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1)

想到這些,紫芊玥忽然有些睡不着,起身走了出去,擡頭忽然看見之前的彎月漸漸開始變得圓滿,想起來那人最近似乎身體變得更加不好,越接近滿月他就會越來越難受,毒發前幾天都會開始不舒服,慢慢消耗他的體力,到時候真的毒發了就更加受不住,他已經很久沒用過藥靈之血了,紫芊玥想着要快些拿到血玉了,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紫芊玥向前走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櫻林,櫻辰羽正在這裏下棋,自從那次之後,她們也就沒有再一起下過棋,紫芊玥緩緩走過去,看見櫻辰羽似乎在想事情,舉着棋子一直沒有落下,紫芊玥輕笑,伸手按下他的手,将那個棋子落下。

櫻辰羽看着她,微微皺眉,不料紫芊玥忽然很俏皮的笑了,握着他的手一直不放,另一只手一揮,棋子紛紛落盡棋盒,結束了這一局殘棋,她随意的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輕佻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公子這幾日都不搭理奴家,奴家好生傷心啊!”

櫻辰羽偏頭躲過了紫芊玥的手,笑道:“怎麽了玥玥?”

紫芊玥也收回手,神色認真的說:“我是不是真的吓着你了?”

櫻辰羽挑眉,有些疑惑。

紫芊玥沮喪的跳下桌子,繼續說道:“想來你也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女人,哎……”

“不是。”櫻辰羽終于知道她說什麽了,淡淡的回答,感到有些好笑。

“那你為什麽這幾天總是避開我?是不是很讨厭我啊?”紫芊玥看着他的樣子也不像說假話,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委屈。

“我不是被你吓到了,只是覺得可能之前是我逾越了,讓你有了那樣的想法。”櫻辰羽依然淡淡的開口,不帶一絲其他感情,一如既往的淡笑,看的紫芊玥心裏似乎有小針在紮,剛要開口,櫻辰羽便繼續說道,神色裏是難得一見的認真:“玥玥,我們只做朋友吧,我不值得你喜歡的。”

“櫻辰羽,你也知道是你逾越了?”紫芊玥本來想說的話忽然就不說了,她笑了起來,又回身坐在櫻辰羽對面的石凳上:“現在你不想負責任已經晚了,你知道,我不會輕言放棄。”

櫻辰羽無奈,剛想再次勸說紫芊玥,紫芊玥就已經轉身離開,臨走時又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櫻辰羽,說道:“幾天後國宴,東陵太子夜夙回來,我和他是至少十年的故交哦!”

紫芊玥說完便潇灑的走了,然而櫻辰羽心裏卻有些不舒服,他明知道紫芊玥就是為了告訴他,讓他看清自己對她的心,然而他還是難受了,輕笑:“玥玥,何必呢?”

其實我知道,但是我不能這麽做。

紫芊玥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翻身上床,她之前一直都櫻辰羽是因為不自信才不敢喜歡他,但今日親耳聽到他說紫芊玥其實還是有些高興的,只要他不讨厭她,不值得,沒有未來,她都可以改變不是嗎?想到這裏,紫芊玥心安定了下來,沉沉睡去。

不過幾日後便是皇家宮宴,這天羽王府卻回來了一個熟人,大紅的衣衫剛剛落地,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記粉拳,離殇微微閃開,繼續完成他那個完美的落地後,笑嘻嘻的看着面前怒氣沖沖的小人,笑道:“小丫頭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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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敢這般随意打離殇的也只有晴瑤無疑了,因為離殇回來之後直接到了紫芊玥住的印月居,自然最先見到晴瑤,晴瑤看見那一襲紅衣用風騷無比的姿勢落地,便想也不想的給了一拳,此時聽到離殇問她,懶懶的揉了揉拳頭:“好久沒打你了想的緊,表示一下。”

離殇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這笑似乎有些意味深長,緩緩湊近晴瑤,低聲說道:“原來小丫頭想我了啊!”

