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助理經紀人?”鄧清波本能的推辭, “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什麽牌面上的人物,哪兒用得着什麽助理,而且那是個姑娘吧?我哪兒好意思讓人家幫我幹活兒。”

“不是那麽回事兒。”冼淼淼換了個位置繼續搞,又解釋, “你沒拍過戲,很多規矩都不知道,進組之後人多眼雜, 又有各路牛鬼蛇神,一個弄不好你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林芝之前也給幾個練習生當過助理, 對這方面比較熟悉,去了之後你凡事多問問她, 別強出頭, 也別受了氣,遇到什麽不好決斷的事情就聯系我, 咱們的人總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鄧清波聽得熱血沸騰, 越發覺得自己果然是進了山寨……

飯館老板娘也真是夠實在的, 繩子也不知咋綁的,冼淼淼各個角度都試遍了也不行。

任栖桐就見她幾根細細長長嫩生生的指頭被麻繩勒出了深紅色的痕跡,嘴裏還不住的念叨“怎麽解來着”……

“我來吧。”

正琢磨要不幹脆就跟後廚借把刀把繩子砍斷或是油紙戳破的冼淼淼眼前一花, 任栖桐就已經單手卡住罐子頸部, 拎起來放到自己面前了。

他的手很大, 指頭又直又長,抓籃球都不在話下,更別提略細一些的瓦罐口了。就這麽單手抓着, 指骨瞬間發力,皮膚下面隐藏着的關節和筋脈全都浮現出來,淋漓盡致的呈現出一種陽剛之美。

付秀小小的抽了口氣,艾瑪好帥!捏個罐子都這麽帥!

也不知任栖桐怎麽擺弄的,反正三下五除二的那繩子就乖乖散開,在桌面縮成一團。

任栖桐把紙拆下來,麻利的對折兩次,擱在手邊擺好,又拿了公勺遞給冼淼淼,“好了。”

冼淼淼道了謝,先給他挖了一勺,“我覺得還挺好吃的呢,比咱們餐廳也不差,你嘗嘗。”

璀璨的餐廳那是出了名的美味,不少廚師都是曾經在星級餐廳掌過勺的大廚,質量數量都很有保證,往往其他公司過來辦事的人也都想盡辦法拖到飯點兒,就為了能一飽口福。

給任栖桐盛了之後,冼淼淼又給付秀來了一小碗,驚得小姑娘忙站起來雙手去接,反倒把冼淼淼逗樂了。

“咱們都是自己人,你不用跟我這麽見外。”

大家都有了,鄧清波也美滋滋的捧着碗等着,還說呢,“小老板,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成哎哎哎!”

冼淼淼給自己舀了之後就幹脆利落的往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特別冷酷無情的說,“沒你的份兒。”

鄧清波真是整個人都不大好了,表情向被雷劈了似的震驚,一開口甚至都結巴了。

“不是,不帶這樣的啊!”

也不知他又想到了什麽,突然就小心翼翼的問,“小老板,我沒犯什麽錯兒吧?還是說我的角色你又決定要給別人了?現在特地來考驗我的?”

這麽說着,他腦海中已經抑制不住的瘋狂腦補起來:原來網上說的“明日黃花”果然不是無的放矢!瞧瞧,我還沒紅呢,就連碗雞肉都撈不着了,這失寵失的也忒快忒叫人沒有準備了……

這回輪到冼淼淼無言以對,“你腦子裏整天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然而鄧清波臉上還是明晃晃的寫着不信。

任栖桐的心情突然很好,咬了口雞肉之後滿意的點點頭,再吃一口自己本來不太熱衷的洋蔥,滋味竟然也不錯。

冼淼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呵呵兩聲,“真沒犯錯?”

這個樣子的她讓鄧清波真是心裏沒底,聲音都開始發顫,說話也不是那麽底氣十足了,“真,應該沒……”

啊啊啊,我到底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你倒是給個痛快啊,這樣別人吃着我看着,何等折磨!

看樣子指望他自己認識到錯誤是沒戲了,冼淼淼索性把筷子一放,面無表情的問他,“最近健身塑形的進展如何?”

