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失重的猝不及防, 遲櫻沒忍住驚呼一聲, 下意識地用胳膊勾住陸靖言的脖頸。
她的睡裙及膝, 此刻裙擺已經褪到大腿一半。陸靖言手掌溫熱,和她腿部的肌膚緊密相觸。
遲櫻耳根發燙:“快放下來, 澄澄看到了怎麽辦。”
“不放。”陸靖言眼眸一眯,深深地看她一眼,“輕松的家庭氛圍, 對他而言有利無弊。”
他目光那麽深,又那麽燙。遲櫻臉一熱,抽回一只手,攏了攏胸前的衣襟, 遮掩了誘人的雪巒。
陸靖言已經抱着她從陽臺走進客廳, 餘光裏,文姨還在整理紅酒櫃。
遲櫻有點羞, 把臉轉向裏側:“文姨還在呢, 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陸靖言手臂收緊:“你怕人看?”
“也不是怕,就……”
她還沒有說完, 陸靖言就低頭,薄唇在她唇瓣上碾壓了一下。
他語氣不悅:“我記得片場的人……好像遠遠不止一個。”
遲櫻嗔他:“醋桶, 我還以為你知道錯了。”
陸靖言斂眉,神色不解:“知錯和吃醋有什麽妨礙?”
遲櫻說不過他,索性噤聲, 盯着陸靖言看。
他領口敞開, 從喉結到鎖骨, 無一處不性感迷人。
她有點移不開眼。
比起演戲時她在祁原懷裏的僵硬和緊張,陸靖言有力的臂膀,讓她感到踏實安心。
遲櫻認真地看,一手摟住他的脖頸,一手輕輕地抓着他的衣襟。
這時,陸靖言低沉的嗓音傳來。
“未來有一天,我也會當着全國觀衆的面這麽抱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遲櫻臉紅了紅,他的語氣就像例行公事的通知。這種事情……他不應該和她商量商量嗎?
她雖然暗嗔着,心裏卻泛起了一絲絲甜意。
一旁的文姨聽見他們的交談,握着紅酒的手稍頓,臉上随即浮現出笑意。
……
陸宅很大,陸靖言抱着她走了很長的路。
上樓的時候,遲櫻沒忍住問他:“你累不累。”
溫軟的氣息像羽毛一樣掃在鎖骨,陸靖言喉嚨一緊,低頭看她清澈瑩潤的眼眸。
她大概不會知道,她每一個動作都像在無聲的撩撥。
陸靖言聲音啞了些,緩緩應着她:“不累。”
頓了片刻,他低低地道:“可我想更累一點。”
遲櫻捕捉到他低沉聲線中隐秘的危險,感到有點緊張,手指微蜷。
一分鐘後,陸靖言抱着她走進卧室,用身體抵着關了門。然後把她放在床上,順勢壓了上去,修長有力的手臂支撐在她身體兩側。
遲櫻能感受到他的隐忍克制。他的動作并不霸道,細微處都透着溫柔小心。
但陸靖言擁有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被他以這樣的姿勢壓着,哪怕動作再輕,也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壓。
寬闊柔軟的床上,遲櫻眯了眯眼睛,目光有些迷離地看着他。
她的長發慵懶地散落,烏黑瑩亮的色澤更襯得臉蛋精致白皙。
眼眸因為情。動而潤澤,泛起一片霧氣。
弧線漂亮的唇瓣櫻桃般紅,輕輕抿着,有種別致的誘惑。
肌膚瓷白,瑩潤如玉。肩處樸實無華的白色吊帶,此刻都成了最精致的點綴。
更不用說遮掩在單薄布料下的旖旎風光。
陸靖言凝視着她,眼眸愈發地沉,滾燙的身體傾得更近。
他的薄唇輕擦着她紅得剔透的耳垂,喉間逸出低醇而磁性的字句:“我們再試試?”
