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就是求婚了(一更)
機甲側躺在地上, 形成一個小空間用來休息。
阮斐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花蓮鳳正坐在旁邊, 拿着一個小扇子給他扇風, 目光有些擔心。
他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擡起尾巴裝貓。
喵~
花蓮鳳道:“阮斐,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
阮斐喵到一半就停住了, 乖乖坐好。
早就知道,就算花蓮鳳沒有看到他變成貓的畫面, 知道了前應後果,也會猜到的。
阮斐低着頭認錯,不說話,說了也聽不懂。
花蓮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個轉換器貼在他脖子上。
“說吧, 現在可以說話了。”
阮斐一頭霧水,疑惑地叫了一聲,一個清晰的聲音傳來。
“媽……”
他微微一驚, 睜大眼睛,擡爪捂着脖子上的轉換器。“這是什麽寶貝?媽, 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你之前說過嗎?你以為花家這麽多年來, 都是幹等着?”
這件事對花家來說是個秘密, 幾乎不對外人說起,但是為了聯絡方便,卻私下研制了不少東西。
當初看到那只小貓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眼熟, 卻壓根沒往這方面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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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阮斐一邊調整着脖子上的轉換器。“就是你讓我去落琴酒店的第二天,這幾天我一直躲着呢,連話都不能說,太難受了。”
花蓮鳳仔細想了想,微微睜大眼睛。
“那不就是費德烈将軍的……”
阮斐連忙擡手攔住他,轉頭看了看外面,不見費德烈,才道:“媽,小聲一點……你沒有告訴費德烈吧?”
“沒說。”
花蓮鳳看着眼前的兒子,無比心疼。“你打算瞞到什麽時候?”
“至少不是現在。”阮斐的神色漸漸嚴肅了些,回想起他上次在總統府聽到的那些話。
“我還有些事情要調查,現在的模樣比較方便,更何況,我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花蓮鳳不知道怎麽勸,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從小就有主見,幹脆就不勸了。
“那你小心點,要是有什麽問題,要來找我,知道嗎?”
“好。”阮斐點了點頭,好奇道:“對了,媽,我記得以前你帶回來的那個叔叔,過了幾天就回去了,是不是便成人了?我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是不穩定?有時候時間太倉促,差點露餡。”
花蓮鳳神色複雜。
“花家的體質和其他人不同,懷孕後返祖的現象也不是一定會發生,情況不穩定,是因為你和費德烈還不夠親密,有時候也會受情緒起伏影響。”
花蓮鳳的意思很明顯,不夠親密,那就是你們親密接觸不夠多,不然早就穩定了。
他現在的狀況,和費德烈密切相關。
要是當初他沒有去找費德烈,可能現在還是一只貓。
阮斐眉毛抖了抖,他總不能去推了費德烈吧?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費德烈就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阮斐已經醒了,擡腳走過來。
“沒事了?”
阮斐歪着頭裝傻。
費德烈彎腰把他抱起來,淡淡道:“回去吧,該懲罰的還要懲罰。”
聞言,阮斐尾巴停在半空,差點忘了這件事。
費德烈該不會真的狠心懲罰他吧?
不應當,他只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
重新坐上機甲,等再次回到艾羅帝國的時候,花蓮鳳被阮辛綁架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直播視頻切斷的時候,剛好停留在花蓮鳳被帶走,阮斐和阮辛對峙的時候,突然沒了連接,所有人頓時炸了,一邊擔心阮斐的情況,一邊想要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機甲才剛剛落下,等在港口的人立即一擁而上,将他們團團圍住。
不斷張望着,卻沒有看到阮斐的身影。
“阮斐呢?他沒事吧?到底是誰贏了?”
