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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樂絲, 我怎麽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忙了？”聽見隔壁的開門聲，巴恩斯推開門，剛剛好把穿戴整齊要出門的女孩兒攔住。“快要聖誕節了你都不休息嗎？”虧他最近一直住在史蒂夫家裏。可除了每周兩節的射擊課之外，他幾乎根本看不見桃樂絲的人影兒。

複仇者聯盟近來的工作量一如既往，但住在隔壁的姑娘卻好像比拯救世界的他們還忙。

“桃樂絲，人要學會适當的休息。”靠在門框上, 史蒂夫點頭同意吧唧的想法。桃樂絲才21歲,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哪個不偶爾逛個街追個星, 外加周末賴個床？可桃樂絲呢？自從對方搬到他隔壁, 史蒂夫每天早上五點半都能準時聽到對方起床的聲音, 現在連放假了都這樣。

“早上好, 史蒂夫, 吧唧。”朝兩位複仇者揮揮手，桃樂絲笑笑，“我最近還好啦，就是忙着考試所以累了點。”其實是系統再次升了級，她的【男神在路上】稱號變成了【男神實習生】, 随之而來的還有驟然增加的任務量。

以往每日讀書一小時能拿到20點生存積分，但現在只有15點了。所以桃樂絲為了獲得足夠多的積分，最近不得已增加了自己的活動量。

不過大概因為四年來在系統的強壓下已經适應了這種生活節奏的關系, 她并沒覺得手忙腳亂。

“彼得不是說你的考試都結束了嗎？”彼得的學院是帝國州立大學衆學院中考試時間最晚的一個, 蜘蛛俠前幾天還和他們抱怨來着。桃樂絲和彼得的專業不用, 不是早該結束考試了嗎？

“呃……考試是結束了, 但還有其他的事情啦。”近來系統要求她多學一些知識, 桃樂絲只能趁着聖誕節前還沒放假的時段，給自己選好方向先自學一點，等待聖誕節過去之後再想辦法

“本來還想約你一塊去玩的。”巴恩斯搖搖頭，真不明白桃樂絲幹嘛這麽拼命。但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高材生和他這種普通人的區別。“聽斯塔克說你家在華盛頓特區？聖誕節你什麽時候回去？走之前我和史蒂夫請你吃頓飯。”在吧唧的認知裏，桃樂絲獨自一人待在曼哈頓求學，聖誕節肯定要回家和家人團聚，而且寒假不短，小姑娘不能不回家。而他和史蒂夫身為鄰居外加年長幾歲的朋友（系統：你确定是幾歲？），在女孩兒回家前請客吃頓飯聚一聚也是常理。

“我都可以，你們決定就好。”反正她聖誕節也會留在曼哈頓。“诶？湯姆你怎麽出來了？”大概是聽見說話聲，本來在沙發上呼呼睡着回籠覺的胖橘居然溜達了出來。

“嘿，湯姆！”吧唧一見橘貓出現，立刻彎腰把對方撈起來，“桃樂絲，他是不是又胖了？”總覺得手感更厚重了。

“你才胖了！”湯姆不樂意地呼嚕了兩聲。

“反正你要出門，不如讓湯姆今天跟我們玩吧？”熟練地給橘貓撓撓下巴，吧唧抱住橘貓就不想撒手。“怎麽樣？”

他期待地征求桃樂絲的意見。

“嗯，朕看可以。”大爺樣趴在巴恩斯懷裏，湯姆矜持地朝自家兩腳獸點了點毛茸茸的腦袋，表示準奏。

“好呀。”桃樂絲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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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公共圖書館裏安靜極了，桃樂絲把厚重的犯罪心理學資料攤開在想要的那一頁，然後把筆記本打開搜□□哈頓當地近來發生的、并且已經被破獲的兇殺案。

鑒于發生過波德萊爾教授和義警組織的事情，在系統要求增加知識儲備的時候，桃樂絲沒有多猶豫地就選擇了進行這方面的知識補充——倒不是打算專修或者以為看幾本書就能自學拿到新學位，她只是單純想多知道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雇兇殺害未婚妻騙取保險金、殺害出軌妻子、謀殺前女友……”警方公布的已破獲案件資料看了一上午，全都是各種謀殺案，再加上外面陰沉沉的天氣和突然來訪的大姨媽，桃樂絲覺得自己幾乎要抑郁了。

【桃樂絲，換個心情啦。】準确察覺到自家宿主心情忽然變差，系統趕緊出聲阻止，【你別總看謀殺案呀！】絕大多數的諸如謀殺、強奸等惡性案件都發生在熟人之中，一下子看多了那些人性醜惡的一面，誰也受不了。

“我想找一個有代表性的兇手，研究一下他的背景，然後和我這幾天學到的知識做一個比對。”桃樂絲這幾天研究的資料着重于兇犯的背景調查。她想找出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兇手，看看能不能分析出對方的成長經歷對後天影響的作用。

