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她到底是誰?
暖暖對着那幽藍的手機屏幕驀然翻了個很大很大的大白眼……
鬼能猜的到他現在在哪裏……
況且這貨什麽時候知道她手機號碼的,一準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拿她手機悄悄撥了他自己的,暖暖一想趕緊翻了翻自己的手機,果然沒錯,有一個撥出去的陌生號碼赫然列在了通話記錄列表裏。
暖暖倒沒覺得多生氣,只是覺得好笑,她‘啪啪啪’驀地把他的手機號碼存進自己的電話簿裏,還特意備注了一個名字,叫‘陸神經’!
陸知憲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存成了一枚神經,緊接着又發了一條彩信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在村委會的辦公室裏,還有拉在兩個竹竿之間鮮紅的條幅上赫然寫了幾個大字:熱烈歡迎蓉城律師事務所陸知憲先生莅臨幸福村之法律大講堂。
法律大講堂,什麽鬼?
見暖暖壓根就沒什麽反應,陸知憲也不再賣什麽關子了,他直接給暖暖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暖暖本來睡不着心情就有點不爽,此刻聽着‘叮鈴鈴’的手機鈴聲就差要把陸知憲頂着的那顆大腦袋給捏爆,“喂,陸知憲,你搞什麽鬼?”
陸知憲半天幽幽地回了一句,帶着點讓人捉摸不透的嘚瑟,“姚村長讓我給村民們普及普及法律知識,我們現在正在讨論明天的現場布置呢!”
暖暖也沒心情跟他繼續啰嗦下去,只不住地打了好幾個哈欠,懶懶地回了一句,“哦,那你忙吧……”,暖暖本想掐斷電話,也不知怎地,她忽然就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話,“忙完早點回去睡覺吧!”
其實這一句多半只是暖暖的無心之舉,然而陸知憲捉着‘嘟’了半天的手機還意猶未盡似的嘴角綻開了一朵小鮮花。
暖暖也不知怎麽回事,一開始覺得睡眠不好輾轉反側始終睡不着,但自從接了陸知憲的電話以後,想想他一本正經地以大律師的身份給村裏的有文化的沒文化的大老爺們和大嬸大娘們講解法律知識就覺得挺搞笑的,她在心裏一邊想着一邊默默地笑了起來,結果滿腦子頭疼的事都被她暫時抛到腦後門子去了,那一晚她睡得很熟,以至于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
早上在後院子的水跳板上刷牙的時候,弟弟蘇浩也拎着個漱口缸子牙刷牙膏和洗臉毛巾過來了。
暖暖想着昨天關于‘拯救潘小雅’這件事情上姐弟倆發生的分歧,暖暖有點讪讪地往水跳板的另一個方向挪了挪,心裏雖然明白弟弟一向性格溫和不會幹出什麽胡亂對別人發怒的事情出來,但畢竟潘小雅這件事還是觸到了他的底線。
暖暖不敢随随便便開口,倒是蘇浩跟沒事人似的,對暖暖說了一句,“水涼,我在煤氣竈上給了燒了點熱水洗臉。”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姐姐一向畏寒,所以除了在潘小雅那件事情上他心裏系了死疙瘩意外,其實他更像是個行走中的大暖爐。
暖暖努力沖他擠出了一個既不漂亮也不難看的笑容,“浩浩,謝謝你哈!”
蘇浩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将手裏的牙膏輕輕地擠到牙刷上,然後捧起河裏的一捧水含水刷牙。
蘇浩的眉眼長得比蘇暖暖好看,內斂沉靜,有一種翩翩如玉的氣質。而暖暖多半長得像父親,都說女兒像父親有福氣,暖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福氣在哪裏,但是有個好弟弟算不算上天對她的一種厚賜。
煤氣竈上的熱水很快就燒得滾開了,暖暖只倒了一小部分水到臉盆裏然後兌上一些涼水中和成溫水洗臉,而水壺裏大部分滾燙的熱水暖暖還是小心翼翼地灌進了熱水瓶裏。
雖然在幸福村其實每年不管用掉多少水都只需要像收水費的人繳納七十二元就可以了,但是也許暖暖是習慣了以前那種生活在大城市裏艱苦拼搏的時候留下來的節約用水和省電的習慣。
洗完臉,暖暖準備去街上的小商鋪打聽打聽最近綠豆在市面上的價格好把倉庫裏大部分的綠豆給賣了換點日常的生活費用。可是打聽了一圈能賣出的價格都讓暖暖很不滿意,如今這個季節不是綠豆最為暢銷的時候,然後倉庫裏的綠豆積壓久了,加上天氣漸漸轉入深秋,陰雨連綿天數變多,倉庫裏不通風不透氣的,綠豆很容易發黴腐爛,到時候不僅一分錢都賺不到,反而還變成了一件非常難處理的大麻煩。
暖暖心情悶悶地去街上常去的一家超市裏買了一些生活日用品,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少得了錢,她漸漸覺得她所謂的理想中的田園生活已經漸漸變得沒有那麽現實了,她需要吃喝拉撒,不說別的,就是女孩子每個月至少都需要一包衛生巾,而她本身的皮膚對那種網狀的衛生棉敏感,棉質的她習慣用的是七度空間,她每次看到那個價格标簽上标的價格就忍不住想丢掉重新換一個便宜一點的衛生巾牌子,可是太便宜的用起來她心裏總覺得不放心,畢竟前世的那些關于劣質衛生巾黑心加工廠的新聞她沒少看過,雖然這些便宜的衛生巾外包裝看着挺光鮮亮麗的,但是內裏……她最後還是果斷地将幾包挑選好的七度空間扔進了自己的購物籃裏。
