健康血液、器官的容器,你就該乖乖地待在這等我随時來取,你、你卻給我跑了這麽多年!跑啊,我讓你跑啊!”

可樂側過身子。盡量避開自己的肚子,讓自己的腰背來承受那一鞭鞭的疼痛,白愛菲一看到她的大肚子就來氣,但可樂那張臉更讓她無法忍,一個容器,憑什麽有跟她一樣的臉,手裏的鞭子一轉,就朝可樂的臉打去。

可樂下意識地拿手臂擋,那鞭子打在手臂上,鞭尾掃到手指,疼得她咬破了嘴唇!

“別打了。”白老二阻止了白愛菲,“她現在的身體不能有事,本來她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做手術的最佳狀态了,你要是再讓她出點什麽事,受折磨的還是你!”

白愛菲明白白老二說的,她就是氣了太多年,一時控制不住!

原本,他們還想再等等的,至少等到可樂把孩子生下再說,雖說手術之後不用管可樂死活,但在做手術時,可樂的身體狀态良好,作為承受體的白愛菲也會更有利。

可他們等不了了,研究院目前用病體做的克隆人,健康成長的只有可樂,她是珍稀的實驗體。研究院是不會輕易給白愛菲的。

白老二也是假借同意讓可樂先給他們做實驗,取得今晚的合作,再在最後關頭将可樂扣下來,所以,他們必須馬上做手術!

一想到種種,白愛菲就越痛恨可樂被抱走這麽多年,還居然敢給她懷上個孩子,要不是現在這個孩子對她還有用,她幾乎想一腳朝可樂的肚子踹上幾腳!

鞭打停止,可樂捂着大肚子挪動了幾寸,她努力不讓自己去想白愛菲說的克隆人的事,目前的事也容不得她去想,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孩子。保住自己的命!

她擡起頭,喘息着嚴聲喝問:“你們就不怕,今天害死了我,他日,我丈夫不會放過你們嗎?你們白家跟他也交了這麽多年手,你們應該知道他的脾氣的!”

“是啊,我們就是知道,那不是正好,他越是在乎你,等他回國就一定會回來救你,到時候,”白愛菲手摸向自己的臉,神情上帶着迷幻的美好幻想。“我們的手術已經完成,我給他生了個孩子,他把我和孩子救出去!”

她朝可樂看來:“然後,我就是儲太太,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将頂替你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說着說着,她自己笑了起來。

可樂一想明白白愛菲話裏的意思,就倒吸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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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二完全縱容自己的女兒,還幫其補充道:“我們今天就這樣把你攔截下來,研究院肯定也要跟我們讨要你,呵呵,到時候,菲菲就是儲夫人,自然有儲維笑好好的保護她!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竟能勾搭上儲家這條大船,更讓儲維笑對你那麽癡迷,倒給了我家菲菲好的歸處,看在這點上,暫且不追究你跑了這麽多年吧!”

所以他才不殺孔顏幾人,就是要讓他們來證明“可樂”今晚的情況。

瘋子,這對父女就是瘋子,神經病!

可樂聽着他們自以為是的安排着,聽着他們猶如上帝一般賞賜的口吻,簡直不敢想象世上真有這種人外,她真的覺得,真有不是“正常人”的話,他們才是最不正常的!

她看了看這對父女,先是聳動起肩膀,然後不可抑制般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們,你們真是太可笑了,一邊蔑視我,一邊卻要用我的身份來活下去,這就跟你們讨厭屎,卻要吃屎有什麽不同。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雖然把自己形容成屎同樣很惡心,但能夠讓這對父女更惡心,又有什麽不可以,可樂覺得,她其實也快被他們給逼瘋了,她現在甚至想,如果手中有刀的話,她真想跳起來給他們一人一刀,不不,應該是炸彈才對,大家同歸于盡好了!

反正、反正她也不是人!

可樂的腦子完全絮亂,憤怒、恐懼。相信自己是克隆人,不相信自己是克隆人,好多好多的情緒交織着,纏繞着,真的可以生生把人給逼瘋!

所以她笑着,大笑着,不知真是在笑他們,還是在笑自己!

