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章

之前不知道懷孕的時候, 沒胃口也就不吃飯了, 反正吃點兒點心也餓不死人, 再者吃得少了說不定還能瘦下來一些呢，可現在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靜怡就特意在意這吃飯的事兒了、

小魚和小舟也是聰明, 兩個人變着法兒的想菜單，廚房裏的那些東西，有什麽少什麽, 她們兩個怕是比大廚都清楚。

不過，大約是越在意, 就越是有反應。原本靜怡還只是有些吃不下飯，點心湯水什麽的還是能吃的, 可現在, 連點心也不想吃了，湯水喝下去就有些反胃。

這樣折騰了兩三天，不得不又将太醫給請回來了，太醫摸着胡子一臉的無奈：“側福晉這是孕期正常反應，多少也有些暈船的緣故, 若是側福晉不能适應, 最好還是下船休養……”

靜怡就皺了皺眉, 她才不願意下船呢。可是，總吃不進去東西也不是個事兒，總得為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吧？她不吃，孩子怎麽可能會有營養長大？

“額娘有小弟弟了？”一邊的元壽很是吃驚, 之前額娘可沒說啊，怎麽一轉眼就有了小弟弟呢？

“嗯，高不高興？”靜怡挑眉問道，不等元壽回答，就又轉頭看那太醫：“不能想辦法緩解嗎？”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有些酸菜之類的東西，倒是可以緩解一下反胃嘔逆的情況，眼看要到碼頭，不如側福晉讓人買點兒小菜試試。”

“能不吃藥還是不吃藥的好，側福晉身體底子好，也用不着大補。”太醫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元壽親自給送上了小船。

等元壽回來，靜怡正躺在軟榻上摸肚子呢。元壽趕忙湊過去：“額娘，真的有小弟弟了啊？”

靜怡無語：“這事兒還能做假？就之前你阿瑪去山東的那天，太醫才過來診斷出來的。”

“太好了，安康那小子，長大了就不好玩兒了。”元壽笑嘻嘻的說道，也盯着靜怡的肚子看，好一會兒才說到：“我喜歡弟弟，可也想要個妹妹，額娘，你覺得這是個弟弟還是個妹妹？”

靜怡挑眉：“我也希望是個妹妹，不過，現在說不準。”

“額娘，你确定不要下船嗎？”元壽靠在靜怡身邊：“坐馬車一樣可以過去的，若是還在船上，太醫剛才說了，你這至少得吐兩個月呢。”

“馬車也是很颠簸的，再說，你們都在船上，我自己坐馬車，那還不如我現在打道回府呢。”靜怡有些不甘心，元壽忙點頭：“好好好，那就坐船，下次到了碼頭上，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你嘗嘗看，若是能撐得過去，那就繼續坐船，要是還惡心，那我跟你一起坐馬車行不行？”

靜怡皺眉，元壽忙受到：“阿瑪之前可是叮囑我了，一定要照顧好你的，若是阿瑪回來知道你好幾天沒吃飯，那還不得将我扔到江水裏去啊，額娘，你可得保護兒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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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怡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揉了揉元壽的腦袋：“好，聽你的，實在不行，那我就去坐馬車。”就算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那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呢。

同住一條船十五福晉還有十六福晉知道她懷孕，就忙過來探望。十五福晉很是有心，帶了自己做的點心：“小四嫂嘗嘗，若是能吃得下去，我下次再給小四嫂做。”

十六福晉帶的則是一些酸梅：“我怕自己暈船，就特意準備了一些，小四嫂若是喜歡，我那裏還有一些，回頭給小四嫂送過來。”

靜怡也沒客氣，都嘗了嘗，除了酸梅有些作用，那點心還是和之前一樣吃不下去。

十六福晉像是很高興自己能幫上忙，不等自己回去，就忙讓丫鬟将剩下的都給送過來了。

說來也奇怪，靜怡吃了幾顆，竟然還真不覺得飯菜的味道不好聞了。

有了這酸梅做參考，到船靠岸之後，元壽就帶着侍衛太監去了集市。不光是酸梅，什麽酸黃瓜，酸菜葉子，酸釀丸子，但凡沾個酸子的，他全給買了。

一樣一大壇子，最後人手不夠用，還叫了馬車給送回來，甚至，還買了一缸米醋。

“我也是打聽過的，大家都說他們家釀的陳醋是最好的，百年世家，所以我特意買了些，下面的大廚做菜的時候，就試試這個，說不定額娘就吃的進去了。”

