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三者(修) (3)

狼似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奇怪的表現。“快說說,怎麽回事。”

耿樂樂看林凡也跟着緊張兮兮的樣子,就把剛剛的那一幕又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林凡扯起一邊的嘴角,将眼前驚慌失措的女人拉進懷裏。

突然細聲細氣的道,“沒事的,我想啊,怕是嫂子那有什麽事。”

“你是不知道剛剛。。。”耿樂樂還想繼續說,林凡便拎起她,向病房走去。耿樂樂大呼,接着說,“你聽我說呀。”

“耿樂樂。”林凡突然将耿樂樂抵在牆邊 ,低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閉嘴,告你沒事就沒事。”

“不是,你剛剛沒看見,他那樣子跟中邪似的。”耿樂樂急得直跳腳,就怕林凡不相信她。

“乖,放心吧,他心裏不舒坦。”林凡溫溫柔柔的解釋,然後又嘟起嘴,一副可憐小動物的樣子,“樂樂,我頭疼。”

“怎麽了,怎麽個疼法?”耿樂樂緊張的看着林凡,手指在林凡的額間游走。

“扶我回病房吧,我想躺會兒。”林凡耷拉着頭,慘慘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

肖遖進了護士站,讓小護士将手包紮一下,小護士本想着說說這個首長,老大不小的還這樣作踐自己,可是看肖遖那如同南極一樣的氣息,便撇撇嘴,沒敢說話。包紮完,肖遖向護士道了謝,便離開回病房了。小護士這才敢長出一口氣,這會兒才覺得心裏安穩了不少。小護士心想,這果然扛槍的,和小百姓不一樣。果然,不是每個軍人都是柳大尉。

肖遖到林凡屋裏借電腦,卻沒想到看到詭異的一幕。耿樂樂壓在了林凡身上,而他們的嘴,正貼着嘴。

☆、吻(修)

耿樂樂扶着裝作虛弱的林凡回了病房,林凡指使着軟妹子幹這幹那,其實也就是斟茶倒水什麽的。耿樂樂的家裏雖不是富可敵國,但也絕對是小康家庭,她哪幹過這些伺候人的活,所以總是意外不斷。看耿樂樂又惹禍,林凡不急不惱,他就喜歡看耿樂樂那副慌裏慌張,快要哭的樣子。

這不,耿樂樂就倒個水,林凡不但沒喝上,還被潑了一身。耿樂樂拿着毛巾,趕忙給林凡擦身上的水,誰知又被絆了一跤,整個人都撲倒了林凡的身上。

“怎麽了,要以身相許啊。”林凡語氣中盡是輕挑。

“不是不是,我。。”耿樂樂撐着林凡的胸,想要起來,卻被林凡又拽回了懷裏 。

“瞧不上我。”林凡的笑意有點冷。

“不是,我。”耿樂樂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

“那就是瞧上我了。”林凡滿意的看着耿樂樂的臉又白轉紅。

“你。。。”耿樂樂使勁的推他,那人卻一臉笑意,紋絲未動。

“我想讓你一直這樣照顧我。”林凡的手輕輕的撫着白小逸的發,語氣中充滿蠱惑。

“我。。。”耿樂樂看着那張帥臉,有些迷惘,可是又想起來,林凡曾經惡恨恨的說過,她對他的所做所為,是一輩子再努力都還不完的,都是她欠他的。她有些傷心,為的是意識到他們的過往,積怨太深,看不到未來。她有些生氣,他明明一副追債到底的樣子,又一直潛移默化的勾引她。

林凡看出她眼中的不信,也意識到她想逃離的意識是這樣的明顯。他卻突然不想放過她,他在她的脖頸間用力,将人拉向自己,唇不偏不倚的貼上了。耿樂樂有明顯的僵直,愣愣的,一動不動。

“不會?”林凡問。

耿樂樂點頭。

“沒吻過?”林凡的眼中有些期待。

耿樂樂又點點頭,雖然她在美國長大,可是骨子裏對于愛情的忠貞,卻保守的像在上個世紀。

林凡突然又再次扣住她的頭,這次吻得激情似火,他有些啓動,有些不舍,突然很想一輩子将這個女孩綁在身邊。耿樂樂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林凡,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唇間火熱的撕磨,讓耿樂樂一身燥熱。她留戀他的味道,總想贖罪的心裏,讓她變态到認為他做什麽都是對的。可是,耿樂樂又不敢相信,那人是出自真心,這次會不會像以往那些一樣,只是他在懲罰自己。