“你給我閉嘴!”白愛菲就是痛恨自己不得不借用可樂的身份,但她很清楚,這将是最好的路,她和父親都計劃好了,現在馬上給可樂剖腹取子,等孩子降生後,馬上給她做手術,将可樂的血全數換到她身上來,與此同時,還會取走可樂健康的心髒,暫且保存起來,以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讓心髒離開人體後保鮮一段時間,等她适應了第一波手術,再做第二次的手術。

而她,跟可樂,無論是相貌,身上的任何一個胎記或細節,都一模一樣,除了她比較瘦,哪怕儲維笑到時候去檢查DNA,也檢查不出什麽。

然後,瘦可以用生了孩子來搪塞,性情上的不同,他們就可以以受了刺激,又加上産後抑郁等借口來僞裝,而跟儲維笑的那些記憶,有些白愛菲是可以通過克隆有所感應的,剩下的他們會給她弄點傷,假裝失憶就好。

她調查過可樂,知道可樂有多受儲維笑的寵愛,等她成了可樂後,這份寵愛就屬于她,所有可樂擁有的美好生活,也都會屬于她,還能靠着儲維笑的庇佑,來躲避研究院的報複。

研究院知道她不是真的可樂,定也不會瘋狂到為了報複,而跟儲維笑作對,過一段時間,她就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

可樂仍在笑,然後突然又止住了笑,陰霾怨恨地瞪着他們:“癡、心、妄、想!”

他們真以為儲維笑那麽好胡弄?他哪怕失去記憶了,依然會愛上她,又怎麽會被白愛菲騙去。他們所幻想的那些,不是癡心妄想是什麽!

“哼,是不是癡心妄想,只有做了才知道!”白愛菲蹲下身,用鞭柄挑起可樂的下巴,看着這張跟自己一樣的面孔,“本來嘛,你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這張臉,也是我的!”

她哼着挑開自己的鞭柄,收回的手放在自己蹲下的膝上,側頭看向白老二:“爸爸,可以開始了!”

她已經不想再等了!

白老二點點頭,朝裏頭的醫生示意,然後走過去,将可樂從地上提起來,朝裏頭的手術室裏押去,可樂的身子沉重,連他也要雙手提着。

可樂一瞧見裏頭那個手術臺,想着他們要取走她的孩子,就使命勾着腳尖不肯被帶進去,可人高馬大的白老大,哪怕提着一個八月大的孕婦,也還有點空餘,硬是不把她那點反抗看在眼裏,提着她一步步地朝特質玻璃門走去。裏頭的醫生和護士已經準備好了接手。

白愛菲也雙眼迫切地看着這一切,只等着可樂把孩子取出後,就可以做她的手術。

因此,誰都沒有發現,周美心也正看着這一切!

她盯着裏頭的那個手術臺,雙目由原本的木讷無神,逐漸地多出了什麽,開始有了一點神采。

她的腦海裏開始運轉,出現了許多畫面,哪怕癡傻的時候,她也并不是對外界全無感應,她只是被什麽禁锢住了,将自己困住了。

此時此刻,那熟悉的手術臺,讓她從手肘開始顫了起來,一顆眼淚,在她的眸底裏彙集,掉落了下來。

在可樂即将被拖進手術室時,她突然動了,用剛才勒住可樂的方式勒住了就站在她前方的白愛菲,手中的槍,對準了白愛菲的太陽穴:“住手!”

☆、107 要生了!

白延和井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白老二的別墅,白延一進去,看到滿庭院的戒備就知道事情果然不對勁。

這些人看到白延時并沒有阻止,但白延和井旭到了客廳想上樓時,就有持槍的人擋在了樓梯口:“少爺,您不能上去!”

白延擋在井旭跟前,擰眉對上槍口:“這裏是我二叔家,我來看我堂妹,怎麽就不能上去了?”

“二爺有令,任何人都不能上去!”

白延冷哼:“我今天就要上去,有種你們就真的朝我開槍!”

說着,他一把撥開他們要上樓,那兩人自然不敢開槍,便只能拳腳地打起來。

而此時,白愛菲的房間裏,也在對峙之中:

白老二頓住,轉過頭看到這一幕時,既驚詫也懊悔,他不該覺得周美心沒危險就放之不理的:“周美心,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女兒!”