“滾!”晴瑤厭惡的推開他,伸手死命的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臉頰上的一抹粉紅。

離殇看到這樣子的晴瑤輕笑,晴瑤生性單純,雖然比紫芊玥大了幾個月,但因從小受着紫芊玥的保護,雖然武功高強,卻更像這個年齡少女該有的樣子,善良,活潑,招人喜愛。

看着這樣一邊嘟嘟囔囔罵着自己,一邊拍着似乎永遠也除不盡的雞皮疙瘩都晴瑤,離殇忽然覺得心底似乎溢出了一絲暖意,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他靠近還在嘟囔着的晴瑤,忽然吻着晴瑤的唇,停了她的嘟囔,看到晴瑤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并一把推開他,他笑道:“小丫頭,以後只可以我碰你哦!”

晴瑤此刻還在震驚中,呆呆的看着此時的離殇,他一襲紅衣,灼灼風華,鳳眸一直帶着幾分邪肆,幾分張狂,還有幾分看不懂的情緒,此時,他輕笑的模樣,絕色的臉上,眼裏,都是溫暖。

晴瑤感到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竟然看到了溫暖,還是在那個流氓強吻了她以後,最要命的是,看到他溫暖的面容,她居然有一絲絲甜甜的感覺,晴瑤驚訝着說不出話,好半天反應過來轉身要離開,卻忘了轉身就是紫芊玥新種的一顆櫻花小樹,迷迷糊糊的一頭撞了上去,因為走的太急,忽然間就撞得眼冒金星。

離殇趕緊走過去揉着晴瑤撞傻了的腦袋,伸手從懷裏拿藥給她塗上,晴瑤此時暈暈乎乎,只知道撞得疼死了,抓着離殇的手給自己塗着藥,離殇無奈,只能跟着晴瑤的動作小心點給她塗藥,同時看着她幾乎疼的淚眼朦胧。

等到晴瑤終于不再那麽疼了,睜開淚濛濛的眼睛,看見面前的離殇,再次轉身離開,這次為了避免撞樹直接用了輕功,轉瞬間消失在離殇眼前,同時帶走了離殇手裏的小玉瓶,離殇看着空了的手,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小丫頭到底還是單純的什麽都不懂啊!

“這樣就想騙走我家晴瑤,太輕易了吧?”忽然,紫芊玥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她剛剛已經看了許久,晴瑤在離殇手裏簡直就是丢她的臉,以前在江湖上不是沒有人跟晴瑤表過白,不過那些人沒碰到晴瑤就被她一掌拍飛了,如今這離殇算是晴瑤的特殊對待了,不過晴瑤不知道,離殇更不知道,紫芊玥雖然知道但她絕對不會說的,畢竟,她都還沒有将櫻辰羽追到手,晴瑤怎麽可以再她面前秀恩愛,這不是傷她的心嘛。

離殇看見紫芊玥走了出來,并不覺得驚訝,笑道:“王妃不也着急騙走我家阿羽嗎?”

紫芊玥聽到這話,不像離殇想的一樣害羞,而是嘆了口氣,接過離殇的話:“是啊,我急得很啊,所以,在我沒騙到你家病秧子之前你們誰都別想秀恩愛!”

離殇嘆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啊!”

紫芊玥聽到離殇的詩瞬間噴笑,随即霸氣的來了一句:“你家嬌花,從此定要長在本人家!”

“哈哈哈,王妃好志氣!”離殇也忘了剛剛的不愉快,笑了起來。

紫芊玥笑夠也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不早,她養那些人殺你不成就已經沒有什麽用處,救他們輕而易舉,不過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中了蠱。”說起正事,離殇認真起來。

“也就是沒有收獲了?”紫芊玥微微皺眉,即使知道結果和這樣差不多,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差不多。”離殇點頭,皺了皺眉,又說道:“那個山洞裏有女人的氣息。”

“果然是她嗎?”紫芊玥低聲說道:“她到底為了什麽?”

