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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泥, 泥憋亂說!
周鷺被宋月笙這句話說的臉紅脖子粗。不知道是該先反駁自己不是小短腿, 還是先反駁她并沒每天爬床……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宋月笙這是, 真的知道了胖團其實是她, 她其實是胖團的意思嗎。
周鷺的大腦處于無限的當機狀态,本來就顱內出血,被這麽一驚, 感覺不僅出了血, 還出了點豆腐腦來。要是搖一搖, 說不定還能聽出幾聲豆腐腦來回晃蕩的聲音。
宋月笙看她的臉漲成了完全的豬肝紅, 不禁笑了, 他十分坦率地把所有胖團的糗事都點了出來:“爬床的不是你?如果爬床的不是, 那‘吧嗒’流口水的是嗎。”
他摸着下巴, 一點不給周鷺考慮時間,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哦,還有第一天來我家随地尿尿的, 是你嗎。”
随地尿尿……“轟轟轟”, 高級警報來了!
周鷺拼命搖着頭,脫口而出說:“不是, 那不是我!”
宋月笙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他張了張嘴,給人下套:“所以,你不否認我前面說的事都是你做的咯?”
周鷺:“……”
蒼天啊, 她只是說了一句話,為什麽宋月笙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家夥是邏輯性太奇怪,還是真的開了天眼。此時此刻,被困在死胡同裏的周鷺連再問一句都不敢,生怕又哪裏說漏了嘴,被人抓住小尾巴。
得不到想象中的反應,宋月笙覺得有點無趣。他将缰繩放松,給周鷺足以充分活動的空間:“小鷺,算起來,我們認識也好幾年了,難道我還不夠讓你信任嗎?”
不是信任的問題啊大哥,你別偷換概念,承認了我做過這些事,臉要往哪裏擺!傳出去影後都不要當了!!
周鷺吸吸鼻子,兩只小腳在被窩裏用左邊的拇指蹭蹭右邊的,覺得這可以稱得上人生最艱難的十大瞬間了。怎麽這種尴尬時刻偏偏讓她碰到!
宋月笙看周鷺還是悶不做聲,手欠的爪子開始閑不住了,他戳戳周鷺放在床邊攤開的手掌心:“小鷺,我連澡都幫你洗過了,還有什麽不能對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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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
周鷺覺得這人簡直好不要臉,她收回軟軟的手心。因為處在弱勢,她底氣不足地說:“你是幫胖團洗澡,不是幫我。”
嘩啦,獵物成功入套。
宋月笙眼放綠光,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所以你還是知道我幫胖團洗澡的事。既然你知道,那就是你,對我而言沒有區別。”宋月笙彪悍的強盜邏輯上線。
周鷺眨眨眼睛,随着一顫一顫的卷睫毛,終于從這千絲萬縷中分辨出了一點頭緒來。可惜有點晚,因為理出頭緒的周鷺這才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餘地了。
她咽下一口心酸的口水,嘴角漾着“還在繼續堅持”的笑容,決定先把宋月笙之前說過的話反駁一些:“我也沒有每天爬床……就,就爬了兩次的。”
周鷺的聲音伴着宋月笙鋒芒畢露的笑容越來越小。
她的視線與宋月笙穿透鏡片的目光遙遙相視,在他那“編,你接着編”的神情裏,上過好多大場面的影後周忽然面對一個男人失了聲,緊張地連下面說什麽都忘記了。
宋月笙取下眼鏡,用紙巾擦了擦不知什麽時候變得有點迷糊的鏡片。他也是頭次見到周鷺被問到這樣啞口無言的樣子,太多次見面都是伶牙俐齒的。首回看到周鷺這撅着嘴圓鼓鼓的表情,還覺得新鮮呢。
宋月笙剝了一瓣新鮮的柚子給她,逗道:“吃點水果,柚子可以去火的。”
周鷺不接,內裏多少有點使性子的意思,宋月笙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有一天胖團會開口說話了,不然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不相信我嗎,小鷺?”宋月笙的視線一軟,聲線也跟着變柔。
周鷺望着他稍微打理過的黑發,覺得宋月笙實在太會玩了。他一邊迫不及待地揭開自己的柯基面目,一邊又迫不及待地放出溫柔陷阱,讓她陷在兩邊的“居心叵測”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承認不好,不承認恐怕又不行。
真是寧可做回不會說話的胖團,打個滾就能遮蓋過去了。
做人好難,做個當過柯基的人更難,做個被寄養在宋月笙家裏過的柯基·影後簡直難上加難。
周鷺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把自己的智商回爐重造一下,她覺得這已經不是正常人類會經常面對的問題了。
為什麽宋月笙還能應對地如此得心應手?!!