元壽這麽孝順，靜怡也心情好，又有酸黃瓜等配菜調味，晚上竟然吃了一碗飯！元壽一邊高興靜怡能吃得下飯了，一邊哀嘆：“看來又不是妹妹了，嬷嬷說了，酸兒辣女，估計是個弟弟，不過弟弟我也喜歡，額娘好好養着身子，将來生了弟弟，我幫忙教他認字讀書。”

元壽也不是每天都守在靜怡身邊的，偶爾也要到康熙那邊去露個臉賣個乖。

這樣過了半個月，胤禛才算是回來。先去的康熙那邊，然後才來靜怡這裏。山東那邊的事情，原本說是有叛亂起義，但胤禛去了才發現，不過是盜匪勾結。

那邊知府折子上報的是一千多人，實際上胤禛過去，也才抓了一百多人。将那邊的情況上了折子過來，康熙很快就給了批複，為首兩個自然是要判監斬了，有五個是被流放，剩下的就多是□□。

胤禛簡單的将這事兒給靜怡講了一下，也算是解釋了之前他為什麽不打招呼就走人。叛亂嘛，那肯定是十分嚴重的，胤禛自然是不能回來打招呼的。

元壽也在一邊聽着，等胤禛說完，立馬湊過去：“那知府誇大了這事兒，是不是有問題啊？”

“并不算有問題，那盜匪搶劫了幾個鹽商。”胤禛說道，鹽商自然是不甘心的，就勾結了知府，誇大了說法。康熙現在的性子，很是寬和，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就不是大事兒，所以那知府就輕拿輕放了。

元壽撇撇嘴：“貪污受賄，然後為了一己之私，就誇大說法，就不怕朝廷因為他那折子人心不穩嗎？反正我是覺得，這知府做的是不對的，不說奪官了，至少也要罰俸祿貶職的。”

靜怡點頭：“元壽說的對，我贊同元壽的看法。”

胤禛并未接話，只伸手拍了下元壽的腦袋：“我這段時間不在，你功課有好好完成嗎？”

元壽就有些心虛了：“我幫忙照看額娘了，你看，額娘是不是臉色特別好？阿瑪，我給你說個好消息，你就能不能別考問我的功課了？”

胤禛挑眉：“什麽好消息？”

“我額娘懷孕了！我有小弟弟了！”元壽笑嘻嘻的說道，胤禛愣了一下，随即一臉喜色，轉頭看靜怡：“真有了？”

靜怡也是無奈，懷孕這種事情還能做假？

“是啊，才兩個月……不對，到現在就是兩個多月了。”靜怡笑着說道，瞄了一眼元壽，還是為他求情了：“元壽這段時間确實是幫忙了，我有些暈船，還有些孕吐，也虧得元壽上岸幫我買了不少酸菜，這是個功勞。”

“好，算你一功。”胤禛點頭，元壽忙說道：“我每天也有過來給額娘講笑話，讓她開心，太醫說了，心情好了，就不會覺得胃裏不舒服了，也就能吃下東西了，這樣一來，額娘自己的身體好了，小弟弟也能長的好了，這也是個功勞。”

胤禛挑眉：“不要得寸進尺……”

元壽瞬間慫了：“是，那就只有一個功勞吧，那阿瑪能不能看在我這個功勞的份兒上，別考問我功課了？”

“不行，不過，倒是能延緩兩天，後天我再問。”胤禛說道，元壽嘆氣，他都長大了，阿瑪還當他是小孩子呢，延緩兩天有什麽用啊，半個月的功課也不可能在兩天時間裏完成啊。

胤禛确實不管元壽要如何應對呢，都這會兒了，他瞧着元壽也有些礙眼了，擺手趕人：“快些回去休息吧，和你三哥說一聲，明兒我要先問他功課。”

有比自己更慘的，元壽瞬間就覺得自己心情舒緩了不少，忙行禮告退，笑嘻嘻的去找弘時分享這個喜訊。

“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還有暈船嗎？”等元壽出去，胤禛才問道，不等靜怡說話，就又說道：“若是有，就不要忍着，實在不行，我就讓人護送你走官道。”

靜怡笑嘻嘻的捏着自己的臉送到胤禛跟前：“你看我這臉色，像是身子不舒服的嗎？行了，你別操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的嗎？我肚子裏的，可是我親兒子呢。”

胤禛噗嗤一聲笑出來：“難不成你肚子裏的，還能不是你的親兒子不成？”

頓了頓，又細細打量靜怡的臉色，有些不解：“怎麽我瞧着別人懷孕，就像是十分艱難，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的，你懷孕卻最多就是胃裏不舒服？”

