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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和她說了很多, 包括他的身份。2年前他就被方教官發展成內線,曾經給他遞過些消息, 可都只是指向小喽羅,沒法找到幕後那個人。直到2個多月前, 方教官徹底失聯,他才想到了方教官曾經提過的, 影視城還有另一個接受任務的警校學生。于是他想盡辦法找到了夏念,在偷偷觀察了她一段時間後,終于決定來和她接頭。
他說這段話時神情坦蕩、毫無隐瞞,夏念卻一直很沉默,坦白說, 她從未有過切實的刑偵經驗, 以往很多事都是由方教官一點點教導而來,可現在她已經孤立無援,必須依靠自己的判斷來行動, 每一步, 都不能錯。
于是,她對胡安笑了笑說:“我不太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 我确實認識方教官,不過我已經不在警校了,也不想這個以前的身份再影響我。所以……”她拍了拍胡安的肩,做出個調皮的表情說:“一定幫我保密哦。”
胡安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眉頭皺起來還想再說什麽, 夏念已經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他望了她的背影許久,重重地嘆了口氣。
可夏念的心裏卻沒法像表面那麽輕松,她決定努力在娛樂圈發展,因為她喜歡演戲,更因為她需要站得更高,才能接觸到更核心的秘密。她從沒忘記過自己的任務,也沒忘記去替方教官尋找出真相。
但是胡安這個人突然冒出來,她摸不清深淺,就絕對不可能輕信,可他提供的這條線索卻在她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震撼,劇組裏如果藏有有黑幫的重要內線,那麽這一次跟組就需要花費更多的心思,她會一邊觀察胡安,一邊把那個人給找出來。
《天機城》的劇組為了還原書裏的神秘和詭谲感,特地把外景地選在了敦煌戈壁,開機儀式結束第二天就要出發,可在沙漠裏拍戲,演員的辛苦也可想而知。在熬過漫長的推介、拍照和記着問答時間,夏念已經累得夠嗆,正準備往外走,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我在等你。”
她撇了撇嘴,盤算着怎麽離開人群開溜,剛邁開步子卻看見江宴的保镖走過來笑着說,“夏小姐,這邊走。”媽的,還真找人逮她啊。
這次江宴沒帶她去西館,而是讓司機開去了一家門臉僻靜的私家菜館。車從僅容雙股道的小巷開進去,轉了個彎卻突然開闊起來。
綠樹圍起的院落裏,不知名的花草間辟出小小的花池,一座紅磚小樓立在後方,頗有些遺世而獨立的味道。夏念扒着車窗好奇地觀看,她以前從不知道影視城裏還有這麽處幽靜又格調十足的餐館。
這家菜館的老板是個笑容親切的中年男人,好像和江宴很是熟稔,招呼了幾句,目光從夏念身上滑過,臉上的笑紋愈深,用剛好她能聽到的聲音說:“江總還是第一次帶人來這裏呢。”
夏念低着頭被領到樓上一間裝飾古樸的包廂,直到落了座,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菜單,江宴熟練地報出幾樣菜,轉頭對上她好奇的目光,笑了笑說:“我經常來這裏吃,清淨。”
西館雖然是他自己的地方,可充滿了言不由衷的人情交際,虛僞、浮華到令人生厭。一個人的時候,他更願意來這裏,哪怕只是喝杯清茶,消磨偷閑時光。
包廂門被推開又關上,桌上擺了幾樣做法和食材都頗費功夫的菜,夏念經過漫長的發布會,确實是餓了,二話不說埋頭就吃,江宴一直看着她,時而替她碗裏添上幾樣自己鐘愛的菜。他喜歡看她吃飯,會有幸福感。
夏念吃了會兒,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這人該不會真的只是想請她吃頓飯吧,正走神呢,江宴夾了個蝦仁塞進她嘴裏,“有什麽事,吃飽了再想。”
夏念心裏更慌了:怎麽搞的,居然覺得他剛才的眼神有點寵溺,那抹不安越發擴大,幹脆把筷子一放,“江總,你到底想幹嘛?能明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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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要跟我拼酒。”江宴看她那副架勢,故意那話揶着她。
見夏念不依不饒地瞪着他,他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個精巧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說:“進組禮物。”
夏念盯着那盒子有點發怔,江宴看她不動,幹脆自己把盒子打開推過去,夏念看見裏面是一條細細的銀鏈子,上面綴着個黑曜石裝飾的小骨頭吊墜,精巧又可愛。