周鷺靠着床板,好想現在再來個什麽突發症狀,讓自己能趕快暈過去。
周鷺不講話,宋月笙這回也耗上了,手裏拿着一大瓣泛着香味的柚子,等着她給回複。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周鷺用兩指抓了抓頭發,動了下眼珠子,終于先耐不住寂寞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有求知欲就是好事。
看周鷺難得打開了話匣子,宋月笙的目光紋絲不動地盯着她說:“好早。你和胖團後來再換回來的時候,就猜到了。”
他一手指了指自己腦袋:“靠這裏。”
宋月笙暫時還不想暴露存了太多秘密的手機,那是個王牌,要放在後來關鍵時候用。
他提起之前帶小胖鷺去過的雷聲會所:“換回來之後,我抽空去了趟雷聲。你在那裏跑掉過,記得嗎?”
周鷺想了想,點頭。
“會所裏有監控,我找到負責人,花了點錢,把那天的監控又調了出來。”這都是宋月笙在小胖鷺不知道的時候,為了更加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偷偷采取的手段。他說,“拿到監控後,我特地注意了胖團單獨在走廊裏的動作,發現它之所以會碰到沈蘊,是因為這一路上,跟着的全是明星,而且全部和你有過交集。還有更有趣的發現,胖團進洗手間之前,居然會分辨男女廁所的标志,你說奇不奇怪?”
宋月笙揚着下巴,把在監控中的所見所得所漏無疑地講了出來。
時隔有點遠,周鷺記不太清了,但是分辨男女廁所的标志确實是她做過的事情。
宋月笙簡直是個觀察力太過敏銳的變/态,周鷺覺得他可以去演真人版名偵探柯南了。
她心口一滞,偏了下頭說:“所以,後來你都是有意調戲我的。”周鷺瞪圓了眼睛,好難才找回主動權。
宋月笙重新戴上眼鏡,桃花眼散發的目光彙聚成一道獨特的多情風景:“怎麽能叫調戲,這個詞太随便了,我都是在認真施展魅力。”
宋月笙話音頓了頓,才接着說:“小鷺,那回處理陳知行和沈蘊的事的時候,我帶你去姐姐家,說的話并不是在诓人。”
話題一下從原來的側軌走向正軌,周鷺今天格外遲鈍的腦神經過了好久,方反應過來宋月笙所謂的說的話是哪些話。
要……要表白嗎,先讓我緩緩。
周鷺眨了眨眼。
“這回你受傷,我才覺得那句話說得對——‘珍惜眼前人’。人生要是走進了不同的岔路,再想在路上碰面,太難了。”三年的分離,讓從前那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子終于肯自己走下臺階,對這位早就想珍惜的女孩,說說萦繞在心頭的話。
宋月笙道:“趁還有機會,我們複合好嗎,我想多照護你。”
周鷺擡起頭,看着宋月笙。他身上的疏狂好像真的随雨打風吹去,之前夾裹在他臉上的傲氣只淡淡地存在眉目之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廣闊的溫柔。
周鷺抿了抿唇,感覺鼻子好像有點酸,尤其是在經過剛才周梅婷的事情。她往後一倒,靠在了床頭,不想承認自己幾乎要在這片眉目裏神魂颠倒了。
宋月笙在周鷺的注視下,心裏起了一個細小的漣漪。他笑說:“想多看我,有很多機會,光明正大地看。包括你曾經用胖團爪子偷偷摸過一把的胸肌,也能光明正大地摸。”
他用認真的語氣一絲不茍地說。
周鷺:“……”
糟糕,剛剛好不容易拿到的主動權轉眼間又沒有了。果然爪子不能亂打滑,蒼天怎麽連爪子都不放過。
周鷺往上扯了扯被子,好想幹脆把整個臉都遮住。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華麗登場o(*≧▽≦)ツ希望今天的糖能夠挽回一點大家剛剁完手血淋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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