離殇也在思考着,忽然問道:“阿羽有沒有告訴你,四小姐其實在死訊傳出的幾天前就已經死了?”

紫芊玥心裏一驚,搖頭:“我沒問,他也沒說,但默兒說之前一直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不是死了幾天的人有的。”

“那倒也是,阿羽知道王妃不喜歡麻煩。”離殇點點頭,若有所思,又對紫芊玥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有一種蠱可以寄生在死人體內,靠其血肉為食,能讓血液流動,屍身不腐,使人看着與活人無異,擁有活人氣息,但卻無活人思想,也就是,活死人。”

離殇氣息變冷,将一個人變成活死人,需要多大的仇和怨,但南楚皇室小公主和北辰丞相府四小姐幾乎沒怎麽見過面,何來的仇怨。

紫芊玥見離殇眉頭緊鎖的樣子,說道:“該來的總會來,我們等着便是,看她到底要幹什麽!”

離殇看了一眼紫芊玥,剛剛皺眉的樣子已經全然消失,問離殇:“憧影跟你說了藥材的事了嗎?”

“說了。”聽紫芊玥那樣說,離殇便也先放下了那件事,他本就不是鑽牛角尖的人,不過他對紫芊玥要的藥材有些疑惑,問道:“這些藥都是保命的藥材,王妃是要給阿羽用嗎?”

紫芊玥點了點頭,每次想到櫻辰羽的毒,臉色就陰沉的可怕。

離殇感覺到低氣壓,覺得後背一陣寒氣飄過,弱弱的問道:“阿羽現在不需要這些垂危時候救命的藥吧?”

“不是現在用,等憧影拿回天狐之血再用。”紫芊玥冷冷的答到。

“天狐之血?阿羽到底怎麽了?”離殇聽說還要天狐之血有些震驚,天狐之血極為珍貴,但它的珍貴之處卻在于能夠将快死的人拉回半條命,紫芊玥找他要這些救命的藥材他本就吃驚,如今又要天狐之血,他一瞬間覺得是櫻辰羽出了什麽事,起身就要去找櫻辰羽。

紫芊玥攔住他,說道:“他現在沒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離殇看着紫芊玥的樣子沒有在騙他,加上要是阿羽有事,最着急的怕就是紫芊玥了,她現在的樣子并不像阿羽出了什麽事,他也安心下來。

幾日過去到了皇家的宮宴,櫻辰羽作為北辰唯一的親王自然是要參加的,各國使臣都已經到來,因為櫻辰羽身體不好也沒有讓他去迎接,老皇帝在宮裏設宴,款待各國使臣,紫芊玥也跟着櫻辰羽一起去,本來她不去也是可以的,不過最近櫻辰羽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她不能容許他出現一點意外,所以盡管可能遇到麻煩,但她還是來了。

各國使臣紛紛到場,紫芊玥櫻辰羽身邊粗略的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只是今年還是往年一直都是這樣的陣仗,各國派來的人均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而東陵來的,果然就是太子夜夙。

紫芊玥看了他一眼,夜夙依然是标志性的黑衣勾勒着金絲,劍眉星目,清貴無雙,他向來不茍言笑,紫芊玥想着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不是沒見過他以太子身份出現的時候,只是此時更有幾分氣勢,或許是因為在她面前,常常被氣得沒有太子氣勢了吧!想到這裏,紫芊玥忍不住輕笑,不知道他幾時能認出她。

櫻辰羽看見紫芊玥從一開始看了一圈後就一直盯着夜夙又看又笑,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依然一言不發,想着她要是喜歡,和夜夙在一起也是好的吧,盡管這樣想,他的心裏也會疼的不能呼吸,他伸手喝了一杯酒,借以遮住眼中的情緒,卻也沒有發現,紫芊玥此時看着的人,是他。

