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會有人這麽對待小姨子的嗎?

馬小茜氣憤得連臉頰都紅了,明明是想表現低調,可是性格使然壞了事,就算她不為自己出頭,也沒辦法看蘇淺淺受氣。

自從蘇淺淺與淩雲熙訂親之後,蘇淺淺就遭受各方的排擠,偶爾還得忍受大家的指指點點,只是背後指點還沒比當面評論來得氣人。

現在人都踩着她們的面了,她可沒有那個好脾氣去應付這些找碴的人……

好吧!現下又出事了。

一出事,為她出頭的不是蘇淺淺,而是與她暧昧不清的淩雲熙。

若是平常,她肯定賞他一記白眼,然後再吼他一句多事,可是再不懂事,她也知道看情況。

那賞花宴有這麽多達官貴人,陳芷菡有意以身份鬧大,她這個平民百姓本該吃悶虧,好在淩雲熙跳了出來,出口就是恫吓那不經事的相府千金,才沒讓事情鬧大。

所以當他一把抱起濕漉漉的她時,她一句話也不敢說,任由他抱着她回淩府。

換上幹淨的衣裳,馬小茜走出屏風,才接近門扉,便聽見門外傳來交談聲。

“三弟,你怎麽這麽糊塗?”淩府大少爺淩雲義忿忿不平的開口,“這相府千金想找你未婚妻的麻煩,你護短也罷,至少相府千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讓步,現在她只不過想找個替死鬼山出氣,你還硬要相府咽下這口悶氣,只怕會讓相府記恨在心。”

隔着門扉,她見不到淩雲熙的表情,但是他們的一字一句,她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哥莫擔心。”淩雲熙只是淡淡的回答,“這種小事,我自會處理。倒是相府效率超好,這麽快就找上大哥要給個說法是嗎?”

淩雲義臉一哂,确實如三弟所言,他們一進到屋裏,相府就派人來要個道歉。

“這……”雖然三弟現在在府內不管事,卻有不可撼動的份量,淩雲義只能放輕聲音,“什麽都瞞不過三弟,相府千金并非好惹,畢竟她的表姨母還是前帝親封的公主……”

淩雲熙冷笑一聲,“我知道莫讓大哥難做人,既然相府千金執意要人,那大哥就這麽回答她:若再執迷不悟,別忘了相府大人做過的精采事,我将一筆一畫的清楚畫下,打算呈現給皇上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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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義一愣,“這……相府大人可做了什麽肮髒事?”

淩雲熙抿唇笑了笑。

“大哥,不是我不說,而是我怕你有命聽完,沒命藏密……”

“我不問了。”淩雲義自知官場如幻雲般變化難測,就像自己的命一旦入朝為官,仿佛在虎口中走繞一回,吓得他急忙擺手。

“只是為“淩府好,有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淩雲熙冷冷一笑,“有人都踩到我的臉上,我還能忍氣吞聲嗎?”平日,他什麽都可以忍,唯獨就是無法忍受馬小茜受委屈。

而她向來也不是會忍氣吞聲的女子,那麽他能做的,就是做穩她背後的一座靠山。

“雖然馬小茜與蘇淺淺情如姊妹,但畢竟沒有任何姻親關系,這……左右思量,沒必要為一名庶民得罪相府千金。”淩雲義小心翼翼的試探着,“等會兒就讓馬姑娘到相府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馬小茜一聽,臉色閃過一陣鐵青,這擺明就是将她往虎口裏送,憑她一介平民的身份,就算淩雲熙有意幫她,只要她踏進相府,怕是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可是現在相府都出聲要人了,她與淩雲熙又沒有多深的交情,應該……會把她交出去吧?她咬着唇,忐忑不安。

“不婦大哥何時與相府交情這麽深厚,竟與相府連成一氣,敢這麽大膽的跟我要人?”淩雲熙雖然是微笑的回答,雙眼卻閃着肅殺的冷光。

“一個小妮子也值得你這麽費心?”

