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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主人早就聞訊趕來, 已經指揮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見冼淼淼他們回來,表情也是挺一言難盡。

說什麽呢,這些都是他的老主顧, 平時也沒少照應了,按理說偶爾鬧一下也不算什麽,但這次貌似鬧得忒過分了, 連吧臺都要重做,中間還不知要歇業幾天。

裴星來雖然總惹禍, 但跟家裏真正鬧翻以前,裴老板真的從來沒在金錢方面委屈過他。他也不墨跡, 當即丢給老板一張卡, “該多少是多少,你看着刷。”

老板還沒開口, 冼淼淼就先笑了, “你一張卡刷爆了能有多少?不吃不喝了啊?而且這事兒起因也在我, 也算我一份。”

裴星來現在就是一無業游民,家裏人給點兒花點兒,偶爾出去賽車、打牌什麽的贏個萬兒八千還不夠他折騰一回, 試問這種背景下能有多少錢夠人家刷?

游小樓也想摻一腳, 冼淼淼和裴星來異口同聲制止了, “有你什麽事兒啊!”

最後,終究是冼淼淼和裴星來各半。

三個人跟酒吧老板說了幾句話,見都四點多了, 也收拾收拾要走。

游小樓順口問裴星來住哪兒,後者虎着臉說了個酒店名兒,還氣鼓鼓道,“我才不住他家呢!”

游小樓就直剌剌地取笑他,“得了吧,還不住人家,你花的還不全是人家的錢?”

說完,也不看裴星來滿臉通紅,又轉頭問冼淼淼怎麽處理。

冼淼淼揉揉眼睛,擺擺手,“睡不成了,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收拾收拾就該去公司了。”

游小樓也說要去公司,然後旁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纨绔子弟裴星來突然就局促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中,大家真的都變了很多,現在兩個姑娘都像模像樣的開始搞事業了,可他自己……

*****

冼淼淼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可沒承想,第二天早餐時她例行刷手機看新聞,浏覽到國內板塊的時候一口牛奶差點沒噴出來:《富二代聚衆鬧事被拘,深夜大鬧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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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照例是圖文并茂,造型和顏色無一不張揚的超跑停在局子外面那一堆低調又樸素的警車堆兒裏別提多麽顯眼和富有戲劇性了。還有不知聚會上哪個腦殘把冼淼淼提醒大家別往外傳的話例行當了耳旁風,将裴星來跟人打架打的一片狼藉的現場照片傳了出去,也跟着見諸報端……

但看照片和文字描述的确是夠震撼的,而且遣詞造句也非常容易挑動起社會矛盾,單從新聞造成的轟動性和效果來看絕對合格。

不過……這特麽誰寫的啊,還要不要臉了?不知道什麽叫事實嗎?誰鬧事啊!

冼淼淼黑着臉三口兩口吃掉早餐,惹得趙姨在旁邊不住的唠叨,“慢點吃慢點吃,細嚼慢咽才養胃……”

還細嚼慢咽呢,冼淼淼現在都氣的胃疼,恨不得立刻将寫稿子的混賬抓過來套了麻袋。

這都特麽的什麽破新聞,華國媒體行業要都是這麽些捕風捉影、胡寫亂寫的混賬,那遲早要完啊!

看新聞的發布時間,也就是她和裴星來進了局子後沒多久,不過是因為那會兒大家差不多都休息了,所以才沒大規模傳開。但要是再不采取應對措施的話,估計等九點之後,該上班的上班了,該上學的也上學了,她冼淼淼又要成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雖然冼淼淼現在也沒什麽名聲可言,甭管誰提起來基本上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都是諸如“纨绔”啊“敗家女”啊“肆意妄為”之類的負面詞彙,但并不代表她喜歡被冤枉!

而且她還擔心一件事:

裴星來跟家裏的關系本就緊張,說是一觸即發也不為過,這次又鬧了這麽一出,裴老板看見之後,父子倆又少不了一場大戰!

一想到這裏,冼淼淼就忍不住頭大,甚至隐隐有點兒不大地道的慶幸:好歹外公還相信她。

正琢磨該怎麽不動聲色的将這新聞壓下去呢,尚清寒的電話先就過來了。

老爺子也不問前因,确定她沒受傷後就說,“我已經派人出面交涉了,那新聞馬上就會消失,你沒事就好。”

冼淼淼心頭一暖,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個不省心的孩子,她都不敢想老人家一大清早起來後突然看到這麽一條新聞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外公,對不起,讓您費心了。”

尚清寒倒是呵呵一笑,“傻丫頭,說什麽呢。”

頓了下又道,“玩兒可以,不過別傷了自己,以後遇到什麽事,要第一時間跟外公講,我們家的孩子,可不能受委屈!”