夜夙的身邊還跟着個女子,女子帶着面紗,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在大殿裏掃了一圈後将目光放在紫芊玥身上,甜甜的笑了。

紫芊玥也會心一笑,這女子紫芊玥是認識的,夜夙的妹妹夜輕,深受東陵太後寵愛,封為輕雅公主,太後對她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也把她養成了活潑好動的性子,一天根本閑不住,除了在宮裏陪陪太後之外幾乎沒有在宮裏呆過,她雖然是夜夙的妹妹,但她不常跟着夜夙,她和夜夙在江湖上各走各的,不過紫芊玥正好也認識她,紫芊玥本人還是很喜歡她的,絲毫不做作,可愛,大方。不過紫芊玥相信夜輕沒有夜夙了解她,應該不會認出她。

等到夜夙帶着夜輕落座,南楚也帶着人來了,他們的陣仗自然不小,南楚太子自十年前失蹤之後一直未定,這次來的是大皇子楚凡以及小公主汐雲,楚汐雲也是帶着面紗,據傳楚汐雲身體一直不好,和櫻辰羽差不多,也是十年未曾出過府邸,今年也是身體剛剛大好,央求其母白貴妃才得以出來。

楚汐雲似乎沒見過太多人,跟在楚凡身後怯生生的看着四周,因為紫芊玥本就一直在關注着這個汐雲公主,卻恍然發現,楚汐雲似乎向她這邊看了一眼,紫芊玥也不确定,轉頭看向櫻辰羽,之見他輕輕點頭,紫芊玥心下明了,看來這個楚汐雲真的有問題。

這片大陸除了北辰,東陵,南楚之外還有個一直隐于世外的靈山,靈山之人均有常人所沒有的能力,也極少于外界交流,自然這次也沒有有人來。等到三國人到齊,其他一些很小的部落等也紛紛派人前來獻上禮物,所有人落座後,老皇帝顯得十分高興,紅光滿面的讓歌舞表演,似乎在享受四海歌舞升平。

往年秋獵之前的國宴各國都會帶有才華的女子來表演,算的上是展現各國形象的時候,而在秋獵之時則是各國的男子們大展風采的時候,說白了,一場國宴,一次秋獵也就是各國之間暗暗較勁,畢竟三國鼎立,并不是一個胸有大志的君主希望看到的,恰好的是,如今的三國平衡太久,三國的君主都有着統一天下的志向。

然而這年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當歌舞表演完了之後,一直怯生生的汐雲公主卻忽然站了起來,老皇帝還沒來得及讓各家表演,也被這汐雲公主的舉動驚了一下,之見她走到老皇帝面前,說道:“今年汐雲想先表演個節目,不知道北辰君主……”

楚汐雲這一番話說的依然怯生生的,讓人有幾分不忍,老皇帝自然也不能拂了南楚的面子,只好先放下了手中準備叫各家表演的牌子,笑着對楚汐雲說道:“小公主既然想先表演,朕自然想先欣賞欣賞小公主的風采了!”

這話說的楚汐雲更加臉紅,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汐雲是想向陛下讨些好處,所以才想……”

“哈哈哈,無妨,只要汐雲表演的好,朕定然是要給汐雲賞賜的,既然汐雲有什麽想要的,就直接說,朕定然不會讓汐雲敗興而歸!”老皇帝看着楚汐雲小心翼翼的樣子心情大好,笑着說道。

楚凡似乎有些看不慣楚汐雲的舉動,多次想要阻止但卻都沒有動,紫芊玥看見楚凡的樣子也明白,南楚後宮白家獨大,白氏宗族在南楚影響極大,楚汐雲是白貴妃唯一的女兒,雖然楚凡是大皇子,但他也得罪不起楚汐雲,只好放任不管。

然而此時夜輕早就受不了楚汐雲矯揉造作的樣子,幾乎要跳起來給她一巴掌了,但被夜夙暗地裏死死按住,她瞪了夜夙一眼,也不再動,畢竟她此時不是處在江湖,而是在最為險惡的朝堂之上,她還是有些分寸的。

