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都是聖旨的錯—17
醜婦推着板車在街上緩緩前行,穿過大半個酒城,來到了一座彌散着靡靡之音的宅院。
這是一座特殊時期的青樓,青樓這種地方從來不會因為打仗而停止,反而會因為戰亂而頻生。
跟着裏面的小丫鬟來到一間房間,青樓老鸨已經在裏面了。
“姑娘,我們可是提着腦袋在幫你。”老鸨不複在客人面前的妖嬈,而是面帶愁容。
這處青樓就是柳黛策反的一處情報組織,來青樓消遣的達官貴人不少,老鸨她們總能探聽到許多朝廷消息。
本身這座青樓就是老鸨和一些不得不自保的女子建立起來的,這是特殊時期為了保命不得不這樣做罷了,但她們都想過正常日子,老鸨之前還打算關了青樓,開一間酒樓,但時也命也,新齊皇帶着大軍駐紮在城裏了。
“當然,豔娘,大家同為女人,我何苦欺騙你?他日楚軍進城,你可看楚軍的行事,他們不會騷擾任何一個百姓,不會拿百姓一針一線,更不可能強占女人,這個女人不管是良家女子還是青樓女子,楚軍都是有嚴格的軍規,一旦犯規,懲罰非常嚴厲,重則丢命,輕則被閹割。當楚軍來詢問、登記時,你只要報楚七的名號,他們就知道怎麽辦了。”
老鸨心中吊着的石頭還沒有落地,但已經不容她再做選擇,她咬咬牙把這幾天探聽到的各種各樣的消息彙報給面前這個醜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女子,當然老鸨也從她的聲音聽出她并不老。
一刻鐘後,醜婦離開這處青樓,依舊推着板車,板車上面少了一些瓦罐,也多了一些瓦罐。
然後她來到了一處宅院,大大方方從前面敲門而入,開門的人很是漫不經心,但一關上門,整個人就非常緊張。
開門人是刁開陽,他臉上也做了一些化妝易容處理,從一個剛硬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臉上有着幾條刀疤,走路弓着背的形容猥瑣的男人。
“我的楚帥呀,你可得悠着點。”
柳黛給了刁開陽一個白眼,說道:“放心,我知道,文修賢、姜瑤靈他們倆呢?”
刁開陽瞬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鼻孔朝天道:“那對狗男……”
他頓住了,轉而耷拉着腦袋,說道:“在裏面呢,文修賢那個陰險狡詐的混蛋在服侍姜小姐。”
柳黛沒忍住嘎嘎笑出聲,那笑聲不比鴨子好多少,聽得刁開陽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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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幹,回去之後,我把雲婕介紹給你。”她拍了拍刁開陽的臉蛋,丢下一句話:“啧啧啧,瑤靈這魅力,外面引得滿城風雨,這內部還引得你們倆內讧……”
刁開陽白了柳黛一眼,心中嘀咕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柳黛轉身往裏走,刁開陽的身板彎下來,那副臊眉耷眼的樣子瞬間讓所有人倒盡胃口,他看着老大遠去的身影,嘀嘀咕咕着要真是能不戰而勝,那真是太好啦!
柳黛進屋見了文修賢和姜瑤靈,姜瑤靈依舊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柳黛也沒有說什麽,既然人都來了,就把事情做完再說。
雖然她不想大家冒險,他們想和她分擔,這份心是好的。
文修賢也做了易容化妝處理,不過他比刁開陽化妝化得簡單一些,就是把全身的皮膚塗黑了好幾層,整個人變得面黃肌瘦的,也就臉上五官輪廓還在,但他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那種人,再加上他走路慢吞吞,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仍然讓人倒盡胃口。
柳黛主要是和文修賢商議接下來她要做什麽,文修賢想做什麽,而姜瑤靈不是說什麽都不做,她最好的就是在萬千男人當做保住自己,而刁開陽的目的是保護她,玩陰謀詭計,刁開陽不行,但文修賢擅長。
兩人定計之後,就開始分開行動,他們是要挑撥離間,讓蕭陽晤的将領全部內讧起來,如果能讓駐紮在南江的将領主動引楚軍過橋,那就再好不過了。
在柳黛和蕭陽晤分別駐紮大軍的南江兩岸上下游一百裏處都有一座橋,現在他們就是想引起這些将領內讧,然後讓上下游的将領主動投誠。
分開之後,柳黛主要牽制蕭陽晤的視線,讓南江以北不太平,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反正蕭陽晤的那些下屬手腳不幹淨,不能怪她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短短一個月,蕭陽晤就損失了五個将領。
而文修賢也在行動,在蕭陽晤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大軍中好些将領被策反,就因為上級壓迫下級,如果只是軍中壓迫也就算了,他還壓迫下級的家人,更有甚者要讓他獻上自己的兒女,才能保全職位,保全全家。
時入深秋,世界一片蕭索,天上的黃葉随風飄飛,南飛的大雁在天空留下一排痕跡,偶爾落單的大雁傳來凄涼的叫聲。
蕭陽晤不只是太子蕭鴻燦一個兒子,他總共五個兒子,除了後兩個還小之外,前三個都已長成大男人了。
他雖然立了蕭鴻燦這個太子,但另外兩個已經長成的兒子未嘗沒有野心,所以兄弟之間還是有紛争。
再加上他那些手下的兒子,這些年輕男子為了姜韶容和姜瑤靈姐妹倆,就差打起來了。
嗯嗯嗯,今天終于打起來了,奴仆不得不請蕭陽晤來處理,不然只怕三位殿下還會繼續打架。
此刻,蕭陽晤面前站着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垂着頭,個個像蔫兒吧唧的小白菜。
“你們,老子……”
外面有急報傳來:“報!”