不管外界如何評論,尚清寒始終堅定不移的相信,他的孫女已經長大,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至于期間有意無意惹出來的可愛的小麻煩,他非但不會覺得厭煩,反而樂得替她擦屁股,因為這會讓他享受到為人長輩的快樂和成就感,讓他從家庭的角度體現人生價值……

不過問題就在于,即便尚清寒無條件相信冼淼淼,上至璀璨,下至吃瓜群衆都不這麽認為。

當冼淼淼踏入璀璨大堂,迎上第一道飽含着鄙夷、畏懼又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後,她那顆剛被尚清寒撫慰過的小心靈再一次煩躁起來。

能爆粗口麽?

你你你,就是你,跑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不用任何證據,冼淼淼都敢肯定自己現在在璀璨全員心中的形象早已經妖魔化,不要說跳進黃河,就是給她扔到長江裏泡上一年半載,估計也洗不清。

既然洗不清,那幹脆就這麽晾着吧。

冼淼淼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到,就算不能讓大家在短時間內敬我,可我好歹成功的讓他們怕我,也算是成就非凡了吧……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以前冼淼淼不大信這個,可接下來的事兒瞬間刷新了她的認知:她名單上的兩個苗子,被別的公司捷足先登了!

兩個,那可是兩個啊,稱呼起來都可以用複數了啊!

華國演員本就一言難盡,每年紅起來的也就那麽幾個,兩個簡直就是語言之難以形容的巨大損失。

雖說那倆人到最後也沒登上國際舞臺,但個頂個兒都是國內電視劇圈兒的扛把子,妥妥兒的偶像派,哪怕演技十幾年如一日的爛也阻止不了他們紅遍大江南北。

可怎麽就給別人挖走了呢?那倆人現在還都沒上大學呢吧!

冼淼淼當魂兒那幾十年看的也只是成名後的藝人,再就是他們私底下的生活和八卦,除了特別出類拔萃的那幾個,真沒花大工夫研究各自入行初期的故事,因此還真不知道那倆人走紅之前有沒有經紀公司。

這麽一琢磨,冼淼淼又開始忍不住唾棄自己的不務正業、業務不專精,就是當鬼也死性不改,弄到這會兒白活了兩輩子,結果還讓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等冼淼淼扒着電腦查了老半天,發現對手公司“光耀”确實是做了她曾經想過卻一直沒敢實施的大動作:選秀!

不管在哪個國家,選秀絕對是發掘明日之星的最佳方法之一,因為它大大的降低了門檻,讓每個人幾乎都有展示自己和公平競争的機會;而公司那邊則可以同時對成千上萬的苗子進行篩選,簡直就是廣撒網多捕魚。

不過相應的,選秀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選秀陣勢大、戰線長,極大的牽扯了公司的精力。而且參賽人員魚龍混雜,又有各方勢力摻雜其中,難以真正做到百分百的公平公正,甚至一個鬧不好,比賽期間的選手很有可能被對手公司盯上,進而尋機會挖了去,那可真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再者,就算一個公司再大,能量和資源畢竟有限,他們不可能将所有有潛力的選手全部簽下,就算簽下也不可能一一用心培養。假如簽約後選手因為種種原因心生不滿,後果更是無法想象。

光耀這幾年的發展情況不大好,旗下藝人要麽過氣,要麽始終半死不活,業內地位一落千丈,現在選秀,大約也是在破釜沉舟了。

冼淼淼邊看新聞邊長籲短嘆,一會兒怪自己太過小心、太縮手縮腳,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太貪心,旗下已經有了兩名悍将還不知足,一會兒卻又氣光耀動作太快……

想太多的直接結果就是,那天冼淼淼非但沒能做成點兒什麽正經事,就連晚上也失眠了,一夜工夫就熬出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嘴角上也起了個大泡。

不光趙姨看了吓一跳,就是冼淼淼也恨得不行,黑眼圈倒還好辦,擦點兒遮瑕就行,可那個大包呢?

擦唇膏吧,又怕再刺激的它更嚴重;不擦吧,杵在那兒也忒惹人煩了!

趙姨心疼她,一邊收拾床一邊安慰道,“快別弄它,你就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有活兒就先推給手下的人做嘛,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冼淼淼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都沒臉說自己到現在還是個光杆兒司令,還推給手下,她哪兒來的手下呦!

嘶,不過這倒提醒了冼淼淼,她确實得将選拔人才這件事提上日程,光靠她一個人真的有些忙不過來。就拿這次光耀的事情來說吧,但凡旁邊能有個人搜集消息,她也不至于這麽被動……

早餐是五谷雜糧面兒混着雞蛋攤的小餅,暗暗的金色,噴香又勁道,非常有嚼勁,比外面賣的不知好吃多少倍。

生菜旁邊擺着幾樣小菜和醬,有炒的酥脆爽口的土豆絲、老遠就聞到清香的黃瓜絲、香醋混着清醬汁爆炒出來的豆芽兒等,還有略焯過的嫩蝦仁、秘醬烹過的肝兒、老湯裏鹵出來的牛肉條兒等等,都等着冼淼淼挑了卷在餅裏。

冼淼淼拿眼睛往桌上溜了一圈兒,“麻辣藕片和豆皮兒呢?”