周美心慘然一笑:“那也得你先放開我女兒!”

可樂本已絕望的眼睛一睜,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親,連她也沒想到,在最後關頭,會是媽媽來救她!

“你女兒?”白老二冷諷着,“可樂是你女兒嗎?周美心,你別忘了,她是你和何晉源狼狽為奸,從研究院裏偷走的!”

“那又何如,我養了她二十幾年,她怎麽就不是我女兒了?”周美心冷哼着昂起頭。

“你不是最恨她的嗎?”白愛菲被勒得難受,而且她剛剛打可樂時花費了她不少力氣,她早已連站着都覺得累了,此時更沒有掙紮的力氣,她虛弱地喘了喘,卻還是試圖破解周美心的心理,“你是喜歡那個何晉源,才為他偷走可樂的吧,可這麽多年。何晉源從來都不在意你,為了可樂,他可以娶你,也可以為了可樂,将你棄如敝屣,是可樂,讓你這麽多年都活在陰暗裏,你還當她是你女兒?你還在自欺欺人嗎,周美心!”

要不是因為周美心對可樂有恨,這麽多年來把自己關起來,封閉自己封閉得精神出了問題,愛博士也不會成功催眠她,讓她被他們操控。

“是!”周美心閃躲的目光,終于看向了可樂,看着這個,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獨自長這麽大的孩子,她說不出心裏的酸楚,“我是恨她,恨她占去了晉源所有的注意,恨她毀了我,讓我這二十幾年來,活得不像個人!”

因為怕可樂被發現,所以她也被何晉源要求躲起來,這一躲,就是數不盡的年月。沒有盡頭,有誰甘願整天待在房間裏不邁出一步?

然後生生地把自己逼瘋?

可是……

“哪怕我再恨她,她也是我女兒,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自己來解決,我不能容許你們,毀了她!”

“什麽叫毀了她,她不過是我女兒的克隆,她只是我女兒健康內髒和血液的容器!”白老二氣得扯了扯可樂,算計一切,臨了卻被一個不被看重的女人阻擋,他恨不得将周美心撕了!

“她是克隆又怎麽樣!”周美心大聲逼回去,她很激動,沒人比她更清楚研究院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她高興了會笑,難過了會哭,她跟所有正常人一樣,她有靈魂,她是一條生命,她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你們誰的容器!是我女兒,是我周美心和何晉源的女兒!”

她永遠記得,那個小小的可樂,撲到她腳邊叫她媽媽,甜甜軟軟的聲音,可以讓一個心腸再硬的人都軟化。

她封閉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只因為愛何晉源呢,何嘗不是怕可樂被研究院找到?說她不愛可樂,那才是自欺欺人!

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兒,一個寧願自己瘋掉也不忍真去傷害的女兒,誰能說她不是一個生命?

可樂靜靜地看着周美心,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媽媽了,也從來不知道,古典美女柔弱的媽媽,也能有這樣的爆發力。

“媽!”她張嘴喚她,只是嘴裏粘稠,喊出來的是沙啞無聲的。

白老二被氣得快着火:“周美心,你勸你想清楚,你要是現在放了我女兒,我還可以放過你,否則……”

“否則什麽?”周美心冷冷地諷笑道,“我寧願,讓我們幾個一起死,我也不會讓我女兒的血液,流淌在你女兒身上,她沒這資格!”

“你……”白愛菲也被激得捂着心髒,臉色發白!

白老二看了不免着急:“你到底想怎麽樣,就算我今天放過可樂,研究院也不會放過她的,現在還只是開始,她現在救了我女兒,還算是安穩地去死,等她進了研究院,那才是生不如死,你是從研究院出來的,你不會不知道再生研究院,是什麽樣的地獄吧?”

“是啊,”周美心慘然而悲傷地看着可樂,“那我們就一起死,今天就全都死在這,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周美心,你這個瘋子!”