“是鎖骨鏈。”江宴擡眸瞅着她:“你脖子那邊的線條很漂亮,可惜平時總是空着,加個裝飾上鏡會更好看。但是以你的性格,戴項鏈會顯得累贅,鎖骨鏈不會影響你拍打戲。”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放心,不貴。”
夏念對最後這句話的真實性存疑,可這禮物确實送得用心十足。她原本以為像江宴這樣的人,一出手就會是浮誇到足以砸人的奢侈品,誰知竟是這樣一條精巧的小鏈子,而且樣樣替她考慮周全。她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她是有點被打動的。
江宴見她不回話,又繼續說:“你們這次要去敦煌拍戲,那邊條件很差,我明天讓周晔給你送點藥過去,還有防曬霜。”他又譏諷地瞅了她一眼:“你再黑下去可就不能看了。”
夏念突然很害怕,她曾經了解過江宴,在那堆厚厚的資料裏。他城府極深,手段強硬,在外人嘴裏,他是一匹狼,只要盯上的獵物,就一定會用盡法子連骨頭都啃光。可現在他坐在她面前,事無巨細地叮囑着拍外景時的事宜,溫柔到讓她膽怯。
她寧願面對以前那個只談條件欠揍的他,可當他流露出用心和溫情,卻讓她不知所措。某些她害怕的東西迫不及待往外鑽,攪得胸口又酸又澀,指甲往掌心掐了掐,突然把桌子一拍,大聲說:“江總,你這麽對我,是不是就是為了跟我上.床。”
江宴被她吼的一愣,然後他靠上椅背,點燃根香煙,迎着那青袅妖嬈的煙霧,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坦白說,他做事一向目的明确,可這件事卻超出他的經驗範疇,如同濃濃的煙霧糾纏,無跡可尋,終于他吐出口煙,給了她一個答案:“我這麽對你,是因為我想這麽對你。”
夏念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強硬頓時偃旗息鼓,做賊心虛般地端起茶杯,真奇怪,這私房小店,菊花茶都格外的甜,可能是加了蜂蜜……或者別的什麽東西。
江宴點了點煙灰,又帶了笑說:“不過,我也很想和你上.床。”
夏念一口茶差點噴了,臉上騰地·得發紅,瞪着他說:“江總,你腦子裏能想點不那麽流氓的事嗎?”
江宴笑得更愉快了: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自己不是說的挺理直氣壯的嗎,故意把臉往那邊貼:“怎麽,只許你說,我說就是耍流氓。你怎麽和古代的州官一個毛病。”
夏念更窘迫了,确實是自己先提起這事,活該被他捉住小辮子,幹脆抱着茶杯咕咕往下咽,江宴實在看不過眼,直接把她的杯子抽走,順手拿了塊毛巾幫她擦着嘴邊的水跡:“嫌我喂不飽你嗎?非灌一肚子水。”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意思顯得要多歪有多歪,而那人顯然是故意的,嘴角堆得全是壞笑。夏念快爆炸了,直接搶過他手裏的毛巾一扔說:“吃飽了,走吧。”
司機老陳已經早早放回家,江宴一拉車門,胳膊潇灑地搭在門框:“今天我親自送你。”
車裏開了冷氣,把滿街的喧嚣隔開,江宴扭開了收音機,有着深情嗓音的女聲在吟唱:“轉街過巷就如滑過浪潮,聽天說地仍然剩我心跳……“
夏念歪靠着窗戶,一顆心随歌詞浮浮沉沉,她想起小時候曾經很喜歡的一種銅質小花,可每次玩都會把手給割破,後來爸爸把它藏了起來,再也不許她碰。
江宴就像記憶裏那朵花:危險,卻誘她沉迷,明知不該接近,卻沒人再替她藏好。一種她從未嘗過的哀愁擴散開來,那歌聲還在耳邊反複唱着:如能忘掉渴望,歲月長,衣裳薄……
就這麽百感交集地想了許久,地車終于停下她家樓下,夏念倏地清醒過來,解着安全帶準備下車,誰知那張讓她飽受困擾的臉卻貼了上來,點漆般的黑眸裏閃動着誘惑:“你好像忘了件事。”
心跳如鼓,還沒來的及敲出任何情緒,他的唇就壓了上來,夏念身體一僵,卻不想推開他。也許這麽一個夜晚,正适宜用這個吻來結束,就這麽一刻,放任自己沉淪。
他的唇軟軟熱熱,帶着淡淡煙草味的男性氣息沖進口腔,她一點也不讨厭,甚至有些渴望,真是令人沮喪……
也許是她出乎意料的乖順,江宴有點控制不住,擱在腰上的手從衣服下擺探進去,正順着腰窩往上滑,身下那人已經動作起來,鉗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推,關節發出清脆的咔嚓聲,疼得他往後一撞,扶着胳膊瞪她:“你還真打啊!”
夏念的臉還有點發紅,心跳得亂七八糟,卻虛張聲勢地一擡下巴:“誰叫你動手動腳。”
然後她不敢再看他,直接拉開車門沖了下去,唇上的感覺還在,一直陪她溜進了家裏。
這晚夏念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手指不斷摩挲着嘴唇,然後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發洩般地大喊幾聲,又把被子一掀猛地坐起,“他一定就是想和我上床,一定是,夏念啊夏念,你千萬不能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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