“你認真點 ”林凡在耿樂樂的臉上掐了一把,狠狠的道。

“林凡,別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耿樂樂的眼中有些濕潤。

林凡一愣,随即一臉了然,他一個翻身,将人壓回了自己的身下,他修長的手指在耿樂樂的頸間游走,他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耿樂樂耳邊想起,“我在懲罰你,想懲罰一輩子。你要照顧我一輩子,跟着我一輩子。”

“放過我吧,我怕我會愛上你。”耿樂樂有些神傷,她覺得她猜對了,他不愛她,只想懲罰她。雖然她骨子裏保守的要命,可是她還是傳承了西方人的直白。

“不放。”林凡又是一記深吻,差點讓耿樂樂斷了氣,“樂樂,這輩子,我離不開你了,我想讓你做我的妻,我孩子的媽。”

耿樂樂一下子還沒有消化這些話,剛想開口,卻被林凡又用唇堵住了。林凡抓着耿樂樂的手,這讓她無法掙紮了。

“耿樂樂,你想想看,要不要照顧我一輩子。”林凡說的溫溫柔柔,好像所有的拒絕在他面前都是大逆不道。

“我。。。我不知道。”耿樂樂紅着臉,她又解釋道,“我一直想的是補償你,讓你消氣,沒想過你會喜歡我。”

“傻子,我是個男人,又是個軍人,怎麽可能這麽小肚雞腸。”林凡枕着自己的右手,歪着頭看耿樂樂。

“我。。。我真以為你一直再生氣。”耿樂樂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生氣啊,我明示暗示了這麽久,你都沒什麽反應。”林凡有些無力,突然想起了肖遖,好像那家夥的女友腦子也不怎麽靈光。

“我。。。。”

“妹子,你就從了哥吧。”林凡笑的賊兮兮的。

“我。。。我。。。。”耿樂樂竟然有點口齒不清。

“你不喜歡我?”林凡又壓了回去。

“我。。。。”耿樂樂竟然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此刻是多麽的危險。

“那是喜歡啦。”看耿樂樂支支吾吾,林凡開始逗他。

“我不知道。”耿樂樂倒是很誠實。

“可是我已經愛上你了怎麽辦 。”林凡可憐巴巴的樣子,讓耿樂樂一顫。

“我可能,也有,一點點喜歡你。”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林凡還是看出了她的心意。

“沒關系,我們慢慢來。”林凡又吻了下去。

肖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棄了,人家林凡兩口子冰釋前嫌,陳勇一對璧人,你侬我侬,只有他,媳婦都快跟人跑了 。所以,肖遖體會到這種在他人生中極少出現的情緒,叫做窩火。肖遖雖然氣到自殘,但真的也不會發瘋到跟自己的健康開玩笑,所以他忍了忍,又想砸牆的沖動。

白小逸,肖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要說他曾經還對他們的結合有所遲疑,這回他真的體會到,想要霸占的感覺。肖遖咬咬牙,腦子裏開始計劃着怎麽讓這些人付出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搶他的女人,還真是活膩味了。

電話在這會不情不願的響了起來,那頭是肖遖媽媽顧小北的好聽的聲音,“遖,你怎麽樣了?安欣在不在你身邊。我和你爸晚上就過去。”

“媽,你兒媳婦是白小逸,別讓你孫子認錯媽媽好嗎?”肖遖冷靜的聲音傳出。

而電話那頭卻是一片寂靜。

☆、家人(修)

肖遖在電腦上看那天白小逸出車禍時的監控,雖然不清楚,卻看的出白小逸的害怕和慌亂,當安陽出現時,肖遖用力的合上了電腦。

“嗯。”門口有人故意的咳嗽了一聲。肖遖擡頭,是自己的父母。

顧小北躲在肖雄的身後,說實在的,她有點害怕自己的兒子,尤其是現在的他。

肖雄牽着顧小北的手,進了病房,随意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肖雄知道他那個孩子正生媽媽氣呢,但又不知道原因。想想一定是在他軍演的時候做了什麽,所以賭氣的不理她。顧小北竟莫名的理虧,吐吐舌頭,坐在肖雄身邊。

