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護身符
楊萍萍的情緒一直算不上冷靜,從見到宋小杳的那一刻起, 她就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臂, 不肯放開。
做筆錄的時候也是如此,一直躲在宋小杳的身後, 警察問一句, 她才答一句,語序偶爾還會顯得比較混亂。
不過最後好歹是把筆錄給做完了, 據楊萍萍說,她回到寝室的時候,寝室門大開着, 她找了一圈卻發現範雅文不在寝室裏, 想着她可能是有事出去忘記關門了, 拿了寝室鑰匙再拿了些貓糧準備下樓, 結果一轉身寝室門突然就關上了。
等她再回頭去看的時候, 安天雨就突然出現了, 身上還穿着那天她出事時穿的衣服。
楊萍萍被吓着了,她前幾天去醫院看安天雨的時候,她還沒有醒過來, 那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安天雨”出現之後,臉上一直帶着詭異的笑容,問她話她也不回答,上來就掐住了楊萍萍的喉嚨。
楊萍萍說,那個時候“安天雨”的力氣非常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還好小白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撲倒“安天雨”身上拼命抓咬,讓她不得不松開了她。
小白是她之前一直抱在懷裏的那只白貓,是一只流浪貓,被楊萍萍從外面撿回來養在學校裏的。
撿到它的時候它渾身上下都長着貓藓,瘦成了一把骨頭,縮在一排垃圾桶後面一動不動。
楊萍萍把它撿回來,用光了自己的生活費幫它看病,幫它治療的獸醫說小家夥的身體非常虛弱,要不是它自己的求生意志強估計挺不過來。
過程艱難了點,但是最後它還是熬了過來,楊萍萍看着它從小小的一點慢慢長大,對她也越來越親昵依賴,心裏非常高興,可是後來她還是不得不把小白給放到了校園裏和那些貓咪一起生活。
寝室裏是禁止飼養動物的,她養了小白一個多月,每次檢查寝室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發現連累了舍友一起被罵。而且,範雅文對小動物的皮毛過敏,随着小白越長越大,楊萍萍發現她身上已經開始起一些小紅點了。
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是楊萍萍還是把小白給放了出去,在學校裏生活的話她更能放心一點,而且平常的時候也能經常看見它。
楊萍萍的心思其他人都能懂,可是小白不懂,它在她們寝室門口徘徊了三四天都沒有被允許進去,最後凄涼地在門口叫了一晚上之後離開了學校。
發現小白不見之後,楊萍萍幾乎急瘋了,她找遍了學校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還掏錢打印了尋貓啓事希望好心人能看到它安然無事之後給她打個電話。
可是一直都沒有人給她打過電話,最後楊萍萍的舍友和同學看不下去了,紛紛勸她不要再執着于這件事了,學業為重,馬上就要期末考了,趕緊複習。
Advertisement
離小白的離去已經過了快一年了,楊萍萍本來已經死了再見到它的心,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那種情況下。
她救了小白一命,小白也救了她一命,只是它卻再也不能撲到她懷裏,喵喵叫着讓她陪它玩了,楊萍萍一想到這個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也許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接近死亡的邊緣,小白撲到“安天雨”身上撲咬的時候,她清楚地看見了,小白撕咬的不是“安天雨”這個人,而是從她身上不斷滾滾冒出萦繞在她身邊的黑氣。
楊萍萍現在想起她看到的那個“安天雨”的模樣,還是感覺到不寒而栗,那看起來幾乎就不是個人,只是一個套着長得和安天雨一樣外殼的怪物而已。
想到那個怪物的模樣,楊萍萍忍不住又往宋小杳身後縮了縮,她知道她應該相信科學,相信那個女警察講的,可是,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親眼看過那個怪物啊!
只有宋小杳,這個在她腦海中印象單薄的女孩,她不僅能從那個怪物手中救下她,還能讓那個怪物身上的黑氣看見她之後瞬間就縮回了體內。
陳警官聽了楊萍萍的陳述之後,他覺得他還不如不聽呢!整個事情發展的經過,現在是能夠全部完整的連接起來了,但是……
更加不符合科學了好嗎!!
要不是楊萍萍脖子上被掐出來的淤青痕跡都是真的,作不了假,陳警官還以為是這幾個小年輕一起看鬼片看多了搞事情整蠱警察呢!
