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20)

他就要昏倒了!

井旭和那個主任醫師很快就趕過來了,給濃妝簡單地做了點檢查和詢問,井旭合上病例,輕描淡寫地說:“嗯,暫時沒大事,這段時間好好修養,你可能要住一段時間的醫院。”

說完後,井旭就打算走了,儲誠忙讓主任醫師再多給濃妝看看,他則跟着井旭出去,一出去就拉住井旭:“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跟我說……”

“騙你的。”井旭打了個哈欠,“在你趕到醫院前,可樂……不,可可跟你爸就先到了,剛才手術室前的話,是他們讓我這麽跟你說的。”他不過是在原基礎上,配合一下罷了。

對了,紅眼睛什麽的,只是他這兩天沒睡好,累的。

儲誠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目光兇狠得像要拆了醫院。

“先說好,要撒氣回去找你爸媽,我們這些平民都是無辜的。”

無辜?儲誠呵呵冷笑。

“對了,”井旭不跟他打哈哈,嚴肅認真地說道,“我是騙了你,但濃妝的身體情況确實不太好,她今天頭部其實并沒有多大傷,傷的還是背上,神經受損,她以後的左腳可能會行動不便!”

☆、番外十一 你殺不死她

聽了井旭的話,儲誠的第一反應就是井旭又在騙他:“井旭,你在鬧我叫白延了啊!”

“你叫吧,正好來接我回家!”井旭翻了個白延給他,然後抽出一張檢查報告單丢給他,“不信拉倒,我還不管呢,我又不是這醫院的員工!”卻要為儲家人累死累活的。 .

哦,裏頭那位女的,也即将是儲家人了。

儲誠一把攔住他,捏着那張報告單,想說點什麽說不出,想罵人也罵不了,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他都快噴出火來了。

瞧他這一整天的,先是弟弟跟濃妝被程韋傑困在餐廳裏,好不容易救出來,來醫院後濃妝又在手術室裏待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出來了,被通知濃妝醒不過來了,好不容易等她醒來,得知只是惡作劇時,他不知該表達一下喜悅還是先發洩一下怒火,又被通知,她神經受損,左腳可能會出問題!!

好吧,相比被程韋傑殺死,醒不過來比死了好,相比醒不過來,只是左腳以後行動不便好像也沒什麽了,可這猶如做了雲霄飛車的心情,他要慶幸自己有一顆極其健康的心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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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沉着好幾口氣,才能盡可能冷靜平和地問:“她到底怎麽樣?神經受損到什麽程度,左腳會……行動不便到什麽程度!”

大概是之前騙人多少也讓井旭感到不好意思,所以他也沒再矯情什麽,将濃妝目前的情況,仔細地跟儲誠說了一下。

在井旭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孔靜來了,身上穿着這家醫院的護士服,恭敬地對儲誠說道:“少爺,我來幫你照顧濃妝小姐!”

儲誠:“……”

這是來向他示好呢,還是道歉呢?

呵呵!

……

“來來,這可是我耗費了很大功夫才熬出來的骨頭湯,以形補形,濃妝,趁熱喝呀。”可可殷勤地給病床上的濃妝盛湯,然後放在床桌上。

儲誠在一旁嗤笑:“你确定是你熬的?不是我們家的廚娘?”

可可窘了下,但輸人不輸陣,她不服氣的怼回去:“我,我幫忙看着火候的!”

“你确定你懂火候?”不是他說,她從以前就是個廚房殺手,他都不知道當年父親住院的那段時間,是怎麽把她做的飯菜一點不剩的全吃下去的。

都是因為愛嗎?

“喂。姓儲名誠,”可可雙手叉腰,“人家是巴不得婆媳和睦,你怎麽一副巴不得我們婆媳反目的樣子?你現在是想怎樣?”

“噗!咳咳……”喝着湯的濃妝被可可口中的“婆媳”兩字給整得差一點就把湯噴出來,雖然及時收住,但還是嗆到了。

不是她太大驚小怪,而是這個可可,單從年紀上看比她還小,而她們兩人,可可是婆,她是媳!怎麽那麽奇怪呢?

