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湯建軍揣着證件等物, 一路來到馮金成指定的酒店, 此時馮金成的幾個保镖也到了。
湯建軍一推開門,就見四個保镖站在屋裏, 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他正要笑着跟馮金成打個招呼,突然背後一個保镖猛撲上來, 将他撲倒在地, 其他四個保镖也跑上來,死死地把他壓制在地上, 雙手雙腳都用繩子捆起來。于是湯建軍很快就像一只青蛙一樣被束縛在地上,手腳試圖撲騰卻撲騰不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湯建軍像野獸一樣怒吼喝罵着,湯雲也跟着尖叫起來:“你們幹什麽!老公,你快叫他們住手!”
馮金成卻無動于衷, 只靜等着靈寶下一步的指示。
靈寶自從湯建軍一進來,就在察看他的命盤, 此時已經找到了與馮蘭蘭相關的信息。
快速地讀取完之後,她終于弄清楚了馮蘭蘭無故失蹤的前因後果。
見靈寶點了點頭, 馮金成終于開了口:“我為什麽這麽做, 難道你們心裏不清楚嗎?”
湯雲和湯建軍聽得這話都是心中一驚, 難道馮金成知道了什麽嗎?湯雲臉上已經有了些慌亂的神色, 卻被她哥哥掃了一眼,示意她穩住不要說話。
“妹夫,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我們把話說清楚!”他努力擡起頭來, 很沉着地對馮金成道。
他對馮金成做得最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把馮蘭蘭賣到了山裏。但他心裏非常有自信,馮蘭蘭的這事他辦得十分隐秘,馮金成根本不可能找到證據,現在他可能只是捕風捉影得到了什麽消息,故意詐他。
靈寶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四年前,是你親自把馮蘭蘭引誘到那家叫做魅藍的酒吧裏,給她的酒裏下了很重的迷藥,然後聯系人販子将她賣到了西北的雲錫農村。你原本是想讓她因為服用了過量迷藥,死在人販子手裏的,卻沒想到她命大,活了下來。于是你就聯系上了買她的男人,每半年給他打一次錢,讓他好生看管着馮蘭蘭,并且定期給你發她的近況照片對麽?”
她把從命盤上讀取到的信息,概括地說了出來。
在場衆人,都十分震驚。于馮金成是驚怒,于湯家兄妹卻是驚吓。
原以為瞞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會被這樣一個小姑娘如此清楚地揭破,而且為什麽她連細節都知道!
“果然是你們害了蘭蘭?!”馮金成已經完全信服了靈寶的本事,聽得這話,頓時紅着眼睛咬牙切齒地抓起了湯建軍的衣領,“快說,蘭蘭現在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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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湯雲趕快去拉他:“老公你幹什麽,我們怎麽會害蘭蘭,我一直把蘭蘭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這些年你都看到的啊!”
“就是,我怎麽可能對蘭蘭做這麽殘忍的事情!蘭蘭丢了我也着急得很!你難道寧可聽信一個外人胡說八道,也不相信自己的親人嗎?”地上的湯建軍也不甘心地辯解道。
見馮金成根本無動于衷,湯雲轉頭就朝靈寶撲去:“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小妖精,你肯定是觊觎我老公,故意挑撥離間陷害我!”
