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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齊玉揚看着管家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怎麽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這麽大一個宅子,怎麽可能一間客房都沒有!
但是任憑他怎麽表示懷疑,管家依舊是不松口,他只好轉頭去看學長,想從人口中聽到個不一樣的答案。
誰知蘇靜安竟問了一句:“玉揚你介意跟我睡同一間房嗎?”
也是間接證明了管家并沒有說謊。
“不,不介意。”齊玉揚被美色所惑,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當他對着房間裏唯一一張大床的時候,只想錘爆一時鬼迷心竅的自己的腦袋。
怎麽就……答應了呢!
萬一晚上沒有把持住,學長把自己丢出去怎麽辦。
齊玉揚頭疼地揪着自己的頭頂毛在床上翻滾,又覺得不妥,爬起來把被自己翻滾出來的褶皺拍平,然後一擡頭就對上了學長似笑非笑的眼。
“!!!!!!”
蘇靜安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人一連串舉動,覺得可愛得不行,也就沒有出聲靠在牆邊暗中觀察,這會兒見對方臉紅的要把自個兒都燙熟,才上前揉揉他淩亂的頭發:“好了,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我才不信!
齊玉揚鼓了鼓腮幫子,噠噠噠跑進浴室甩上門:“我去洗澡了!”
一進浴室,裏面濕熱的帶着清香的氣味,又一次成功讓他把自己蒸熟了。
這,這是學長剛剛洗完澡的地方……
他看着淋浴間好半天,從臉紅到耳朵根,自己把自己害羞得不行。
蘇靜安在外邊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出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麽意外,敲了敲浴室的門:“玉揚?還沒好嗎?”
“啊…啊?好了好了!學長你別進來啊!”
裏面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蘇靜安又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他打開門。
齊玉揚進去的急,洗完了才發現自己沒有帶換洗衣服進來,又不好意思喊學長幫自己拿,糾結了半天,聽到人在外面催,這才找了條浴巾圍着下半天,磨磨蹭蹭的出來。
蘇靜安看到他,不由得一愣。
青年的身材恰到好處,一層薄薄的肌肉,淺淺的腹肌,膚色白皙,還帶着淡淡的紅暈,冒着水氣,水珠順着人魚線沒入到浴巾裏。
蘇靜安喉結微動,逃避般的錯開目光:“我去給你拿睡衣。”
齊玉揚眨了眨眼,他剛才仿佛看到了學長耳尖泛着紅色。
很快,蘇靜安就拿着一套嶄新的睡衣回來了,面色如常,仿佛剛剛只是他的幻覺。
“這套沒有被穿過,不過是我的尺碼。”蘇靜安把睡衣遞給齊玉揚讓他去換上。
蘇靜安比齊玉揚要高上不少,他的睡衣對于齊玉揚來說也卻是大了不少,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不過總算是遮住了春光。
兩個人都暗暗松了口氣,接下來,同床共枕就又成了一個大難題。
“要,要不我睡沙發上?”齊玉揚偷偷瞄了一眼房間裏的沙發,感覺還挺大的,睡起來應該也挺舒服的。
蘇靜安不假思索的拒絕:“不行,哪有讓客人睡沙發的道理。”
好不容易拐回家的人,睡沙發豈不是虧大了。
最終,兩個人還是一起躺到了床上。
齊玉揚只覺得渾身都要僵住了,雖說床還是挺大的,兩個人之間也隔着距離,但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身邊,緊繃的神經就怎麽也放松不下來,生怕被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學長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态。
他把我當成好朋友,我卻想着……
蘇靜安也是同樣的顧慮。
還不是時候,會吓到他。
兩個同樣心思的別扭的人,一起懷着種種顧慮進入了夢鄉,白白浪費了這大好時光。
第二天一早,齊玉揚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齊玉揚怕學長也被吵醒,接了電話蹑手蹑腳的跑去陽臺上接電話。
“喂,媽,怎麽了?”
吳雙竹的聲音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慌亂:“揚揚!你快回來!你妹妹不見了!”
齊玉揚臉色一變:“您別急,慢慢說,小琳她怎麽了?”
“今天早上她一直沒下樓,我就去她房間裏叫她,但開了門沒見着人,被子疊得好好的,窗戶也關得好好的,唯獨沒了人,她以前出門前都會告訴我們的,這次,我懷疑她是出了什麽事兒。”
被人綁架被人威脅遭遇靈異事件……齊玉揚立刻腦補了一萬種自家妹妹消失的可能性,臉色越來越凝重:“媽,我馬上回家,您和爸在家等我。”
他挂了電話回到房間的時候,蘇靜安已經醒了,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擔憂:“怎麽了?”
“小琳不見了,我得回家了。”齊玉揚急匆匆跑進浴室換上已經烘幹的衣服,又跑出來沖着蘇靜安一鞠躬,“謝謝學長的款待!”
