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賭徒共性

“唰，唰，唰！”

龍哥三人不知道從房間哪個角落抽出三把明晃晃的西瓜刀，一臉陰沉的靠近林澤言。

“我在問你話！”林澤言無視這三把長刀，冷冷的看着強哥。

“砍死他！”

一分鐘後。

“你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強哥眼中挂着淚，口水流了一地，肥胖的身子像是一個巨大的肉丸子般團在地上，滿是肥肉的腦袋正被林澤言一腳踩在地上，苦苦哀求。

而龍哥三人早已躺在地上打滾哀嚎，痛不欲生，剛剛他們腦中還想着如何折磨少年，可根本沒看清對方動作，就被收拾掉，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停止思考。

“你說什麽？我有你這個兒子？”林澤言輕蔑一笑，擡起腳再次狠狠踩下，頓時就在對方臉上踩出兩個鞋印。

“我是你爸爸！不對，我就是頭豬，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都拿去都拿去！”強哥苦苦哀求，口水鼻涕流滿整張肥臉。

林澤言有些嫌惡的收回腳，既然對方已被制服，接下來帶回警局問話就行，掏出手機喊來蘭婉兒他們。

刑警大隊三號會議室。

地下賭場被蘭婉兒他們闖入一鍋端掉，賭徒們被送進公安局裏，至于強哥四人已經被曹曉和蘭婉兒拉去審訊。

因為身份原因林澤言不能參與審訊，此刻正交叉着雙手坐在椅子上重新梳理起案情。

去年工地開工挖出四個手骨，而手骨主人已經遇害，屍體被丢棄在北盤河碼頭下，如今總共有八名死者，通過骨相來看，全是好賭之人，從地下賭場裏的經歷來看，他們确實有砍人手腳的習慣，但是他們四人面相卻都未曾殺過人。

案情重新陷入僵局，線索調查到地下賭場後便像是麻繩打上死結，一切回歸到起點。

難道這砍手和殺人是兩個毫無關聯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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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言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感，随即沉思起來，片刻後眼神裏閃過耀眼的光亮。

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哐”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蘭婉兒一臉憤怒的走進來，一腳踹翻門口的一把椅子。

“怎麽了？”林澤言好奇的看向蘭婉兒，不知是誰又惹這姑奶奶發飙。

“一個都不招，就說自己沒殺過人，連砍手的事都不認！”蘭婉兒氣得俏臉脹紅，咬着牙憤怒的說道，“最可氣的是我們沒有證據，那個小區沒有監控，賭場裏的監控只保存三天的記錄，只能按開設賭場罪處理。”

“這案子過去太久，他們如果不招供和717案就挂不上鈎！”蘭婉兒漸漸平複心情，胸口起伏的波濤平息下來，兩眼放光的看向林澤言道，“要不你去審訊吧！你肯定能讓他們都招供！”

“不行！”曹曉的聲音響起，從會議室外走進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他不是我們警局的人，不能參與審訊工作！”

蘭婉兒火氣再提，憤怒的拽起他的領口怒道：“你就不想破掉案子？八具屍體還在屍檢中心躺着，你想想他們的冤情，他們的家人！”

曹曉撥開蘭婉兒的手，整理起身上的警服認真的說道：“程序正義才是真的正義，蘭婉兒，你不要忘了你是個警察！如果都像你這麽做，還要什麽司法程序，我們和那些黑社會有什麽區別？”

林澤言驚訝的看向曹曉，對方這段話讓他有些意外，這曹曉雖然在為人出事上有些缺點，但他身上那股警察的正氣卻是少見。

果然人無完人，他處處與自己為難，但始終控制在程序的框架之內，一切理由和目的都是符合相關規定。

蘭婉兒像是被戳中痛處，眼眶裏泛起淚花，怒不可揭的說道：“我之所以當警察，就是要把這世上所有的壞人都繩之以法！無論用什麽手段，我都不在乎，去你的狗屁程序正義！”

林澤言見狀，輕輕的拍拍桌子說道：“我會讓他們招供，而且我不會參與審訊。”

蘭婉兒驚喜的問道：“你有辦法？”摸摸擦掉眼中的淚水，剛剛曹曉的話觸碰到一些痛苦的經歷，讓她忍不住情緒失控。

林澤言招招手說道：“你過來，我說給你聽。”

曹曉滿心好奇的看着交頭接耳的兩人，蘭婉兒還時不時偷偷笑出聲，也想知道這少年會有什麽辦法讓罪犯招供，可放不下身段，只能哀怨的看着兩人，歪着脖子偷聽。

蘭婉兒聽完，喜笑顏開的看着林澤言，伸出手指在他額頭上一戳說道：“就你鬼點子多，我這就去準備這些東西。”說完急匆匆的沖出會議室，臨出門前還不忘給曹曉一個白眼。

曹曉有些尴尬，板着臉輕咳兩聲，小聲嘀咕道：“又整什麽名堂。”轉身走出會議室。

蘭婉兒是個行動派，轉眼就帶來林澤言要的東西，兩人飛快的布置起現場，不讓任何人走進會議室。

強哥被兩名警察押着從審訊室裏走出，心裏忍不住得意，明智的自己早就預想過這種可能，和手下排練過無數次，只要關于開設賭場爽快承認，其他的概不認罪，警方最多關他個三五年。

“小子，等我出來一定要殺掉你全家！”強哥心裏這般想着，對今天忽然出現的少年恨意滿滿，轉過頭看到龍哥他們也從別的房間被帶出，忙遞去眼神暗示。

四人心中有底，毫無畏懼的被帶進第三會議室，一股涼意從會議室裏吹出，讓他們忍不住發抖，擡眼看去，只見會議室裏燈光被關閉，而窗簾也都被拉起，顯得有些陰森。

讓他們恨之入骨的少年此刻正惬意的坐在會議長桌前，面前擺放着三根紅色蠟燭，還有一塊紅布，紅布略略鼓起，不知道蓋着何物。

站在門口的蘭婉兒看到犯人被帶來，讓他們四個和押送的警察交錯着坐到會議桌一側，随後關上大門。

會議室裏陷入漆黑，會議桌一側整齊的坐着十二個人，心裏滿是疑問，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就在他們疑惑不解時，看到會議桌對面的林澤言從桌上拿起打火機，挨個點亮三根紅蠟燭，燭火亮起，紅色的燭光瞬間照亮漆黑的會議室，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再看林澤言點着三根蠟燭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口中念着奇怪的經文，随後将黃符扔到空中，黃符在空中不點自燃，化為灰燼飄散在會議室裏，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異味。

衆人剛剛捂住鼻子，就看林澤言把桌上紅布一拉，紅布下赫然出現四具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