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再不能做兄弟

“離兒……”南楚皇畢竟也是愧疚的，想伸手拉住離殇的手，離殇的眼神冰冷，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好，離兒。”老皇帝無奈的放開手，解釋道：“楚汐雲是楚汐雲，南楚是南楚，她這麽做的時候我們并不知道的。”

“可你不是依然那它威脅我嗎？裝什麽清高？”離殇聲音極冷：“我可以回去，但是你們要解了晴瑤的蠱，還有，我要太子所有實質的權利！”

南楚皇面露難色的看着離殇，有些猶豫不定的樣子。

“怎麽？做不到？那就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晴瑤的蠱我自然會找楚汐雲算賬，整個南楚，我都不會放過！”離殇冷笑着看了南楚皇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南楚皇急忙拉住他，離殇用的輕功，楚凡看了南楚皇一眼，急忙追了上去抓他，離殇貌不猶豫的對楚凡出手，楚凡不敵片刻便被打到在地，離殇冷笑，正要離開，南楚皇叫到：“離兒，我答應你！”

“晚了！”離殇不看他，轉身離開。

南楚皇走上前拉住他：“離兒，除了太子實權，我幾乎可以給你天子之權，你以後就是南楚的天子，只要你願意登基，随時都可以坐南楚帝位！”

“我不稀罕這帝位！”離殇嗤笑一聲：“那晴瑤呢？她的蠱怎麽辦？”

“離兒，你知道的，王蠱沒有辦法解的！”南楚皇無奈的看了離殇一眼，他知道他對不起離殇，也牽扯了無辜的晴瑤，可是王蠱真的沒有辦法解，他也只能這樣。

離殇并不想聽他解釋：“有辦法的，不是嗎？”

“離兒！”南楚皇有些氣怒，但更多的是無奈：“離兒，那是以命換命的法子，你不能用，我不會同意的！”

“我不會死的，可是晴瑤會死！”離殇知道南楚皇的為難，但他不可能不去管晴瑤。

“離兒，你聽我說……”南楚皇拉住他，離殇難得的沒有反抗，南楚皇繼續說道：“離兒，你雖然是南楚皇室血脈，但是王蠱沾了別人的血，到你體內會傷着你！離兒，你不能被楚汐雲控制！”

“我不會被她控制！”離殇看着南楚皇，眼裏透着堅定：“我不可能放棄晴瑤！”

南楚皇忽然嘆了一聲，看着離殇堅定的樣子，忽然就不想再逼他，轉身想要離開，楚凡看了離殇一眼，也要跟着老皇帝離開，老皇帝輕嘆：“離兒，你走吧，我不會把金蠶蠱給你，你若是是在不願意回南楚，我也不再逼你，但我絕不能看着你因為一個女人痛苦一生！”

“父皇！”離殇忽然叫到，南楚皇頓了一下，自從月皇後死去，離殇再也沒有叫過他父皇，南楚皇竟忽然有些回到了十年以前，楚離還小的時候，承歡在他膝下，那是的楚離，天真，聰明，善良，而如今的離殇，冰冷，雖然更是聰慧，但卻不再似當初單純，南楚皇忽然就心軟了，他轉過頭看着楚離和月皇後相似的眉眼，嘆息：“離兒，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這麽做？”

“父皇，當年母後為了你一樣可以做到如此！”離殇輕輕說道，看着南楚皇，他還是恨的，畢竟他曾那樣對待母後，可是他如今已經這麽老了，母後也從來沒有怪過他！

“可是離兒，如果那個女人像我對待你母後一樣對待你，你也要這樣做？”

“母後沒有後悔，我也不會後悔！”

“罷了！”老皇帝輕笑，帶着苦澀：“你和你母後的性子一點都不像，可是這執拗和癡情卻是完全的一樣！”

離殇也輕輕的笑了，是吧，他和母後只有這一點相同了！南楚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離兒，金蠶蠱給你，但是你萬事小心，還有，作為南楚的儲君，即使死，也不能被人控制！”

那一刻，他們才像父子，父慈子孝，父親諄諄教導着兒子！

“是！”離殇點頭，接過南楚皇遞過來的金蠶蠱，離開前又看了南楚皇一眼，片刻後，輕聲說道：“母後不怪你，我也不怪你了！”