不等遲櫻回答,陸靖言不嫌夠地輕咬了一下。
遲櫻臉蛋立刻燒了起來。
也許她的情感不夠敏感,身體卻敏感得過分。
陸靖言只是輕輕一觸,就激起了一陣無法言說的酥麻,密密綿綿地蔓延全身。
與此同時,還牽扯出一絲她無法忽視的空。虛和渴望。
遲櫻回想起兩次嚴重的心悸。無論是陸靖言把她壓在後座上吻,還是車身裏失敗的嘗試,都不謀而合地發生在車裏。
也許……因為她對車禍比較敏感。
如今大床寬闊,夜燈缱绻,整床被子裏都是令她着迷的味道。
遲櫻希望他們能真實地發生什麽。
她眼眸盈盈,藏着一些期許,輕聲答應他:“好。”
陸靖言喉結微滑,然後吻她。
從眼睛到鼻梁,從唇瓣到鎖骨。意動之時,修長的指尖輕緩地褪去了她的衣物,溫柔的吻一路向下。
他的大掌在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上游離摩挲,每一次溫柔的撩撥,都充分地照顧她的情緒。
遲櫻輕輕咬着唇喘。息,她感受到了來自身體深處的渴望。
但也感受到了難耐的焦灼。
沒有過去那麽強那麽烈,卻仍然不堪忍受。
最後,她還是輕顫地推開了陸靖言,眼眸薄霧氤氲,唇瓣微微泛白:“對不起……”
她的聲音軟軟顫顫,每一個音節都撩人心弦。
“沒關系。”陸靖言隐忍着洶湧的情。欲,喉結滾了滾,用溫和的語氣安慰她,“我不着急,你也不要怕。”
陸靖言的語氣聽起來平穩,是真的在安慰她,可遲櫻卻覺得難過。
她清晰地看見他額間綴着細密的薄汗,也聽見了明顯粗重的呼吸。
她感到愧疚而無措,顫抖着手環上了陸靖言的腰身。指尖下,他的身體滾燙而緊繃。
她想象不到他忍得有多難受,只覺得自己好殘忍。
“也許……”遲櫻溫溫吞吞地開口,覆在他腰間的手輕輕下移。手心的溫度越來越高,她閉了閉眼,似乎在下定決心。
稍稍停頓後,她說:“也許我可以幫你。”
一口氣說完,遲櫻臉蛋紅得快要滴血,微微偏頭,不敢看他。
“你真是……”陸靖言呼吸漸重,嗓音低啞,翻身堵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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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簾的罅隙中透進一線清澈的陽光,城市裏的鳥兒成群地鳴叫。
遲櫻眼睫輕輕地顫了顫,然後悠悠醒轉。
她的手指下意識地蜷了蜷,掌心還有些溫熱發麻。
回想起昨晚的經歷,腦海裏不可控地閃過男人隐忍克制的低吟,臉又是一熱。
但她至今不明白自己回避他的原因。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心髒就有點發疼。
遲櫻側頭看去,陸靖言仍然睡得很沉。俊美的眉眼間,綴着不經掩飾的疲憊。
還真是更累了一點。遲櫻抿唇一笑,沒忍心喊醒他。
經過昨天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她簽約了歐時。
遲櫻打開手機的時候,收到了很多人的消息,宋青峰和岳濯也在其中。
他們紛紛恭喜她,班主任甚至樂呵呵地發了一條語音祝福。趙菀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士,啊啊啊地幹了這碗狗糧。
她一一回複,然後獨自吃了早餐。
臨走前,她去兒童房看過遲澄,又和文姨囑咐好,陸靖言起床以後,一定要給他泡杯牛奶。
卓棠和翟浩宇在門口等她。今天,季巡和林送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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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言睡得很深,最後,他是被遲澄的胖爪子拍醒的。
遲櫻要拍戲,每天早上六點出門。這一個月來,都是陸靖言喊遲澄起床,陪他吃早飯,幫他打領結,送他上車。
今天遲澄醒來的時候,只有文姨站在床邊,他不禁問:“我爸爸去哪了?”
文姨摸他的小腦袋:“還在睡覺。”
遲澄困惑地問:“爸爸今天不要上班嗎?”
遲澄知道鹿靖言每天和他同時出發,他去幼兒園,而爸爸去公司。
文姨笑得一臉慈祥:“讓他多睡會,我們先洗漱。”
于是遲澄洗漱完,迫不及待地跑到卧室找陸靖言。
“爸爸,你怎麽還在睡懶覺,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
“爸爸,到上班的時間了,快起床快起床。”
“爸爸,你不要賺錢給我買兒童節的禮物了嗎?”