靜怡挑眉：“你看過很多人懷孕？”說完一拍自己的腦袋，也是傻了，可不就是很多人嗎？府裏六個女人，也就武氏沒懷過。

“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現在終于體會到了。”靜怡嘟囔道，靠在胤禛身邊：“我沒有不舒服的，說明我兒子孝順啊，不舍得折騰我啊。”

笑了一會兒，擺手：“說玩笑話呢，懷孕這種事兒，和孩子沒關系的，和各人體質有關系，大約是我身體太好，一點兒毛病也沒有，所以才沒什麽大的反應吧。”

兩個人也有大半個月沒見了，來來回回說的都是一些沒什麽意義的話，卻誰也沒覺得煩，念叨到靜怡犯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兩個人才算是閉上眼睛入睡。

到了江南地界，康熙就打算在這邊多停留一段時間。然而胤禛卻又忙起來了，幾乎天天一大早就出門，靜怡都快睡着了才回來，兩個人一天也就能說上一兩句話。

元壽也是玩兒瘋了，跟着弘時到街上亂竄，回來給靜怡講各種好玩兒的事情。

于是，靜怡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反正胤禛也沒空，不如自己約了十五福晉她們到外面走走？

打定主意，和胤禛說了一聲，胤禛也不反對，反而是很大方的塞給靜怡一疊銀票：“看中了什麽就買，帶上丫鬟婆子，侍衛我明兒給你送來幾個，玩兒的開心點兒。”

靜怡笑眯眯的應了，銀票也收下。回頭就親自去找了十五福晉，十五福晉原本有些猶豫呢，十六福晉卻是撺掇道：“去吧去吧，早聽說江南這邊的胭脂水粉，還有衣服首飾，和京城的都很不一樣，咱們去看看，自己買一些，也帶一些特産回去送人。”

這倆是親妯娌，十五福晉耐不住十六福晉撒嬌，不到一刻鐘就繳械投降了：“好，去去去，你等我換一身衣服啊，穿這個怎麽出門？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那些掌櫃不宰你宰誰？換了這邊的服飾出門吧，正好前兩天十五讓人送回來一些。”

十六福晉笑道：“十五嫂可真幸福，十五哥出門辦差，還想着給你買衣服，哪兒像是十六啊，別說衣服了，連個點心都沒給我買過。”

十五福晉有些臉紅，看一眼靜怡，忽然笑道：“我這算什麽啊，買衣服也不是你十五哥親自去的，還不是吩咐的別人，倒是小四嫂，我可是聽十五說了，四哥跟着汗阿瑪在前面用膳，吃着一碗羊肉羹很不錯，特意讓人給小四嫂送到後面來了呢。”

靜怡忍不住臉紅，在十五福晉身上拍了一下：“不是說要換衣服的嗎？還不趕緊去，再拖拖拉拉的，咱們到中午都不一定能出門，元壽早先可是我和說了，江南有一家酒樓，飯菜的味道特別好，你們就不想去嘗嘗？”

就算帶個小字，靜怡也算是長輩了，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也不敢很拿她打趣，就忙忙的進去換衣服了。靜怡懷孕之後本就喜歡穿寬寬大大的漢裝，這會兒倒是不用另外換了。

三個人坐了一輛馬車出門，十六福晉性子活潑，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哎呀，他們這邊的女孩子，長的可真是嬌小啊，看着個子也有些矮矮的，不過這相貌，可真是不錯，我看着都喜歡。”

“看那邊，那個是什麽東西？菱角？生吃嗎？這個季節有這種東西嗎？”

“那邊是什麽啊？好多東西我都沒見過，難怪人家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呢，這不出來看看，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麽多自己沒見過的東西呢。”

十五福晉偶爾答兩句，三個人先是去逛了胭脂鋪。靜怡懷孕，不愛往臉上用這些，就沒買。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分別買了些，她們出來的晚，這會兒買胭脂又花費了些時間，出了胭脂鋪子，索性就直接往元壽推薦的酒樓去了。

這邊的飯菜，和京城的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光是這菜名，就很是不一樣，也或許是這家酒樓的特色，文绉绉的讓人看不太明白。

什麽千裏雪山啊，一點紅啊，三個人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還是叫了個夥計過來解釋。

千裏雪山其實就是生魚片，江南這邊特産的一種魚，魚肉雪白，所以才叫千裏雪深。只聽這一個，三個人就忍不住哈哈的笑，索性将菜單上剩餘的名字都給問了一遍兒。

靜怡提前給了賞錢，那夥計倒是沒什麽怨言。

“你們先吃着，我先去……咳，那個一下。”等飯菜的時候，靜怡忽然覺得肚子裏有些漲，就忙起身，十五福晉趕緊跟着起來：“我陪你一起去吧，你現在身子重……”