而且,從她住院開始,這位婆婆幾乎每天都來看她。不是給她送吃的喝的,就是給她送一些娛樂的書啊、游戲機什麽的,還每天一副新鮮的花束,短短幾日,她這個病房就變成一間格外溫馨的房間。

這個“婆婆”對她未免太好了!

儲誠緊張地坐在濃妝身邊給她拍背:“小心點,喝個湯也能嗆到。”

見她目光看向可可,他淡然地說道:“別理她,她經常抽風的。”

“你才抽風呢,”可可單手叉腰,一手指着儲誠,“你上哪找我這麽好的婆婆,不對我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貶低我!”

濃妝忍不住多看了可可幾眼。看她和儲誠鬥嘴,心裏有幾分很怪異的感覺。

“怎麽了?”

趁着可可去衛生間,儲誠攬着濃妝問道。

濃妝先是搖頭,但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覺得這個可可,跟那個可樂,真的好像。”

不是五官,就是一種感覺,從脾性到生活細節上的習慣,她畢竟近身保護過可樂一段時間,跟她确實的相處過,所以現在的可可,給她的感覺就是帶着可可面具的可樂!

儲誠笑着親了她額頭一下:“我無法對你多說什麽,我只能說。跟着你的感覺走,你的感覺是正确的,但是,不要說出來。”

濃妝定定地跟儲誠對視幾秒,然後恍然地張了張嘴巴,儲誠手指豎在唇上跟她“噓”了一聲,濃妝了然地對他點點頭,但仍感到不可思議,只是心裏的萬分感慨都不能說出來,搞得她整個人一會發呆一會發笑,像個傻子。

儲誠捏了下她的臉頰,進來,她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終日被濃厚的粉末覆蓋住,整張臉跟僵屍一樣僵硬。

“你休息一下。”他讓她靠着靠枕,自己收拾桌上的碗筷,然後拿進衛生間去洗。

濃妝後知後覺地想起,可可還待在衛生間裏沒出來呢,他怎麽就進去了?

感到奇怪的同時,她也覺得小腹升起一陣尿意。

這幾天,儲誠以她身體虧損,且有傷口,避免傷口避開的緣由,她上下廁所他都要抱着她去,再抱着回。

她是不習慣的,怎麽都覺得別扭,就算兩人算是默認的情侶關系,可要在一個男的面前上大小號,不管這個男人是誰,都會很羞窘的,可偏偏他總有辦法讓她乖乖妥協。

但再怎麽樣,這種事她都無法習慣,趁着他不在,她試着自己下床。

挪動右腳很容易,左腳卻很沉,這幾天雖然躺着不動的,可她多少清楚,她這左腳是有點問題的,可她以為只是出一點小故障而已,休息幾天就好。

她艱難地将左腳也移到床邊放下,扶着床沿試着站起身。

很好,她就知道自己沒問題的,身上的傷也沒有儲誠擔心的那麽嚴重,幾天過去,她都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根本不用再住院的。

可等她跨出右腳,重心放在左腳上時,左腳一陣發軟僵硬,她整個人立馬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這動靜不小,讓擠在廁所裏不知道在幹什麽的儲誠和可可都趕忙跑了出來……

儲誠見可可進衛生進了這麽久,就知道她肯定不只是在上廁所。果然一敲門,她就把門開了。

“你幹什麽呢?”他把碗盆放在水槽上,一邊打開水龍頭順口問道,“躲廁所裏聞香?”

“哎喲,我這不是給你們機會親親我我嘛。”可可笑得暧昧地那手肘撞撞他,“你看你,以前你爸讓你做點家務你都心不甘情不願的,現在倒是成了新好男人了哦。”她看他格外熟練的清洗着碗盆。

“你要真覺得自己是電燈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她躲在衛生間裏就只是為了看好戲罷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可哼哼,然而看着儲誠眼臉下的青色,她有點心疼這個兒砸,“這不是為了替你嘛。你看她現在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保證把你媳婦看得好好的,不會再讓掉一根毫毛,行不行?”