見三弟生氣,淩雲義的身子微微一抖,連忙搖頭,“三弟,你可誤會為兄了,有道是胳臂往內彎,豈有向着別人的道理?我只是擔心三弟的前途,畢竟官路迢迢,還是得……”

“得了。”淩雲熙毫不掩飾自己的耐心已經用光。

“這件事讓相府去鬧吧!你派人回個口信,讓相府千金好自為之,雖然她的表姨母是“前帝”的妹妹,但是若不想落得她表姨母的下場,她最好見好就收。”

淩雲義顫了一下身子,連忙答了幾聲是,便急忙退下,趕忙去給相府千金送個口信。

淩雲熙的耐心已經用光了,她若再這麽執迷不悟,暗指他會讓她的下場與她的表姨母一樣——一輩子長伴青燈木魚,永遠不得踏出修心寺一步。

目送煩人多嘴的兄長離去之後,淩雲熙冷哼一聲,然後拂袖推門進入,只是門一開,他沒想到馬小茜就這麽大刺刺的站在他的面前。

只見她抿着雙唇,臉上的表情毫不閃躲,雖然強作鎮定,但眼神還是藏不住一絲擔心。

一與她四目相接,他原本垮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換好了?”

原本以為他多少會出聲斥責她的放肆,出乎意料的,他竟是一臉溫和,令她察覺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他踏進屋內,迳自坐在桌旁,拿起茶壺,在杯子裏注滿茶水。

瞧他一句話都不說,馬小茜倒是有些靜不下心。

“你……不想和我說些什麽嗎?”

像是斥責她為何要如此沖動的頂撞相府千金,或是在賞花宴拆了他的面子……

沒有,他一句責罵都沒有,反而朝她露出好看的笑容。

“我倒是想說,惡有惡報,你大可不必挺身跳水,救起陳芷菡。”他喝“一口茶,将杯子擱在桌上。

她先是一愣,後來思忖一下,才明白他話中之意,原來賞花宴所有的情況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就算他不在現場,也能知道各個角落的風吹草動。

這麽久了,他一句苛責都沒有,只是責備她不應該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還暗指她的命比陳芷菡重要。

莫名的,她的胸門像是被大杵狠狠的一撞,瞬間心跳加快,連話都說不出話。

這表示她在他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嗎?她咬了咬唇,皺眉想着,卻又有抹難為情的紅潮正悄悄的爬上她的臉頰。

半晌,她用力的搖搖頭,想将這種绮麗的感覺抛諸腦後,因為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算是她未來的姊夫。

她怎麽可以對一個未來是自己姊夫的男人有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心跳與悸動呢?

馬小茜顯得有些心慌意亂,長到這麽大,還沒有遇到如此手忙腳亂的時她以為自己可以很淡定的與淩雲熙面對面相處,可是實在是太高估自己了。自從和他發生過不可告人的關系之後,她發現兩人再也無法回到過去的角色了。

見着他,她再也無法心平氣和,甚至是無視他的存在,現在只要他一出現,對上他的黑眸,她就會感到面紅耳赤。

更別說剛剛他與自家兄長的對話,每字每句都是護着她,早已把她的地位提得更高。

她與他,不再是單純的姊夫與小姨子的關系了……

“相府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她紅着小臉,小聲的說。

“你怎麽處理?”淩雲熙淡笑的望着她。

“登門道歉?我怕你有命踏進去,沒命走出來。就算有命走出來,也會被扒了一層皮。”

她咬了咬唇,當然也明白相府千金那得理不饒人的脾氣。

“可是……”

“有我在。”他起身,來到她的面前,勾起她的下颚。

“你什麽都別怕。”

一雙好看的圓眸驚詫的眨着,她還來不及回話,只見他低下俊顏,不再多話的以薄唇封住她的小嘴。

無聲,勝有聲。

馬小茜紅着小臉離開淩府,原本她想直接回到莊裏,才剛要上車,南風館便派小婢前來接她,說是蘇淺淺找她有事。

她來南風館如同在自家院子中走動,館內的奴婢領着她到偏院的大廳。

不一會兒,蘇淺淺走進來,她已換了另一套衣裳,同樣施了胭脂的臉龐見着馬小茜還是挂着笑容,沒有一點不悅的模樣。

原本她還擔心蘇淺淺會生氣她出頭的事情,有些忐忑不安。

蘇淺淺照往常一樣,備了幾樣她愛吃的點心,然後拉着她在桌旁坐下,邊吃邊間聊。

馬小茜咬了一口點心,目光有些驚慌的望着蘇淺淺。

“淺淺,你怪我不?”