“呃……”

一問到這個問題,鄧清波瞬間語塞,雙眼亂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鄧清波啊鄧清波,”冼淼淼帶點兒恨其不争的語氣感慨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還吃吃吃吃,作為一個已經一只腳踏進演藝圈的人,管不住嘴的後果多嚴重你知道嗎?”

前天冼淼淼跟健身教練詢問自己手下兩個藝人的情況,教練正好攢了一肚子話要說,噼裏啪啦就講開了:任栖桐完全沒問題,他底子好,而且本人就有多年的健身習慣,身材十分勻稱結實,肌肉線條分明又不會過分誇張,标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教練幾乎可以不用管。

就是鄧清波,真是一言難盡。

當初做身體素質檢測的時候就說了,鄧清波的身體狀況屬于所有的健身教練都比較頭疼的一類:體脂比重偏高,且易胖。

體脂比重高,意味着這個人不容易練出肌肉;而易胖……就不用解釋了。

關鍵還一個問題,因為實際條件的限制,鄧清波壓根兒就沒有健身的習慣,平時頂多就是打打籃球、羽毛球,底子本來就很差了,他還貪嘴!

這家夥什麽都吃!什麽都愛吃!這一點就很要命了。

鄧清波自知理虧,不過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我本來就不帥麽,以後當演技派還不成麽?”

付秀在旁邊小聲道,“鄧哥,你可千萬不能妄自菲薄,我覺得你挺帥的,比現在那些什麽花美男順眼多了。”

鄧清波有氣無力的瞥了她一眼,心道你剛才差點就對着小師弟流口水了,這安慰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好麽?

沒等鄧清波說什麽的,冼淼淼就先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演技派那麽好當啊,真那麽容易混的話,為什麽現在紅的全都是花瓶?”

鄧清波無言以對。

“現在的人就是這麽膚淺,你長得好看,當然,這個好看包括臉和身材,”冼淼淼相當犀利的解釋道,“這特麽的就是個看臉的社會,觀衆就是瘋子,哎你還別不服氣啊,就是這麽個世道有什麽辦法?”

“尤其是男演員,身材多重要啊,你看走紅的那幾個,其實真論起來臉未必多好看,但他們的身材個頂個兒的棒,身材就是一切啊同志們!”

“好身材就是賣點,就是爆點,導演甚至就有理由給你加戲,我就有理由幫你搶更多更有可能紅起來的角色!誰家姑娘的夢中情人是個胖子啊,換了你,假如你閨女追星,你會讓她去追個又肥又挫的胖子嗎?那是純眼瞎!”

鄧清波給她說的腦袋都快縮到脖子裏去了,整個人蔫兒吧唧的,一點瞧不出剛才飯桌上神采飛揚的勁兒來。

任栖桐這會兒已經悶聲不吭的吃完了一碗雞肉煲,可能是覺得味兒不錯,自顧自的又舀了一碗,甚至還不忘出聲提醒冼淼淼,“先吃吧,都要涼了。”

鄧清波挺幽怨的瞅了他一眼,這才跟冼淼淼大吐苦水,“小老板,可是,可這練身材也忒難了!你瞅瞅教練給我制定的食譜,那是人吃的嗎?”

原來他還對任栖桐的限制飲食幸災樂禍來着,可等健身食譜一出來,他就恨不得再回去當歌手。

想要練就一副好身材遠不是瘋狂鍛煉那麽簡單的,你同時還要保證充足的睡眠和适當的營養攝入。而所謂的适當,就是該多的不能多,該少的也不能少。

于是備受鄧清波青睐的燒烤、油炸等做法統統被從食譜中劃去,汽水飲料更是碰都不能碰,甚至就連肉類和糖分的攝入也都有明确的規定!

這還不算,因為他的情況特殊,教練特別規定他每周都有三天只能,也必須吃專業營養師提供的健身套餐——一堆完全看不出原材料的玩意兒……

鄧清波覺得自己簡直迎來了世界末日!

誰家吃雞蛋只吃蛋清啊,誰家吃雞又只能吃雞胸脯,這不耍流氓嘛!