離殇輕功離開，南楚皇忽然間就落下了眼淚，楚凡趕緊上前扶住他，南楚皇擦掉眼角的淚，對楚凡說道：“凡兒，此生寡人最對不起他們母子，月顏死了以後，寡人又弄丢了離兒，這十年來，寡人日日都想着，月顏是寡人最愛的女人啊，可寡人擁有天下，卻保不住一個她，如今又把責任推給她的兒子，凡兒，寡人從來沒有敢想過離兒會原諒寡人！”

“父皇，二弟心裏還是記得您的養育之恩的！”楚凡有些感嘆，說道。

“養育之恩？”老皇帝自嘲的笑笑：“與其說寡人的養育之恩，還不如說離兒從來沒有想要待在皇室，要說恩，羽王才是他的恩人吧！”

“父皇……”楚凡剛要再說話，老皇帝又開口道：“凡兒，別說了，你以後要好好幫扶着離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兒臣絕對不會有不該有的心思，以後一定好好輔助二弟。”楚凡跪了下來，說道。

南楚皇拉起他：“寡人相信你，凡兒，快去準備吧，等離兒熬過了這一劫，我們，就該回去了！”

“嗯！”楚凡點頭，他作為南楚皇室之人，自然知道解王蠱那唯一的以命換命的法子是什麽，眼裏也流露出一絲擔憂。

羽王府晴瑤的院子裏，離殇回來之後沒有去見櫻辰羽，手裏拿着的是金蠶蠱的幼蟲，是一切蠱蟲最為想要得到的食物，以命換命，就是以南楚皇帝才有的金蠶蠱為誘餌，将他人體內的王蠱引至自己體內，這本就不是什麽解蠱之法，只是為了讓人替死而已，離殇是南楚皇室血脈，皇室血脈可以培養出王蠱，但也不受王蠱危害，但若是沾染了他人血液的王蠱，雖然不會讓王室中人死，但卻會讓王室的人也受蠱蟲折磨，而這變了性質的王蠱，對王室之人的折磨要比常人痛苦幾倍，天地萬物均有靈性，王室養蠱，若蠱能反噬，必是更加兇殘，這就是因果。可是因為愛，離殇必須這樣做，他不受苦，晴瑤只能受死，如當時青龍山上的殺手們一般。

離殇劃破手腕，将金蠶蠱放進他的體內，因為金蠶蠱在體內的移動微微皺眉，适應了片刻，才敲開了晴瑤的門：“小丫頭，快開門！”

“怎麽了？”晴瑤聽見離殇的聲音有些着急，趕緊打開了門。看見他手腕上受了傷，立刻拉了他進來要給他包紮傷口。

離殇看見晴瑤緊張的樣子在晴瑤看不見的地方苦澀的輕笑，他的小丫頭終于學會了關心人，可是他享受不到了，他忽然抱住晴瑤，止住了晴瑤去拿藥的腳步，晴瑤嗔怒：“你幹什麽！我要給你包紮！”

“小丫頭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啊！”離殇沒有放開晴瑤，嗅着她發絲清香的味道，輕柔的開口。晴瑤怔了一下，片刻又反應過來，甩開他的手，說道：“那也不行，醫不自醫，你等着，我去給你拿藥！”

“別去！”離殇拉住晴瑤：“是我自己劃破的！”

“你搞什麽？為什麽劃破自己的手腕！”晴瑤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又心疼的看着他，離殇拉過晴瑤坐下，輕輕問到：“小丫頭，你相信我嗎？”

“你到底怎麽了？我自然是相信你啊！”晴瑤不滿，站起來就要繼續去拿藥，離殇再次拉住她，又問道：“小丫頭，你最近是不是會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流失？”

晴瑤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離殇苦笑，果然是這樣，千防萬防，沒想到楚汐雲竟然在那天第一次見到他就對晴瑤下了蠱，晴瑤問道：“你怎麽知道？”

“對不起小丫頭。”離殇輕輕抱着她：“我是南楚的太子，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才會慢慢流失內力。”

“怎麽會這樣？”晴瑤皺眉：“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離殇揉了揉她的頭，輕笑：“這是南楚的秘密，怎麽會讓你知道，我也是才知道的！”

