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番外(一) ...

姜花從小就沒有父母, 只跟着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 生活在農村裏, 條件不好, 但絲毫不妨礙她過的開心。

鄉下裏可以玩的東西可多了, 摸魚爬樹躲貓貓, 還可以去小溪邊和夥伴們玩泥巴。

冬天的時候, 五歲的小姜花穿着紅色的棉襖, 從遠處看像極了個圓滾滾的會自己走路的湯圓,白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爺爺奶奶白天要下地幹活沒時間照看她,就把她帶到田裏, 找個小板凳讓她坐在那,自己玩自己的,小姜花不會孤單,因為她有同伴。

她們能在田邊玩上一天,等到晚上各自回家她渾身都髒兮兮的。

嚴喬是冬至那天被撿到家裏來的,這件事說起來還和姜花有關系,冬至晚上, 姜花從隔壁婆婆家抱着湯圓回來, 嘴巴饞的流口水, 小小的手把碗捧得小心翼翼。

她最愛吃甜的了。

忽然間,腳下被一個東西絆住了,吧唧一聲她摔倒了,手裏的碗也飛了出去。

姜花的身下軟軟的,不過她現在眼裏心裏只有剛摔出去的湯圓, 她從軟軟的東西上爬下去,在地上爬,看見摔得稀巴爛的碗,張大嘴巴大聲的哭出來。

姜爺爺聞聲從屋子裏出來,“姜花,怎麽哭了啊?”

“湯圓、湯圓沒了!”

天色太黑,姜爺爺的老花眼看不清楚院子,還是姜奶奶照着手電才看清。

這麽一看,可把他們老兩口給吓了一大跳,地上還多了個小娃娃!

姜奶奶把孩子翻過來,“老伴,這孩子要給凍壞了!你看看你認得出這是誰家的孩子嗎?”

姜爺爺單手抱着姜花,看了又看地上那孩子,搖頭,“沒見過。”

姜家從此就多了個男孩。

剛來這個家的嚴喬很瘦小,穿的也不像樣,衣服脫了之後全都是骨頭都不見肉,誰也不知道他以前遭受過什麽罪。

他的脖子上挂着個玉,上面就刻了嚴喬兩個字。

姜花從小就把嚴喬當成親弟弟看待,平時藏着的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他,一點都沒有吃醋!

其他的孩子都有點怕嚴喬,他那雙淡的沒感情的眼睛看向你時,你不自覺就想躲避,可是姜花不怕他,為什麽?因為他是弟弟啊。

家裏條件有限,兩個孩子只能睡在一個房間裏。

姜花總是會半夜跑到嚴喬的床上去,矮短的四肢纏着他,還會哄他,“弟弟不要怕,姐姐陪着你。”

她好幾次晚上被弟弟在夢中的叫聲,給弄醒。

她是姐姐,她是要保護他的。

殊不知,嚴喬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把姜家所有人當成家人,他才不相信任何人。

村裏的小孩,除了姜花就沒人願意跟他這個新來的玩,男孩子讨厭他,女孩子怕他。

不過他是村裏長得最好看的小孩子裏,像電視裏小童星一樣精致。

姜花去哪裏都會帶着他,可是他總是很嫌棄,臭着臉,從來都不肯對她笑一下。

嚴喬比姜花小兩歲,她的力氣比他大,手腳也比他長一點點,他就算是想反抗也沒法反抗,只能黑着臉跟着她去玩那些幼稚的游戲。

盛夏來臨,毒辣的日頭刺的人皮膚發疼。

村口有一家小賣鋪,裏面什麽好吃的都有,姜花每個星期總能攢上幾塊錢,不多也不少了,她拉着嚴喬的手跑到小賣鋪的門口,咽了咽口水,垂涎欲滴,她問:“弟弟,你想不想吃棒冰啊?”

嚴喬不說話,他才不要理她!這個自以為是的人。

姜花只當他同意裏,“姐姐給你買啊。”

她摸了摸褲兜,空的,袋子破了,裏面的三枚硬幣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姜花不想在弟弟面前哭的,可是實在太難過,繃不住,咧起嘴哇哇大哭。

邊哭邊打嗝,“弟弟啊,錢沒有了。”

“錢…錢..”

嚴喬板着小臉,面無表情,哼了聲轉過頭去。

這個蠢貨!

“弟弟、弟弟…嗚嗚嗚….沒有棒冰吃了。”

其實嚴喬他也有錢,姜爺爺姜奶奶都很公平,兩個小孩每天都給五毛錢,姜花有的,就不會少他。

嚴喬掏出枚硬幣給她,“你去買吧,蠢死了。”

姜花眼眶通紅,拿了硬幣蹬着小步子跑進店裏,花了七毛錢買了袋三個小和尚,一袋裏紅的綠的黃的足足三根棒冰!

