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成了親之後, 林宇安和林深的日子又恢複的跟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 他們不必再像之前那樣一到晚上就要分開了,有更多的時候陪在對方身邊, 哪怕什麽都不做, 日子也過得平淡而幸福。

“宇安, 山上的野莓應該都已經結果子了,我想去山上摘一些野莓回來釀酒, 去年就摘的少了一點,很快就喝完了,今年我想多摘一點回來, 不然又會不夠喝。”

自從有了桑葚酒之後, 林宇安都不怎麽惦記野莓酒了。不過林宇安轉念一想,野莓好像又叫覆盆子,而覆盆子這東西貌似有補腎壯陽的效果。

想到這裏林宇安就眼前一亮, 反正野莓酒也挺好喝的,又有着這樣的效果,而知道這一點的又只有他一個, 怎麽看都好過喝虎骨酒或者什麽動物的鞭泡的酒。其實林宇安沒必要這麽在意壯不壯陽這方面的。

洞房那天他之所以會不争氣的腰酸背疼也不過是因為他身體不好的同時又用力過猛, ‘運動’過度引起的,并不是他真的那方面有什麽問題。哪怕他喝再多壯陽的酒和菜,‘運動’過度了照樣會像之前那樣悲劇。不過現在的林宇安已經打定主意要暗戳戳的吃些壯陽的東西, 比如野莓酒, 比如韭菜什麽的。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去山上摘野莓釀酒, 林宇安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畢竟他們兩個現在也算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說的粗俗的一點就是,除了上茅房,其他時候,這兩個人幾乎就是連體嬰一樣一直黏在一起。

就連林深為了跟林宇安一直黏在一起也是很拼了,好像那個十分怕熱的人不是他一樣,寵林宇安寵到毫無原則。如果換成林遠這麽黏着他,估計沒等林遠靠近,林深就會把林遠趕走了。

摘野莓倒是比摘桑葚容易的多,好找不說,還長得不高,不需要一直擡着頭,把脖子和手臂都弄得發酸。不過野莓上的刺也是夠麻煩的,林宇安看着好幾次不小心被劃出的幾道傷痕的手背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痛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癢。不過對林宇安來說影響不大,他比較關心的是摘的那麽快的林深的手會不會被劃傷得更厲害。

他走到林深旁邊,看了眼林深的手,果然,林深手上的劃傷比他手上的要多的多,而且看林深的樣子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一看就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讓林宇安很是無奈,自家夫郎真是不讓人省心。

“阿深,我們的時間反正有很多,不必那麽着急,你看看你的手,都被野莓上的刺劃了那麽多道傷痕都沒有察覺,不是答應過我要愛惜自己的嗎。”林深聽到林宇安的話後,條件反射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果然他的手上已經多了很多傷痕,不過對他來說,這些傷痕只能說不痛不癢。

以前打獵的時候受到更嚴重的傷都有,這點小傷,一轉眼就忘記了。不過林深想到他都被劃傷了,林宇安的手估計也被劃傷了,一看林宇安的手,果然白淨的手背上多了幾道刺眼的傷痕。

這讓林深有些自責,他自己沒注意到這些被劃傷也就罷了,可是害得林宇安也跟着一起受傷就太不應該了,他還是應該自己一個來摘野莓的,不能因為自己的一些私心就把林宇安也給帶上。

“是我不好,都忘記了這些野莓是有刺的,害得你的手都受傷了。你先休息會,接下來我一個人來摘就好了。”

林宇安聞言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了眼自己手上那幾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劃痕,再和林深手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劃痕一對比,林宇安就感覺整個人都很無力。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林深手上的劃痕比較嚴重,而他手上的只能說不痛不癢,林宇安不知道林深是從哪裏看出來,又從哪裏得出結論,認為他傷的比林深重。有這樣一個關心他卻又毫不愛惜自己的夫郎,林宇安也不知道是該感到幸福還是煩惱。不過哪怕是煩惱,也是幸福的煩惱。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不然林深還會像現在一樣,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所以,林宇安故意板着臉說道“林深,你要知道一句話,那就是只有愛惜自己,尊重自己的人才會得到別人的愛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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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不是林宇安第一次叫林深的全名,卻是林宇安第一次這麽嚴厲對林深說話,不用說,林深也知道林宇安有些生氣了。可是問題是林深并不知道林宇安為什麽會生氣。

林宇安一看林深的表情就知道林深在想什麽,頓時又是一陣無力感襲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家夫郎好。

還好他也不是真的跟林深生氣,不然非得被氣的吐血不可。林宇安指了指林深的手上的劃痕,道“我不喜歡看到你受傷,還有受傷之後又完全不把自己手上的傷口當回事,反而來關心我手上這一點點連傷都算不上的小小劃痕。這分明就是你不夠愛惜自己的表現,我很不高興你這樣不愛惜自己。”