而之所以不從連環殺手方面入手是因為桃樂絲認為比起連環殺手，她在生活中接觸的普通人更多。雖然這個世界的新聞幾乎每個月都會爆出一個連環殺手落網的消息，但從大數據來看，還是普通人犯案的頻率更高。

連環殺手之所以受關注，只不過是因為單體殺人的數量更多。

随機殺人的連環殺手不會給受害者緩沖或者觀察的機會，但熟人卻不會這樣。如果能夠學會分辨生活中出現的某些危險或者具有特殊性的信號，就可能避免遭受來自身邊人的傷害。

桃樂絲一貫是個實用主義者。

“聖誕節能放假雖然好，可有時候也真不方便……”臨近聖誕，好多地方都會停止辦公，圖書館屆時也會閉館幾天，桃樂絲忍不住哀嘆。

“嘿。”很小聲地，有人在桃樂絲身後戳了戳她的胳膊，“桃樂絲？”

“嗯？”回頭，桃樂絲發現居然是好多天沒見的熟人。“凱瑟琳？”

“考試都結束了你居然還泡在圖書館看書，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凱瑟琳穿了一身與頭發同色的黑色套裙，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安靜而純粹的氣質。

“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嗎？”站在圖書館走廊裏，桃樂絲喝了一口自己從家裏帶出來、還冒着熱氣的姜汁可樂。

“我是來還書的。”笑笑，凱瑟琳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哪像你，居然這個時間還在學習。”她出聲的時候已經在桃樂絲身後站了一會兒了。“你在看……兇殺案的資料？”

說着，凱瑟琳疑惑地歪歪頭。

“只是好奇，所以随便看看而已。”無意多說，桃樂絲把話題岔過去。“你呢？最近怎麽樣？”那天宴會事件發生後，凱瑟琳不顧她父親克裏斯·本森難看的臉色執意送她和彼得回去，之後還分別給他們發了短信道歉。雖然桃樂絲和彼得都安慰凱瑟琳不關她的事，但之後凱瑟琳卻幾乎不出現了。

直到現在。

“我很好呀。”凱瑟琳笑笑，“只是近來一直在考試，爸爸的公司又……”她朝桃樂絲搖搖頭。

大概那天被盜走的東西很要緊。

桃樂絲理解地點點頭。

“桃樂絲，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還是有些愧疚，即使知道桃樂絲不會怪在她頭上，凱瑟琳也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你和皮特……”蜘蛛俠還算了，桃樂絲……

“我們都不在意。”彼得不是個記仇的性子，她也不至于因為這件事遷怒好心的凱瑟琳。桃樂絲看着面色不安的黑發姑娘，無奈地搖搖頭，“你要是再道歉的話，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凱瑟琳眼裏的愧疚不是假的，可那只是個突發事件，實在怪不得誰。

實在要怪，就怪神盾局吧！

兩個人一時間安靜下來。

“對了，假期和聖誕節我要和爸爸媽媽去華盛頓特區過，下午就要走了。”看到桃樂絲的可樂喝完了，凱瑟琳遞過去一罐還熱着的紅茶。“桃樂絲你家也在那裏吧？我們可以約時間一起出來逛逛街？”她期待地看向身邊的姑娘。

“呃……我聖誕節大概不會回去。”謝過凱瑟琳的紅茶，桃樂絲把熱着的茶捧在手心裏。“不過如果你回曼哈頓的話可以來找我。”她自從來上大學之後，就沒回去過了。

“這樣啊……”不意外地點點頭，凱瑟琳說不上失望。“那就等開學之後我們再見？你的禮物我就郵到你家去喽？”

“好呀，你的禮物我會記得寄到你華盛頓的地址的。”笑笑，桃樂絲表示就此和朋友道別，“那就提前祝你聖誕快……樂”，停頓了一秒鐘，桃樂絲确定她沒有眼花。“凱瑟琳？”她指了指黑發姑娘的袖子，“你受傷了嗎？”凱瑟琳擡手的時候，袖口處露出的手腕有一節淤青。

“啊？”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凱瑟琳才反應過來桃樂絲在說什麽。“你說這個？”把衣袖稍微卷起一點，凱瑟琳沒遮掩地把手腕露出來，“之前考試我熬夜背書，結果白天犯困，就不小心把宿舍裏的小書架推倒了，這是被掉下來的花瓶砸出來的。”揮揮手，凱瑟琳表示不要緊，“已經看過醫生了，就是看着嚴重，不使力的話一點都不疼。”

“……真的不要緊嗎？”張了張嘴，桃樂絲最後只說出這一句。

“真的不要緊。”一貫溫柔的凱瑟琳黑色的眼眸裏帶着不容人争辯的堅決。

“……那祝你聖誕快樂。”

【主線任務發布——探索凱瑟琳的秘密，任務完成獎勵生存積分100點，請問宿主是否接受？】

系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格外冷漠。

搖搖頭，望着黑發姑娘遠去的背影，桃樂絲拒絕了系統的任務。

“不，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