前世過得那種奢侈高端大氣的生活,如今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村姑,在一些小小的生活日用品上都要這樣的锱铢必較,她忽然覺得這一切未免有一種別樣諷刺的意味。
雖然心情不大好,但難得是到了這個季節道路兩旁還能散發出隐隐的桂花香味,真正是沁人心脾,她努力地吸了一口,又深吸了一口,自行車飽滿的車轱辘很快就駛上了可以去往幸福村最快捷的那條羊腸小道上。
田埂旁有農民伯伯栽種的大片大片蒲葵花田,一般到這種沒有人的小田埂上的時候,暖暖都會情不自禁地兩只手都放開車手把,然後用身體的巧勁去平衡自行車,每一次的下坡她張開雙手迎着風的架勢就像是一只迎風展翅的大鵬一般,那種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
風吹過密實的高粱地,此刻正是中午太陽高高在中天的時候,陽光暖融融的曬在身上,那些搖曳的花影樹影和雲影水影就像電影鏡頭裏一幀幀唯美虛幻卻又真實地令人從不願懷疑的畫面。
暖暖自行車騎得非常溜,即使在這樣狹窄的羊腸小道上也騎得是風馳電掣的,田野間到處是草葉子蒸騰出的青青草香氣。
她眯着眼睛看天空的時候總能想起她十多歲第一次學騎自行車的場景,那時候她還沒有像現在的這種輕便好騎穩當的腳踏車,她才學車的時候是用家裏父親騎過的那輛大杠自行車。這種自行車不僅座位高而且非常地笨重,那時還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跨坐不上去,于是她就學着村裏別的孩子那樣把身子斜插進大杠和車身的那個諾大的空隙裏,一點一點學着溜車。
奶奶告訴她要想學好騎車就必須先學會溜車,溜車就是一只腳在自行車的腳踏板上,一只腳撐在地上,借着撐在地上的這只腳的力量一點一點往前滑走。這樣暖暖确實不會害怕,而且覺得還挺好玩的,因為暫時不用學會平衡也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學這一步的主要目的也是在于讓孩子們學會怎麽掌控車龍頭,不至于左扭右扭橫沖直撞的。
可是暖暖溜着溜着就忍不住想真正騎上去好好地騎上一回,可是到底是心急的緣故,暖暖沒少跌過跤,有時候甚至都能跌到大石塊上,身上嫩嫩的肉瞬時就被刮破一層皮,鮮血直流,看得旁邊的鄰居都忍不住心疼,但奶奶卻告訴她,人生的每一條路都有這樣那樣難以跨越的障礙和困難,不要每次跌倒都等着別人來攙起你,要學會自己爬起來勇敢地面對困難然後戰勝它。
那時候小小的暖暖只覺得奶奶好狠心,其實一點都不愛她,可是後來在人生的每一次艱難抉擇的道路上她越走越順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奶奶當年的良苦用心。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砺出,沒有一條路是不努力就可以輕易開采出來的。
暖暖雖然跌的滿身是傷,但她卻是村裏那群孩子裏最快學會騎自行車的,她很喜歡那種騎着自行車徜徉在田埂大路上的感覺,一點點微微的颠簸像大海上航行的帆船,有風穿過耳畔,是和緩而舒暢的拍子,她一路騎一路騎哪怕是閉着眼睛他都知道哪裏有橋,哪裏有河流,熟悉的就好像身上的每一處關節。
她從田埂上往家的方向騎得時候沒想到會遇上楚雲飛,暖暖真怕他還再次奮不顧身地沖到她的自行車車轱辘子上面所以趕緊按了剎車,單腳撐地,微笑着對楚雲飛說道,“小飛,是去你哥哥那裏嗎?”
從田埂前面的岔路口往右上了大圩埂就能看到楚氏族診所,雖然也有十幾天沒見了,但所幸小飛都還是記得她的,只見他眼珠子微微向上翻着,咧着嘴有些結巴地說道,“不……不……不是的,我是去……去看陸哥哥的。”
陸哥哥?
暖暖本來心裏還疑惑這陸哥哥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招小飛這麽惦記着,轉念一想,唉呀媽呀,陸知憲那貨不就是姓陸嗎?她都快忘了這茬了,是了,看來他的所謂的法律大講堂應該不是唬她的。
暖暖看着小飛一說到那個陸哥哥的時候就會笑得連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她忽然掉轉車頭,笑着說道,“小飛,姐姐騎車帶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小飛歡快地手舞足蹈着,說完便一屁股坐在了暖暖自行車的後座上,也不知道這小飛是吃什麽長大的,看着精瘦的很,沒想到坐在後面還挺沉的。
她有些吃力地等着自行車的腳踏板,額頭微微沁出的汗珠,但還是饒有興趣地跟小飛東拉西扯着,“小飛啊,姐姐問你,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這個陸哥哥呀?”
