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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栖桐爆紅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

葉明成的MV制作水平無可挑剔, 在後期制作過程中,她還用心相當險惡的放了幾個任栖桐做動作時無意間露出完美腹肌的鏡頭……這一舉動無疑極大地拉高了MV的點擊量,無數女癡漢紛紛在無人的角落瘋狂舔屏。

景美人帥歌靓,還有優秀的推廣平臺, 這幾個元素湊在一起,紅不起來都算老天沒開眼。

雖然璀璨還沒正式上班,但已經有火速入坑的粉絲們開始給任栖桐寫信、寄禮物, 保守估計璀璨負責收禮物的部門年後一開工就要忙個半死。

還有神通廣大的人們第一時間發現新晉偶像竟然就在自己身邊,大過年的也不去串門, 反而捧着花就過來了。

從電梯出來沒幾步,任栖桐就收了兩捧花, 一盒巧克力, 還有一個無比巨大的兔子公仔,結結實實抱了滿懷, 但凡他個頭稍微矮一點, 就要被現場活埋了。

也不知道送禮物的小姑娘怎麽想的, 那麽多好看的公仔不選,她偏挑了個粉紅色的大兔子,咧着嘴露着兩顆大門牙笑的傻裏傻氣。

雖然是剛紅, 但任栖桐絲毫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現, 他的表現全程在水準線以上, 各種游刃有餘,甚至還關心了下那幾個露腿妹子們冷不冷,非常的風度翩翩, 活像童話書裏走出來的王子,然後迅速把路人粉朝着腦殘粉驅趕……

等幾個粉絲走後,酒店的工作人員熟練地過來幫任栖桐把禮物拿上樓去,那樣子這種事情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游小樓在沙發後面看的咋舌,“乖乖,人氣正經挺足啊,這才出道幾天?”

裴星來對此嗤之以鼻,并對任栖桐的一切言行瘋狂挑刺,“就是個小白臉兒,有什麽好的,看那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妮兒,就騙她們那樣的!裝,我就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快閉嘴吧,”游小樓怼道,“有本事你倒裝給我看看。”

正說着呢,就見任栖桐好似覺察到有人在偷窺自己,低頭跟一名酒店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之後,突然朝這邊看過來。

游小樓本能的要往沙發靠背後面縮,可轉念一想,哎不對啊,我躲什麽?

于是她不躲了,非但不躲,還大大方方的從靠背後面探出腦袋去,笑着沖任栖桐揮了揮手。

任栖桐微怔,随即也面帶微笑的朝她揮手示意,然後就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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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笑起來更好看了,游小樓高興了,但裴少爺很方,他還沒想好說什麽呢,那家夥怎麽就過來了?!

過來了,過來了!

我該先說什麽?或者還是先一個左勾拳,然後再來個右勾拳或是直拳?瞧着那小子也像是個練家子,還是說慫恿游小樓上去直接來個猴子偷桃以絕後患……

大約是腦補中的裴星來表情太過一言難盡,走近後的任栖桐還特地多看了他兩眼,然後丢出平地一聲雷,“游小姐,裴先生,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游小樓還沉浸在“哇,他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聲音還真是很好聽啊”的美妙體驗中,裴星來已經快要驚得跳起來,然後他出離憤怒,“你調查我們?!”

任栖桐去游小樓對面的沙發坐下,聞言一挑眉,略有些詫異的說,“淼淼跟我介紹過她的交際圈,難道你們不也認識我麽?”

游小樓語調歡快的說道,“對呀對呀,一直只聞名不見面,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佛啦。”

任栖桐從高中時期開始選修華國文化課程,對華國的古代和近現代文化頗有了解,但畢竟他回國也沒有太長時間,對民間一些諺語和典故的運用還不是非常熟練,這會兒聽游小樓說什麽真佛,頓時就有些茫然。

都說美色誤人,坐在他對面的游小樓就看見這帥哥眉頭微皺,深邃的眸子裏稍稍帶了點兒純天然的疑惑,腦袋還順勢歪了下……

她猛吸一口氣,捂住砰砰跳的胸口,心道藥丸藥丸啊!

白長了這麽大個兒了,大老遠看着那麽高冷,交流起來竟然還有點兒反差萌,歪頭殺什麽的真心犯規……

裴星來正別扭着呢,屁股跟長了針似的坐不住,老半天聽不見游小樓的動靜,轉臉一看,險些沒給氣暈了:姐姐哎,我喊你來幹嘛的,你這叛變的速度也忒快了點兒!