靈寶被她尖利的聲音近距離地吵得耳朵嗡嗡響,伸出手指朝湯雲一指:“閉嘴,太吵了。”又指了下地上的湯建軍,“你也閉嘴。”
于是,屋裏的幾個人便驚訝地發現,先前還情緒激動張牙舞爪的湯雲,像一尊雕像似地站在原地不動了,吵吵嚷嚷的嘴巴安靜如雞。而湯建軍試圖說什麽,嘴巴卻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根本張不開,也發不出聲音。
兩人都像見鬼了似的,臉上的表情十分驚恐。
不過,很快其他人的注意力便被靈寶接下來的話給奪走了:“是不是胡說八道,我們看完這位湯先生的手機就知道了。”
聽她這樣說,馮金成也顧不得探究其他,立刻讓人從湯建軍的口袋裏搜出了手機。因為經常見到湯建軍,馮金成自然有留意到湯建軍平時是用左右手食指進行指紋解鎖的,抓起湯建軍的手按在手機上解了鎖。
“打開他的QQ,切換到那個不常用賬號,剩下的你可以自己看了。”靈寶下達了另一個指示。
這些都是她在命盤上看到的,因為那個買下馮蘭蘭的男人非常窮,還是用的很多年前的老手機,根本裝不了微信,只能裝QQ,所以湯建軍一直都是以QQ和那個人聯系。而且湯建軍也說過,QQ注冊條件很寬松,更不容易暴露他的個人信息。
馮金成打開湯建軍手機上的QQ軟件,果然看到了一個不常用的小號,一點進去,發現這個小號裏頭就只有一個聯系人。
網名叫做“發財”,用着十多年前的老土系統默認頭像,兩人之間的聯系并不多,基本都是那個“發財”在說話。
“先生,這是這個月的照片。她頭上長虱子,我媽給她把頭發剪了。”後面附着一張像素很低的圖片。
背景是一間鋪着稻草,泥土牆面的瓦屋,穿着破舊T恤衫的短發女孩,有些胖,目光癡傻,和馮金成通過尋蹤符看到馮蘭蘭的一模一樣。
往前翻,還有很多張圖片,不管春夏秋冬,馮蘭蘭都穿着很破的衣服,頭發髒污淩亂。
那個叫“發財”的試圖讨好湯建軍這個給他打錢的金主,似乎以為湯建軍是馮蘭蘭的仇人,時不時發消息說,今天傻婆娘大鬧,他又把她打了一頓,還給他發馮蘭蘭身上臉上帶傷的照片。
看着這些聊天記錄,馮金成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雙眼裏充滿了仇恨,翻了一半,就忍不住扔下手機,提起了地上的湯建軍的衣領,狠狠一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混賬!你這個混賬!竟然敢這麽對我的蘭蘭!”
靈寶此時解開了湯家兄妹的禁锢術,湯建軍便立刻大叫起來:“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你當我是傻子?你們敢這麽對我的蘭蘭,我絕對饒不了你們!”馮金成跟瘋了一樣,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湯建軍的身上臉上。
湯雲被情緒失控的丈夫吓得腿腳發軟,轉身就想往門外跑,被保镖攔住了:“夫人,你想往哪裏走?”
馮金成的注意力因此轉移到了湯雲身上,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盯着湯雲:
“湯雲,我自認從交往到結婚,一直都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的女兒?”
極致的恐懼之下,湯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歇斯底裏地吼道:
“待我不薄?你也不過是從手指縫裏漏點錢給我而已,我哥哥結婚,你才送一輛五十萬的車給他!你想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你女兒,不準我生孩子,這還叫待我不薄!馮金成,你有沒有良心?”
“我是你老婆,你的錢有一半都是我的!憑什麽全部給馮蘭蘭!”
聽到這些話,馮金成終于明白曾經的自己有多愚蠢。
他原本擔心女兒在單親家庭長大,會性格有缺陷,自己長期在外出差,怕只有保姆照顧不好女兒,于是才在馮蘭蘭十歲那年生出了再娶一個的想法。又過了兩年,遇到了年輕又溫柔的湯雲來給女兒做家教,女兒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新老師。
湯雲表現出了對他的愛慕,他對這樣的湯雲也有些好感,兩人就開始交往起來。觀察了一兩年,他覺得湯雲和蘭蘭一直都相處融洽,而湯雲也說自己年紀大了家裏在催,想結婚了,于是他便答應了結婚。
但他沒有忘記自己再娶的初衷,于是婚前和湯雲簽了協議,約定兩人不再生孩子,将來把所有家産都留給蘭蘭。湯雲也答應了,馮金成覺得很愧對她,婚前給了她一千萬的彩禮,婚後也一直對她很是愛護,花錢從未吝啬過。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的這個原本是為了女兒好的決定,會給他的女兒帶來滅頂之災。
是他低估了人的貪欲。
如果蘭蘭不在了,那麽他将來遲早還是會和湯雲再生一個孩子,他的家産會全部由那個孩子繼承。在五年前,湯雲曾經試探性地說出,蘭蘭一個人太孤單了,要是有個兄弟姐妹說不定會更好的時候,他就該警覺了。
是他太大意,害了女兒。
但這些狼子野心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他讓人把湯雲也綁起來,目光中的溫情消失殆盡:“錢都是我掙的,我想留給誰就留給誰。為了錢害我女兒?我就讓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作為一個身家幾十億的富豪,他有的是辦法轉移財産。有婚前協議在,完全可以讓湯雲淨身出戶。
說完,他就拿出了手機給省城公安局局長打電話:“陳局,我女兒的失蹤已經找到兇手了,麻煩你馬上帶人到省醫院這邊來一趟。”
湯家兄妹這才意識到,馮金成竟然要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去。拐賣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重罪,在前些年拐賣十分猖獗的本國,刑法更是尤為嚴厲。以馮家在省城的影響力,只要一發話,絕對會讓他們以最重的标準判刑,小半輩子都得填在監獄裏。
想到要面臨的牢獄之災,兩人都害怕極了。
“老公,這些事情都是我哥做的,我根本就沒有參與!”湯雲開始推卸責任求饒。
湯建軍聽到這話,怒從心起:“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說,只要沒有馮蘭蘭,你就能得到馮家的全部家産我會這麽幹嗎?我去找人販子的錢還是你給的,現在想讓我一個人去頂罪,門都沒有!”