紫芊玥看着夜輕氣哼哼的樣子有些失笑,夜輕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矯揉造作的女子,不過,她還真是對大家閨秀沒有什麽概念,不知道東陵太後是否知道她将夜輕養成了這樣,據說夜輕在太後面前可是乖的像貓兒一樣。

楚汐雲不管其他人的反應,似乎對老皇帝的承諾非常高興,隔着面紗依然能感覺到她高興的面色有一些潮紅,說道:“汐雲不會白要賞賜,汐雲會好好表演的。”

“那汐雲好好表演吧,表演好了才有賞賜!”老皇帝順着楚汐雲的話,笑道。

楚汐雲應了一聲後,有些害羞的說要表演一段舞蹈,随後,一群舞女魚貫而入,她們穿着異域風情的衣服,在楚汐雲的身邊開始跳舞,楚汐雲接過其中一女子遞來的琴彈了起來,楚汐雲琴技非常好,她彈出來的聲音和她的人完全不同,大方,甚至帶着異域那種比較開放的風情,舞女在她身邊旋轉,跳躍,讓人感到可以親眼看到南楚的民風和人群,讓人置身其中,甚至連剛剛很惡心她的夜輕也看的聽的癡了,呆呆的贊嘆着。

紫芊玥也不得不承讓楚汐雲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這琴技一般人根本超越不了,然而,她彈了一段後,竟将琴扔給了之前的舞女,自己站起來跳舞,楚汐雲的舞技更是高超,她并沒有穿舞女的衣服,但一個人卻跳出她們幾人都跳不出的感覺,幾個舞女把她圍在中間,這次更是讓所有人看的癡迷,一曲舞罷,衆人依舊回不過神。

楚汐雲看着衆人的反應,滿意的笑了一下,她伸手揭下面紗,大廳中又是一陣嘆息聲,早就聽聞南楚白貴妃天生魅色,這小公主竟然和她母妃如出一轍,帶着面紗是嬌羞,揭下面紗竟是長得豔麗不可方物。

老皇帝見衆人反應,高興的笑道:“汐雲表現這麽好,不知道想要什麽賞賜?”

楚汐雲淺淺行禮,那張臉上配着羞澀的表情竟然毫無違和之感,她低聲說道:“汐雲想嫁入北辰?”

什麽?衆人皆以為自己聽錯了,天下太平很久了,已經多年沒有過聯姻的現象,這汐雲公主竟然主動提出嫁過來,實在讓人不可思議。

紫芊玥和櫻辰羽對視了一眼,亦是有些奇怪,她如果真的是那個養蠱人,為什麽要嫁到北辰,她又要嫁給誰,這确實令人有些疑惑。

老皇帝顯然也是吃了一驚,随即又斂了情緒笑道:“汐雲可是在說笑?”

然而楚汐雲堅定的站在那裏,又說了一遍:“汐雲沒有說笑,汐雲要嫁給羽王!”

“你說什麽?”不等其他人反應,紫芊玥便忽然站了起來,楚汐雲竟然肖想她的人,她還沒有搞到手的人怎麽可能輪得到她,紫芊玥心倒也不是吃醋,只是單純的覺得楚汐雲配不上他。

楚汐雲看了一眼紫芊玥,似乎有些害怕,但依然說道:“汐雲要嫁給羽王,做羽王妃。”

衆人皆是被這一幕驚到,在場的北辰的公子哥們本來很高興覺得自己有機會,卻忽然聽楚汐雲說要嫁給一個殘廢,瞬間殺氣騰騰的看着櫻辰羽。

老皇帝見到這一幕,說道:“汐雲可知道羽王已經有了王妃,你怎麽可以再做羽王妃呢?”

楚汐雲有些委屈,不顧楚凡的阻攔,繼續說道:“王妃能者居之,為什麽我不可以?”