“費德烈将軍,阮辛現在該怎麽處置?流放不解氣啊。”
“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騙了。”
……
阮斐剛醒過來沒多久,因為過度使用精神力有些勞累,被周圍嘈雜的聲音吵得有點頭疼,翻個身,鑽進費德烈懷裏。
注意到他的動作,費德烈擡手捂住阮斐的耳朵,擡眸,視線在所有人身上冷冷掃過,無形的壓迫頓時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這些事情以後會給你們答複,盡快從這裏離開。”
衆人心中滿是好奇,可費德烈一開口,他們卻不敢停留,只好紛紛離開。
等人群漸漸疏散,阮家的人匆匆跑過來,慌張道:“夫人,費德烈将軍,老爺讓你們去阮家一趟,說有事情想問你們。”
花蓮鳳之前去赴約的時候,是阮辛冒充阮斐發的消息,她并非沒有任何懷疑,還特意給阮啓留了消息,可是等阮啓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幫抓住了。
正準備找人,緊接着就看到了光網上的直播,急得想要去幫忙,卻找不到他們究竟在哪兒,只能坐在這邊幹着急。
此時花蓮鳳和費德烈一走進來,阮啓迅速起身,着急地迎上前。
“怎麽樣?你們都沒事吧?阮斐呢?他沒有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阮斐救下人之後就先走了,他應該沒事。”費德烈道。
阮啓聞言,長長舒了一口氣,還沒等細問,一旁的阮成磊朝他們身後看了看。“阮辛呢?你們把他怎麽了?”
一聽他提起這個名字,幾人的臉色頓時一沉。
“你這個時候還問他幹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麽人?”花蓮鳳臉上難得露出怒氣,冷冷道。
阮啓恨鐵不成鋼道:“你被抓走之後,我發現阮辛被流放後還能重新回到帝國有些奇怪,就讓人去查了查,發現是有人在暗地裏幫他。”
說着,轉頭狠狠看向阮成磊。“我查出來之後,就先把他關起來了,沒有看到那些視頻。”
阮斐擡頭看去,一臉冷漠。
在史蒂芬傳來的照片中看到那艘飛船的時候,他就隐約猜到了一些,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阮成磊。
不僅幫他重新回到帝國,還給了他飛船,花蓮鳳被綁架,就是他一首促成的!
現在還這麽擔心,看來是還不知道,阮辛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為他人做嫁衣。
不知道該說他可憐,還是可悲。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阮成磊聽不懂他們的話,道:“你們該不會傷了他吧?阮辛做這些只不過是一時沖動,而且你們都沒有受傷,怎麽能這麽多人欺負他一個?”
費德烈眼底閃着冷光,一邊輕輕撫摸着小貓的絨毛,冷聲道:“如果不是阮斐及時趕到,現在已經出事了。”
“這不是沒出事嗎?”阮成磊皺起眉。“無論如何,阮辛都是咱們阮家的人……”
阮斐聽見這話,頓時笑了。
“阮家的人?”花蓮鳳嗤笑一聲。“他根本就不姓阮,也不是你的兒子。阮成磊,你還不知道嗎?這麽多年,你都在養別人的孩子。”
“不可能!”阮成磊臉色一白,怎麽也不肯相信。
從小到大,他可是比疼阮斐,還要疼阮辛,還一心想要扶持他進入阮家,繼承家業。
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花蓮鳳直接調出一份資料,放在他手上。
“這是阮斐離開之前給我的資料,你仔細看清楚,阮辛是什麽人。”
阮成磊雙手微微顫抖,接過來迅速看了看,頓時晴天霹靂!
“這怎麽可能……”他臉色煞白,勉強笑了一下。“阮辛可是我看着長大的。”
花蓮鳳皺起眉。
“你和阮辛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另外兩個情夫,你知道嗎?孩子是誰的不知道的,但絕對不是你的。”
阮成磊看着周圍投來的視線,更加惶恐。
他一直不屑和花蓮鳳的聯姻,嫌棄她沒有情趣,對阮斐也不待見,沒什麽感情,很快就在外面遇到了喜歡的人,一直把她當成白月光。
有了阮辛之後,更是一心要把他捧出來,疼愛有加。
可現在卻告訴他,阮辛不是他的孩子?