馮金成沒有心情聽兩人狗咬狗,他知道把兩人交給警察,法律會給他們後悔終生的懲罰,而且他會叫人在監獄裏好好關照這兩個狼心狗肺的賤人的。
打完電話的他已經冷靜了不少,知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馬上救女兒脫離苦海。
“陸大師,您剛才說他要打電話給那邊的人,讓他們對我女兒不利,現在該怎麽辦?”靈寶所展露出來的神鬼莫測的本事,已經讓他把這位陸大師奉若神明,不去跟湯建軍讨價還價,反而直接向靈寶尋求指示。
而湯建軍聽到這話卻立刻覺得自己有了希望:
“你要是敢把我送到警察局,你女兒立刻就會沒命!馬上放了我,再給我準備一個億送我出國,我讓他給你把女兒送回來!”
靈寶對于這種惡形惡狀又貪得無厭的凡人沒什麽好感,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她對馮金成道:
“因為你讓他一起去救人,他來之前根本就沒有和那個男人聯系過。那個男人的電話是135XXXXXX,你自己看通話記錄就知道了。”
“她胡說八道你也信?難道你要拿你女兒的命來賭嗎?”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湯建軍試圖繼續威脅馮金成。
“敲詐勒索罪加一等。看來你還想多判幾年刑。”靈寶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
接到馮金成的電話,警察很快到達現場,問明了情況,就将已經開始痛哭流涕向馮金成認錯求饒的湯家兄妹逮捕回了警察局審問。
得知馮金成馬上要去雲錫市營救女兒,陳局長又派遣了兩名警察随行,畢竟有時候有官方人員在,要好辦事得多。
出于安全考慮,馮金成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為了女兒的聲譽,他囑咐了陳局長注意對案情保密,這才帶着五個保镖,兩個警察,與靈寶一起前往了機場。
靈寶對坐飛機這種交通方式倍感新奇。
候機的大廳裏人來人往,但從穿着檔次到談吐,都比她在小山村裏見到的人更加有富貴氣息。安檢的儀器讓靈寶駐足了好一會,人類居然隔着箱子就能透視人家箱子裏裝了什麽東西,簡直跟法術一樣。
但在原主的記憶中,這種安檢技術非常平常。看來她沉睡的五百年裏,人類的技術水平實在是突飛猛進。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臉上驚嘆的表情,免得丢了神靈的臉。
然而,等飛機起飛後,看到窗外的白茫茫的雲海時,她還是沒忍住。
人類竟然也能夠騰雲駕霧了!