“你好點沒有。”肖雄先開口。

“嗯。”肖遖随口答,沒什麽情緒。

“好樣的,這次軍演,不錯。”肖雄的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欣賞。

“嗯。”肖遖還是冷冷的,那種質素,贏了是自然的,沒什麽好驕傲的。

“怎麽着,要不要我幫你。”肖雄的表現很明顯,想将肖遖調去自己的軍區。

“不用。”肖遖沒擡眼。

“你真想窩在警備區。”肖雄有點看不懂兒子,當年他離開特戰隊的不舍,他是知道的。

“嗯。”肖遖還是那副欠欠的樣子。

“你幹什麽呀?”肖雄身邊的顧小北突然竄出來,撅着嘴一臉的不開心。

“怎麽了。”肖雄溫柔的看着已經炸毛的顧小北。

“我們就那麽一個兒子,你真忍心啊。警備區多好呀,平平安安的。”顧小北一臉的怒氣。

“哦。”肖雄沒接話,只是不知可否的哦了一聲,然後看着冷冷的兒子。

“爸,現在,挺好的。”肖遖悠悠得說。

“哦?為什麽?”肖雄看着兒子。

“我女朋友膽子小。”肖遖說的理直氣壯。

肖雄大笑,将身邊傻掉的顧小北扯進懷裏,然後輕輕的在可愛妻子的耳邊道,“孩子長大了。”

“肖遖,什麽時候帶回來。”肖雄問。

“不知道。”肖遖眼神看向一邊。

“什麽情況呀,你別陰陽怪氣的。”肖雄看的出肖遖這是跟自己媳婦怄氣呢。

“氣。”肖遖孩子氣的彎了自己的媽媽一眼。顧小北自知理虧,沒骨氣的又向肖雄身後縮了縮。

“你有病呀,一大老爺們,有話說,欺負我媳婦是怎麽回事。”肖雄看顧小北一副快哭了的樣子,狠狠地說。

“我欺負你媳婦,那你媳婦欺負我媳婦怎麽算。”肖遖眯着眼睛,一臉不爽的看着肖雄。

“你想怎麽樣?”肖雄玩味的看着兒子。

“請我媳婦吃飯。”肖遖笑的好看,讓顧小北都快花癡了。

“兒子,我請,我請。我知道錯了,回來我跟那姑娘道歉。”顧小北搓着手說,這個兒子她一直沒有辦法,老公能打能鬧,兒子只要一不搭理她,她就整個不行了。

“好。”肖遖滿意的笑了。

“你小子,再欺負你媽,我家法伺候了。”肖雄咬着牙,從牙縫裏狠狠的說。

肖遖不以為然,打開手機,沒再搭理肖雄。

“我出去一下。”肖遖看完手機後突然跳下了床。

“兒子。你幹嘛去,你別生媽咪氣了。”顧小北皺着好看的眉,着急的樣子讓肖雄嫉妒。

“媽,你跟我爸先待會,我去追媳婦去。”肖遖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他說什麽?”顧小北還沒有從緊張中将自己解救出來,她擡頭看自己的老公。

“找媳婦。”肖雄說的言簡意赅。

“兒媳婦會不會生我的氣啊。”顧小北別看在安欣面前一臉好婆婆的樣子,還幫着一塊戰白小逸,其實那些都是裝的。

“不會,如果這點小考驗就散了,那那個女孩不值得我們兒子喜歡。”肖雄冷靜的分析着。

“哎呀,你說說我,是不是都因為我啊。”顧小北有點自責。

“跟你沒關系。”肖雄将白小逸拉進懷裏。

“你說姑姑那。”顧小北知道,事情發展成這樣,少不了肖遖姑姑的推波助瀾。

“沒事,我家的事,她管不着。”肖雄的樣子冷冷的。

“氣,我說咱兒子那奇奇怪怪的性子随誰呢。”顧小北彎了肖雄一眼。

“那證明沒抱錯。”肖雄笑。

“這孩子跟你太像了,平時冷淡的跟喜歡男孩似的,一遇到自己喜歡的,就跟變态似的。”顧小北吐吐舌頭,回想起了當年的肖雄。

“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特別迷人嗎?”肖雄看自己自己可愛的媳婦,少見的笑的陽光燦爛。