然而已經被美色所迷的游小樓直接就把他給無視了,美滋滋的跟任栖桐聊起了天,表情動作特別少女。

其實也沒聊什麽,左不過是“你跟淼淼怎麽認識的啊”“是你主動想要當歌手的嗎”“你們倆誰先追的誰”這類沒營養的問題。任栖桐全程都很有耐心,臉上也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對于方便回答且有必要的問題事無巨細,對于不方便回答的問題也很委婉的拒絕。

游小樓看着沒心沒肺傻樂呵,但該考察的地方也都沒放過,就覺得這任栖桐看着很有溫和有禮,但實際上恰恰就是因為禮節太周全了,反而隐隐有種疏離感。

總體而言,這大約是個不大好接觸的男人,又或者他習慣跟人保持相當的距離感。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對誰都這樣吧,反正游小樓對于任栖桐沒因為自己是冼淼淼的閨蜜就湊上來套近乎這一點比較滿意。冷淡點兒總比他見個美女就喜笑顏開好得多吧,至少說明他還是有點原則的。

旁邊的裴星來被無視的很徹底,游小樓就不用說了,剛才任栖桐坐下之後想跟他握手,結果被甩了個冷臉,任栖桐看着倒也沒多生氣,只是笑笑,然後就當他不存在了。

分明就在現場卻絲毫沒有發言權的裴少爺全程臭臉,中間數次試圖開啓嘲諷功能,都被游小樓桌子底下一腳踩回去了。

等游小樓問的差不多了,任栖桐抽空看了下腕表,對方立刻聞弦知意,“啊,今天沒打招呼就過來了,實在不好意思,沒耽擱你什麽事兒吧?”

任栖桐說,“還好,只是我跟淼淼約好了一個小時後碰頭,可能沒辦法繼續陪你們聊了,方便的話可以改天繼續?”

一聽他要出去跟冼淼淼約會,裴星來就覺得胸口堵得慌,恨不得當場把桌上的小花瓶抓起來拍到他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上。

游小樓笑容暧昧的擠擠眼,“哎呦,大過年還約會吶,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大約是提到了喜歡的人,任栖桐的表情都跟着柔和生動起來,笑容也比剛才真誠許多,“能多見面當然是好的,不過今天确實還有別的事情。”

王琳早于原計劃去璀璨住了,冼淼淼大體看了下她的行李,各種起毛、洗的泛白掉色的衣服幹脆別提,就是洗化用品也都是聽都沒聽過的什麽雜牌子。再聯系下王琳營養不良的枯草一樣的頭發和明顯爆皮的臉蛋,冼淼淼當即決定今天帶她出來重新采購一番,再順便去與璀璨長期合作的美容院給她辦個會員卡。

叫上任栖桐也算同門提前見個面,提前熟悉起來總沒壞處。

【不是冼淼淼臭顯擺,只是哪個模特的發質和肌膚是那個樣子的,設計師看了絕對會崩潰!】三個人這就往外走,游小樓被兩位男士夾在中間,走路帶風,簡直神采飛揚,看着特別範兒。

裴星來的心情似乎更壞了,走起路來也橫沖直撞的,看的游小樓心中暗自嘆氣;反觀任栖桐,雖然跟她是頭次見面,但體貼的叫人臉紅:走路不必額外提,替她擋開各種可能潛在的刮擦或碰撞,路上他甚至還幫一位中年貴婦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只羊羔皮手套——游小樓不乏惡意的猜測,說不定那擦了城牆般厚重粉底的老女人根本就是故意丢的,沒看見那眼珠子都發綠了……

上車的時候,任栖桐還很貼心的幫游小樓開了車門,用手掌擋在上方,防止她磕到腦袋。

這一整套的服務享受下來,游小樓簡直想蕩漾着喊一聲舒坦!

光你們倆這對于情緒的控制能力和待人接物的成熟度吧,裴少爺你就輸的一塌糊塗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任栖桐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那麽自然流暢,很顯然,這些極其可能都是他平時就做慣了的,習慣成自然,所以一旦遇到什麽情況才會給出本能反應。

這麽說吧,這樣的男人但凡用心去追一個女孩子,基本上就沒有拿不下來的!

見游小樓遲遲不關車門,裴星來有些不耐煩的喊了聲,“行沒行?”

任栖桐微微笑了下,仿佛沒聽見這指桑罵槐,輕輕幫游小樓關了車門,然後退開半步。

裴星來不等游小樓坐穩就踩了油門,穿過半個停車場繞了個圈兒後又一個甩尾停到任栖桐跟前,隔着半個車窗壓低了嗓子道,“你小子待淼淼好點兒,要是敢對不起她,哼,咱們走着瞧!”

撂完狠話的他剛要走,卻見任栖桐忽然笑了下,反問道,“冒昧的問一句,裴先生是以什麽立場跟我說這些話?”