這對神靈來說很容易,因為神體很輕,又可以借助神力,這些都是天生的天賦一般的東西。
但人類根本是不具備這些條件的,現在,他們居然不僅能騰雲駕霧,而且還能托起這麽大的飛機,讓幾百人一起騰雲駕霧,如履平地。想到原主在百科全書上看過的飛機起飛的原理,靈寶不由贊嘆,這樣的創造力,實在讓人佩服。
難怪五百年過去,他們創造出了那麽多以前她從來沒見過的美食。
三個小時過去,飛機平安降落到了幾千裏外的雲錫市,馮金成的保镖在雲錫市區租了三輛車,兩輛面包車,一輛三廂的越野車,開往了雲錫市下面的一個縣城。
跟來的兩個警察一下車就去了縣城公安局聯系人手,準備明天一起去救人。
這縣城的名字還是從湯建軍的命盤信息中得來的,他本人其實也只知道馮蘭蘭在這個縣的一個偏遠山村,更具體的信息就不清楚了,他也并不關心,不願意去探究。
晚上在縣城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九個人,加上當地縣公安局派來的四個警察,吃完了早飯便跟着靈寶用指南針做出來的升級版尋蹤符指使的方向,開往了那個小山村。
兩個小時的車程中,車外的建築越來越稀少,到處都是植被稀少的山坡丘陵,道路也變成了土路。
終于,在地圖上一個叫河源坡的地方,連土路都沒有了。
一行人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開始步行。
省城同來的兩個年輕警察,一個姓李,一個姓趙,都是警隊裏個人搏鬥能力超強的好手。此時下了車,才看到馮金成手裏拿着一個指南針,指南針後面還貼了一張黃符,他們是一直在跟着不斷轉動的指針走的。
“你們老板這是在幹什麽啊?我怎麽覺得有點神神叨叨的!”向來話很多的小李好奇地問剛才一輛車的大胡子保镖。
大胡子保镖一路和他們同吃同住還同坐一輛車,彼此之間已經很熟絡了,聽得他這話便壓低了聲音道:
“你可別把這當成一般的封建迷信,陸大師出手的東西,靈得很呢!”陸大師在酒店裏露的那幾手,完全颠覆了他們這些人的世界觀,幾個保镖私底下說起這事,都對靈寶敬畏得很,完全不敢再把她當成普通小姑娘。
“陸大師?那個小姑娘?”小李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那個瘦弱白淨,長相還很可愛的女孩子。
大胡子保镖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那可是高人,你別亂指,很不敬的。”
小李咂舌,這些做生意的人,怎麽這麽迷信,連帶着身邊請的保镖都迷信了。居然還相信所謂的大師,于是他和身邊的小趙偷偷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畢竟老板說了不準外洩大小姐的事情,大胡子也不好在老板還在場的情況下多嘴。一行人安安靜靜地繼續往前走,走了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了稀稀拉拉分布着的磚瓦房,顯然已經到了村民們聚居的地方。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在遠處高坡上做活的男人,早就發現到了這一群人,看到隊伍裏六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這個男人立刻掏出了老舊的棒棒機打電話給人報信。
這是個貧窮落後的村子,留下的大多數人都觀念守舊,出去打幾年工,攢了點錢,也還是回來在地裏刨食。因為窮,基本沒有女人願意嫁進來,村裏有許多光棍,能湊到一些錢的,就去外頭跟人販子買女人回來傳宗接代。買回來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家人或警察帶走,那樣很多年的血汗錢就打了水漂,聽說還要坐牢。誰能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所以,每當有外頭的人到他們村裏來找被拐賣進來的女人,村裏的人就分外團結。
因為有外人到來,村裏養着的狗都大聲狂吠起來,附近在地裏幹活的人們,看到隊伍裏穿制服的六個警察,互相交流着眼神。靈寶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神色,就知道這個村有貓膩。
她放開了神識,開始觀察整個村的情況。
這個村的聚居區前後蔓延了兩三裏遠,至少有三四十座房子。但其中有幾間積滿了灰塵,看起來很久沒人居住了。
如今全國範圍內普遍都在城鎮化,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已經從農村搬出去了。農村基本上只留下一些思想守舊,或者實在沒法在城裏買房子的人。
從房子來看,這個村總共還有三十多戶人。然而她以神識掃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馮蘭蘭。
拿着尋蹤符的馮金成卻很激動,他看到了有一座房頂上搭了花花綠綠的塑料紙的磚房,大喊道:“就是那裏!”