想那天,儲維笑把孔靜這個高級護工派來幫他時,他直接把孔靜潛回去了,只讓孔靜給他帶幾件換洗的衣服來,這幾天,他吃住都在醫院裏,寸步不離地看着濃妝。

“不用了,”儲誠用準備好的幹淨腕布把洗好的碗盆擦幹,放到可可帶來的盒子裏。“你一會就回去吧,君君還在家裏等你呢。”

“诶,你……”可可從不知道儲誠也會有這麽犟的時候,“你,你不會是還在氣我和你爸那天騙了你吧?”

儲誠甩手的動作一頓。

那天晚上,濃妝睡了後,其實,儲維笑背着可可又來了一次醫院。

儲誠看見他時就有點失控,長這麽大,他第一次跟父親發出了挑戰,兩人就在醫院的天臺上打了一架,結局是他打了父親兩拳,父親将他摔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喘氣。父親則無視被打中的地方,悠然地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為什麽?”他壓着嗓子問。

跟他開那樣的玩笑!

其實,打了一架,發洩出去後,他心中的惱意已經散了大半,只是仍想問個清楚。

“你覺得呢?”

儲維笑将煙夾在指尖,吐出一口白煙,姿勢一如既往的帥氣:“從何可傾,到現在的濃妝,你還沒發現自己的問題。儲誠,你确實有本事,我有你這樣的兒子也确實很自豪,但可能是近些年外在的這些光環,給了你褪不掉的傲氣,倒不是有傲氣不好,但傲氣可不是驕傲!”

他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貼在地面上的兒子:“你太驕傲,以至于讓你看不清很多死角,你當年對何可傾,不就是自信能夠重新給可樂規劃另一條路,結果呢?這次,你的新女人頂多是跛個腳?要是再有下次,她還能有這麽好的運氣?我們儲家,站在這樣的高位,就注定了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你要想護住自己的女人。今天的這個教訓,你就得受着!”

“什麽新女人啊,她是你兒媳婦,用詞能不能好點?”

儲維笑:“……”這是重點?

儲誠:“……”這不是重點?

儲誠安靜了好久。

“想明白了?”儲維笑問。

“想明白了!”儲誠翻身坐起,郁悶地看着儲維笑,“可我還是覺得,您就是故意整我一頓。”

儲維笑笑出一口白牙:“确實是!”

儲誠:“……”

“行了,不早了,再不回去你媽醒來該找不着我了。”儲維笑彈掉煙頭踩滅,走到儲誠身邊時,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妻奴!”他鄙視。

儲維笑輕笑:“彼此彼此,很高興你盡得我真傳!”

看着父親離開的身影,儲誠心裏很郁悶,那種明明被整了還得說一聲“謝謝”的感覺,真的炒雞不爽的!

思緒回來,儲誠擡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和掩飾不住擔心的可可,嗤笑道:“你讓我整回來,我自然就不氣了。”

早在跟父親打那一架時他就不氣了,果然男人解決事情的方法,還是打一架最簡單有效。

可可明白他,當下錘了一拳在他胳膊上:“你想得美!”

兩人正說着,就聽到外頭有什麽摔地上的聲響,儲誠叫了一聲不好,兩人就一起沖了出去。

“濃妝!”儲誠立馬跑過去查看,“怎麽樣,哪裏摔傷了?疼嗎?傷口有裂開嗎?”

他問了許多問題後,才發現濃妝的神情有點不對,正一臉癡呆地看着她的左腿。

儲誠馬上明白了,将覆蓋在她捂着左腿的手,輕聲喚着:“濃妝,沒事的濃妝,醫生說了,等你身體恢複後,就可以進行複健,你的左腿會跟平常一樣,沒有區別的。”

但只限于比較平緩的走路,再不可能恢複到她原本的靈活,也就說,她不可能再做自由人。

他是覺得她不做自由人也好,她不想工作他就養着她,想工作要麽他給她安排,要麽陪着她一起找,總歸是她開心就好。

可他擔心的是,一個武林高手,是很難接受自己一夕之間失去了內力的,能不能當自由人是其次,他怕濃妝無法接受自己變成“凡人”,比正常的凡人還要稍稍笨拙一點的凡人。

濃妝緩緩擡起頭來,神情有點呆滞:“是,是嗎?”

“當然。”儲誠輕柔地将她從地上抱起,然後放到床上,“我可沒騙過你,是吧?”