“怪你什麽?”蘇淺淺微笑的望着她,親手為她沏了一杯上好的春茶。

“倒是三爺找大夫給你瞧過沒有?有沒有嗆傷哪兒了?”

聽見蘇淺淺提到淩雲熙,不知道是心虛使然,還是感到羞愧,馬小茜的小臉又沒來由的泛紅。

“我沒事。”她連忙搖頭,“我不應該這麽沖動,還麻煩淩三爺。”說到淩雲熙,她又想到剛剛在淩府,他以霸道的力道強吻她一次又一次……

接着,場面又失控了,他又在她的身上留下屬于他的氣味、他的印記。

一想到剛才的激 情,她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頸子,擔心的望着蘇淺淺,像是怕被發現,連忙拉了拉衣領,怕被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你別放在心上。”像蘇淺淺這麽八面玲珑的人,豈會沒發現她坐立不安,以及不斷以手撫向頸子?但她還是裝作沒看見。

“相府千金就算再跋扈,遇上三爺還是沒轍。”

“若不是我逞一時之快,也不會讓你又被麻煩纏身。”馬小茜苦着小臉,滿臉盡是悔意。

她最近發現自己欠了蘇淺淺甚多,每一次出事都是好友出面相挺,她才有辦法在城裏立足生存。

好友的恩情,她沒還,在背地裏還勾搭上了好友的未婚夫……

她咬了咬唇,一見到蘇淺淺,心底的罪惡感就沒來由的漸漸脹大,正慢慢的擠壓她的良心,令她有些喘不過氣。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蘇淺淺莞爾,“誰教你是我的好友兼妹子,比親妹子還親。”

聽蘇淺淺這麽說,馬小茜更是羞愧無比。

她要怎麽開口,其實自己為她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還不知恥的爬上她未婚夫的床……

馬小茜緊蹙眉頭,欲言又止的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猶豫半晌,卻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淺淺……有關三爺……”她想,自己與淺淺情如姊妹,是不是她先坦白就能從寬呢?

可是,她若真的說出實話,淺淺會原諒她嗎?原諒她之後,雨人還能恢複原來的交情嗎?

她絞扭着衣袖,到舌尖的話又硬生生的被貝齒咬碎了。

“三爺怎麽了?”蘇淺淺倒是沒多心,喝了一口茶之後,朝她一笑。

“你別擔心,三爺是個愛屋及烏的人,這件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當然,她倒是不會與馬小茜解釋,自己是烏,她才是未來要住主屋的女主子。

馬小茜躊躇一下,最後放下手上的點心,小手緊緊握住蘇淺淺的雙手,用真誠的雙眼望着她。

“淺淺,若有一天你發現我做錯了一件事,你千萬千萬要相信我是無心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說得真誠,語帶抱歉,“也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蘇淺淺一聽,笑得更開懷。

“這麽說來,若哪天你發現我也做了一件錯事,你是不是也一筆勾銷呢?”

她用力點點頭,“我相信你不管做了什麽事,都肯定是為我好,我怎麽還會與你生氣?”

“那就是了。”蘇淺淺輕點一下她的額頭,“我們雖然不是親姊妹,但是自幼一同長大,還有分彼此嗎?”

馬小茜的年紀比蘇淺淺小,幹脆就賴在她的懷裏撒嬌。

“淺淺,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

只是這個對她最好的人,她卻恩将仇報,搶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她磨磨牙,良心上的譴責令她的胸口揪疼不已,最後暗自握拳,決定了一件事——

不能再放任自己與淩雲熙糾纏不清,那樣對淺淺不公平,對她更是一種折磨……

因為她怕,怕有一天她會眷戀着他對她的好,還有兩人親密厮磨時,她竟還眷戀着他身上的溫暖與味道。

該斷的,她應該要做一個結束,絕不能讓自己一錯再錯。

只是……愛情就像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線。

那糾結在一塊的緣分,豈是一句話就能說斷就斷呢?