曾經有一天他實在是熬不住了,強烈要求吃巧克力蛋糕,沒成想教練竟然盯着他看了幾眼就同意了。鄧清波高呼萬歲,痛痛快快的吃了足足三個巧克力熔岩蛋糕,結果在接下來的一周裏,他迎來了一份每天額外多跑10公裏的新健身計劃表。

10公裏,10公裏啊,他都能繞故宮快三圈了好嘛!

多麽痛的領悟。

鄧清波私底下跟任栖桐吐槽,細數如何辛苦,後者涼涼的白了他一眼,一句話堵死,“躺着吃最舒服 。”

言外之意,你就舒舒服服的躺到死吧……

親身經歷之後,他才算是真正佩服起任栖桐來了,自己想練個想模樣的腹肌都這麽困難重重的,小師弟那渾身的肌肉條兒,得是吃了多少苦呀?

冼淼淼拿起筷子,夾了塊沾滿汁水的雞肉吃,然後含糊不清的說,“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末了,她幹脆又補上一句,“你還想不想開演唱會了?”

鄧清波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滞。

想!

當然想!

他做夢都在想,想到發瘋!

是啊,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紅嗎?只要能紅起來,什麽唱歌、發專輯甚至是演唱會,都輕而易舉!

趁他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當兒,冼淼淼咽下去口中的食物,擦擦嘴,對任栖桐道,“我給你找了一位音樂制作,約好了後天來這裏見面,到時候你們先溝通一下,看有什麽問題的話及時跟我說,好吧?”

任栖桐點點頭,“謝謝。”

他的專長畢竟是歌唱,雖然對于填詞作曲的基礎學習也已經結束,能寫出幾首歌來,但就他現在的水平而言,就算單純發歌都還要再三斟酌,更別提應付一部高質量的MV。

所以說,想要真正在某個領域取得令絕大多數人仰望的成就,最需要具備的特質之一就是有自知之明,并且樂意通過各種途徑去學習,進而彌補自己的不足。

冼淼淼笑眯了眼,“應該的,對了,”她從口袋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從付費網站下載的他的作品,你可以先聽一下。”

對像宋志這種真心熱愛音樂的人而言,他的歌就是他內心的最直接最本源的反應,比任何語言都具有說服力,聽歌絕對是了解他的最佳途徑。

銀色金屬外殼的U盤在燈光下幽幽泛着光,它的造型十分簡單,只是個線條硬朗的長方形,但上面浸透的體溫,卻仿佛給它帶去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

第二天冼淼淼公司裏沒什麽事兒,打電話囑咐付秀盯着之後,她喊上游小樓直奔某休閑會所。

游小樓大約是遇上了麻煩,說好的九點,一直拖到十點半才到,而且臉色鐵青,眉梢眼角還帶着怒容。

冼淼淼有意詢問,但游小樓并不打算詳說,只放了幾句諸如“老娘就跟他們杠到底”之類的狠話就放任自己癱在了懶人沙發裏。

裴星來比她們倆來的都早,等到這會兒已經是極限,“都說說吧,看有什麽主意。”

經過兩天的調節,他看上去已經好多了,頭發找人打理過,胡子也刮得幹幹淨淨,衣服和鞋子也都是筆挺嶄新。

一句話,人模狗樣的裴少爺又回來啦!

三個人點了咖啡和紅茶,旋即展開了熱烈的讨論,創業目标從珠寶、房地産一路瘋狂延伸到賭場……

“真的!”裴星來越說越來勁,端着咖啡跟喝涼白開似的狂野不羁,“之前我去拉斯維加斯,那生意做的,吃喝嫖賭一條街”

眼見着冼淼淼的眼刀子越來越鋒利,裴星來的音量也漸漸低下去,最後終于徹底消音。

游小樓拍着巴掌狂笑不已,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戲谑。

不過笑着笑着,游小樓就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樣雀躍起來,她猛地一拍桌子,“你說咱們傻不傻,什麽最賺錢,玩兒麽!咱就開一家休閑會館,什麽好玩兒的設備都弄上,到時候就等着數錢吧!”