他通過尋蹤符看到過那家人房屋的樣子,主體是磚房上面搭着塑料紙,旁邊有兩間泥巴牆的瓦房,他的女兒就被關在其中一間瓦房裏。
跟來的警察們都有些奇怪,他怎麽這麽清楚,難道以前就來營救過?
一行人走近那間磚房,兩個本地的警察上前敲響了大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農,這人就是買下馮蘭蘭那男人的父親。
“我們是縣公安局的,現在接到報警,這位馮先生的女兒被拐賣到了你家,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的,請馬上把人交出來!”縣公安局的一個警察上前道。
所謂人老成精,即使家裏有一個買來的女人,面對警察這老農還是很淡定,他拿着葉子煙杆,不慌不忙地道:
“你們這些警察同志不要亂冤枉人哦,我們家哪裏買了拐賣了誰!你們要是不信就來搜,搜不到必須給我道歉!”
半個小時前,就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說警察來了,家裏買了女人的,全都回來把女人們帶到後面的山上去藏起來了,這些警察要是搜得到才怪。
靈寶早就知道馮蘭蘭不在村子裏,一直在放開了神識反複在附近搜尋着,此時終于在離這村子直線距離五百多米的後山裏,發現她的蹤跡。
她并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十多個男男女女。
他身邊有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個子不高,駝背,卻因長期幹體力活,身體十分壯實。他手上牽着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就綁在馮蘭蘭手腕上。
而旁邊的其他人裏,有七個女人,七個男人,男人都是看起來其貌不揚的三十以上的農民,而女人們普遍很瘦弱,身上有着和山村格格不入的氣質,穿着卻很破舊,臉上的神情大多都是麻木而絕望的。
其中一個男人對馮蘭蘭身邊那人道:“周發財,你把你家的傻婆娘看好,她啥都不懂,待會大喊大叫起來,萬一把警察招來了怎麽辦!”
周發財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拿出一卷膠布就給馮蘭蘭把嘴巴貼上了。
而人群中一個白白淨淨的女人,聽到警察兩個字,頓時眼睛一亮,開始左右打量。
他旁邊的男人見狀,立刻兇神惡煞地道:“別指望警察來救你!你要是給我搞出什麽幺蛾子,老子打斷你的腿!”說着他又指着旁邊一個坐在地上的女人道,“看到周三狗家的婆娘沒,就是想跑被砍斷了腳筋!你要是敢跑,那就是你的下場!”
他這個婆娘才買來一個多月,還沒被打服。所以他要謹防她出幺蛾子,于是他問周發財借來膠布,把自己這個女人的嘴巴也封住了。
“找到了。”靈寶突然道。
“什麽找到了?”一個警察奇怪地問道。
靈寶見那老農也看向自己,料想先前肯定是有人發現了他們,通風報信了,現在電話這麽方便,如果打草驚蛇,漫山遍野找人,那就太麻煩了。
“我找到人了,他們在後山,不在這屋裏。這裏不用搜。”靈寶解釋道。
果然,老農聽到這話,悄悄地把手伸進褲兜裏捏住了自己的手機,靈寶伸手朝他一指:“你不許動。”
然後幾個警察就驚訝地發現,她話音一落,那老人就木呆呆地站在原地了。
這麽聽話的麽?
幾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馬上跟我去後山,不然他們發現了轉移或分散就不好了。”靈寶催促道,說完就轉身快步往後山走去。
馮金成聽得這話,一看手裏的指南針,果然指的不是這個屋子的方向,也跟着催促:“趕快,馬上去後山!”
說完他就小跑着跟了上去,他的保镖們也跟了上去。
一群警察看得目瞪口呆,為什麽這個大老板對一個小姑娘如此言聽計從。而且……“她是怎麽知道人在後山的?”
話最多的小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落在最後的大胡子保镖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都跟你們說了,陸大師是高人!先前我們老板找大小姐找了四年都沒找到,這次請來陸大師,她只看了幾眼害了我們大小姐的兇手,就知道了大小姐的去向和事情的前因後果。她的手段神秘莫測,你們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
說完,他也快跑着追了上去。
衆警察看看這麽一會功夫就走了快兩百米遠的陸靈寶,再看她身邊小跑着才能跟上的保镖們,以及從剛才起就一動不動的老農,也意識到了些蹊跷。知道現在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幾個人也趕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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