馬小茜準備離開南風館前,下了一個決然的決定。

她心知自己再與淩雲熙如此糾纏不清,雨人的關系本來就像火,遲早紙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在坐上馬車之前,她刻意與蘇淺淺提起清倌墨離。

“啊?”蘇淺淺完全沒想到她還會再提起墨離,先是一陣驚詫,然後不解的望着她,“怎麽突然提到他了呢?”

“還記得上次我與你提起的招贅一事嗎?”馬小茜扯出一抹苦笑,“今日賞花宴一鬧,怕會傳出三爺與我的流言,不如我早點把墨離的事辦一辦,今天就讓我将墨離帶回莊裏吧!”

蘇淺淺愣住,她這個提議倒是把她殺個措手不及,顯得有些為難。

“這……”

廢話!她當然很為難了。

原本以為淩雲熙可以搞定馬小茜,也許再過不久,她這個“箭靶”就能功成身退,再也不用受無謂的鳥氣,更不用受滿是心機的淩雲熙威脅了。

只要他與馬小茜修成正果,他這個三爺好歹也要叫她一聲大姨子,日後她不但鹹魚翻身,想要利用他也不用時常拍馬屁了。

可是現在又鬧出這麽一出,竟然跟她要起館內的墨離來了?劇本沒這麽寫,不能這樣演下去啊!

若她順着馬小茜的意思,也許就與明日的太陽無緣相見了。

“怎麽了?”馬小茜側着頭,望着她。

“不太方便。”蘇淺淺幹笑幾聲,看見她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又不敢馬上拒絕,怕露出狐貍尾巴,只能想出拖延的方法。

“上回不是說好要讓他記好假身份?前幾天我冰拟好背景,順道拿出祖譜要他好好背誦,現在在偏院裏苦背着,怕是不好與你回莊裏。”

馬小茜的眼中浮起些許感動。

“淺淺,你真的對我設想周到……”而她又怎麽能繼續背着淺淺、與淩雲熙再做些不可告人的勾當呢?

“過些天吧!”蘇淺淺拍拍她的柔荑。

“招贅這件事也不急在一時一刻,準備得愈多,咱們露出的馬腳就愈少。”

聽着蘇淺淺對她的設想,馬小兩心底的愧疚愈來愈深,臉頰更浮起咖朵羞愧的緋紅。

“我知道了。”她勾起沉重的嘴角。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等你派人傳門信給我,我會刻不容緩的前來。”

“急不得、急不得。”蘇淺淺将她送上馬車。

“今日也把你折騰一天了,記得回去讓你的丫鬟再熬碗姜湯,祛祛今天落水的寒氣。”

馬小茜點頭,與蘇淺淺道別後,便坐着馬車離開南風館。

蘇淺淺站在門口,看着馬車駛離之後,一張笑顏瞬間垮了下來,還忍不住跺腳。

“三爺在搞什麽鬼?都這麽久了,還沒有搞定茜茜。”她甩了甩指尖上的紅巾,咕哝着,然後轉頭,望向貼身丫鬟姝絮。

“姑娘。”姝絮自小就伺候蘇淺淺,主子的一舉一動她都能明白幾分,于是福身上前。

“剛剛茜姑娘與我在房裏談的私房話,你記下了嗎?”她懶得重複一遍,見丫鬟點點頭之後,才又開口,“既然都記住了,一字一句帶至三爺的耳裏,尤其是茜姑娘說的,一字都不準漏,知道了嗎?”

“姝絮記下了。”姝絮福完身,心頭便記着主子剛才的對話,腳步往淩府的方向而去。

見丫鬟離開之後,蘇淺淺這才移動繡鞋,離開原地,穿過朱紅大門,進入館內。

南風館大門一關上,對面胡同內有抹鬼祟的身影也倏地一閃,隐沒入胡同深處的陰暗,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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