“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顧小北笑。她身邊從小到大就圍繞着很多人,喜歡她的也很多,但自從遇到肖雄後,她每一次遇到危險,每一次的傷心,快樂,都有他在身邊。只要有他在,好像這個世界就像童話一樣,沒有困苦,只有美好的結局。

肖遖不厚道的直接用安全局的內部號,聯了白小逸的手機,只要她活動着,就基本可以知道她在幹什麽。當她的位置顯示在第一醫院時,肖遖果斷的出擊了。

肖遖查過醫院的記錄,知道她是因為燙傷來的醫院,電腦裏顯示,醫生給她開的藥是一周的,并且每次都要來換藥。肖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深知他的傻兔子,在逃跑這件事,特別的有天賦。

肖遖很快就在大廳看到了白小逸,果然沒有人陪她,肖遖的嘴角彎起了迷人的弧度,看來昨天的電話管用了。肖遖昨天在張軍長的慰問電話裏,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傷,也借着自己傷的引子,沒有答應張軍長把他調到自己集團軍裏的請求。說白了,肖遖将這一切,歸結為是安陽害了自己。張軍長也因為沒有拉攏到肖遖而遷怒,給安陽安排了一個保護外國要員的工作。這個保護要員,看上去即風光,又輕松,其實不然。要員脾氣好,肯配合還好。而這次的要員,是出了名的爆脾氣,難伺候。好像這個要員,最近還得罪了什麽人。說白了,這次的任務分明是費力不讨好的任務,要是出了什麽事,就可以直接退伍了。

肖遖看着白小逸蒼白的臉,決定,要趕緊逮住這只兔子,好好給補回到原來的,白白,胖胖。

☆、逮住(修)

白小逸很慶幸的接到了安陽的短信,說是要離開一小段時間,讓她好好照顧自己,按時複診。白小逸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怪就要怪,誰讓安陽出場的順序沒對呢。白小逸又想起了肖遖,她嘆了口氣,其實這些日子,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的思念他。白小逸請了兩個小時假,自己到醫院換藥。換藥的科室在五樓,上不上,下不下的中間樓層,最耽誤時間的不是換藥,而是等電梯。不上不下的樓層,基本每次下來的電梯都是人滿為患,白小逸想想,還是決定走樓梯。白小逸腳下不停,腦子也沒停,近日來的種種,讓她心煩意亂。白小逸走着走着,不知道過了多久,發現轉角的位置多了一道門,并且是被鎖上的。她這地意識到,自己走過了,已經到了地下室了。白小逸抓了抓頭發,轉身無奈的往回走。她低頭頭,但沒走幾步,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雙腳,白小逸沒多想,便想繞開,可是那雙腳的主人,卻總是跟着她移動,好像是來專門堵她的。

白小逸擡頭瞪那人,卻在看到那人後,整個人都傻了。那人站在高白小逸幾階的臺階上,陽光從他身後照射而來,好似他整個人都散發着金色的光芒。白小逸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抽他一巴掌,還是撲進他懷裏。白小逸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低下頭,不知道怎麽面對。

“沒有要跟我說的?”那人問。

白小逸沒有回答。

“沒有想問我的?”那人又問,聲音還是一樣的清泠。

白小逸還是沒說話,但身體不自覺的身後倒退了幾步。

“沒有要問我的嗎?”那人又下了一階臺階。

白小逸又退了一步,但身後已經是剛剛那道被鎖的門了,她已經沒了退路。

“想問的,你都可以問。”他走到白小逸的跟着,聲音低沉的可怕。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白小逸忍着要哭的沖動,“我還問什麽。”

“分手。”那人聲音寒冷的吓人,“你說的,還是我說的。”

“你。”白小逸看向一邊,不想搭理他。

“我自親說的,我怎麽不知道。”他沉沉的聲音離白小逸很近,近到她都不能思考了。

“不是你親自說的又怎麽樣。”白小逸擡頭直視他,那個他恨不下,又忘不了的人,“肖遖,有意思嗎,陳勇用你的電話,親自告訴我的,說你和安欣要結婚了。”

“原來是他。”肖遖呈現沉思狀,然後看向已經深奧發抖的白小逸,“放心,我一定不批他的結婚報告。”

“你說什麽呀,我聽不懂。”白小逸甩下一句話,就想走。她快速的想從肖遖身邊沖過去,可是手臂卻被肖遖拉住。

“不準走。”肖遖聲音低低的,好像是生氣了。

可是白小逸認為,火更大的應該是自己吧,被人搶了男友不說,還被他家裏人一致對外。

白小逸語氣也不好,道,“肖遖,你不是都跟安欣結婚了嗎,幹嘛還來找我。你媽媽,你姑姑,不是都喜歡安欣喜歡的不得了嗎?”