濃妝點了點頭,看着儲誠,張口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說。

身體是她的,她多少知道一點,她其實是想告訴儲誠,哪怕她缺了一條腿,對她來說也沒什麽,經歷過那麽多事,如果一條腿能換得安寧,又有什麽關系,她比他想象的要堅強。

這是這話實在太矯情又太肉麻,她說不出口。

而且……她的舅舅。最多再兩天,應該就要找來了吧?

她有點黯然地垂下腦袋。

儲誠以為她還在為左腿擔心,便故意講了幾件比較逗趣的事,想轉移話題,而站在床尾的可可看着兩人,笑了笑,到衛生間裏提起裝碗盆的盒子,悄悄地出了這間vip病房。

儲誠沒注意可可的離開,就算注意了,現在也是自家媳婦的情緒比較重要,可他說着說着,發現濃妝的臉好像越來越紅。

“怎麽了?不舒服嗎?”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溫度,發現沒什麽問題。

“不是。”她拉下他的手,很是無奈地說道,“我,我是被憋的。”

“什麽?”

“我要上廁所!”她原本就是要尿尿來着。

儲誠恍然,然後露出了濃妝這幾天常常能看到的猥瑣的笑容。

哦,她真想現在就開始做複健,要不然……她估計離**不遠了!

……

就如濃妝所想的,在濃妝做複健前,司戚龍就找上來了。

那天,儲維笑陪着可可來看她,待這對她未來的公公婆婆剛走,儲誠正在喂她吃水果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然後,不等儲誠喊“進來”,沒有鎖的門就被門外的人自動開了進來。

濃妝不經意地看過去,整個人立馬就僵在了那裏,含在嘴裏的蘋果塊都忘了要吞下去。

倒是儲誠特別的冷靜,先放下水果盤,再轉過身去,看着一身黑西裝,抱着一束菊花的司戚龍:“司先生,好久不見。”

随即,他瞥向司戚龍懷裏的菊花:“司先生是來看望病人的吧,可在送花之前,最起碼先打聽下病人喜歡什麽花吧,這菊花,濃妝可一點都不喜歡,司先生,你可真失禮!”

對儲誠的“坦言”,司戚龍一點都不在意,他走進來,随意地将菊花放到一張桌上,再随手摘下一瓣:“可這菊花,用來祭奠死人正好,不是嗎?”

濃妝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被子,味如嚼蠟的吞下了嘴裏的蘋果。

儲誠則皺起眉頭:“司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儲大少爺以為呢?”司戚龍掰下一瓣又一瓣的花瓣,在他的腳下很快就堆居了一片黃色,“一個月的期限,可是到了。”

“是到了,程家也如你所願的倒了,現在程夫人、程韋傑程子元都進去了,在裏面想怎麽折磨他,都不過是在外面的你一句話的事,至于程香元,她也會越來越糟糕,甚至是死是活,也都随你高興,我們的約定,我可是完成了。”

“對,對,”司戚龍笑地燦爛的時候,依然陰沉如鬼魅,“可是,儲少爺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言而無信嗎?”

儲誠眯起眼睛:“所以,司先生是不打算放過濃妝了?”他面上難掩着憤怒,手上暴起的青筋,也彰顯着他此時快要暴走的狀态。

見他如此,司戚龍也就安心了:“別擔心嘛儲大少爺,我說了,司靈是我外甥女,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麽會不放過她呢?”

儲誠死死瞪着他:“你想如何?”

“哈哈,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利索。”司戚龍笑呵呵着,下一秒笑臉又轉變成冷酷,“聽說程韋傑曾要求你給他三億的m金,要不這樣,你給我五憶,我就離開這裏,永遠都不會騷擾你和司靈,讓你們可以恩恩愛愛的,白頭到老,如何?”

儲誠目光深沉難測:“你這次不會再騙我?”

聽到儲誠這麽問,濃妝激動地抓住儲誠的衣服,她知道司戚龍絕對不會實現自己的諾言的,哪怕儲家有很多財富,可如果今天儲誠再答應他,那麽,她這個舅舅就會變成無底洞,永遠吸着儲誠的血!