姜花拿了根紅的,大方的把另外兩根給了嚴喬,“都給你,弟弟。”

“我不要。”

“你都出汗了。”

“說了不要。”

姜花好像又要哭出來。

嚴喬煩躁道:“我吃我吃。”

以上是姜花八歲時候發生的事情。

嚴喬長大一點才能反抗姜花,那時兩人已經上了高中,他的個子急速拔高,很快就超過了她,總是嫌棄的看着跟在身後的她,“你別跟着我!煩死了你。”

姜花擋在他面前不讓他走,“你不能跟那群人去鬼混,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嚴喬吊兒郎當,校服也不好好穿,還學會了抽煙,成天喊打喊殺,他冷下眉眼,“你管不着。”

“我是你姐。”事實上,她不說出來,誰也看不出。

她站在他面前才剛到他肩膀的地方,背着書包穿着校服,乖巧的和他完全不是一類人。

嚴喬嗤笑一聲,嘲諷道:“你他媽算是我哪門子的姐姐?”

姜花被氣哭了,嚴喬看着她抽噎的樣子,莫名竄起一股火氣,這人從小眼淚就多,偏偏每次他看見她哭,就很煩。

也不知道為什麽煩。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嚴喬一腳踹在牆上,身後的小混混們大氣不敢出一個。

姜花一哭就是停不下來的那種,她哽咽道:“我難過。”

嚴喬氣勢洶洶的靠近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沖上去揍人,他沒有紙,粗糙的指腹抹在她的臉頰,淚珠在他的指尖融化,“老子讓你別哭了。”

“操.”

姜花慢慢的才把眼淚收住,淚眼朦胧的看着他,“你跟我回學校,好好讀書。”

“我自己回去。”

“我不信你。”

“.…..”

姜花并不能時時刻刻的都盯着他,多數時候嚴喬還是會翻牆出去,沒人知道他在外面幹些什麽,有人說他收保護費,有人說他去網吧裏當混混頭子,還有人說他跟這片的黑/社會老大拜了把子。

這天嚴喬又打算從操場後的圍牆翻出去,有人給他放風,“嚴喬,你姐姐朝這邊過來了!”

嚴喬才翻到一半,低聲咒罵,然後從跳下來,“誰告訴她的?”

“不知道啊。”

“我/操。”

姜花氣喘籲籲的站定在他面前,“你怎麽又逃課?”

她沐浴在金光之下,皮膚細膩的好似看得清毛孔,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裏溢着滿滿的亮光,嚴喬咽喉,不自在的把目光的移開,“那你為什麽又來管我?”

他冷笑,毫不留情,“不要再說我是你弟弟了,我和你從來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這樣很煩。”

“姜花,我想做什麽做什麽。”

“你不要跟個粘人蟲一樣跟着我。”

姜花居然沒哭了,硬生生的把呼之欲出的眼淚給憋了回去,她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喉嚨哽咽。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擡起手想把手裏的書往他身上砸,還是沒舍得,換了個方向砸在了地上,“我再也不要當你的姐姐了!”

她抹了抹不聽話的眼淚,轉頭就跑掉。

嚴喬心裏堵堵的,說不上來哪裏難受,他蹲下,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封面上寫着物理五個字。

姜花已經念高二了,這是他的書。

有人催他,“嚴喬,還走不走?”

“走。”

“這下就好了,再也沒人管你,多自在,不過你姐姐長得可真好看。”

嚴喬漫不經心,“恩。”

那人心思敏銳,“你心情不好?”

“沒有。”

一行人去了網吧,嚴喬抱着書沒松手,網管見了之後狠狠嘲笑了一番,“喲,還特麽帶了書過來,來上網學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嚴喬瞥他一眼,“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給撕爛。”

網管不再作聲,這小子是出了名的橫,周邊一片都沒人敢惹他,他和他們都不一樣,他是真的拿命在混社會。

不見血不罷休的那種。

骨子裏就帶狠勁。

嚴喬沒有在網吧裏待上很長時間就回家了。

整個晚上,姜花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他心裏就更煩,胸口發悶,很不好受。

兩個人還是住在一間房裏,只不過床與床之間隔了一道簾子。

嚴喬以為她睡着了,黑暗中只看得見他發亮的眸光,他偷摸摸的掀開簾子,坐在她床邊,失神的看着她的臉。

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摸到了冰涼涼的淚珠子。

他嘆氣,又哭了啊。

他喊,“姜花。”

姜花轉過身,背對着他,“喊名字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姐姐!”

他從來就沒喊過她姐姐。

他終于找到了會煩躁的原因。

原來是因為他呀

不想只當她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先姜花吧

再雙顧

先甜……下……

哦!