紫芊玥實在聽不下去,冷冷的看着楚汐雲,說道:“公主的意思是要本王妃讓賢了?”

“你又沒有什麽好的,怎麽可以當王妃?”楚汐雲也有些急了,說到。

“想當本王的王妃?”忽然,櫻辰羽淡淡的開口,他放下酒杯時,發出一聲輕響,他看了一眼楚汐雲,笑道:“你也配?”

紫芊玥看着櫻辰羽淡漠如仙,卻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揚起了嘴角,果然,他不會對她說喜歡,卻也不會用這種侮辱她和他的理由讓她離開,他總是那樣清高孤傲,他可以等她想通了自己離開,但是絕不會騙她自己喜歡別人逼她離開,他知道,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紫芊玥又看着楚汐雲,想着如今自己是不是太弱了,一個個都敢光明正大的威脅她,陷害她,挑釁她,還敢跟她搶男人,既然如此,她倒也不介意借楚汐雲告訴他們,她紫芊玥不是任人欺侮的人。這樣想着,紫芊玥輕笑一聲,對楚汐雲說道:“憑你這樣也敢逼本王妃讓位,你也配?”

本來櫻辰羽的“你也配”已經讓楚汐雲白了臉色,紫芊玥此時的這句更是讓楚汐雲淚光閃閃,大殿裏的公子哥們都憤怒的看着紫芊玥和櫻辰羽,幾乎要吃了她們。

老皇帝剛要開口,紫芊玥便又截過他的話,說道:“皇上,汐雲公主說羽王府能者居之,本王妃身以為是,畢竟……”紫芊玥話語一轉,嘲諷的看着楚汐雲:“我家王爺這麽好,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肖想的!”

“玥兒,你太過分了!”老皇帝有些生氣的說道,此時楚汐雲一張小臉已經紅了又白,垂下了眼淚。

紫芊玥不以為然,看了櫻辰羽一眼,忽然燦爛的一笑,看向大殿衆人看着櫻辰羽,笑道話語裏透着堅定:“既然如此,那本妃也為我家王爺表演一個吧,也好叫大家看看,本妃是否當的起這王妃之位!”

櫻辰羽微微有些不贊同,看了紫芊玥一眼,低聲說道:“玥玥,你不必如此。”

紫芊玥回頭看着櫻辰羽,笑了一下,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喜歡你的啊,怎麽舍得把你讓出去!”

櫻辰羽一愣,紫芊玥便離開他的身邊,走到了大殿中央,站在楚汐雲剛剛站着的位置,也不再說什麽,揮手叫了晴瑤過來,低聲說了一些什麽之後,晴瑤就神秘兮兮的離開了。

大殿裏所有人都帶着嘲笑的眼神看着紫芊玥,紫芊玥廢名多年,幾乎讓人忘了她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娘親玉淺兒,畢竟玉淺兒的第一美人之名可不僅僅指的是容貌。

不過多時,晴瑤便再次走了上來,指揮着幾個宮女将東西放到地方,衆人這才看清了晴瑤準備的是什麽,只見宮女們在大廳中央挂好了一快極大的素錦,又在紫芊玥左右兩邊分別放上了玉琴和棋局,衆人紛紛吃驚,猜想紫芊玥不會要同時表演琴棋書畫吧?

紫芊玥看着衆人吃驚的神色,微微一笑,她前世本就學過舞蹈,精于畫畫,自然也對書法有研究,棋藝和琴藝分別是師傅和玉淺兒教的,雖然算不上極為精通,但只要配合上其他幾項,相信一定可以震撼衆人。

不過,紫芊玥并不打算自己親自彈琴,琴棋書畫舞五項同時她是做不到的,她偏頭看了櫻辰羽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櫻辰羽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過去,而是示意她把琴遞過去,紫芊玥翻了翻白眼,揮手把琴扔了過去。

櫻辰羽似乎笑了一下,伸手接住了琴,放在身前,試了試琴弦,示意紫芊玥可以開始了。

紫芊玥撇了撇嘴,說道:“你彈吧,我給你舞!”