“那姑爺他們也會流失內力？”晴瑤有些詫異的問。

離殇又拍了她的頭一下，晴瑤不高興的嘟嘟嘴，本來就是嘛，幹嘛總是嫌她笨，離殇失笑：“當然不會，只有我心愛的女人才會！”

“那也是。”晴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說道：“要是那樣姑爺肯定早發現了！”

“是啊！”離殇也點點頭：“可是小丫頭，你不怪我？”

晴瑤縮進她懷裏，有些疑惑的問：“怪你幹什麽？我雖然心疼這一身內力，但是有你會保護我啊嘿嘿，我以後當淑女不舞刀弄槍就行了！”

離殇心疼的抱着晴瑤，她瘦了不少，本來就沒幾兩肉的身體幾乎沒有了重量，他知道晴瑤不喜歡當淑女，她向來珍視自己的武功，她是為了不讓他內疚，才會如此舍了自己一身內力還安慰他，離殇看着晴瑤笑道：“小丫頭，你不用擔心，我向南楚皇要了這金蠶蠱在我體內，只要我們兩個血液交融一下，它就可以解了這個這個詛咒的，你的內力還會回來！”

“真的？”晴瑤看着那只小小的金蠶蠱在離殇的皮膚下似乎有一點點凸起，有些驚訝，又看向離殇：“有這麽神奇嗎？”

“自然是有。”離殇說的肯定：“南楚可是養蠱的聖地，這金蠶蠱也只有南楚皇一個人才有的！”

“那好，要怎麽用啊？”晴瑤有些興奮的問道，畢竟能找回內力絕對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

“過來！”離殇帶着晴瑤到了床邊，拿出一條紗布蒙上晴瑤的眼睛，晴瑤不解，離殇說道：“不要看，有些吓人！”

晴瑤乖乖點頭，任由他蒙上了眼睛，又被他拉到了床上躺下，離殇靠近晴瑤耳邊，輕聲說道：“小丫頭，有些痛，不要怕！”

“嗯！”晴瑤點點頭，閉上了眼睛，自然，離殇看不見那蒙着布的眼睛裏深深的苦澀。

離殇輕輕的劃開晴瑤的手腕，将自己已經結痂的手腕再次劃破，和晴瑤放在一起，不過片刻，晴瑤體內的王蠱感覺到了金蠶蠱的氣息，順着晴瑤的手臂緩慢的向離殇的手上移動過去，晴瑤因為這疼痛皺眉，一聲不發，另一只手緊緊握拳，指甲嵌進掌心渾然不覺，她只覺得，心疼的厲害。

王蠱慢慢移動到離殇的體內，順着傷口找到那只金蠶蠱的幼蟲，開始瘋狂的蠶食，離殇收回手，忍着手上的痛小心點扶起晴瑤，給晴瑤包紮好，又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自己的傷口，輕輕調息了片刻才摘下晴瑤蓋着眼睛的紗布，發現那雙漂亮的眼睛緊閉着，眼裏似乎蓄滿了淚水，但卻沒有流出來，離殇心疼的抱着晴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小丫頭，沒事了！”

“嗯！”晴瑤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道：“你臉色有些蒼白，怎麽回事？”

“我沒事。”離殇一怔，笑道：“被你吓到了，這都疼哭了！”

“是嗎？”晴瑤輕輕問道，又擦了擦眼淚，看向離殇，見離殇似乎是有些戲谑的笑意，晴瑤胡亂捶了他一把，破涕為笑：“我好了，你也快去休息休息吧！”

“好！”離殇點頭，輕輕吻了一下晴瑤的額頭，也不再說什麽，轉身離開，晴瑤就坐在床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疼的揪緊胸口，蜷縮在床上。

屋外，離殇剛剛出去就靠在了門口的柱子上，臉色瞬間慘白不堪，那是王蠱吃完了金蠶蠱，發現自己安然活在王室的血脈中，開始報複了！

離殇害怕晴瑤發現，他輕微的揮手，身邊瞬間出現一個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離雲使！”

離殇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他也不敢說話，極其輕微的擺手，黑衣人立刻心領神會，扶起離殇回到了住處。