“你們又何嘗不是瘋子?”周美心凄楚地笑了,她很清楚,她無法帶着可樂離開白家,就算有機會跑出去,可能下一秒就被研究院的人抓走,那樣的話,就一起死在這裏也不錯。

她看向可樂的大肚子:“就是可惜,沒有機會看我外孫出生了!”

她擡頭看看可樂:“樂樂,怕嗎?”

可樂視線從模糊到清晰,眼珠挂在下巴上,晃了晃才落下:“有媽媽在,我不怕,我就是希望,這世上真的是有鬼魂的,這樣等我死了,我還能,還能去看看他!”看看她的叔叔。她孩子的爸爸,她的老公!

周美心欣慰地勾着嘴角,扣動了扳機:“很快就好了樂樂,很快,我們就都能解脫了!”

白老二瞪目欲裂:“不——”

“嘩啦”一聲,白老二心頭一跳,随後才發現,不是周美心開槍了,而是隔絕外面的毛玻璃的門開了,打倒最外面守衛的白延和井旭沖了進來。

“二叔?”白延疑惑地叫了一聲,對當前看到的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你們在搞什麽?”

一個被周美心的槍指着腦袋。一個大着肚子被白老二粗魯地提着,反倒對可樂跟白愛菲一模一樣的面貌沒了什麽驚訝。

井旭倒是有些明了,他當先看的,是周美心:“美心阿姨!”

周美心因為他們突然的闖入沒有開槍,見井旭叫自己,戒備地看着他。

“是我,我是井旭!”

周美心腦子裏還有些渾噩,她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小旭?”

“對,我是小旭,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井旭正正經經地給她鞠了一躬。

随後直起腰來,左右看了看,說道:“我這裏有個意見,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聽看?”

白老二此時耽着女兒情況。便沒好氣地先開口:“你說!”

“你想救你女兒,”井旭當先對白老二說道,“可她現在在美心阿姨手裏,一旦她真選擇同歸于盡一槍崩了她,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

井旭的話一向直白,直白得白老二臉色鐵青,咬牙道:“所以呢?”

“你放了可樂,”井旭直接提出要求,“就當這場追逐并未展開,大家重新開始,各憑本事。”

白老二一把提了提可樂:“老子千辛萬苦才得到她,憑什麽!”

“如果菲菲死了,你得到她又有什麽用!”白延緩和過來後,站在了井旭身旁,來之前,井旭沒有跟他說出全部,但僅憑着“白愛菲想活命就得靠可樂”這句話,就夠他明白目前的局勢,“你放了可樂,這位……這位太太放了菲菲,那樣的話,二叔你們還有機會,否則你們這樣僵持下去,就真的只能同歸于盡了!”

白老二思索了起來,他朝白愛菲看去,征求她的意見。白愛菲自然是不甘心的,可腦門上的冷冰冰的槍提醒着她,現在的命在一個瘋女人手裏,容不得她不答應。

就算還要再病怏怏一段時間,也總比就這麽死了好,她想要的生活還沒有嘗過,她可不甘心就這麽死了!

便朝她爸爸點了下頭!

白老二沉着氣,但也沒有就這麽放開可樂,而是嘲諷地問周美心:“那你敢嗎,敢走出我這裏嗎?只怕你更怕研究院的人吧?”

周美心确實想着在這裏做了了結,以後也不用面對研究院,說到底是想逃避,可沒人比她更清楚研究院的可怕,哪怕是井旭,他雖然出生在研究院,可畢竟年紀小,後又早早地逃離了研究院,不說小孩無法參與研究實驗,那麽小的孩子也記不住那麽多事。

所以周美心再猶豫,是今日就死在這,還是今後每天都要擔着一顆心,害怕研究院找上她們母女?

“美心阿姨,”井旭勸道,“如果不活下去,怎麽會有希望呢?”

“媽!”可樂也開口了,沒有希望的時候,她可以跟周美心一起死,因為她也不想被活生生地取走心髒,抽走血液,但現在有了希望,她并不想死,她答應過叔叔,絕不會讓他一個人痛苦地活着,“你知道爸爸還躺在病床上,至今沒有醒過來嗎,醫生說當時手術時很兇險,但他卻挺過來了,每一天,哪怕醒不了,他也努力地活着呢,媽媽,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爸爸終于醒了,卻發現他拼命保護的我們卻先他一步離開了,要他怎麽辦?”