“當然,”司戚龍舉起一只手到耳旁的高度,“我發誓。”

儲誠側頭看回濃妝,見濃妝拼命朝他搖頭示意,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溫柔地安撫着她緊繃得神經,好一會,在司戚龍等得不耐煩時,他才再次朝司戚龍看去:“很抱歉司先生,顯然。我未來的老婆不同意我這麽做!”

司戚龍陰霾地瞪了濃妝一眼,陰沉沉地咬着牙說道:“儲大少爺可得想清楚了,你要是不同意,你這未來的老婆,可就沒命了。”

儲誠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就像他表現出來的憤怒都是假的一樣:“那能怎麽辦呢,我無法相信司先生的任何話,包括你發的勢!”

“儲大少爺……”

“我想,司先生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了,”儲誠截住司戚龍的話,悠悠然地問道,“程韋傑怎麽會知道,讓程家大廈傾倒覆滅的。是我呢?”

司戚龍一怔,眼神閃躲。

“是你告訴他的吧司先生,也是你教唆他那麽做,對吧?試問,這樣的你,讓我還怎麽相信!”見司戚龍張嘴想要否認,儲誠冷笑着,“我今天能這麽說,就表示我拿了确切的證據,司先生,咱們就不能坦誠一點?”

司戚龍冷冷地笑了:“是我做的又怎麽樣,你不信我又怎麽樣?儲大少爺,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現在不是你要不要信我的問題,而是,”他一手拔掉好幾朵菊花,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你不照着我說的做,她就得死!”

儲誠定定地跟他互相對視幾秒,忽然,儲誠無所謂的往椅背上一靠:“好啊,那你随便。”

聽到這話,濃妝也不解地看着他,但她眼裏沒有受傷,也沒有懷疑,她只是疑惑而已。

見她全然信任的樣子,儲誠朝她溫柔地笑了。

“儲大少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司先生,”儲誠很不耐煩地回道,“有沒有人說你很啰嗦,你想殺就殺好了,問題是,”他輕笑,“你殺得了嗎?”

儲誠的樣子讓司戚龍心生不安,他想了想,沒馬上操控芯片,而是望向濃妝:“你看到沒有,我的好外甥女,這就是你找的男人。根本不顧你的死活。”

“司先生!”濃妝學着儲誠的叫法,多年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地勇敢,有一顆名為奮起反抗的種子,悄然地發芽了,“你确實話有點多,既然你覺得你能殺死我,那就快動手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死,那儲誠剛剛那安撫的笑容,給了她力量和信心,可以直面死亡的威脅,并堅信自己不會死!

司戚龍簡直要被他們氣死,再不說一句廢話,一直插在口袋裏的那只手,朝着遙控器按了下去!

當然,他還不想讓濃妝真的就這麽死了,他不過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儲誠知道他真的有辦法殺死濃妝。

可是……

☆、番外十二 這個爸爸真醜

在司戚龍悄悄按下遙控器後,時間好像靜止了。

他看着濃妝,濃妝看着他。

似乎……沒什麽問題?

但這才是大問題好嗎摔!

司戚龍這個狠毒的男人眼裏竟露出一絲無措,他以為是自己在操作上出了問題,又接連偷偷試了幾次。

他看着濃妝,濃妝看着他!

“不,怎麽可能!”司戚龍頭暈目眩,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将這麽多年折騰出來的眼角皺紋都給撐開了,“這不可能,你怎麽一點問題都沒有?”

“什麽問題?是,上回我把她鎖在我的房間裏,她原本好好的,有一天突然發了瘋寧願自殘也要離開?”儲誠替濃妝來回答,“還是,無論你怎麽辱罵她,打她,讓她去送死她都反抗不了你的原因?”

不止是司戚龍,濃妝也有點意外的看着他。

從他将她在司戚龍的手裏帶回來,到現在一個多月,他從未問過她這些問題,好幾次她都做好了跟他坦白一些情況,可他卻有意的岔開了話題。

卻原來,他早已心知肚明?