陸靖言睜開眼睛的時候,遲澄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圓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拍他的背。
他的乳牙瑩白剔透,嘴裏還帶着兒童牙膏的水果香氣。
陸靖言忍俊不禁,語氣中透出幾分罕見的慵懶和惬意:“嗯,澄澄。”
遲澄開心地笑:“爸爸你終于醒了。”
陸靖言看了眼挂鐘,微微一愣。
他很少睡到這麽晚。而且,昨晚他一夜無夢。
早餐的時候,文姨沖泡一杯牛奶,遞給陸靖言。
陸靖言下意識地道:“給澄澄喝。”
文姨笑容溫和:“他已經在喝。”
對面,遲澄雙手抱着杯子,咕嚕咕嚕地喝着牛奶,杯子裏已經剩下不多。
陸靖言道:“再給他喝一杯。”
“這杯是給您的。”文姨強調,“少夫人說了,您要喝牛奶,補充蛋白質。”
遲澄喝完牛奶,餍足地舔了舔唇角:“媽媽說得對,補充蛋白質。”
陸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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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風波過後,《刺己》熱度大漲。
《刺己》的小說一直很火。很多人知道《刺己》已經賣出版權,改編的電視劇正在處于籌備階段。
但劇組沒有公布過演員陣容。他們沒有和演員簽署過保密協議,也不是在刻意隐瞞。
只是官微一直靜悄悄,好像從沒有人運行打理,所以《刺己》掀起的熱度并不高。
為此,還有不少書粉到沛譽傳媒的微博下刷屏抗議。
在此之前,祁原的粉絲中只有一小部分知道祁原出演男主。因為沒有實錘,讨論也很少。
如今視頻流出,消息迅速傳遍了粉圈。
祁原之外,細心的網友還在監控裏發現了荊錦年,當之無愧的收視女王。
視頻中,她只是安靜地坐在場外,卻透出強大的氣場。
這是影帝影後首次聯袂合作,幾乎奠定了《刺己》将創造的收視神話。
再加上耿詩潼和遲櫻水火不相容,如今她們在同一個劇組,意味着将來可能會出現更大的瓜。不看言情劇的吃瓜大隊甲乙丙丁,紛紛表示期待。
大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大半個月前,《刺己》就已經開機。
粉絲們開始殷勤地刷話題,給愛豆的新作品增加熱度。
祁原的粉絲最瘋狂。小說中的路清時本就是男神一樣的存在,而顏值身高完美的祁原,就成為他們心中的路清時。
一些年齡小的粉絲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偶爾會引起書粉的不滿。
部分書粉對選角的不滿,也會引起祁原粉絲的圍攻。
隔三差五一陣撕逼,有時還會撕上熱搜。
總而言之,《刺己》的關注度和話題量越來越高,萬衆矚目。
正值大家十二萬分期待的時候,新浪新聞推出了一條令人瞠目結舌的消息。
沛譽傳媒倒閉了。
很多人都知道,沛譽是承制《刺己》的傳媒公司。當初沛譽接下《刺己》,發了無數的通稿。
沛譽也是有着幾十年歷史的老牌公司,但推出的作品一直不愠不火。當時就有書粉質疑,沛譽是否能勝任《刺己》的制作。
直到去年年底又,有通稿放出,說沛譽這次斥資好幾億傾力打造,直接堵住了所有的質疑聲。
祁原和荊錦年出演的消息傳出來時,還有不少人感嘆,不愧是大制作。
“什麽情況……這麽大一個傳媒公司,說倒就倒。”
“沛譽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吧。腦子一抽請來影帝影後,然後發現給不起片酬……”
“你們粉圈天天刷#沛譽今天倒閉了嗎#,#沛譽傳媒死了嗎#,恭喜你們夢想成真[狗頭]”
“《刺己》估計要涼涼,希望有更好的公司接手。”
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劇組還在拍攝。
卓棠看到新聞,也吓了一大跳:“霧草。”
江朗剛剛說完“好,過”,劇組裏瞬間議論開,恐慌的氣氛蔓延。
以前中場休息的時候,片場也很安靜,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動靜。
江朗不禁皺眉:“怎麽了?”
一個男演員鼓起勇氣問他:“江導,沛譽傳媒倒閉了,咱們還拍不拍啊。”
“沛譽倒閉了?!”江朗驚訝地挑了挑眉。
“真的,您快看看新聞。”
江朗趕緊摸出手機,但他不是太慌。
他知道陸靖言移花接木地更替了制作團隊的全部人馬,卻隐瞞了自己的投資人身份。
而他江朗,對外公布的身份也是沛譽的特邀導演,相當于沛譽以高薪從歐時借人。
歐時要利益,沛譽要名譽,是這場合作達成的基礎。
現在沛譽倒閉,歐時肯定會趁勢接手,最後名利兼收。
江朗看着新聞,所有人都擔憂,他卻覺得喜悅。
這時,江朗手機響起。
劇組裏的人還在急切地追問:“江導,您說應該怎麽辦?”
“我先接個電話。”
江朗回來後,肅聲通知:“大家不要慌,拍攝照常進行。《刺己》已經被接手,今晚投資人請客,大家盡量把時間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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