靜怡忙擺手：“不用不用，有小魚在呢，再說，在同一個酒樓裏，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們且坐着等我就是了。”

十五福晉見她堅決不要，就又坐回去了：“那好，我們等着你，你慢一些，不用急。”

靜怡點了頭，扶着小魚的胳膊出門。

這酒樓的茅廁是在後院，她下了二樓，又過了一片院子，這才走到。她剛進去蹲下身子，就聽見不遠處有說話聲傳來。

“明天他會去江南書院，那些學子們都是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咱們在那兒動手最好！”

“打聽清楚了？确實是去江南書院？”

“是，說是帶了這位，到時候可能是和前些年一樣，讓他出來應對學子。”

“那位當年多風光，那送上門的文章，一間屋子都裝不下，這位也不知道有這福氣沒有。”

“回去讓兄弟們警醒點兒，一會兒咱們混進去打探一下地形。”

靜怡皺着眉，不敢出聲，心裏又有些忐忑，生怕外面的小魚等着急了會叫她。也不敢釋放肚子裏的存貨了，慢悠悠的起身，輕手輕腳的将衣服重新穿好，就站在那兒不動了。

但想了一下，她剛進來的時候，木門的響聲好像不是特別大，至少，外面的人就沒聽見，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讨論了。所以，咬了咬唇，她大着膽子伸手，一手還要死死的提着木門下面的轉軸。

只推開一條縫，就立馬伸手對外面站着的小魚噓了一聲，也虧得小魚機靈，忙捂住嘴巴。

靜怡又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聽見那邊腳步聲都沒了，這才趕緊擠出來，沖小魚招手：“咱們快些回去。”

出來就簡直飯菜已經上桌了，靜怡很是焦心，一方面她覺得她聽到的可能是個大秘密，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的，她這會兒得回去讓胤禛拿個主意。而且，萬一那兩個人反應過來，想來查探一下誰偷聽了，她難免會暴露，畢竟那個時間點，去茅廁的就她一個人。

若是暴露，說不定會有危及性命。

所以，她覺得，她應該這會兒就回行宮去。

可另一方面，她又不能驚動了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萬一吓着她們，出了差池，那更是糟糕。再者，飯菜才剛上桌，這會兒就走也太引人注意了些。

這樣一來，她就有些坐立不安，難以做決定。十五福晉心細，見她吃飯也心不在焉，就問道：“小四嫂可是身子不舒服？”

靜怡眼睛一亮，忙點頭：“是啊，覺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不如，我先回去，你們在這兒吃着？”

十五福晉忙起身：“小四嫂說的什麽話！你肚子不舒服咱們不早說？就是不為着你自己，也得想想你肚子裏的孩子啊，咱們先回去！快，讓個侍衛……”

靜怡忙擺手：“不用不用。”不能打草驚蛇，她這邊剛偷聽了大秘密，那邊就有侍衛迅速回行宮，那不是擺明了說自己這邊有貓膩的嗎？

這樣一想，靜怡就迅速做好了決定：“我估計是餓的，這飯菜有些不太合胃口，我另外叫一些，你們不介意吧？”

十六福晉也有些擔心：“小四嫂，你真的沒事兒？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你肚子裏可是有個小阿哥呢，你若是出事兒，四哥可是饒不了我們的，還有汗阿瑪，也早說了等你生個阿哥呢。”

之前胤禛從山東回來，就和康熙說了靜怡懷孕的事兒。康熙很是欣喜，還賞賜了靜怡一個玉如意呢。

“真沒事兒，就是餓了。”靜怡笑着說道：“你們也知道，這懷孕的人，最是經不住餓的，我剛才就有些心慌，你們看，我要是真不舒服，還能吃的進飯菜嗎？就是這味道，和咱們京城的差太多了，我有些不習慣。”

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細細查看靜怡臉色，确定她是真沒事兒，才笑着附和道：“是啊，這味道是有些不太習慣，小四嫂不是說要另外點一些的嗎？那我叫了小二過來？”

靜怡擺擺手：“讓小舟去就是了，也好交代一些用什麽調料。”

面上是控制住了，但心裏還是在焦躁，十五福晉和十六福晉都是機靈人，也明明看出她有些不對勁兒，卻因為之前問過，就沒再多問了。

只是吃過飯，兩個人都說是逛街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靜怡心裏感激，忙說道：“這次是我壞了大家興致了，回頭我定要請客，你們到時候一定要賞臉啊。”

兩個人也沒推辭，都笑着應了。于是，出了酒樓，三個人就上了馬車，轉回行宮。

作者有話要說： 嗯，又是好幾天沒去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