雖然說的粗糙又粗俗,但冼淼淼聽後也是眼前一亮,可不就是麽!

望燕臺有錢又有閑的人多了去了,長居的、外來的,哪兒哪兒都是,這些人不怕花錢,就怕找不到地方花錢!

雖然沒有賭場那麽一本萬利,但裴星來倒也勉強能接受,當即興沖沖地跟游小樓讨論起來。

“既然要幹,那就來把大的!咱就找個大地方,哎,總面積少于一千平米的都不考慮!什麽網球壁球射箭搏擊的,哎對了,最好再弄幾個戶外場館,射擊也很火……”

不同于這兩個已經完全陷入到暴富美夢中去的同夥,最初的激動過後,冼淼淼反而冷靜了下來,然後越聽越心涼。

不靠譜,不靠譜啊!

那邊裴星來已經說的口幹舌燥,他端起一杯水咕嘟嘟一飲而盡,又興高采烈的拍拍冼淼淼,“哎淼淼,別光聽啊,你也參與一下啊!”

見游小樓也滿懷期待的望着自己,冼淼淼深吸一口氣,“真讓我說啊?”

兩人點頭。

冼淼淼心道,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

她清清嗓子,一張嘴就丢了顆炸彈:“我覺得你們說的不現實。”

趁着游小樓和裴星來的臉沒有徹底變黑,冼淼淼幹脆一口氣說完了:“什麽管理啊維護,別的咱們暫且不論,就一條,錢從哪兒來?”

“你們說的那些項目無一不燒錢,這遠遠不是幾十幾百甚至幾千萬就能砸下來的項目了,啓動資金起碼要以億為單位!而且前期投入還是小事,關鍵是後面,只要真的開始了,每天的租金、水電、人工,還有設備的養護與維修,都需要有資金源源不斷的注入,一旦中間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資金鏈斷了,不要說盈利,就是前期投入也都要打水漂!”

她這番話一出,游小樓和裴星來立刻就像被人卡住嗓子似的沒話了,呆滞幾秒鐘後,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軟了。

是啊,他們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哪怕家底子厚,長輩給的錢和企業分紅足夠他們過上奢侈的生活,随随便便花幾萬十幾萬買個包什麽的,可真讓他們往外掏幾百萬幾千萬……

在場的三人之中,手頭最寬裕的莫過于冼淼淼。

首先她攥着璀璨的一大塊股份,每年都會有很大一筆分紅,這也會她最大的經濟來源;其次去世的尚雲璐給她留下的巨額財産,不動産和物品不提,光是錢就是個天文數字。尚雲璐生前還單獨請了理財團隊打理,這一塊的進項也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最後,尚清寒老爺子寵她,每月雷打不動給的零用錢也夠她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不過這一筆跟前兩者完全沒法比。

可饒是如此,要讓冼淼淼一次性掏出幾百萬還好說,可這點錢放在平時令人側目,這要搞裴星來他們說的項目,那是丢到水裏還不夠冒泡的。

難不成她去賣股份、賣車、賣房?真那樣殺雞取卵的話,別人不說,老爺子先就該毛了……

她都這樣,更別提游小樓和裴星來了。

冼淼淼簡單粗暴的打碎了兩人的妄想,現場一時陷入死寂,剛還讨論的熱火朝天的兩個人都有些沮喪,垂頭喪氣的。

一群纨绔,平時大手大腳慣了,又沒怎麽辦過實事,難免有些眼高手低,想起一出是一出,連成本計算都忘了……

冷場了半天,還是冼淼淼肚子餓了才突然靈光一閃,“要不,咱們先開個餐廳吧?”

“餐廳?”

裴星來有些興致缺缺,還嘟囔,“也忒小家子氣了,撐死了一年能賺多少啊……”

一說餐廳,他腦海中就本能的浮現出穿的企鵝一樣賠笑臉伺候人的活兒,多跌份兒啊!