黑衣人剛一隐去，離殇忽然倒在地上，王蠱不能吸收他的內力，移動到他的心口活動，心口瞬間像是被鋸子鋸開，又被放到閘刀裏碾碎，離殇捂住胸口，不敢發出聲音，死死的撐着，這裏的人，他都不想驚動，也都不想連累。

然而現實并不是他想的一樣，過了一會兒，離殇已經冷汗淋淋，面無血色，房門忽然被推開，離殇艱難的轉過頭去看，那人已經關好房門到了他的身後，龐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傳到他的心口壓制着王蠱，離殇得以稍稍喘息，櫻辰羽聲音微冷：“我就是這麽讓你保護自己的？”

“阿羽，晴瑤是因為我才……”離殇苦笑，聲音極低，虛弱的開口。

“我不想聽你解釋。”櫻辰羽淡淡開口，聲音依舊是冷的，同時手上不停的為離殇輸送着內力壓制王蠱。

離殇也不再說話，他不能動用自己的內力來壓制王蠱，只能盡量配合着櫻辰羽。過了片刻，離殇又忽然輕聲問到：“若是王妃，你也會這麽做吧？阿羽？”

櫻辰羽沒有說話，離殇輕笑，知道櫻辰羽不會回答了櫻辰羽卻忽然開口：“我是想說為什麽不早告訴我，要一個人在這裏受着？”

“阿羽，你當年不也是這樣一個人忍着嗎？你比我如今，痛苦的多了吧？”離殇感覺到櫻辰羽撤回手，王蠱也暫時被壓制住了，虛弱的轉過身看着櫻辰羽。

櫻辰羽親自扶他起來，冷冷的說道：“你不是我！你不需要這樣，而我，只能那樣！”

“阿羽……”離殇有些愧疚，他知道他的問題會讓櫻辰羽想起那些不敢回首的過去，有些擔憂的看着櫻辰羽，櫻辰羽卻似乎絲毫不在意，繼續對他說道：“從今天起以後每天子時你都會被這王蠱折磨半個時辰。你願意像我一樣，以後每天都有機會！”

櫻辰羽這話明顯的帶着嘲諷，離殇只能無奈的賠笑，又問道：“阿羽，你怎麽現在過來這裏了？”

“我派有人監視你！”櫻辰羽毫不在意，随意的說道，離殇自然知道櫻辰羽也是最近刻意派人監視他的，說是監視，不如是說知道楚汐雲會有陰謀，派人來保護他，離殇埋怨的說道：“那你怎麽不早點過來救我，疼死我了差點！”

“我故意的！”櫻辰羽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淡淡的說到。

離殇絕倒，似乎很不耐煩的揮手趕人：“不能做兄弟了，你趕緊走！”

“似乎真的是不能做兄弟了！”櫻辰羽忽然放下茶杯，嘆道。離殇忽然想起了他剛答應南楚皇的事，他會回去做太子，也許，分開很快的事了，想到這裏，離殇眼光昏黑一片。歉疚的說到：“對不起阿羽，我……”

櫻辰羽擡手制止他要說的話，繼續說道：“我救你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離殇，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過，你要是走就走吧，不過，晴瑤能等多久，還要你自己把握！”

“嗯！”離殇點點頭。

櫻辰羽又開口：“你即使回去，依舊是雲宮的離雲使，你在南楚，可不要給我丢人！”

“是！尊主！”離殇點頭，他知道櫻辰羽是擔心他在南楚沒有勢力，雲宮的勢力遍布天下，便讓他借助雲宮的勢力。

“嗯！”櫻辰羽也點了點頭，又随手扔出幾瓶藥，“這是我親自為你研制的，沒有人知道，裏面用了我的血，應該會能壓制王蠱一些時日，你自己看着着用吧！”

離殇接過瓶子，裏邊的藥是鮮紅色的，櫻辰羽的血絕對當的上天下至毒，卻又絕對當的起天下至寶，以他的血練的藥，自然可以壓制一段時間的王蠱。離殇看着那些藥，笑道：“謝了，阿羽！”

櫻辰羽沒有回答他，轉身離開，黑衣人落在離殇面前，說道：“參見離雲使，屬下奉尊主之命保護您的安全！”