衆人皆是因為紫芊玥的話更加驚訝,為你而舞,紫芊玥在所有人眼裏一直是卑微怯弱的代名詞,雖然最近的表現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仍然不敢相信紫芊玥竟然公然對男子表白,雖然這個男子是她的夫君,但這樣大膽也是世所罕有。

紫芊玥說完這話,櫻辰羽看着她,她那樣自信的站在那裏,風華萬丈,他知道她的一直藏拙,也知道她不喜歡在人前賣弄,因為她不喜麻煩,所學所會均是因為防身或者興趣,今日她竟站在那裏,公然為他吃醋,為他綻放,這樣的深情,讓他怎麽還。

櫻辰羽沒有說話,淡淡的神色似乎沒有一絲波動,他伸手撫琴,彈得是那天初見時的曲子,紫芊玥會心一笑,随曲起舞,她水袖輕揮,清顏素紗,青絲墨染,若仙若靈仿佛從夢境中走來。

在衆人沉醉夢境中未回神時,琴音到了高潮,紫芊玥舞的更加激烈,同時用袖子沾了墨在素錦上作畫,與此同時,另一只手随意的扔着棋子,黑白棋子如天女散花般随着紫芊玥的舞步紛紛揚揚落下,卻準确無誤的落在了棋盤上,這一幕更加讓衆人吃驚,只有夜夙一直看着這個方向,似乎是笑了一下。

琴聲落,一舞畢,紫芊玥随手将沾了墨的水袖截斷扔給了晴瑤,轉身走到櫻辰羽身邊坐下,笑嘻嘻的看着他,問道:“怎麽樣?是不是只有我才能配得上當你的王妃?”

櫻辰羽看着她,她的聲音并沒有壓低,仿佛刻意說給別人聽,櫻辰羽看見她得意的小模樣,配合的笑道:“自然是只有玥玥配得上當本王的王妃!”

紫芊玥聽見這句話高興極了,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撲過去抱住了櫻辰羽,衆人又是一陣唏噓,然而,卻沒有人敢說話,但也只有櫻辰羽聽到了紫芊玥抱住他的時候低聲笑了一句:“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啊!”

櫻辰羽無奈的輕笑,紫芊玥了解他,公衆之下她問出這種話他不可能不配合她,就用他說的話威脅他,這倒也像是她的風格。

紫芊玥說完那句就松開了櫻辰羽,示意晴瑤将她作的畫和擺的棋局給老皇帝和衆位大臣看,晴瑤立刻上前将畫換了個位置,衆人剛剛只覺得紫芊玥舞的美,如今方才看清紫芊玥畫了什麽,又擺了什麽,然而在看清之後,卻不只是一個震驚可以形容了。

紫芊玥畫的畫不是什麽山水江河,而是一副風景人物圖,事實上畫的是第一次見到櫻辰羽時的紫芊玥畫的圖,不過做了少許修改,用櫻辰羽和紫芊玥的真容,在場并沒有其他人見過,所以衆人只能感到驚豔,卻看不出來是他們二人。

而整幅畫上最為亮眼的除了畫,還有紫芊玥提在旁邊的七個大字:“吾心安處是吾家。”

棋局擺的是著名的珍珑棋局,亦是大婚那天見到櫻辰羽擺的棋局。

一切都是關于他,琴,棋,書,畫,舞,都是為了他,櫻辰羽看着那幾個字,他自然知道她所做一切的用意,她心安處,她的家,她什麽都不求,也不在乎,只為心安之處,櫻辰羽看着紫芊玥依然在挑釁的看着楚汐雲,心安之處,他怎麽讓她心安。

然而此時,夜夙也在看着看着這幅畫,但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他看的卻是那個人,他微微眯眼,壓下心中的些許不是,以她的性格,不會這麽快看上一個人吧,更不會喜歡一個漩渦中心的人吧,他喝了一口酒,忽然發現這酒似乎沒有什麽味,他苦笑,這假戲,也做的太真了吧!