冼淼淼瞪他一眼,有點兒想打人的沖動,“老裴,咱什麽時候能改改這個毛病?什麽事兒還沒幹呢就先想着一蹴而就怎麽行?這世界上那有什麽一勞永逸的事兒!多投多賺,小投小賺,既然咱們沒錢,那就先從小的做起呗!又不用你親自紮了圍裙颠勺,怕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有個服務生過來給鄰桌續杯,聽見“咱們沒錢”幾個字好懸沒摔倒。你們幾個還沒錢?光把腕子上的表撸下來,手裏的包扔出去,那就老錢了!

裴星來不吭聲了,游小樓歪着腦袋想了會兒,倒沒像他似的那麽排斥,反而催促道,“細說說。”

冼淼淼挽挽袖子,開始擺龍門,“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不管流行趨勢怎麽變,你總得吃飯吧?一般只要做餐飲行業的,除非特別衰,真的很少有賠本的。”

說到這兒,游小樓突然噗嗤笑了聲,然後斜着眼睛看向裴星來,“你這個姓啊,也确實不大好做買賣,除了我們,誰愛跟你搭夥啊。”

冼淼淼一愣,回過神兒來之後也看着一臉郁悶的裴星來笑起來。

做買賣的本就有點迷信,都是絞盡腦汁的想弄點好意頭,這可好,裴星來,姓“賠”!什麽都沒幹的就先賠……

裴星來哼哼幾聲,自己也覺得挺沒意思,“那有什麽辦法,誰叫老頭子就姓賠?我總不能趕明兒就去改姓賺吧?”

倆姑娘嘻嘻哈哈笑了好一會兒,冼淼淼小心的擦擦眼淚,又掏出小鏡子來确定妝沒花才繼續道,“咱就走高端路線,哎老裴,發揮你吃遍五湖四海的長處,挖幾個靠得住的大廚來!小樓,你們家就做這個的,咱從國外進口頂尖兒的桌椅板凳和裝潢飾品,怎麽拉風怎麽來。到時候我再拉幾個藝人去,剪個彩啊唱個歌什麽的,對了,再弄幾張海報啊宣傳畫什麽的立上!”

冼淼淼越說越帶勁,越說越覺得可行,“咱們就弄會員制,每天定量供應,沒點家底沒點名氣的直接就不讓進了!”

世人都有攀比的心态,又時時犯賤,你越不叫他們來,他們反而就會越發的削尖了腦袋想方設法的來!

他們身邊多得是名人、富豪,有這些人帶着,不怕刮不起一陣旋風!

洋洋灑灑說了一車簍子的話,冼淼淼是口幹舌燥,直接端起咖啡來往嘴裏倒,末了還挺得意的一拍巴掌,“而且弄餐廳模式比較固定單一,管理也相對透明好操作,關鍵是本錢小啊!咱們幾個咬咬牙湊湊也就差不多得了。”

經營餐廳除了本金相對低之外,對于後續資金鏈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前期投入都做到位了,剩下的水電人工和原材料都只是九牛一毛。

冼淼淼這了這麽些,游小樓登時就覺得有戲,眼睛也亮了,都顧不上吐槽說他們家的外貿生意壓根兒跟餐飲裝潢不沾邊;就連裴星來抵觸的心思也消減大半,有些躍躍欲試。

但萬事開頭難,不僅他們三個誰也沒有涉足過餐飲業,就是身邊的人也沒有從事跟吃喝沾邊的行當,冷不丁的要他們自己從零開始,還真是有點不知從哪下手。

接下來,三位望燕臺著名的纨绔又針對餐廳風格和受衆人群進行了熱烈的讨論,最終達成初步協定:由裴星來起草方案,兩位女士潤色修飾,三人最終敲定方案,然後再分工協作,具體實施。

裴星來表示,作為一個延遲一年畢業的人,他的壓力很大!

“為什麽是我起草啊?!”他有點抓狂,甚至暫時性臉都不要了,“你們倆不都進公司了嗎,這種活兒怎麽也比我有經驗吧?”

“沒辦法,”冼淼淼飛快的收拾着包,順便整理着裝,喊過服務生來結賬,“大家主要還是為了你啊。”

就這麽一句話,堵死了裴星來所有的借口。

游小樓看看時間,也站起來伸個懶腰,“不要緊,多給那個叫成功的孩子找幾個媽,肯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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