“可我喜歡的是你。”肖遖一句話,讓白小逸淚如雨下。

“肖遖,你別這樣。你和安欣既然要結婚了,我們就結束了吧。”白小逸低着療,她強忍着悲傷,道,“求你了,我不想當第三者。”

“又是陳勇那傻子說的。”肖遖拉着白小逸的手,加深了力道。

“肖遖,陳勇說你們要結婚,所以。。。”白小逸的心疼的快要停掉了,她不自覺的用沒有被控制的那只手,捂着心口的位置。

“我有說過我要結婚嗎?”肖遖喘着粗氣,“為什麽你不問問我。”

“我問什麽,難道這麽多天,你真的一次聯系我的機會都沒有嗎。”白小逸歇斯底裏,“難道我的那些信息,你一條都沒看到嗎?”

白小逸甩開肖遖的手,可是肖遖卻用身體就擋住了她的去路。白小逸想躲,躲不開,推他,堆不動,那個跟塊石頭似的,冷冰冰的,還沒有情緒。白小逸越推越上火,後來拳頭直接招呼了上去,一下一下的,越來越用力。白小逸發洩似的用力捶打着肖遖,其實白小逸的這點力道,肖遖一點都不疼,他就是由着她,知道她不發出來,心裏還是不好受。可是,随着白小逸的動作,她原本被包紮的很好的手,也微微的滲出血來。白小逸越打越輕,眼淚卻越流越多,好漸漸的停手,身體慢慢的下滑,白小逸蹲了來,用雙臂環抱住膝,然後放聲大哭。

“兔子,我沒不要你。”肖遖也蹲下來,在白小逸旁邊,輕輕的說,那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白小逸哪裏聽進去,還是一直在哭,肖遖繼續說,“兔子,我不會不要你的,相信我。我沒有和安欣結婚,我的媳婦只能是你。”

“你騙人。”白小逸擡起頭大叫。

肖遖用沒有骨折的手,捏住白小逸的臉頰,因為肖遖的用力,白小逸的唇微微的張開,肖遖接着俯身,湊過去,跟着湊過的,還是那火熱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失去又找回後的珍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在一起的饑渴,肖遖沒有張法的吻着白小逸,他的吻火熱,而激情。白小逸因為肖遖的禁锢,而無法動彈,只能接受着暴風驟雨的襲來。因為肖遖的力道,白小逸的唇不受控制的張開,肖遖用舌追逐着白小逸,白小逸想逃,卻逃不掉。

終究還是白小逸的眼淚換來了肖遖的清醒,白小逸也在肖遖愣神的功夫推開他。肖遖的左手骨折了,右手因為之前的自殘也不是很靈光,他見白小逸推開他就跑,就什麽都不顧的将人又拽了回來。肖遖用右手接回白小逸,然後整個身體都栖了過去,他生生的用強而有力的身體,壓着白小逸,将她壓在自己和牆之間。

“你放開我。”白小逸掙紮。

“不放。”肖遖彎着右臂,抵在白小逸的胸前,防止她又跑了。

“你想幹什麽?”白小逸掙紮,但效果甚微。

“你。。。”肖遖的聲音很輕,但白小逸還是聽到他說的第一個字,幹。

“你不要臉,你當我什麽,想玩就玩,不玩了就甩了嗎?”白小逸踩了肖遖的腳,然後猛的推開他。

肖遖借勢,直接将自己骨折的胳臂,撞在了牆上。然後自己捂着胳臂,疼的直流冷汗。

白小逸沒想到自己會脫身,吓意識的看後面,卻發現蹲在地上,抱着手臂的肖遖。

“兔子,我胳臂好像又斷了,你扶我下。”他的聲音弱弱的,好像已經疼的不行了。白小逸有一瞬間的晃神,卻還是向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去了。

☆、真相(修)

白小逸最終還是沒舍得直接離開,可是她卻只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好像在思索着,要不要和肖遖親密的接觸。