他雖然是笑着的,但那笑容卻莫名叫人發憷,配合着微微俯視的角度,隐隐有種壓迫感。

游小樓暗道要糟,想勸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粗神經的裴星來沒注意對方突然變得強硬的語氣,只是有點懵,下意識的重複,“什麽什麽立場?”

“如果是淼淼的朋友,我當然會盡量采納,”任栖桐不緊不慢道,“可如果是別的什麽,似乎就完全沒必要了。”

裴星來把眼一瞪,開始毛,“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可任栖桐卻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隔着他跟游小樓點頭示意後轉身離去,米色的長風衣被寒風吹起一道帶着尖角的弧度,在他身後甩的飒飒作響。

上來脾氣的裴星來真給激出幾分火氣,罵了一句就要下車,游小樓一把扯住他,“你有病啊,瞎折騰什麽!”

“草那小子狂什麽,”裴星來使勁甩了幾把沒甩開,沖她喊,“你給我撒手,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還敢給我甩臉子了,你撒不撒手?!”

“還嫌不夠丢人啊?”游小樓也惱了,見任栖桐那輛黑色大奔開出去之後也朝裴星來開了火,“不讓你來你偏來,這會兒又發什麽瘋!多大了還玩兒失戀,有意思嗎?要不要我找棟高樓給你跳下去?”

裴星來被她一串話喊得徹底當機,老半天才氣急敗壞的反駁,“誰丢人啊,誰失戀啊,誰發瘋啊!你他媽的到底哪邊兒的?幫我還是幫他啊!”

游小樓哆哆嗦嗦的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氣得臉都紅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強壓怒氣道,“也就是人家有涵養,換了我,早一拳打你臉上了!”

“好歹你也拿個鏡子照照,打那會兒人家從電梯裏出來,你看看你那個臉色,又黑又臭,臉拉的那麽老長,人家欠你的嗎?我豁出去臉不要了替你說話幫你問,你倒好,抱着胳膊翹着二郎腿在旁邊給我充大爺,裝什麽啊!”

“好不容易沒打起來,得,你還嫌不夠亂,又跟人家放狠話!裴星來啊裴星來,你幾歲了?一句話不說能憋死嗎?還有臉叫人家把話說清楚,說句不好聽的,人家能忍到這會兒已經不容易了,就你,哎哎我都不惜的說你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兒,你算淼淼的什麽人吶?真是朋友的話就痛痛快快的祝人家幸福,想當情敵就大大方方的表白,然後該決裂決裂,該決鬥決鬥。你自己死憋着不說,轉頭又跑到這裏來顯擺委屈,憑什麽呀?”

說到這兒,游小樓似乎真是氣炸了,幹脆踹門從車上跳下去,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遠,邊走邊頭也不回的喊,“你自己走吧,再跟你一塊能給你氣死!”

眼睜睜看着游小樓越走越遠,裴星來跟條被丢上岸的活魚似的掙紮幾下,軟趴趴的癱在座位上,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瞅着就有進氣沒出氣了。

“草!”

他一手抓着腦袋,一手狠狠地往方向盤上砸了幾拳,車喇叭爆炸似的響起來,驚得幾個路過的人一哆嗦。

似乎還嫌不夠解氣,裴星來幹脆沖着方向盤發起了火,兩只拳頭不過瘾又上了腳,各種拳打腳踢,一時間乒乓之聲不絕于耳,尖銳的喇叭響也是綿延不絕,引得酒店內外的行人紛紛蹙眉。

停車場的保安看不下去,上前勸阻,可剛一開口就被裴星來吼了回去,“看什麽看啊,沒見過人生氣啊!滾滾滾!”

又過了十幾分鐘,裴星來才算是稍微消了點氣,動作粗暴的開着車闖出來,經過保安之後又刷的倒回來,把皮夾裏的所有現金全部掏出來,也不看多少就統統塞到他手裏,然後再次揚長而去。

***********

任栖桐到的時候,冼淼淼已經陪王琳買好了東西,還去美容院辦了會員卡,從頭到腳做了一套基礎護理。

看到王琳的時候,美容院的接待人員望着冼淼淼的眼神真是挺一言難盡的,好像再說您從哪兒挖的這麽一人?

“唔,這位王小姐可能需要做的比較多,要不我們先幫她設計個發型,然後再做別的,冼小姐,您看怎麽樣?”

王琳的發質不算好,平時用的又是批發城買的三無産品洗發水,幾年下來幹枯、分叉等問題一個不落;偏偏她又留到腰部那麽長,營養供給跟不上,簡直沒法看。

美容院的發型師以自己的職業道德發誓,自己要是放任這頭發這麽從自家店鋪走出去,他完全明天就可以撩剪子金盆洗手不幹了!