司戚龍目光閃爍:“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的不多,”儲誠這個時候還拿出了手機,低頭玩起了手機,在司戚龍不明所以的時候,儲誠調出了一張照片,舉起來給他看,“偏巧,我知道了這個。”

司戚龍有一點近視,他走進一步眯眼往手機上看,待看清上面的東西後,雖然早已猜到了,還是無法接受地又倒退回去:“不可能,你不可能取出來的,只要那枚芯片被動過,我這邊就會有感應!”

所以他才敢讓濃妝被儲誠帶走,因為他覺得,哪怕儲誠查出濃妝後腦裝有芯片,可只要儲誠敢讓人動手術取,他這邊就能夠感應到,真這樣的話,他會讓濃妝死在手術臺上。

“呵呵,”儲誠在濃妝湊過來要看時,直接将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就允許你有高科技的手段來控制人,就不允許我儲家也用高科技來反将你?不過是短暫的屏蔽芯片跟你那控制器的信息罷了,這點,我儲家的人才還是做得出來的。”

“可就算這樣,我這邊失去了她那邊的信號,我依然能夠察覺到!”

“你确定?”儲誠輕笑。“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濃妝做祛疤手術那天,你都發生了什麽事?”

司戚龍一聽就明白了,那天,他莫名地被找上麻煩,有足足三四個小時,他根本沒時間去查看控制器。

如果是芯片移動過,那控制器上一定會發出警聲,但被屏蔽的話,他如果當時正好沒查看的話,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像監控視頻,突然停電幾分鐘再連接上,除非你特意去觀察時間。否則是不會發現沒了一小段時間。

但就算司戚龍後來察覺到不對,在他被纏上的那三四個小時裏,芯片已經從濃妝的腦子裏移除,他就算操控了那個芯片,對濃妝也不會再有影響。

想明白後,司戚龍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沒想到我竟然被這麽簡單的手法給蒙混過去,儲誠,我真是小看了你!”

“好好好,你贏了,你們贏了!”他像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站都站不穩的歪了歪身子,獰笑着。“既然這樣,那她就歸你了,我沒什麽好說的,哼!”

說完,司戚龍轉身就想離開,腳步看似跄踉,實則急促地要離開這裏。

“司先生!”

在司戚龍的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儲誠喊住了他,“你難道不覺得,你來的太随意,也走得太随便了嗎?”

司戚龍哼了一聲,不理會儲誠地繼續把門打開要走,可是。門外不知何時站了兩個男人,司戚龍剛把門打開,就有一把槍抵住了他的腹部。

不得已,司戚龍只得慢慢地再退回病房裏。

“你想做什麽?”司戚龍色厲內荏地喊道。

“司先生,你這話可真好笑,”儲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步伐優雅地走到司戚龍跟旁,“從頭到尾,一直找麻煩的,不都是你嗎?我想,司先生脫離了咱這個圈子太久,都不太了解儲家了吧。”

他一手拍在司戚龍的肩上,讓擺出一副渾然不懼的司戚龍暗抖了一下:“所以你都不知道,儲家,是最有仇必報的吧,嗯?”

他的手指按在司戚龍的骨頭上,疼得司戚龍塌下了那個肩膀,但他冷汗直流的同時,仍撐着冷哼:“是嗎?那儲大少打算如何對我?殺了我?”

殺了?那未免太過便宜這人了,想到司戚龍對濃妝做過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的,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他統統替濃妝記在了心裏,每一筆他都要替她讨回來!

死?呵,命不過一條,足夠讓他抵幾次?

但是……

儲誠回頭看了眼濃妝,濃妝雖然眉頭微皺,卻什麽都沒說,一切任憑他處理的模樣。

可即便這樣,儲誠還是對拿槍抵着司戚龍的手下一個眼色:“先帶下去。”留着,他再慢慢算賬!

手下跟儲誠點了下頭,就将司戚龍拽了下去!