蕭陽晤深呼吸一口氣,轉而看向外面,沉聲道:“什麽事?”
那報信者驚慌失措道:“陛下,不好了,楚軍過西瀾橋了!”
西瀾橋,南江上游一座擁有上千年歷史的大橋,它是千年前一位偉大的建築大師修建的,千年來盡管這片大陸經過了許多戰争,但西瀾橋仍然頑強地存在。
而西瀾橋這個名字也就是取的建築大師喬西瀾的字,他又恰好姓喬,正好就把契合他的名字,讓他從歷史流傳到未來。
“什麽?”蕭陽晤這下顧不得懲罰兒子,他掀開大帳,趕緊跑了出去,而蕭鴻燦三兄弟就算再不知好歹,也知道楚軍過橋是什麽概念,三兄弟連忙跟着急慌慌跑出去。
很快,整個酒城就亂起來了,蕭陽晤整合大軍之後,直接代軍走人了,丢下酒城滿城百姓。
城中,有大戶人家出來安撫人心,告知百姓,楚軍的行事風格,讓百姓安心在家裏等待,他們以後有好日子過了,這種惶惶不安的日子終究過去了。
文修賢、刁開陽和姜瑤靈沒走,柳黛早在接到楚軍過橋的消息之後,就消失無蹤了。
第二天,派人出城打探消息的人來報,說楚軍楚大帥親自領着幾十萬大軍追擊新齊皇蕭陽晤而去。
不過下午時分,就有一支千人軍隊來到酒城,文修賢和刁開陽、姜瑤靈和小将軍彙合之後,先在酒城開了一個大會,把所有人都叫出來,讓他們聆聽楚軍的口號,然後整頓了酒城的政務之後,把政務還給原來酒城的縣令,文修賢、刁開陽和姜瑤靈才上路追趕楚軍。
然後,酒城所有百姓才知道,那個這幾個月在酒城引起年輕男人風風雨雨的姜瑤靈,居然是楚軍的細作。
“這個姜瑤靈不是西周公主嗎?聽說不是楚大帥劫持了她嗎?她怎麽還給楚大帥效命?”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上位者為了權勢,什麽都可以犧牲,不過是讓自己的女人出賣色相,只要能瓦解齊皇的內部,一個女人罷了……”
嗯嗯嗯,不出所料,什麽流言蜚語都有了,當然姜瑤靈不在乎,等待楚帥的身份廣告天下之後,那就不會有什麽出賣自己的女人的流言了。
文修賢、刁開陽、姜瑤靈在三天後追趕上大部隊,而齊皇蕭陽晤也被逼近到進退不得的地步了。
這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而這場決戰天下的大戰毫無疑問是楚軍勝利了,柳黛一刀斬下蕭陽晤的腦袋。
如果是肖陽曜,柳黛還會留他一名,因為她要讓肖陽曜知道她是誰,不然就不好玩了。
擒賊先擒王,這皇帝的腦袋都被斬下了,蕭軍瞬間崩潰,紛紛繳械投降。
兩天後,大軍來到沛城,南齊多年來的都城,然而沛城早已是個棄城,只有零星無處可逃的百姓。
接下來就是整頓政務,反正現在柳黛基本上打下了整個南齊,當先主要的就是整頓政務和軍務。
至于北邊謝翎和北燕鐵騎,她自然不會忘記。
當然都這個時候了,柳黛的下屬們紛紛都上奏,讓她登基為皇,但她都壓下來了,說等把南齊整個失地收回來再說!
她的野心不只是這麽一點,她是要一統天下的。
……
桐峰城,謝翎及下屬、謀士,還有姚景譽一群人在接到消息之後,就在書房沉默寡言。
尤其是謀士,他心中在滴血,在叫嚣,不可能啊,不可能啊,這個楚子美,特麽他怎麽就這麽快戰勝了蕭陽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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