等從美容院出來,又換了套衣服,王琳差不多像變了個人似的,漂亮多少不好說,但看着着實精神不少。

任栖桐過來之後,冼淼淼給他和王琳相互做了介紹,然後直奔餐廳。

吃飯無疑是聯系感情的最佳方式之一,而吃火鍋更是最佳方式中的最佳方式。

任栖桐只穿一件白色羊絨套頭衫,把兩邊的袖子微微卷了兩道,整齊的疊在小臂位置,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他也不怕弄髒衣服,主動承擔起各種雜活兒。

冼淼淼連坐下都是任栖桐給拉的椅子,她從下了車就壓根兒沒伸過手,全程笑眯眯的看,盯着任栖桐上上下下的看,看得特別明目張膽。

任栖桐就笑,大大方方任她看,中間甚至還挺戲谑的問了句,“需不需要給你換個面?”

王琳跟着傻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的面紅耳赤,可是又舍不得挪開視線。她看看任栖桐,又看看冼淼淼,再摸摸自己剛做不久的新發型,總覺得一切太過美好,虛幻的好像是在做夢。

“你怎麽不吃呀?”冼淼淼給她夾了個丸子,熱情的推薦說,“嘗嘗這個章魚丸,是他們家的特色,特別有嚼勁,小心燙啊。還有那個小白菜和卷心菜也特別好吃,別看着不起眼,都是這家老板自己承包的菜園種的呢,生吃就特別好吃,有點甜……”

王琳連忙道謝,幾乎是帶着點倉皇的去夾那個丸子,可卻因為太緊張,反而夾不起來。

她羞得幾乎擡不起頭來,正試圖嘗試第十八次,卻見眼前突然多了一把勺子。

“用這個吧。”

原來是任栖桐見她使不上力,便拜托服務生拿了把深口的勺子過來。

王琳面紅耳赤的道了謝,小口小口的吃着,偷偷在心裏把剛開始對任栖桐的印象稍稍改變了下。

她原本覺得這個師兄冷冰冰的,很不好接觸的樣子,好像也不大喜歡自己,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那個樣子……

一張吃火鍋的四人桌統共才多大?任栖桐就坐在王琳斜對面,她又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想什麽任栖桐差不多看幾次也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說真的,因為自己出身和經歷的關系,任栖桐對模特這個職業完全沒有任何好感。他從來不會去看秀,更不會過多的關注與時裝周有關的一切,就連聽到相關信息也會本能的感到厭惡,自然對要成為模特的王琳也喜歡不到哪兒去。

只是現在看她畏畏縮縮鹌鹑似的可憐樣子,任栖桐又遷怒不起來了。

算了,畢竟是淼淼看中的藝人,自己的小師妹,嘗試着相處看看吧。

吃到半飽,三個人都放慢速度,冼淼淼作為中間人,時不時的跟大家聊幾句,聽任栖桐之前游小樓和裴星來去找過他後還愣了一下,“他們找你幹嘛,要簽名嗎?”

任栖桐失笑,替她剝了個蝦,“大概是考核吧。”

冼淼淼嗷嗚一口吃掉,又指了指那邊的章魚,“那個,我要章魚腿兒,只要腿兒,蘸點辣的。考核什麽?”

“看我配不配的上你。”任栖桐表情不變,給章魚腿兒蘸了辣醬之後又似乎嫌太多了些,稍微用竹簽蹭了些下來才遞過去。

“我覺得好就成,關別人什麽事兒。”冼淼淼回答的幹脆利落,卻叫任栖桐的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還要再吃,任栖桐卻制止了,給她叫了杯果汁,“好了,辣椒吃的不少了,改天再吃,”說完又問王琳,“你喜歡什麽果汁,可以加冰嗎?”

“啊?!”王琳正默默地欣賞俊男美女呢——她覺得眼前倆人特別配,光這麽看着就能吃兩大碗飯的樣子,冷不丁被男主人公一問,她頓時就手足無措起來,“我,我不用的,我喝水就行了……”

這裏的東西确實很好吃,比她之前吃過的任何東西都好吃,可也真的好貴啊!

剛才冼淼淼讓她點菜的時候她只掃了一眼就被驚呆了,一份土豆片竟然就要那麽貴,在她老家這些錢都能稱一大塑料兜了!至于那個什麽果汁,有買這一杯的錢,省省的話她差不多都可以夠吃兩三天了。

然而任栖桐沒聽,自動給她點了常溫的橙汁,旁邊還附帶一個小碗,碗裏擱着幾塊冰。

“喜歡喝冰的就自己加。”

王琳幾乎是心驚膽戰的抱着這杯出生以來喝過的最貴的飲料一點點啜,心想,要是以後她每天都能過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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