蘇靜安趕緊拉住就要往外跑的人:“你別急,我送你回去。”
“謝謝學長。”
齊玉揚坐在車上也不安生,急得像是多動症。
蘇靜安嘆了口氣:“你先冷靜點,齊琳不會出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齊玉揚敏銳的轉頭盯着他看。
“……”蘇靜安輕咳一聲,“等她回來你自己問她吧。”
說完,他就專心開車,任憑齊玉揚說什麽也不回應了。
這下齊玉揚更是斷定了蘇靜安一定知道什麽,但是也沒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只能一路氣鼓鼓氣到了家裏。
“揚揚!”齊玉揚一進門,就見自家太後一邊喊着自己名字,一邊沖自己撲過來。
然後,半途被父親攔住拉走,同時還不忘瞪他一眼。
“……”
一如既往的被父親當作情敵,真是心酸酸。
“好了,別鬧了,過來說正事。”齊書逢抱緊妻子在沙發上坐下,正色道。
蘇靜安這時候停好了車進門,先和兩位長輩打招呼道:“叔叔阿姨,打擾了。”
“小蘇也來了啊,快請坐。”見了外人,吳雙竹急忙掙開丈夫的懷抱站起來,“我去給你們倒水。”
蘇靜安剛想說不用,但吳雙竹動作利索,已經進了廚房,沒多久就端着四杯水出來:“不好意思啊,還麻煩你專門跑一趟。”
“阿姨您客氣了,齊琳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這是應該的。”蘇靜安頓了頓,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有什麽信息嗎?”
齊書逢嘆了口氣,提起女兒面上也難掩擔憂:“小琳什麽都沒有留下,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也不至于連個信息都不發回來。”
“那怎麽辦啊?”齊玉揚邊說還邊瞄了一眼蘇靜安。
“……”蘇靜安假裝沒有看懂他的暗示,“先等等吧,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齊玉揚還想說什麽,突然被打斷。
“叮鈴鈴——”
放在茶幾上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氣氛沉默了幾秒,幾個人互相對視幾眼,然後吳雙竹伸出手将電話開了免提。
“喂?”
對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摻雜着電流聲,明顯是用了變聲器:“你的女兒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出事,今天下午三點,城西廢棄倉庫,讓齊玉揚一個人來,記住,是一個人。”
“我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是詐騙電話呢?”吳雙竹皺着眉,感覺不靠譜,哪有綁匪不要求贖金只要求人到場的。
這個綁匪也太不專業了。
她用氣音悄悄向另外幾個人吐槽。
齊書逢、齊玉揚、蘇靜安:“……”
對面的綁匪不知道她在吐槽自己:“愛信不信,下午三點我沒見到人,你就等着見你女兒的屍體吧。再說一遍,是齊玉揚一個人,不要報警,我想你不會想見到血淋淋的場景的。”
電話□□脆的挂斷。
“……真的假的啊。”好半天,吳雙竹才輕輕嘀咕一句。
“對方是沖着玉揚來的。”蘇靜安得出一個結論,“準确的說,是沖着齊家的慧眼來的。齊琳被帶走,但他們應該是發現了齊琳并沒有慧眼,所以利用齊琳來威脅你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玉揚一個人過去,非但換不回齊琳,還會被一起帶走,要是玉揚也沒有慧眼,他們就會打電話過來要下一個人。”
這是個陷阱。
但他們必須要去踩。
————————————
齊琳是主動離開的,她知道有人在暗中打自己家人的主意,但從之前那位何先生不再來拜訪之後,那夥人就徹底遁入了黑暗中,無跡可尋。
她和蘇靜安商量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以身為餌,早日解決這件事情。
但是如果被齊玉揚發現,一定會加以阻攔。
而齊玉揚平時又時刻注意着她的動靜,就連她悄悄來蘇靜安這邊修煉,也是父母幫着才瞞過了他。
這一次的計劃同樣不能被父母知道。
所以,就有了邀請齊玉揚去蘇家,并且留宿的事。
當然,這也是蘇靜安的私心。
齊琳要他幫忙,只能咬着牙把傻哥哥送到大尾巴狼手裏。
趁着齊玉揚不在家,齊琳一大早就悄悄從家裏離開,逛到人少的地方,然後成功被伺機而動的人綁架。
她蒙着眼睛被帶到了一個地方,只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
“先生,人帶來了。”旁邊傳來的聲音很耳熟。
是何進餘。
隔了一段時間,才有人說話,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把黑布解開。”
齊琳又等了一會兒,綁着眼周的力道一松,亮起來的光讓她不适的眯了眯眼。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眼前的人白發蒼蒼,卻很眼熟。
老者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搖頭兀自轉了回去:“這不是我要找的人。”
齊琳突然就想起來了這是誰。
前幾年央視新聞報道了一周的通緝犯,一個研究人體實驗的瘋狂生物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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