肖遖忍着疼,看白小逸已經吓傻了的樣子,便沒有再吓她。他用沒有沒有骨折的右手手肘支撐着自己,才能勉強站起來。他臉色蒼白,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只有豆大的汗珠,預示着這個的疼痛。

“你怎麽了?”白小逸此時才平靜下來,才認認真真的看肖遖。白小逸發現,他穿着一身病號服,左臂打着夾板,右手纏着繃帶。他臉色蒼白,連唇角都沒了血色。白小逸的心猛烈的抽疼,她心痛他。

“兔子,我受傷了。”肖遖可憐的看着白小逸,這次他到是知道,與其強搶豪奪,不如動之以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白小逸有些慌張,她看的清清楚楚,是因為她剛剛的推搡,才害的肖遖撞到牆壁。

“沒事,你別生氣了,一會兒,我都給你解釋清楚。”肖遖說的唯唯諾諾,一幅生怕白小逸要跑了的樣子。

“我還是先扶你回病房吧。”白小逸看着肖遖弱弱的樣子,很是擔心他。

“好。”肖遖倚在牆邊,輕輕的應着。

白小逸走過來,卻在肖遖面前愣了幾秒。她剛剛有點失控,而此時,心境早已不同,卻也因為心情已經平靜下來,而此顯得有點尴尬。

“兔子。”肖遖看她愣神,便自己主動湊過去,微微的喚她,“我有點痛,扶我好嗎?”

“好。”白小逸最受不了別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她見肖遖這逼樣子,趕緊扶起肖遖。

肖遖的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意,這只傻兔子,竟然相信他這樣拙略的理由。

白小逸小心的扶着肖遖,肖遖指揮着白小逸怎麽走,兩人之間好像又回到了沒有間隙的曾經。

肖遖經過護士站的時候停了下來,這讓白小逸有些許好奇。白小逸問他,“怎麽停下來了,不找醫生嗎?”白小逸不明白,是不是接骨這件事,連護士姐姐們都可以信手拈來了。

“先處理你的問題。”肖遖用下巴,點了點白小逸那同樣纏着繃帶的手。

“我沒事,你的手。”白小逸有點着急。

肖遖看着白小逸焦急的樣子,心裏面暖暖的,她終究還是愛着自己的。然後肖遖俯下身,和白小逸平視。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特別的好聽,他說,“兔子,我這個比較複雜,你先弄好了,再陪我。”

“好。”白小逸柔聲答應,她最受不了肖遖的溫柔,只要他用他那低沉的聲音,和她溫溫柔柔的說話,她就跟被人下了藥一般,說什麽都欣然的同意。

肖遖滿意的摸了摸白小逸的發頂,然後詳細的跟護士講明白小逸的情況。小護士知道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領導,他這麽屈尊降貴的樣子,也知道這身邊的女孩應該也不是平常人,便也同樣的恭恭敬敬。

“首長,你。。。”小護士看了一眼肖遖吓了一下跳,她并不認為肖遖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沒事。

“我沒事。”肖遖又是恢複了那複冷冷淡淡的樣子。

小護士皺眉,肖遖這幅冷漠的樣子,他們到是習以為常,從他第一天入院開始,雖然這位首長沒有給他們找過麻煩,但也絕對沒有一次的好臉色。所以剛剛,他對着他身旁姑娘的樣子,也着實,他們脆弱的心靈,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首長,這樣吧,我幫這位換紗布,讓小王去通知醫生。”護士長看此情況,趕緊過來,十分誠肯的建議。

“好。”肖遖沒多說,只是淡淡的應着。

肖遖看着護士長拆下繃帶,然後消毒,再包紮,他都沒有從看到那傷口的恐怖情景中抽離。

白小逸剛剛不小心,看了一眼肖遖,那眼神,一會兒溫情,一會兒狠毒,那眼刀一刀一刀的,她都快斃命了。她不敢再看他,怕自己英年早逝。而她這種膽小的樣子,在肖遖看來,就更加的生氣。她看起來淡淡的,跟沒事人似的。他強忍着怒氣,強忍着不抽她一頓的沖動。

護士長包紮完,簡單收拾了一下,看這兩人氣氛不對,便說,“首長,我扶您回病房嗎?”