“他在乎的,保護的,只有你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完全只需要把我藏起來,然後另外找個跟我同齡的扮成是你女兒不就成了?那樣的話,我不就更安全?可他連你也藏起來了,他也在保護你啊!媽媽,我以前一直怨他,就像你現在怨他,可我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內心承受着怎樣的煎熬,他推開我們的時候,承受着多大的痛,現在,此時此刻,他還醫院裏努力地想活下去,我們怎麽可以那麽輕易地就放棄了呢?”

勸着周美心的每一句話,都真真地砸落在自己的心上,可樂不願意放棄任何可以活下去的機會,她不可能讓爸爸這麽多年的隐忍到最後全都白費,她不能讓叔叔回家後,等到的是妻兒的屍骨!

“媽!”她綿延地喚着周美心。飽含了各種心情。

周美心眨掉洶湧而出的淚水,她想起聽到何晉源噩耗時,那種恨不得馬上去死的心情,如今他還活着,躺在醫院裏等着她!

連連點了頭,周美心哽咽着好一會才冷靜下來,對白老二說道:“放我們走,我就放了你女兒!”

井旭暗暗松了口氣,他随即看向白延,白延明白地朝他點了下頭,對大家說道:“公平起見,她們都坐上我的車,等把可樂跟……周阿姨送到安全的地方後,我會負責再把菲菲送回來!”

白老二一聽,冷諷地哼道:“你可真是菲菲的好堂哥!”

白延知道二叔是在說他幫着外人,但對他來說,可樂比白愛菲,更像他妹妹,所以他還是堅守自己的決定:“二叔,我會把菲菲好好的送回來的,我知道,菲菲現在是可以離開隔離室的,對吧?”

那天晚上,跑到可樂房間吓到可樂的,就是白愛菲自己,所謂的二樓監控器壞了都是白老二掩飾的借口。

白老二再次冷哼。但沒再說什麽。

在白延的安排下,這個隔離室的所有人都移步到了樓下,來到客廳時,還被白老二提在手裏的可樂喊道:“我的人呢?他們必須一起走!”

“呵,你們可真會要求!”雖這麽說,白老二還是給了一旁拿槍對着他們的手下眼色,很快,孔顏小四他們就被壓了上來。

孔顏看了看可樂,雖有點疑惑和憂心當前的情況,但什麽都沒說,配合地來到別墅外面,跟小四幾人先上了白老二派給他們的車。

周美心抓着白愛菲上了白延的車,井旭坐駕駛座上。白延則走到白老二跟前,向他要可樂:“二叔!”

白老二氣狠地瞪着他,白延坦然地回視:“你知道的,現在這個選擇,對大家都好!”

“到底對誰好,我心裏清楚,不過小延,別怪二叔沒提醒你,你真正的家人是誰,你現在幫了他們,等他們反擊白家時,你可別後悔!”白老二陰霾地警告着。

“會不會後悔重要嗎?”白延不羁地揚起嘴角,“我只做當下我願意做的。二叔,你說得對,家人很重要,對我來說,可樂也是我家人!”

他不再與白老二多說什麽,道不同,雖不能說不相為謀,但多說無益。

他從白老二手中接過可樂,臂上冒出青筋,花了不少力氣來撐住幾乎沒力氣站立,将整個身子都垮在他身上的可樂,有一點艱難地将她帶上車。

白老二的一個手下跟了上去,坐在副駕駛上。

車門都關上後,車子就開了出去,白老二望着離去的兩輛車子,滿臉的陰霧,缭繞着久久不散。

真以為今天逃了,就能逃一輩子嗎,等待她們的,可能是更殘忍的地獄!

車子平緩地開着,白延一開始還在用手機跟什麽人聯系着,挂了電話後對可樂說道:“放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跟你們的人碰頭後,你就安全了。”

可樂回應的是,低低地、十分壓抑的哼聲。

白延疑惑地朝她看去:“怎麽了嗎?”

