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天打雷劈
把沾滿了泥的手套一扔,靈寶向着那群已經下車的人迎了上去。
“你們是王棟喊來拆山神廟的?”
包工頭劉國柱是個又圓又胖的中年男人,背背頭金項鏈墨鏡,大佬派頭很足。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着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的可愛女孩,臉上露出些痞裏痞氣的笑容:
“咋的,美女你想和我們一起拆?”
這是個混人,在整個縣的包工頭裏都是一霸,正是看重了他的不怕事,王棟前天才打電話請了他。
不過,因為王棟的手受傷好像有點感染了,今天他們家一家三口去縣醫院看病了,索性他也知道村裏山神廟所在的位置,便讓他自己先來了。
靈寶可不怕地痞流氓的調戲:“我是來警告你們的,拆了山神廟,山神發怒了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擔得起的。”
她指着那臺還沒搬走的挖掘機道:“看到沒?那就是昨天那個施工隊被雷劈壞了的挖掘機,開挖掘機的司機也進了醫院。”
一夥建築工人面面相觑,劉國柱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彎了。
“哎喲喂,這都啥年頭了,還有人信什麽神靈發怒,笑死我了!”
“這事你們王棟都跟我說了,老子做工程這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就沒怕過誰。來來來,我今天倒是要來見識見識這山神怎麽發怒的!”
靈寶抱着雙臂退到一邊:“好吧,言盡于此,是你們自己要作死的。”
施工隊的人很快準備好,劉國柱雄赳赳氣昂昂地親自坐進了挖掘機的駕駛艙。他是紅翔技校畢業的,靠開挖掘機發家致富,後來組織了自己的工程隊,時不時也還是自己來開挖掘機的。
挖掘機突突突開始前進,走到合适的距離,劉國柱控制着動臂狠狠往破掉的外牆砸去,哐地一聲,破廟外再次塵土飛揚。
劉國柱嘿地笑了一聲,打開窗子,沖着外面的靈寶喊道:“美女,說好的山神的怒火呢!”
卻見外面的工人們臉色都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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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整個山神廟這一塊的光線都變得昏暗起來,烏雲之中雷聲隆隆,似乎在醞釀着大動作。
“劉……劉哥……”有人指着天上滿臉驚疑,“不對勁啊!”
話音一落,一道手腕粗細的閃電就咔嚓一聲落在了挖掘機上,只聽嘭地一聲巨響,人們回過神來,就見挖掘機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各種鐵塊鐵鏟零件四分五裂地飛了很遠。
而劉國柱本人,好半天才從一堆廢鐵中坐起來,他臉上被煙塵噴得漆黑,還有被劃到的血跡,原本濃密的頭發全部被燒焦,一動就掉渣,耳朵現在還在嗡嗡作響,完全是一副被震傻了的表情。
靈寶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朗聲道:“山神的怒火不是那麽容易平息的,接下來這些雷電的目标就是你本人了。”
今天的雷威力太大直接劈到人身上基本上就沒命了,所以今天靈寶在使用引雷術時避開了人,但即使如此,一定程度的殃及還是不能避免的。
醒過神的劉國柱一看天空的陰雲果然還沒散去,其中雷光閃動雷聲轟轟,頓時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剛才那一劈,什麽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場都劈散了,聽得這話,他趕忙就勢跪下開始磕頭:
“山神饒命啊!山神饒命啊!我不敢拆了我馬上就走,求您不要劈我!”
他這一動作,其他人也趕快跪下磕頭加念叨着撇清關系,生怕那些雷一個不長眼劈了他們。
這些人磕完頭,見遲遲沒有雷電再落下,立刻大着膽子爬起來準備跑路。
“等等!”靈寶喊道。
幾人背影一僵,站在了原地。
經過剛才那麽一遭,他們都覺得靈寶的身份不簡單,她說山神會發怒,果然就有雷劈炸了挖掘機,此時當然也不敢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美……美女,你還有什麽事嗎?劉國柱哆嗦着問道。
“弄壞了山神廟就跑,山神是這麽好欺負的嗎?”靈寶诘問道。
昨天她太傻了,凡人的世界弄壞了東西還要賠呢,她竟然讓那一群施工隊給跑了。今天她可不能再吃這個虧,不然就真要她自己補牆了。
罪孽深重并處于風暴中心的劉國柱趕忙道:“我馬上把牆修好,我馬上把牆修好!”
說着,又向着山神廟作揖,“求山神恕罪,我馬上把山神廟給您修好,還拿一頭大肥豬來祭拜您,求您不要劈我!”