下一本是《喂,你是我的人》別名《男主打臉日常》梁杉哥哥的。

婚戀文,大概是個一開始梁哥不愛沈妹,後面哭着喊着抱沈妹大腿求愛的故事。

精分斷腿傲嬌梁大少爺X扮豬吃老虎甜甜沈妹妹~

可以收一發~

存稿到十萬就發~51、番外(二) ...

嚴喬聽話了, 很少逃課, 乖乖的待在教室裏認真聽講。

姜花并不覺得奇怪, 還沾沾自喜以為他的青春叛逆期過去了。

高二晚自習要比高一晚半小時才下課, 嚴喬的教室在四樓, 她的教室在一樓, 每天晚上嚴喬就在高二文三的教室門口等着她。

那天這座城市罕見的下了一場大雪, 姜花背着包, 手裏抱了一疊要拿回家放的書,她從教室裏出來,頗為無奈的望着嚴喬, “都叫你自己先回去了。”

這種天多冷,不用特意留下來等她的。

嚴喬把她手裏的書給拿了過來,“我不冷,一個人回家害怕。”

只有姜花才會傻得相信他會害怕,兩人并肩走在路上,她說:“都是我小時候太慣着你了。”

瞧瞧都把人寵成什麽樣子了?

學校裏姜爺爺給他們租的小房間只需要走十分鐘,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 馬上就化成了水, 他偏過頭, 看了一眼她的側臉,他問:“姜花,聽說有人在追你?”

“說了多少遍了,要叫我姐姐。”

“誰在追你啊?”他漫不經心的問。

姜花面皮薄,輕易的就臉紅, “你聽誰說的?”

“我的狗腿子們。”

她在這學校裏的事就別想瞞過他。

她輕輕地“恩”了一聲,眸眼亮如明珠,眉梢處藏着淺淺的笑意,少女含羞是那麽好看,可是這份好看此時在嚴喬看來卻那麽礙眼。

“你喜歡他?”嚴喬問。

姜花掐他的手臂,也沒下力氣,壓根就不痛,似嗔似惱,“小孩子問什麽問!”

“你就比我大一歲,跟我說說吧。”

這本來就是容易春心萌動的年紀,姜花有喜歡的對象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她咬唇,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

她羞紅了臉,“但是他人蠻好的。”

嚴喬心裏不大好受,嫉妒如野草瘋長,像是腐蝕劑一般快速的腐蝕他整顆心,他說:“你好好念書,不要談戀愛。”

“”我是你姐姐,我懂得肯定比你多。”

“你知道就好。”

說着已經走到了出租屋的門前,姜花摸黑掏出鑰匙把門打開,這間屋子已經是姜爺爺能力之內能為他們租到最好的單間了。

兩個孩子都大了,姜花住裏面的房間裏,嚴喬住在靠近走廊的房間裏,浴室是共用的。

房間都不到十米,不算大,但也能住。

平時吃都是吃食堂。

半夜,嚴喬抱着被子敲響了姜花的房門。

姜花裹緊被子,悶着頭,“幹嘛呀?”

“我冷。”嚴喬面不改色的撒謊。

姜花困得不行,“你回來還說你不冷。”

隔着門板,嚴喬的聲音能聽的非常清楚,“教室裏有空調,房間裏沒有,陰冷的受不了。”

姜花心想周末都幫他曬過被子了,蓋着應該不會冷的啊,她自己現在蓋得這床被子就很暖和,聞起來全都是太陽的味道。

她起床,把門給打開,頭發睡得亂七八糟,“你忍一晚上吧,明天我給你再買一床被子。”

嚴喬從門縫擠了進去,直接把被子鋪在她的床上,“一起睡吧,暖和一點。”

姜花被他行雲流水幹脆利落的一系列的動作給弄清醒,“不好。”

“哪裏不好?”

“我們長大了。”

“長大了就不能一起睡嗎?”

姜花在他迫人的視線下竟說不出個“不”字,她幹站着,不說話。

嚴喬服軟,破天荒的喊了她,“姐姐,我冷。”

語氣可憐。

“就今晚哦,明天晚上不能這樣了。”

“好。”

如果嚴喬沒有記錯,大概有兩三年他和她再也沒有睡在一張床上過。

其實今晚這樣睡,他也碰不到她。

這個冬天,嚴喬就用冷的借口在她床上賴着,不過尚且在她的容忍底線之內,畢竟他們一人一張被子,分的挺開的。

初春開學,嚴喬惹了事,還連累了姜花。

嚴喬平時都有好好上課,可放了學後和周末的時間裏,還是出去混社會,手裏握着的器具從甩棍變成了刀。

那天是星期六,他們兩個本來是要從縣城搭車回鄉下的,車站裏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姜花長得好看,總是有不懷好意的人把目光盯在她身上,盡管有嚴喬站在她邊上,還是有膽子大的敢上來調戲。