“不用,她來扶。”肖遖指了指還在愣神的白小逸。

“好,那我先去忙了。”護士長一臉了然,然後趕緊措故走了。

肖遖和白小逸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未知的恐怖。

“怎麽弄的?”肖遖的聲音異常冰涼,聽不出情緒,但白小逸還是感覺到,他生氣了。

白小逸低着頭,并不打算回答。這要怎麽說,怎麽說才能顯示高傲,難道真的告訴他,是因為思念他,因為太愛他了。

“說。”肖遖的聲音又大了一度。

白小逸還是不說話。又是這樣的态度,又是這樣的冷漠。肖遖很讨厭這樣的白小逸,她可以吵,可以鬧,可是現在這樣不說話是怎麽回事。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肖遖沒忍住,還是大聲吼了出來。

肖遖吼完,便聽到走廊上,有開關門的聲音,但大家也都是好奇,到是沒人敢直接湊過來。

白小逸還是沒說話,頭低低的,整齊的流海因為低頭的原因,已經将面部都擋上了,肖遖看不到她的表情,無法猜測她的情緒。肖遖蹲下身,從下面看她,然後一驚,發現白小逸淚流滿面。

“兔子,我錯了,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行不行。”肖遖的聲音有祈求,“我心疼,比傷了我還疼。”

“肖遖。”白小逸沒有擡頭,只是輕輕的喚他。

“恩?”肖遖小心的應着。

“肖遖,我能相信你嗎?”白小逸說的有些無力。

“白小逸。”肖遖用右手輕輕勾起白小逸的下巴,迫使她直視着自己,然後說,“你可以相信我,你也應該只相信我。”

白小逸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便沒有回答。

然後肖遖繼續說,“我知道因為我沒有給你安全感才讓他們有機可乘,白小逸我不太會談戀愛,但你想要什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相信我能給你你想要的全部,我也有能力幫你解決所有的問題。我是軍人,從來不說大話,你相信,你以後能看我對你的心。”

白小逸忍不住,直接撲進肖遖的懷裏,肖遖沒有準備,被白小逸這麽一撞,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哭的沒有形象,哭的歇斯底裏。他沒說話,他知道怎麽安慰,都不如她相信他。肖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頂,溫柔似水。還不時的拍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肖遖知道,他們身邊有很多人走來走去,有剛好經過的,有特意來看熱鬧的。只是當看到他們相擁的身影時,都了然一笑。

在應該愛的年紀,愛的轟轟烈烈,這才是讓人羨慕的。

☆、打架(修)

肖遖和白小逸還在護士站裏糾纏。

“告訴我,怎麽受的傷。”肖遖又是那幅溫柔的樣子。

白小逸避而不談,還在抽泣,卻怕壓了肖遖的傷,而不敢再躲在他的懷裏。

“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肖遖又追問。

“恩。”白小逸輕輕的應了聲。

“誰?”肖遖的聲音裏有戾氣。

“你。”白小逸的聲音雖輕,但肖遖卻是聽的十分清楚。

“什麽?”他有些不解,而後又是了然,問,“我。。。值得嗎?”

白小逸擡頭看他,知道他是傷心了,就點點頭。

“兔子,對不起。”肖遖用沒有右手環抱白小逸,“對不起,我沒有處理好,下次不會了。”

白小逸搖頭,聲音有些凄涼,“是我不夠自信,是我不夠好。”

“我們結婚吧。”肖遖認真的樣子吓了白小逸一跳。

“別開玩笑了。”白小逸才不去看他。

“我沒有開玩笑,我想綁住你,你再跑一次,我不确定我還能不能抓回來。”簡單的事被肖遖說的驚心動魄。

“肖遖,我。。。”白小逸一想到肖媽媽,便沒有同意的勇氣。

“白小逸。”肖遖想罵她,可是又舍不得,然後弱弱的問,“為什麽?”

“我覺得,一段婚姻最少要得到家人的祝福。”白小逸突然身體一僵。

肖遖感覺到了白小逸的異常,便轉頭看向後面,果然不出所科,肖遖先是皺眉,然後不情不願的道,“媽。”

顧小北沒想到被白小逸看到了,便友好的擺了擺手,後來這又被孩子發現了,顧小北有點尴尬了。

“媽,你幹嘛?”肖遖面對自己的母親,還是有點生氣。

“遖,醫生在病房呢,你說又受傷了。”顧小北還是擔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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