林宇安的話都說的這麽白了,林深自然也是聽懂了,也終于知道林宇安為什麽會生氣。只是他早已習慣了,讓他突然改變也是很難的。不過想到林宇安剛剛說的那句話,林深還是決定以後要多注意一點。盡管他自己不當回事,可是架不住他家夫君在意,關心愛護自己啊。

話說明白了,林深也表明了以後會盡量改,本來就是假裝生氣的林宇安自然是非常滿意了。果然,接下來摘野莓的時候林深就注意很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不把自己的手當手,林宇安總算是可以放心的摘他的野莓了。

兩個人一邊摘野莓一邊閑聊,“阿深,我覺得我們可以用一些舊衣服做幾副手可以把手穿進去手套,有了這樣的手套,我們幹活的時候就不用怕手弄髒,或者是摘像野莓一樣有刺的東西的時候也不會被弄傷手。”

“手套?那樣的話手指張不開,不會不方便嗎?”林深搖了搖頭,伸出手,張開手指說道“不會啊,你可以做成像這樣可以張開五指的那種手套。”

林深想了想,雖然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做不出來,便笑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等回去之後,我就試着用舊衣服做你說的那種手套。”

林宇安伸出食指搖了搖,“你又說錯了,回去之後你什麽都不能做,得先把手背上傷先處理了,其他的事可以以後慢慢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雖然對手上的傷痕不以為意,不過林深并沒有佛了林宇安的心意,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眼角含笑的看着林宇安點了點頭。

本來野莓上的刺就沒什麽,只要小心一點基本就不會被劃傷了。忙活了一會,兩個人摘了3籃野莓滿載而歸。一回到家,他們也沒有緊着收拾野莓,而是先幫對方把手上的傷痕收拾了一下。

特別是林深,被林宇安誇張的用布條包的緊緊的,像個粽子一樣。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林深的手受了多嚴重的傷呢。

對此,林深也只是笑着任由林宇安胡來,一絲一毫的抵抗也沒有。而林宇安則十分厚臉皮的認為自己的包紮技術過硬,哪怕是專業的護士都比不過他,天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估計也只有無原則的林深會贊同。

被勒令暫時什麽都不能做的林深,只好無奈的指揮着林宇安,讓林宇安幫忙把這些野莓先簡單的清洗一遍之後再用鹽水泡上一會。難得的什麽都不用做,只是動動嘴皮子指揮林宇安來幹活,林深非但沒有覺得很舒服,反而哪哪都不自在。讓他拼命幹活都好過坐着什麽都不幹來得輕松、自在。

林宇安自然也發現了林深的窘狀,不過他選擇性的無視了。反正他家夫郎忙活了大半輩子,嫁給自己之後也是時候享享清福了,哪怕只是一天也好。

就這樣兩個人和平時反了過來,變成林深負責動動嘴皮子,而林宇安則掄起袖子幹活。別說,有林深在旁邊指揮,哪怕是林宇安這種略微?有些?手殘的人都幹的像模像樣。

很快的林宇安就把野莓收拾好,等野莓上的水分控幹了之後,他就把這些野莓碾碎,碾碎之後也不像之前的桑葚一樣,需要加林深特制的果酒酒曲。直接把碾碎的野莓汁液放到消毒好控幹了的大壇子裏,壇口為了讓野莓汁液更好的發酵并沒有封緊。

做到這裏,暫時就沒有林宇安什麽事了,接下來的要等過幾天才能繼續。哪怕能繼續,又有林深在一邊指揮,林宇安也可能會做不好。畢竟接下來就要分次放糖了,這看似簡單,可是一個沒放好,一壇子酒就全廢了。

為了避免浪費,林宇安也不打算再繼續插手了,能一個人做到這一步也算他有長進了。而且因為野莓酒釀制的過程很順利導致林宇安有些膨脹。

“阿深,你看你現在的手不方便幹活,要不做飯也由我來做吧,不過你放心,我會嚴格按照你的指示來做的,保證不會讓你吃壞肚子。”

林深無奈的看了眼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又看了眼眼睛裏好像有星星的林宇安就沒原則的又妥協了。也就林深喜歡林宇安,換個人估計就要吐槽了,他的手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林宇安整出來的嘛。

林宇安倒好,一副跟他無關,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也就林深這種好脾氣?的人才不跟他計較,還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他胡來。

而林宇安也是‘賊心不死’,哪怕口口聲聲說以後再也不敢做菜了,真到了這時候,又把之前的事忘的一幹二淨,屁颠颠的繼續他的廚藝?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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