那人眼神猥瑣,“喲,妹妹跟哥哥交個朋友啊。”

姜花往後躲了躲,“不。”

“你這就是不給哥哥面子了。”那人根本沒把嚴喬放在眼裏,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禁打。

嚴喬擋在她身上,吐字道:“滾。”

“要滾的是你,老子能看上你邊上這姑娘是你的榮幸。”男人惱怒,髒話連篇,“狗/娘/養的東西,還學起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什麽幾把玩意,他媽的。”

姜花從前哪見過這種人,村子裏最潑辣的婆娘也不過罵上幾句,老不死的。

她的肩膀往後縮了縮,這是個自動閃躲的動作,“我們走吧,不要惹這種人。”

嚴喬沒有聽她的話,擡起手一拳頭打在那人的臉上。

男人也不是好惹,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他也不是個廢的,一拳一拳的反擊,嘴裏也沒有好話,“他媽的,喜歡她啊?這麽護着,我他媽的不僅要和她交朋友,我他媽的還要操/她。”

嚴喬的腳尖狠狠踹上他的肚子,悶頭就是打,周圍已經有人報了警。

男人打不過,就開始使小手段,從兜裏掏出刀子來,就要往嚴喬身上刺,哪知道嚴喬用刀比他還溜,掐住他的手腕骨,轉了一個方向,刀尖朝他胸口刺了進去,立馬就見了血。

嚴喬俨然紅了眼,不僅不□□,反而往裏面刺的更深,姜花吓得直掉眼淚,撲上去把嚴喬給拉開,“他…他是不是要死了啊?嚴喬,你松手。”

嚴喬堪堪回神,冷眼瞥着地上的人,“死不了。”

警察來的很快,嚴喬和姜花都被帶走了。

那人被送進了醫院,好在傷勢沒有看着那麽嚴重,只不過他揚言要告嚴喬,還要嚴喬賠錢。

姜爺爺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總共兩萬塊,給了那人求他不要告。

狼心不足,區區兩萬塊錢完全滿足不了他。

嚴喬被學校開除,沒多久就消失了,誰都找不到他。

姜花的學習狀态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再加上家裏已經沒有錢供她讀書,她主動退了學,因為成績不算特別好,學校裏的老師并沒有極力挽留。

她才十八歲,剛剛成年沒有經驗沒有學歷,只能去超市裏當收銀員。

有時候她甚至慶幸,嚴喬跑了,要不然還可能會坐牢。

被刀捅的男人出了院之後本來時常會來姜家要錢,後來再也沒出現過,聽說是被車撞死了。

姜花白班夜班颠倒着來,夜班的時候往往沒什麽人,她坐在前臺打瞌睡也沒關系,只不過還是容易想起嚴喬來。

這個弟弟,從小脾氣就不好,在外面吃了苦可怎麽辦啊?

大約在一年後,姜花才重新見到嚴喬,她差點沒認出他。

嚴喬的變化太大了,襯衫是黑色的,西裝外套也是黑色的,那雙瞳孔也是烏黑的,曾經清透的眸光早就沒了。

他身後跟了一大堆類似保镖的人,他的眉心上還留了一段拇指長的疤痕。

他笑眯眯,喊了一句,“姐姐,好久不見。”

姜花渾身一哆嗦,說不出哪裏不對,“你躲去哪裏了!?”

嚴喬大步上前,不管不顧抱住她,緊緊的,像是要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裏,“我回來了。”

他從小就記得自己的家裏人是哪些,之所以沒回去是沒必要。

和她被關進警局裏那幾天他想通了一件事,他要變強,才能保護她,才能擁有她。

嚴家混的産業不是那麽透明,但是他還是回去了。

不過一年,就把上任家主也就是他父親給弄下臺,憑的就是非凡的手段。

自他回來那天起,就天天出現在她眼前。

姜花被他纏的不行,忍不住說:“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這樣我都沒時間出去約會……”

她在前不久才交了個男朋友呀,男孩子追了她很久,她才松口答應的。

嚴喬摟着她的肩,僞裝的特別好,他說:“姐姐,我們上車說。”

姜花半推半就被她帶上車,連車門被鎖死都沒有發現,也沒發現他從回來之後就總喜歡叫她姐姐。

嚴喬把她逼到角落,眼中的溫度降到零點,“你喜歡那個男人嗎?”

“有一點點喜歡。”她有點害怕。

“不許喜歡。”他說。

“你怎麽了?”姜花退無可退。

嚴喬笑起來很漂亮,是令人驚豔的那種漂亮,眉眼彎彎,深眸如海,他輕輕的說話聲,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姐姐,我可以當你弟弟,但我更想當你的男人。”

姜花當時閃過的念頭就是,她要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去和□□羊哥她們面基啦好開心哦~

程涼望會有單獨的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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