他拉開跟前座的隔板,然後把車廂裏的車燈打開,這才發現可樂靠着車座椅背,滿頭都是汗水,眉頭緊縮,眼睛更是痛苦的閉着,因為忍耐,牙齒幾乎把嘴唇都咬破了,狹窄的車廂裏,開始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起先白延真的以為血腥味來自可樂嘴唇上的血,但多年打鬥的經驗讓他察覺不對,就這麽點血,不可能有那麽濃烈的血腥味。

沒真的生過孩子的周美心也跟着疑惑地嗅了嗅鼻子,一手還緊緊扣着白愛菲。生怕她做出什麽不利于大家的事。

哪怕白愛菲虛弱得根本跑不動,但這女人病了這麽多年,常年在床榻,心智早已被折磨得跟常人不同,更加的狠毒,周美心十分清楚,哪怕此刻白愛菲馬上就要斷氣,也可能在臨死前也給你來上一刀。

更何況駕駛座旁,還坐着白老二的人,她更加不可能放松對白愛菲的禁锢。

她腦子還不甚清楚,做不出什麽防禦,所以只能憑借着本能抓緊白愛菲。

還是身為醫生的井旭也聞到血腥味後,變了臉色。朝後面喊道:“看看她下面是不是流血了!”

白延前兩秒還蒙了下,下面是什麽下面,直到他低頭,發現可樂的褲子不太對勁,他下意識地摸了下,發現是濕的,拿起來一看,紅色的!

他驚慌地看看可樂的肚子,再看看手中的血,朝着井旭喊道:“她,她下面流了好多血,怎麽辦?”

井旭穩定着開車,同樣憂心地皺起眉頭:“應該是胎氣大動,估計要生了!”

“要、要生了?”聽到身旁的女人居然要生了,白延整個人都懵了,他不知該覺得可樂偉大,還是該覺得可怕,手足無措地看看可樂再看看自己的手,“那,那我該怎麽辦啊?”

要他打一架,甚至是生死決鬥都沒關系,可,可要他照顧一個即将臨盆的女人,他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白愛菲原本閉着眼睛養神,這麽多年病痛的折磨,早讓她學會平定自己的情緒,好緩和自己的病情,但聽到可樂要生的消息時,她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瞄一眼過去,然後不甘地哼了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白延看過去,看到了同樣憂心的周美心,喜道:“周阿姨,要不我幫你抓着菲菲,你來看看可樂,您應該比較有經驗吧?”

白愛菲:“……”

她覺得自己腦袋上一定多了個黑色井:“白延,到底誰才是你妹妹啊!”他居然提出要自己來抓着她?

但現在誰理她呢,白延被可樂的情況吓都吓死了,哪裏還管她是誰啊。

周美心一聽,更加勒緊了白愛菲,讓她完全說不出來,自己也無措起來:“我,我哪有什麽經驗,我也不會啊!”

可樂不是她生的,她根本沒生過孩子!

“那怎麽辦,井旭,你說話啊,怎麽辦?”白延只得慌裏慌張地朝前頭的井旭吼着。

“涼拌!”井旭心裏也急,車速從原本的平緩加快了一倍,“你先跟她說說話,別讓她昏過去,看看車裏有沒有什麽補氣的。給她吃點,其他的你就先不用管了!”

不用管?

白延不停地看着身旁的可樂,見她咬着嘴唇,因為一波一波越發劇烈的疼痛,讓她連忍耐都忍耐不住,時不時地發出低吟,就知她此時痛苦異常,白延看得都着急,不用管真的可以嗎?

可讓他幫忙,卻不知該怎麽幫忙,恨不得跟駕駛座上的井旭換一下位置,讓他來給可樂瞧瞧情況。

但他清楚目前還不适合停車,現在還在二叔的勢力範圍,一旦停車随時可能被再逮回去,必須跟儲維笑的人接頭才行。

終于在開出好一段時間後,迎面開來兩輛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白延警惕地看着借着車燈看着那輛車的情況,他們後面車子的孔顏先行下了車,越過他們的車跑到前面去,那輛車裏的人也下來了,赫然是早先斷後的屠夫,和得到消息趕來的儲誠跟孔靜他們。

孔顏跟他們說了什麽,就由儲誠帶頭跑了過來,見是儲誠,白延也降下了車窗,跟儲誠喊了一聲後。把車門打開,讓儲誠跟他一起将可樂移出來:“小心點,她情況不太好!”