“嗯！”離殇點頭，他知道那人一直是櫻辰羽身邊的人，武功，謀略都極為出色，把他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在南楚立穩腳跟。離殇看了一眼櫻辰羽離開的方向，閉上了眼睛休息，該走還是要走，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了呢！

離殇再次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留下，整個羽王府在早上都是十分安靜的，離殇想推開晴瑤的門，他站在門前靜靜的望了一眼，最終還是直接轉身離開，沒有人相送，只有那些花瓣，随着他飛起，只是花瓣落在了原地，而他，真的離開了這裏。

櫻辰羽站在窗前親眼看着離殇離開，離殇離殇，他一生都在因離而殇，紫芊玥走過來給他披上披風，順勢在後面抱住他，悶悶的：“他要是敢把晴瑤忘了，我一定把他弄回來給晴瑤道歉！”

“嗯！”櫻辰羽轉過身抱住紫芊玥，紫芊玥看着他谪仙的面容，忽然輕笑：“櫻辰羽，你真好！”

“我好？”櫻辰羽挑眉，他似乎也不是那麽好，當時也是傷害了她，紫芊玥把頭埋進他懷裏：“因為你現在不會就這樣走了，離開我……”

“玥玥，對不起……”櫻辰羽穩住紫芊玥，他知道他一直都在傷害着紫芊玥，尤其是之前有一次他也會有那種抓也住不住的感覺，才知道紫芊玥當時是有多麽的害怕，多麽的心疼。紫芊玥回吻着他：“只要你別走，你不要走，我就什麽都不怕了了！”

那種熟悉感，哪一種似乎輾轉千年等不到的輪回，哪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紫芊玥看着他，只要在他身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剛剛好，她存在，似乎就只是為了他。

南楚皇早就在等着離殇了，他見到離殇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卻沒有想象的那般嚴重，他不能自救，想必又是櫻辰羽救了他一次，南楚皇看着離殇欣慰的笑了，說道：“離兒，我們可以走了吧？”

“走吧！”離殇輕輕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羽王府的方向，南楚皇離開是暗中進行的，沒有大張旗鼓，也是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離殇看着聖都漸行漸遠，想着晴瑤知道了一定要怪他了，眼裏閃過一絲苦澀，南楚皇看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離殇看了南楚皇一眼，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不再說話。

出了聖都的邊界，離雲使還是神秘的離雲使，但離殇不再是離殇，他是南楚太子，楚離。

“晴瑤，你不去送送他嗎？”紫芊玥看見晴瑤一個人站在窗戶旁邊看着，紫芊玥出現在她身後，擔憂的問到。

晴瑤別說話，紫芊玥想上前去看，晴瑤忽然開口：“騙了我的人，有什麽好送的？”

“可是晴瑤，你知道他不是在乎那些權勢，只是他母後的仇……”紫芊玥蹙眉，勸道。

晴瑤轉過頭，臉上是毫不在意，那種表情瞬間刺痛了紫芊玥的心，晴瑤笑着開口：“這樣就想離開我嗎？”

紫芊玥不解，晴瑤忽然單膝跪地：“小姐，我要去南楚。”

“晴瑤！”紫芊玥皺眉：“你不能過去，楚汐雲不是你能對付的！”

“我只是想去幫他，并不是要去和楚汐雲作對！”晴瑤說的堅定，紫芊玥不忍心，晴瑤從小到大跟在她身邊，幾乎沒有吃過什麽苦，她要是一個人去了南楚那裏人生地不熟的，晴瑤又沒有什麽身份，想要和南楚太子有關系，比然會受到各種攻擊。

“晴瑤，你去了又能幫什麽，離殇的事他會自己解決，你好好在這裏等着不行嗎？”紫芊玥扶起晴瑤，無奈的說道。

“小姐，我怎麽舍得讓他一個人面對那些明槍暗箭呢？”晴瑤沒有起來，說的極輕，極輕，她怎麽舍得呢？讓他保護着，卻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任何事情。

紫芊玥心裏一顫，晴瑤終于是長大了，可是變得不再可愛了，她終于願意為了一個人收起自己的性子，再也不會是，江湖上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紫芊玥看着她，說道：“好，以後你用真容，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你以後，再也不是晴瑤，你只是南楚君心月裏的一名舞姬而已，如何接近南楚太子，只能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