她憋了一整晚的火啊,就指望着早上這點味兒刺激一下,以毒攻毒呢。

趙姨給她舀了碗雞絲粥,把細碎的姜絲一一挑出來,又特意在裏面擱上兩顆枸杞,“你上火呢,可不好吃辣的,忍忍吧,回頭阿姨再做啊。”

她倒是準備了,可瞅瞅冼淼淼嘴上那顆耀武揚威的大泡吧,哪兒敢再給她火上澆油?

一聽這話,冼淼淼頓時覺得人生都灰暗了。

好的一天從早餐開始,她連想吃的飯都吃不成了,未來還能光明嗎?

********

打從那天開始,冼淼淼,不,确切的說是璀璨一衆基層員工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以前對他們不怎麽在意的冼淼淼竟然開始關注大家了,而且不分場合地點,眼神極其幽深,偶爾卻又帶着挑剔,再配合她時不時的搖頭點頭、自言自語和莫名其妙的嘆息,每每都叫人菊花發緊!

有消息靈通的同事吐露,冼淼淼貌似還找人事部門要了衆人幾年來的考核情況以及工作檔案。

員工們聞言大驚:這是又要開除誰嗎?

一時間,整個璀璨上下無不人心惶惶,活似頭頂随時都會有死神的鐮刀帶着風聲劈下……

主要是平時議論冼淼淼的時候,大家誰也沒少說,嘴皮子一個賽一個利落,偶爾沒料了還會自我發揮一下。

可現在事到臨頭,一群人就都緊張起來,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頭上,簡直恨不得倒帶回去把自己說過的那些話都扒回嘴裏吃了。

就在胡奇峰猶豫自己是不是得找冼淼淼私下聊聊的時候,後者終于發招了:她要了個人!

被冼淼淼點名的是個前年才入職的小姑娘,叫付秀,今年也才不過22,長相平平無奇,體态略胖,連妝都畫不好,在一家充斥着俊顏的娛樂公司裏毫不起眼。

接到調任通知的付秀一臉懵逼,而辦公室同事們更是嗡的一聲炸開鍋,也不管經理還在就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不要說他們了,就是執行部門的經理也滿頭霧水,想不明白冼淼淼這是在鬧哪出。

說是缺人使喚吧,全公司上下多少人呢,你怎麽就挑上這個胖妞兒了?

還是說這付秀其實是個有深藏不露有背景的,畢竟過去一下子就是經理助理,不僅職位一躍幾級,就連薪水都翻了不止一番!

想到這裏,經理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付秀來,可對方回應該給他的卻是尚未消散的震驚和茫然……

搖搖頭,要是這樣的呆冬瓜也能有背景,那他就是老爺子的私生子了!

“把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明天就上任吧!”

說完之後,經理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太過嚴厲了些,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付秀去了大小姐身邊,保不齊哪天狗屎運來了就要得道升天,而眼下公司派系鬥争如此嚴峻,他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好。

這麽想着,經理又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非常和氣的拍了拍付秀的肩膀,柔聲道,“小付啊,你這也算是高升了,以前我就很看好你,果然不錯,以後出去了也別忘了常回來看看,這裏就是你的家啊。”

有他帶頭,辦公室裏的其他員工也紛紛起哄,呼啦啦上來把付秀圍在中央,七嘴八舌湊趣:“是啊秀秀,你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呀。”

“瞧你說的,秀秀是那樣的人嗎,是吧秀秀?”

“哎呀可真叫人羨慕啊,我們還大你幾歲呢,現在還不是在這兒混着?”

“升職加薪可是大喜事,秀秀,你這回怎麽也得請客了吧?您說是吧經理?!”

當時就有不少人開始拍巴掌,一邊拍一邊有節奏的喊着請客,鬧得付秀滿臉通紅,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

她工作還不到兩年,正式入職也才一年,刨掉房租、交通和其他日常生活開支,那點兒工資根本剩不下什麽,有時候還得靠家裏接濟。

請客,說得倒輕巧,可整個辦公室上上下下二三十號人,漏了誰也不好,怎麽也得幾千塊,她哪兒來的錢?

倒是經理畢竟精于世故,一看付秀欲言又止的為難勁兒,馬上明白了她的難處,于是馬上打圓場道,“哎,這也是咱們部門的喜事,與有榮焉嘛,讓小付一個小姑娘請客确實不大好。這麽着,咱們不還有些活動經費麽,反正最近也沒什麽大事,就用那個吧,大家都去,都去啊!”