這兩人竟然一直在騙他!
阮成磊踉跄了兩步,差點直接坐在地上。
“可是為什麽要騙我……”
“因為你人傻,錢多,好騙。”花蓮鳳冷冷道。
阮成磊擡頭朝她看去,心中懊悔不已,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妻子。還有阮斐,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兒子有多優秀。
這麽多年來,他竟然一直把他們當成空氣,卻捧一個根本和自己沒關系的人。
只是回想起來,他就氣得恨不得殺了阮辛洩憤!
看着眼前的人,他才發現自己以前多糊塗,花蓮鳳有多好。
阮成磊激動地走上前,一把抓住花蓮鳳的手。
“蓮鳳,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前竟然忽略了你和阮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們的,希望現在還不晚。”
花蓮鳳的目光十分冷淡,緩緩将手抽出來。
“不算晚。”
阮成磊眼睛一亮,頓時高興起來。“你原諒我了?”
花蓮鳳轉頭朝阮斐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她才轉頭對阮啓道:“爸,我今天過來,是要和你們商量一件事,希望您能同意。”
阮啓微微眯起眼睛。
“你說。”
花蓮鳳停頓了幾秒,道:“我要離婚。”
以前她為了家族之間的聯姻穩定,就算知道了阮成磊的事,她也沒有強烈反對,可是現在,花蓮鳳已經忍夠了。
阮成磊聞言,臉色瞬間大變。
“我不同意!”
“可以!”阮啓的聲音同時響起,笑着道:“我同意了。”
阮成磊氣急敗壞道:“爸!你怎麽能同意!她是我的妻子!”
阮啓臉色一沉。
“怎麽?你現在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了?早幹什麽去了?!”
“我……”阮成磊啞口無言,心中懊悔痛苦,朝花蓮鳳看去,卻見她眼中對自己根本沒有留戀,頓時心如死灰。
阮啓繼續對花蓮鳳道:“你不用擔心阮家和花家之間的關系,一切都會照舊,只不過,阮斐可還是我孫子,阮家名下的産業,還等着他來繼承呢。”
花蓮鳳笑起來,心裏瞬間變得輕松起來,仿佛卸下重擔。
“爸,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好,好。”
阮啓笑起來,他對阮成磊看得十分通透,從不偏私,就算是他是自己兒子,也覺得花蓮鳳耗在這兒有些可惜了,只不過自己的身份不好提。
此時看到她終于想明白,也松了一口氣。
“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東西了。”花蓮鳳步伐輕快,迅速朝樓上走去。
阮成磊慌張地要追上去。
“蓮鳳!花蓮鳳!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給我站住!”阮啓呵斥着将他叫住。“你不能去打擾她。”
“可是她是我的妻子,就算要離婚,也應該得到我的同意……”
阮啓滿臉怒氣,臉色一橫。
“你還敢提這個!現在就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你做過的那些事!”
阮成磊一臉頹廢,心灰意冷。
阮斐看着花蓮鳳離開的背影,笑了起來。
離婚這事兒,是他剛才沒回來的時候,私下和花蓮鳳談的,阮家困了他這麽多年,也是時候離開了。
爺爺也不會反對。
至于阮成磊,以前不在乎,現在又何必管他?
正想着,費德烈開口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之前我說的事,是不是也可以定下來了?”
“什麽事?”阮啓和阮斐都好奇地轉過頭來。
費德烈心情不錯。
“我和阮斐的婚事。”
阮斐倏地睜大眼睛。
這有關系嗎?
阮啓皺着眉,推脫道:“我之前說過,這件事要等阮斐回來,詢問他的意思之後再做決定。”
費德烈微微一笑。
“他的意思不是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嗎?”
他的指尖在阮斐腦袋上輕輕摸了摸,聲音十分柔和。“在兩個小時之前,阮斐已經當着全星際的面,向我求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費德烈:我不管,就是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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