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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直一直站在門外，李慕誠一出來就塞給他個本子，他翻了兩下看見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本來不甚在意，可李慕誠的字跡尤其是名字太過熟悉：李慕誠的夫人。

他錯愕又錯愕的來回看了兩遍。

李慕誠發話，“送到黃瑞金那裏。”

李直趕緊跟上他腳步，說：“您，您就這麽看中這位小姐？看中就看中吧，可這麽直白的跟黃長官搶女人，他萬一告到李主席那裏，回頭李主席再……而且傳出去也不好聽，您這是圖什麽？我們不如暗度陳倉，做的天衣無縫，您既得了那位小姐，也不落人把柄呀！”

李慕誠心道，圖什麽？難道你的長官沒事跟黃瑞金大動幹戈就真的是為了一個女人？

只是恰好這個女人在這個時間卷進來，恰好她兩年前合他眼緣可以用來借題發揮，激化和黃瑞金的矛盾。

對付黃瑞金，這才是開始。

李直一時關心則亂而沒想到那麽多彎彎繞繞，再者這出計劃也是李慕誠臨時起意。

他見李慕誠不應聲，便自作主張去撕本子想毀滅證據，李慕誠瞪眼，“住手！”

李直猶豫，“還要送過去？”

“送！”

“為啥啊？”

李慕誠斜睨過去，賣了個關子，不過說的倒是實話，“我看他不順眼。”

李直：“……”

李慕誠又道，“別喊別人了，就你送過去，你不僅要送過去，還要看看黃瑞金什麽反應。”

李直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好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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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黃瑞金在開發區有一座闊氣的大宅，李直問清人在那裏，便開車過去。黃府的衛兵自然認得李直，李直只說李慕誠長官有兩句話要當面給黃長官說，衛兵放他進去。

黃瑞金聽李慕誠的人來，便擺了一副面色不愉的表情。廳裏寬敞，裝修豪華，因主座上那位心情不好，周遭氣壓極低。

李直敬禮問候，把本子翻開遞過去，然後緊緊盯着黃瑞金看。

黃瑞金眯眼一看，頭上青筋直跳，這李慕誠太狂妄，居然一點不拿他當回事！

他已查明來因後果，李慕誠說他前年去了國外一趟不假，而且傳聞他看中一位女演員，私下以兩百萬為酬約見那位女演員，結果對方不止不見，還傳了話給他，就是那幾句話讓李慕誠不單斷了約見的念想，還更念念不忘，以至于回來後，好幾次在私下宴會上提起那事，直誇那個女演員有性格。

而那個女演員就是這次來緬救弟的田心。

如果事情單單就是這樣，黃瑞金自然無話可說，哪用他李慕誠來搶，他這邊自會雙手奉上。

可鬧到這步，他因不知情差點亵渎他看中的女人固然有錯，可他好歹跟随李主席二十幾年，出生入死鞍前馬後，他好歹是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長輩，就是李主席也給他三分薄面！

他以為李慕誠派人來是說明情況安撫一二，好使二人冰釋前嫌，結果，可惡！明目張膽的來踐踏他尊嚴！

想想李慕誠平日為人鄙俗行事粗魯，尤在李主席面前跟他事事作對，新怨舊恨積在一起，黃瑞金此時更是厭恨不已。

他視線一寸寸上移，見李直雖恭敬的彎着腰，一雙眼卻直直看着他，也不知躲閃，心裏更怒，便把本子擋回去，皮笑肉不笑問，“還有事？”

李直說：“回長官，沒了。”

黃瑞金緩了緩，突然放聲笑了兩聲，原本是想做個豪爽的樣子順勢說幾句成人之美的話，那李直仍舊蠢楞的盯着他，他尴尬至極，狠狠吐出一個字：“還不滾！”

李直回來後一字不落的向李慕誠報告，李慕誠哈哈大笑，“那老狐貍，到底繃不住了。”

李直急的抓耳撓腮，問：“長官您這到底幾個意思？”

李慕誠揮揮手叫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