付秀一聽,簡直感動的要哭出來,就覺得以前真是誤會領導了,其實人家還是挺好的一個人。

***

頭天晚上,首次感受到來自辦公室溫暖的付秀被一幹同事灌得爛醉如泥,第二天早上差點兒就起不來。

昨天回來的太晚,又醉的不醒,付秀直接是和衣而卧,不要說洗澡,就連臉都沒洗、衣服都沒換,這會兒一照鏡子直接就把自己吓到了,不得不忍痛放棄早飯,抓緊時間洗了個戰鬥澡,好歹将身上的酒臭氣去掉。

都坐進璀璨電梯了,付秀才突然感到一種遲來的忐忑和惶恐:所以說大小姐為什麽選中自己啊?

她倒是不怕對方會虐待或是為難自己什麽的,因為她曾經在公司裏遠遠地見過冼淼淼幾次,也曾在餐廳跟她幾步之遙,覺得那個比自己還小三歲的姑娘根本不像傳說中那樣驕縱,外面直接就是将她妖魔化了。

付秀在娛樂公司上班,也知道什麽叫人言可畏,流言不可信,因此她并不讨厭冼淼淼;非但不讨厭,甚至在聽說了前段時間一連串的事情後,挺心疼她的,覺得這小姑娘也不容易,年紀輕輕就沒了媽媽,爸爸又這麽不靠譜……

只是,自己并沒有什麽過人之處,迄今為止也沒做出過什麽特別突出的貢獻,大小姐見了自己之後,會不會失望,然後又把自己給打回去啊?

她,她實在是太想要漲工錢了!

懷着這樣那樣的心思,付秀敲開了門,心跳如擂鼓的看着辦公桌後面那個在一水兒黑色木質擺設映襯下顯得越發瘦削的姑娘。

“冼經理好,我是付秀,前來報到。”

冼淼淼這幾天淨跟些老狐貍繞彎子耍心眼兒了,頗有些不堪重負,冷不丁聽到這麽一聲正經八百到發憨的話,一時間竟有些回不了神。

誰?

她刷的擡起頭,眨眨眼,“什麽?”

付秀又說了一遍,然後舔舔嘴唇,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緊張。

“哦,是你啊,”冼淼淼恍然大悟道,又敲敲自己的額頭,“對,是今天報道,瞧我給忘了,抱歉抱歉。”

付秀壓根兒就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道歉,先是一愣,然後臉騰地就漲紅了,說話也不自覺結巴起來,“不不不,是,是我過來沒打招呼,我”

冼淼淼一下就樂了,站起來活動下手腳,道,“是我讓你過來的,你打什麽招呼?抱着挺重的吧,來,我帶你去看看地方。”

進來這麽久了,付秀仿佛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還抱着一個盛滿自己家當的巨大紙盒,這麽一說,還真覺得胳膊有些酸。

冼淼淼在的這層辦公樓利用率并不高,尚清寒就十分大手筆的劃出來四分之一給她,內部不僅有類似個人公寓的休息室,還有一個布置有各種休閑、健身設備的活動室。

工作室整體是個半封閉的小套間,進門先是接待處,再往裏才是隔了一道玻璃牆的正室,付秀的工作地點就在外面的接待臺。

接待臺寬敞又漂亮,桌椅板凳設計的也都十分符合人體力學原理,旁邊還擺了幾盆開的正豔的花兒,整體環境比付秀之前擁擠的格子間強了不知多少倍,而且都歸她一個人使!

因為過分激動,付秀微微漲紅了臉,一邊努力做着表情管理,一邊豎起耳朵聽冼淼淼的吩咐:“現在呢,工作室滿打滿算就咱們四個人,那兩個平時基本上都在練習室,吃飯的時候你就見到了。平時你就替我接接電話,整理我的行程,看快到時間了就提前提醒,根據我的需要收集信息什麽的……”

說完這些,冼淼淼又特別認真地跟她講,“稍後我會給你發一封郵件,裏面分了黑白名單,白名單的第一時間聯系我,但凡黑名單上的人,不管是電話郵件,你都統統不必理會;要是親自過來,就說我不在。”

反正那玻璃牆都是單向的,她不怕露餡!

見付秀還有些拘謹,冼淼淼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跟着我別的不敢保證,鈔票,絕對不缺!”

付秀:“……”

這樣直白又粗俗的話真的适合這麽大咧咧的講出來嗎?不過,啊啊啊,我喜歡!

出來工作的說白了不就是圖錢麽?什麽理想抱負都是虛的,鈔票先厚厚的來幾沓,工作熱情保準調動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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