門重新關上的時候,儲誠停留了兩三秒,才轉身走到床邊:“濃妝,如果,你舅舅沒有向程韋傑告密,差點害了你和君君,或許我還能饒過他,頂多将他丢到國外去,可是,無論如何,我這次都不能饒了他。”

濃妝感到很奇怪:“你想怎麽做是你的事,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儲誠坐下,握住她的手:“他畢竟是你舅舅,我怕你……”

“怕我顧念親情?”濃妝反問出口後,嗤笑道,“你怎麽會這麽以為呢?儲誠,你覺得我的心眼大嗎?沒有的,早在他不把我當外甥女的那刻,我也不把他當成舅舅了,他對我來說。就像是不得不系在一起的兩個人,能擺脫他,我比誰都高興。”

說到這,她自嘲着:“從我做自由人那刻起,我的生命裏,就只剩下任務,我接了一個任務,就不會去管我任務完成後,會對對方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我又怎麽會去在意一個舅舅?儲誠,我是個将來死了要下地獄的人!”

儲誠笑了,挪動屁股坐得離她更近一點,兩只手包着她一只手:“我也不是什麽好人。估計天堂也沒有我的份,這樣不是正好,到死了,我們也不用分開。”

他的目光太灼熱,她幾乎想要捂住他的眼睛,只得轉個話題:“那個,你取出我的芯片了?”

“嗯,在給你做祛疤手術的時候,”儲誠笑道,“你不笨的,其實早想到了不是嗎?”

濃妝都想翻個白眼給他,誰腦袋裏開了個瓢還不知道的,她只是知道他有自己的用意。又一直以為自己肯定要死,就不想去管太多。

只是:“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雖然司戚龍答應我,在我處理掉程家前,不會騷擾你,可我覺得他這人是不會講信用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他暗中找你,你語氣有個不對勁會被他察覺,雖然手術成功就不怕他對你不利,但在程家解決前,我不想有太多的變故。”

原就是怕司戚龍知道濃妝已經不受他控制了會做出更極端的事,誰知道,哪怕他不知道。他也照樣不會“安分”。

雖然有很充分的理由,但儲誠心裏還是懷着忐忑,他怕濃妝無法接受自己對她的“不信任”,兩人好不容易有的進展要是因此就倒退回去,他一定要去狠揍司戚龍一頓不可!

“所以,”濃妝眨了眨眼,“我不會死了?”

“大概,等我們老了的時候,還是會死。”

他見濃妝聽了後點了點頭,正有點莫名她這樣的反應,忽然,她動手了——揪住他的衣領,将他扯了過去,然後——吻住他!

一個七尺男兒,被強吻了,他有點傻!

濃妝只碰了下就分開,眼神勾着他:“你不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回吻我嗎?”

對,這才是她,擺脫了被人操控的命運,濃妝才能真的做回自己,你能指望一個自由人,是個含蓄內斂的?不,該愛的時候,還是要努力愛一場,馬上滾上床也是可以的。雖然她從來沒這麽做過。

儲誠很上道,雖然被強吻時他的反應有點丢臉,但他馬上就找回狀态,按住她回吻過去。

這一吻,很激烈,互相點燃了極高了的熱枕,差一點,就真的在這醫院的病床上搞上了,咳……

……

濃妝開始做複健了。

就算心态再好,一開始怎麽都走不順暢時,濃妝還是難免暴躁煩怒的,儲誠全程陪在她身邊,哪怕她有時候連摔幾跤,對他發脾氣時,他都好脾氣的哄着寵着,只希望能夠陪她渡過最艱難的這一段時間。

但陪着他們倆的,還有可可!

其實,她每次都沒有特意說什麽鼓勵的話,她只要在一旁跟儲誠鬥鬥嘴,就經常能把濃妝逗笑,而且吃的用的,不用他們說,她都能細心地先幫他們準備好,在偶爾儲誠不在的時候,磕着瓜子問濃妝,到底什麽時候嫁給她兒砸,保證會給她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得不說,後期的時候,濃妝複健得越發順利,可可的功勞說第二,儲誠都不敢說第一!

就在濃妝已經走得頗為順利,至少慢慢地走不成問題的時候,儲誠接到一個消息,原本是想瞞着濃妝,但想到濃妝是個成熟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判斷和準則,便告知了她。

“你說,程韋傑想要見我?”濃妝有點意外。

“獄中傳出的消息是這麽說的,他很快就要轉到重犯監獄裏,那裏離b城十萬八千裏,進去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不管是他見你還是你見他,都只能趁現在。”

當然,以儲家的本事,如果後面濃妝真想再見到程韋傑,還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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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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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