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哈哈哈哈，那個，葉隊長好啊，林警官也好啊，哈哈哈。”鸠胖子一臉的谄媚，他此時的這幅模樣卻跟那些他的小弟差不多。
“聽說啊，是不是那個只要是提前的交代問題就能緩刑的機會啊？”胖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監獄裏，反而像是在菜市場來買菜看中了價格跟商販砍價的模樣。
林陽和葉宇對視一眼，後者笑了笑，身子向後一倒，“鸠胖子啊，你法律學的還是不錯的嘛，還知道有緩刑這個方法。”
“嘿嘿。”胖子幹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還不是。”話音未落。
突然葉宇的臉色一變，“但是，你也不要妄想會怎麽樣怎麽樣，你是殺人犯！而且是重犯！像你這種人！你覺得你有機會緩刑？”葉宇把一沓紙都扔在了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這都是你殺的人！無舌！慘死！”
“你究竟還有沒有人性？”葉宇越說越氣憤，手掌叭的一聲拍到桌子上，胖子吓得一跳。
“你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利益就可以随時随地的被人遙控殺人？”
“你，就這麽沒有自我價值？就這麽視人命如草芥？”
葉宇湊到鸠胖子的臉上，後者臉上的肉慢慢擠到了一起，眼神中全部都是驚恐和害怕。
鸠胖子的臉上的肉顫抖着，他的雙腿也跟着打起了拍子。
“你……你……”鸠胖子的喉嚨動了動，卻始終無法從喉嚨中再擠出任何一個字眼！
“我，我。”鸠胖子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嚣張和僥幸心理。
“我，的确是錯了。”胖子點了點頭，葉宇回到了座位上，長長出了口氣。
“悔過，就不晚。”林陽平靜的注視着他的眼睛。
“如果一個人犯了錯卻不讓別人悔過，那這個世界是真的沒有人性。”胖子突然擡起頭，臉上的沮喪表情消失了一大半。
果然，這就是人性。
林陽低下頭想了想，“但是我也不得不說，每個人犯了錯，就得得到應有的懲罰。”林陽說着，晃晃腦袋，“所以說，鸠胖子，你能檢舉揭發提前提供線索我們的确肯定會網開一面，對不對？”
林陽走了過來，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看到後面的字了沒有？”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仔細想想哦，別忘了什麽事情。”林陽的聲音帶着一股極大的迷惑感，鸠胖子低下頭去，細細思索起來。
“出去抽根煙。”
葉宇站了起來，拍了拍林陽的肩膀，一同走出來房間。
“哎呀哎呀，吓死我了。”林陽拍了拍胸口，“沒想到當白臉這麽不容易啊，說話和态度都得拿捏到位，還得把握住對方的心理動向，我簡直就是一活脫脫的心理測量機啊。”
林陽出了門就立刻嘴上就立刻叨叨叨個不停，葉宇捂着腦袋，他實在是不想再回憶起去覃家灣當天發生的事情了。
“喲，二位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難道這個鸠胖子真的這麽好說話，這麽輕松就已經把全部東西都吐露出來了？”葉宇擡頭一看，秦牧微微笑着，緩緩朝他們走過來。
“歡迎回來，不過，你們這一趟可真是折騰。”
“還好吧。”林陽聳聳肩，“誰能知道會發生這麽多的事？”
“是，而且也不會知道這個幕後主使是真的會玩，不費一兵一卒，就蠱惑了人心。”
葉宇皺眉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善茬，等過幾天的抓捕活動中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他還對我們的人員進行洗腦。”
“哎呀，你是剛回來，這件事等會廳長鬼給我們開會警示的，你就別瞎想了。”秦牧笑着看了看葉宇，“聽說，葉某人在覃家灣的那個賓館裏差點失身？”
“這個消息倒是很讓人值得玩味啊，失身？莫非葉隊長還是個……”秦牧沒有繼續說下去，挑了個音，幽幽的說道。
在一旁的林陽偷偷的躲了起來。
“呵呵，這個是個人私事，還請秦先生不要再繼續打聽了。”
“不然我會按照偷窺個人隐私告你哦。”葉宇挑釁的看了秦牧一眼，“大概我都忘了，好像我有一個叫做秦牧的老朋友，當年在大學的時候偷偷摸摸的談了個戀愛，結果因為長時間的不跟人家聯系被人家給甩了，未必我這個朋友還傷心了好幾天呢。”
“而且吧，我這個朋友是真的正人君子。”葉宇把最後四個字咬的像鋼鐵那麽硬，笑嘻嘻的說着。
“哎呀說不定這個秦牧跟你有關系呢？是不是？秦警官？”
秦牧咬着牙呵呵笑了兩聲，“說不定啊，我怎麽會知道？我不認識這個秦牧嗎？林警官？”
林陽突然從一旁伸出頭來，對着他們倆搖了搖，“你們倆正常一點就行，不過我估計這個鸠胖子是真的快好好思考完了吧。我們還晾着他，不如管他？我總覺這樣會耽誤事。”
“也是，那你們就繼續去吧。”秦牧說着，拍拍手，“一會兒還有廳長會過來，他聽說了整個經過以後心情可是很複雜，你們做好準備就行。”
秦牧笑了笑，轉身走了。
“呵，我不覺得廳長會對我們兩個人有什麽怨言之類的，我們怎麽說也是功臣對不對？你覺得呢？葉隊。”林陽拉開門，但卻并沒進去。
“我覺得可不一定。”葉宇聳聳肩，他對這個廳長的印象可不算太過和藹。
“咚”門被關上。
葉宇和林陽回到了位置，擡起頭，卻發現鸠胖子一臉嚴肅的正拿着筆寫寫畫畫一些什麽，旁邊的協警也滿是嚴肅的面容，看着鸠胖子的紙，陷入了沉思。
“警官。”鸠胖子擡起了頭，令人驚恐的是他的臉上寫滿了平靜與驚恐，臉上的肉在一點一點顫抖兩下卻依舊歸于平靜。
這是強行回憶帶來的副作用。
“說吧，胖子。”葉宇坐在座位上，看着胖子說道。
“其實，幕後老板的具體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有一定的實力，手裏也有幾十號人物，他的模式是我照搬的，而且，他這個人很崇拜英雄。”
“英雄？”林陽挑挑眉，繼續問道。
“英雄，是那種落幕英雄。”
“那他住在哪兒？是哪裏人？平常工作呢？”葉宇傾了傾上身，眼神變得鋒利和尖銳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