儲誠不用問,一看到可樂慘白如紙的臉色,也知道她情況不好,跟白延一左一右地将可樂架起來,出了車子後,更是一起一人一邊地将她抱起來,放到儲誠開來的車子裏。

白延雖然很擔心可樂,但他清楚兩邊都不适合在這裏停留太久,交待了儲誠一聲,就往自己的車子跑回去。

井旭也下了車,等白延把可樂放回車裏再折回來。

“我得跟車,一起把可樂送到醫院才行,你……”井旭一邊對白延說着,一邊看着副駕駛上的人,“你明天記得去接我!”

☆、108 寶寶取什麽名?

白延拍拍井旭的肩膀表示知道了,都在一起住了大半年了,白延自己都習慣了:“我明天也要去看可樂的,你不用怕我跑了。”

然後他坐進駕駛座上,朝後面的周美心點了下頭,周美心這才放開白愛菲下了車,用力地關上車門,白旭則鎖住了車門,将白愛菲、自己和白老二的手下都困在了車裏,以免誰再跑下車。

再啓動車子,擔心地看一眼可樂所在的車子,然後調轉車頭,離開這裏。

……

醫院都已經準備好了,裏三層外三層地都是自己的人,将醫院全面看鎖起來,任何一只可疑的蒼蠅都不會放進去。

經歷過可樂被擄,還得通過白延才能救回來,現在儲家的這些保镖一個個精神振奮,勢必要血唰恥辱!

可樂已經送進了手術室,醫生除了儲誠絕對信得過的外,井旭也跟進去了,儲誠和孔顏他們,只得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一邊給遠在國外的儲維笑彙報情況。

而儲維笑,一邊冷靜地聽着,一邊啓動私人飛機,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儲誠才剛挂了電話,醫生就從手術室裏出。

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哪怕這幾個月裏,多方小心注意,多面調節身體甚至各種産前鍛煉,都不如一晚上的沖擊,可樂還是出現了大出血的情況。

好在,儲維笑在這幾個月裏收集到的YO型血不少,應該足夠讓可樂生完孩子并保全自己,但醫生還是要出來詢問情況,如果實在沒辦法,是保大保小。

“什麽保大保小,母子都不能有事聽到沒有!”儲誠撕去斯文的外表。狂暴地吼着,“大的小的,誰要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就等着醫院被拆了!”

面對這種失去理智的家屬,醫生不再多言,讓儲誠簽了字後,重新進手術室,想着務必用盡畢生所學的醫術,保證母子平安。

不然,誰敢面對儲家父子的怒火,現在手術室外的還只是子,父還沒來呢!

給可樂接生的醫生,确實是好的并且經驗足到的,儲誠等人在病房外焦急地等了足足好幾個小時,總算是得到了好消息。

雖有危險,好在最終順利産下了一名男嬰!

緊繃了好幾個小時,時不時盯着手術室外那顆燈泡的儲誠,發現自己竟有點腿軟,眼睛也因為長時間盯着而酸疼。

但後怕過後是喜悅!

他有弟弟了,他父親終于有屬于自己的兒子了,可樂也順利化險為夷,平安沒事了,不用怕父親回來沒辦法跟他交待了!

謝天謝地!

孔顏孔靜也都大大地呼一口大氣,孔顏更是咽着口水,閉了閉眼睛,她今晚是跟着可樂的。最擔心的就是她,孔靜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零號發出驚喜的笑聲,被屠夫對着他腦後拍了一掌:“安靜!”

周美心默默地走到一旁,小心地籲一口氣。

晉源,我沒讓你女兒跟你外孫受損,我幫你護住了他們,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外頭的太陽升起,這一夜的煎熬總算過去,在晨曦透過窗戶照進走廊窗戶時,儲維笑也踏進了醫院!

醫院裏迎來了新的生命,他們的領袖也回來主持大局,而另一邊,卻是烏雲密布!

白老二的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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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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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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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