聽得這話,靈寶頓時滿意了,今天用引雷術的同時,還加了致幻術,配上烏雲滾滾雷聲隆隆的周邊環境,效果比上次好的不是一點兩點啊。
她這一劈,識海裏就多了六七個明亮的信衆光點,一大股信仰之力瞬間彙入神體。顯然,這些人是相信了山神的存在,對山神産生了信仰,而另一種獲得信仰之力渠道的存在,此時證明并不影響她以傳統的渠道獲取信仰之力。
她往施工隊開來的面包車車頭一坐:“那好,你們現在就開始修,我在這裏監督。”
她這話說完,衆人便看到漫天的烏雲全部散開了,神廟附近頓時恢複了陽光普照的樣子。
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敢再輕忽,從車上扛水泥的扛水泥,打水的打水,忙忙碌碌開始清理渣滓,和水泥糊牆,做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一絲不茍。
有村民牽着牛從這邊路過,看到這邊的情況不由疑惑地問在旁邊鋤草的鄰居:“不是說要拆麽,這怎麽又修起院牆來了?”
被問到這話,鋤草的老農頓時來了精神,顯然很有興趣跟人分享剛才的見聞:“你是不知道,剛才打了好大一個炸雷,把那夥人的挖掘機都劈炸了!吓得他們跪地磕頭跟搗蒜一樣,看來真的是山神顯靈了!”
牽牛的村民一看那一地的挖掘機的廢銅爛鐵,很是震驚:“連挖掘機都能劈成這樣……除了神力,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對啊,一次還能說是巧合,這都兩次了,絕對是山神顯靈!看來咱們村這山神菩薩啊,還真如吳老太婆說的那樣,靈驗得很!”鋤草的老農感嘆道,牽牛的也贊同地點頭,兩人看向山神廟的目光裏,開始充滿敬畏。
與此同時,靈寶的識海裏升起兩個綠豆大小的信仰光點,并同時得到了一股信仰之力。
這叫靈寶覺得有些意外之喜,沒想到這雷一劈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昨天今天得到的信仰之力,大概有她總神力的百分之一那麽多了,照這麽下去,或許只需要一兩年的時間,就能儲滿神力了。
想到封地範圍內的三百多萬人口,靈寶感覺自己的前途挺光明。
兩個多小時後,靈寶成功收獲了一道被水泥糊得整齊又結實的嶄新神廟外牆,這才允許施工隊走人,自己也回家去了。
仔細算算,王棟拆她兩次神廟,就砸掉她兩塊外牆,卻讓她收獲了不少信仰之力和信衆,完全穩賺不賠。如此一來,她竟然開始盼望着王棟再找幾幫人來拆她的神廟了。
不過顯然,靈寶的打算要落空了。
因為村霸王棟一家,剛從縣城回來,就被劉國柱帶着他的建築工人們堵了個正着。
村裏的人回家基本都是要路過山神廟的,因為大公路只通到山神廟旁邊不遠處。
王棟手臂上吊着紗布,和兒子老婆剛下車,就見劉國柱帶着六七個水泥河沙的建築工人,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
“王棟,我正要找你!”劉國柱大喝一聲。
看到劉國柱滿臉漆黑,連發型也從一向喜歡的背背頭變成了大光頭,王棟原還準備調侃他幾句,卻敏感地發現對方的臉色很不對勁。
“劉老板來得很早啊,真是辛苦了……”王棟客氣地道,還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準備和劉國柱握個手。他在村裏橫,面對外面混不吝的包工頭,卻不得不禮讓三分。
劉國柱卻不吃他這一套,一把将他的左手打開:“少來這些虛的,王棟,我是來找你賠錢的!”
“賠錢?賠什麽錢?”王棟一臉莫名,王偉也皺起了眉頭,顯然感覺到了事情不太妙。
“你讓我給你拆山神廟修房子,現在山神發怒,我們的挖掘機完全被雷劈爛了,你們家必須賠錢!”
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劉國柱終于用原本順路帶來的幾口袋水泥河沙把山神廟的整個外牆全都結結實實地糊了一層,又把垃圾運到他們自己車上裝起來,才讓那個很神秘的小姑娘滿意。
把那活祖宗送走,被雷劈的危機散去,劉國柱看到被劈得滿地的挖掘機零件鐵片,開始心疼肝疼。
他這可是才買的進口貨,辦下來一共花了三十多萬,還沒用兩個月呢,就被雷劈成了廢鐵,連修都不可能修,屬于徹底報廢了。
這麽大的虧損他怎麽可能自己扛,當然是要找始作俑者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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