筆錄做的完全不符合陳警官的三觀,眼看什麽有用的信息也問不出來了,他讓宋小杳和楊萍萍先離開了,剩下的就只能寄希望于監控和對于其他人的調查了。
陳警官正在紙上整理這次案情的線索呢,送走了楊萍萍和宋小杳的女警察又折了回來,看着陳警官猶猶豫豫地,半天了愣是沒把話說出來。
陳警官是個急脾氣,看見她這樣子就有些受不了。
“寧飛嫣,你有什麽事就趕緊說了吧,你這吞吞吐吐的,看的我難受。”
聞言,寧飛嫣頓時對着陳警官露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容,掏出了宋小杳臨走前給她的東西。
“陳隊,這是剛剛那個小姑娘給我的,說是能辟邪護身,讓我們去安天雨住的那家醫院查看的時候随身帶着,我想着也沒什麽壞處,就接下來了。”
宋小杳送給她的是三張自己畫的避邪符,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只是拿幾張紙疊了個小小的外殼,然後拿紅線給它綁好,看起來真的是非常的粗糙。
“寧飛嫣同志,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嗎?!”
“你是一個人民警察,是人民公仆,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你怎麽能信呢!”
陳警官奪過寧飛嫣遞給他的符紙,一把就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生氣地唠叨了她一頓。
寧飛嫣一邊低頭聽訓,一邊暗自慶幸她剛剛還給自己留了一張,沒有全部遞出去。
他們陳隊什麽都好,就是年紀輕輕的像個老古板,滿口都是社會主義的套話。今天這案子的确有點懸乎,換了任何一個人來辦這個案子心裏估計都有點打鼓了,也就是他們陳隊,一點不信,還以為來做筆錄的人個個都在忽悠他呢。
筆錄也做完了,警察局不至于一直扣着他們不放,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學校給宋小杳和楊萍萍安排了一個新的寝室,暫時可以先住着,知道宋小杳之前是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的,還特意派了個女老師來和她委婉地說明了一下。
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學校是不會放心讓她們到外面去住的,不如先在學校裏安心地住着,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和老師提。
她們的父母都已經被通知過了,楊萍萍的父母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提到父母的時候,女老師看着宋小杳的眼神充斥着同情和憐愛,宋小杳想了一下,還是保持了沉默…
後來她才知道,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安上了父母雙亡,但是從小自立自強,乖巧可愛,年年都能拿獎學金的苦情設定。
這…雖然知道系統會這麽安排是情有可原,但果然還是想揍它!如果揍的到的話…
顧宗祺他們之前只是扮演了收到消息後趕到現場的目擊證人的存在,所以并沒有更換寝室,只是被輪番叫過去談話,讓他們千萬要記得保持沉默,不能把之前發生的事說出去。
安天雨的事他們都覺得沒那麽簡單,可惜校方的防止信息洩露工作做的太好了,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只能讓趙萬旭繼續在網上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李岩年去安天雨和她男朋友出事的那個地方查看了,如果沒什麽發現,他還要去查查安天雨她男朋友。
顧宗祺則是守着警察局,看他們準備什麽時候去安天雨住的醫院,他好跟着一起混進去。
宋小杳…宋小杳她身邊還黏着一個楊萍萍,真的是黏着,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着她,連睡覺都要和她頭對頭,恨不得直接和她睡一個床上。
有了這麽個妹子一直黏着她,宋小杳真的是什麽事都幹不了,只能等着顧宗祺他們查好給她消息,乖乖地等着做一個後勤技術支持了。
不過,陰差陽錯,待在楊萍萍身邊竟然也讓她發現了點奇怪的地方。
宋小杳帶着楊萍萍在陽臺上曬太陽,當知心姐姐安慰她的時候,眼角餘光發現了一只站在不遠處最偏僻的地方悄悄看着她們的白貓。
宋小杳沒有聲張,只是又多看了它幾眼,越看越覺得它像楊萍萍說的那只小白。
可是,它不是已經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警官都姓陳哈哈哈哈哈懶得改,就統一一個姓好了。
我們不虐貓貓!!不虐!!!
日常感謝奶奶的一大堆地雷嘿嘿嘿
加更吐出來啦,今天的更新我再憋會,連着毒榜感覺被抽走了碼字的動力【抱緊我的小被子.jpg】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