“嗯嗯嗯……”小飛在後面頭頂的跟撥浪鼓似的,可是此時此刻蘇暖暖的頭頂上卻已飛過無數只黑烏鴉,天吶,小飛,你可知道你蘇姐姐我本來帶着你就夠吃勁了,你丫點頭的時候能輕點嘛!
可是小飛壓根看不見也聽不見暖暖心裏的崩潰,車龍頭在狹窄的田埂小路上左右搖擺的跟商鋪裏的那個招財貓似的,或許小飛覺得這樣不足以表達他對陸哥哥的愛慕之情,于是又差點從車上蹦起來說,“陸……陸哥哥可好了,每次來都給我帶好多好吃的,好多好多……”
他高興地在後座上不停地比劃着好多到底是多少,全然不顧前面蘇暖暖差點崩潰了的神經,她心裏此時此刻只有一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蘇暖暖,叫你多嘴,你看自作自受了吧!
暖暖最後沒轍只好把自行車停了下來,擦了一把老汗又用手使勁狂扇了一把燒得滾燙的臉頰後,稍微喘勻了心中的那口悶氣,這才察覺到自己一點一點地活了過來。
“蘇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陸哥哥?”小飛從自行車後座上蹦了下來,嘟着嘴一臉的不悅,暖暖正要解釋的時候,小飛早已自己‘咚咚咚’地跑去了村委會前面的那個開闊的大廣場那邊去了。
這孩子還真是……有個性!
其實從停下自行車那個地方開始離村委會已經不遠了,她站在拐彎處就能清晰地聽到話筒裏陸知憲的聲音,那抑揚頓挫的頗有磁性的性感聲音,沒想到就在她們這個小旮旯村裏他還真能把他的‘法律大講堂’辦得是有聲有色的。
暖暖将自行車停在了一棵香樟樹下,烏泱泱的人群裏她站在最外面的一塊石墩子上朝裏面看,村裏的幾個幹部梳得油光滑亮的頭,帶着厚厚眼鏡片沉重框架的姚村長也是滿面春風地維持着現場良好的秩序。
平時陸知憲大多數時候都是一身休閑的打扮所以看起來頂多是有點玉樹臨風的樣子,沒想到他今天西裝革履的正襟危坐的樣子還真有點法律人士嚴謹端正,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一點,下颚緊繃的線條,上下滾動的喉結,讓人看之就有一種肅然起敬的軍訓立正感。
陸知憲在上面正講着一些最基本的法律常識,他原本以為大爺大嬸們不大聽得懂所以語調講得比較慢,每條法律都講解地非常清晰明了,他的聲音有一種引人入勝的磁性,他還時不時地跟底下的觀衆互動互動,因為漸漸混熟了,有個靠在一棵歪脖樹上抱着小孫子的大娘忽然亮開了嗓子朝陸知憲喊道,“小陸同志啊,大娘沒文化你不要見怪哈,大娘就想知道你長那麽帥,有對象了沒呀?”
這陳大娘是幸福村出了名能講的媒婆,陸知憲乍然被大娘一誇忽然讪讪地笑了起來,本來還有點嚴肅的氛圍瞬間就像燃爆了起來,底下的吃瓜群衆也跟着哄然大笑了起來。
但是漸漸地進入再次進入正題以後大家聽得都非常認真,陸知憲說得口幹舌燥停下來喝一口水的時候拿眼睛往人群裏逡巡了一番,他的眼神落在某個人的身上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綻放了開來。
暖暖從自己的位置只能看得清那人的側臉輪廓,雖然看不清正臉,但是那清絕卓然的氣質,在一群土裏土氣的幸福村村民裏面顯得那樣的出衆,像一枝亭亭玉立的箭荷。
暖暖正在心裏思索着這姑娘到底是誰家的時候,忽然一擡頭正不偏不倚地對上了陸知憲的眼睛,也許是在人群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他的臉上的笑容忽然綻放地更加燦爛了。
暖暖故意朝他亮了亮拳頭叫他認真講課別三心二意,他朝暖暖做了一個鬼臉瞬間又恢複了法律精英人士的正經派頭來。
這家夥真是……
暖暖還在心裏腹诽着忍不住苦笑的時候,衣袖忽然被誰猛然攥住了一下,暖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的時候才看到小飛臉上驚恐的慌張,“姐姐,壞女人,壞女人……”
小飛笨拙的手朝着剛才暖暖留意的女人身上指了指,仿佛很害怕的樣子躲在了暖暖的身後。
人群裏一陣騷動,那女人終于轉過正臉朝暖暖這裏看過來的時候,暖暖的腦海裏瞬時只有一個念頭……
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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