楚汐雲此時更是白了一張臉,在紫芊玥挑釁的目光下敗下陣來,然而,她卻并沒有死心,竟要求要做櫻辰羽的側妃,楚凡見勢不對,上前拉她,但楚汐雲似乎是橫了一條心,站在大殿上不走。

紫芊玥的臉色徹底轉冷,她的确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做到這樣,非要嫁給一個羞辱她的男人,楚汐雲一直給紫芊玥的印象是聰明狡詐,可以制出王蠱,還是南楚備受寵愛的公主,按理說,不應該喜歡上一個傳聞中殘疾的廢物,沒想到,這事不但發生了,還發生的如此讓人大吃一驚。

然而,沒等紫芊玥說話,夜夙卻忽然站了起來,微微對老皇帝颔首,說道:“北辰王妃和南楚公主都在此表演了,我東陵本沒打算讓公主獻舞,不過,如今公主若是再不表現,怕是丢了我東陵顏面啊!”

夜夙說完看了看夜輕,夜輕顯然沒想到她的皇兄竟然讓她表演,她有些吃驚的看着夜夙,見夜夙沒有要改變的意思,只好站了起來對老皇帝說道:“皇兄說的有理,但本公主最看不慣有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本公主獻舞,可以,但本公主可是希望有的人看了舞後起碼有些自知之明,別再自以為是的纏着別人!”

夜輕的嘲諷一點也沒有掩飾,三國雖鼎力,但東陵如今實力相對來說最強,夜輕又是東陵最受寵的公主,所以衆人雖然看出來她的嘲諷也不敢說什麽,只看着這三個女人一臺戲,不過,這三個都是身份尊貴的女子,這戲也不是人人看的起。

楚汐雲大怒,也不管她柔弱的形象,指着夜輕怒到:“你太過分了!”

夜輕瞥了她一眼,竟然笑嘻嘻的說道:“我就過分了怎麽樣?你咬我啊?”

楚汐雲沒夜輕無賴的樣子氣的說不出話,好在夜夙拉過了夜輕,低聲說道:“輕兒別鬧,只有阿貓阿狗才會咬人,汐雲公主怎麽會咬你?”

夜夙的聲音低低的,但還是讓所有人聽見了,紫芊玥剛剛說過楚汐雲是阿貓阿狗,這夜輕就又提了一遍,所有人都捂着嘴不敢笑出聲。

老皇帝看了夜輕一眼,也不好說什麽,只好說道:“那輕雅就快表演吧,也好叫朕和衆位愛卿看看輕雅的絕世舞姿。”

“是。”夜輕點了點頭,後退幾步就開始跳舞,沒有配樂,也沒有琴聲,夜輕穿的是張揚的紅裙,她伸手揭下面紗,又是一張絕色的臉,紫芊玥剛要贊嘆這時間絕色真是不少,就見老皇帝竟然摔碎了手中的杯子,紫芊玥詫異,習慣性的看了櫻辰羽一眼,卻見他神色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拿着杯子的手指卻微微握緊。

櫻辰羽的小動作除了紫芊玥沒有人看得到,衆人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皇帝身上,杯子在他腳邊粉碎,他卻只是呆滞的看着夜輕,夜輕皺眉,看了看老皇帝,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老皇帝回過神,見到夜輕皺眉的樣子,仿佛揉了一下額頭,想要趕走什麽似得,片刻後,笑道:“無事,輕雅快舞吧,也好讓朕開開眼界。”

夜輕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她總覺得老皇帝的反應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那裏不對勁,只好先開始跳舞,想留到以後再說。

紫芊玥看着櫻辰羽的反應似乎也有些不對,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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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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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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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