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道光
空寂的純白之間,只有對方是互相眼裏唯一的色彩。
葉蘇和紀恒兩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發現又做了那個奇奇怪怪的夢。
紀恒看到他白天念個不停找個不停的女人又出現在他面前,三步并做兩步跨到葉蘇面前。
“葉蘇!”喜色溢于言表。
葉蘇微張着嘴,看着奔到她身前的男人表情十分勉強。
這肯定也是夢,她怎麽又夢到紀恒了,還是在同樣的場景。
“紀……老爺?”葉蘇往後退了兩步,卻感覺自己一動身上就像是漏風了一般一股子空氣從上到下直直灌到足底。
胸前在很沒安全感地晃。
她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睡下時的那件睡衣,清涼到夏天可能都會覺得冷的睡衣。
布料勾勒出形狀,平整的衣料撐到凸起。
“啊!”葉蘇尖叫一聲,死死抱住胸前。
紀恒被她一聲尖叫吓了一跳,走近她身邊。
葉蘇抱着胸不停挪着步子轉着圈兒背朝他。
紀恒步子比她大得多,一把抓住她瑩潤的肩頭把她掰到自己面前。
葉蘇雙手抱胸,死死低着頭,小臉通紅,赤着腳,無助地妄想蹲下身子把露在空氣中的細長的腿藏到只及大腿根兒的裙擺下。
紀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徹底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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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穿着一身不知什麽莫名其妙藍不拉幾的醜衣服,這一次,她,竟然穿成這樣?!
他毫無忌諱地看着葉蘇死命藏着捂着都掩不住的大片肌膚。
她身上那片破料子穿了和不穿又有什麽區別?!
“你的衣服呢?”紀恒咬牙切齒地問,她穿成這個樣子,會不會還給別人看過?他要剜了那人眼睛。
“你,你別看!”葉蘇跺腳,快急哭了,她想要掙開他把在她肩膀上的手,卻又騰不開手去推。
葉蘇慌忙抱着胸。
她睡覺的時候沒穿內衣,小裙子又短又薄領口又低,現在一松手就會在他面前露羞。
紀恒盯着她雪白的肌膚眸底突然有些熱,他四處環顧了一下,确定這一片白裏除了他倆再沒別人後才松了一口氣。
紀恒松開葉蘇肩膀,葉蘇立刻轉過身去背朝他。他看了一圈兒她瘦白的背部和被那兩片質量好像還不錯的絲綢勾勒出的纖細腰線,臀線,他的視線變得有些貪婪,一直到游移到她細直的雙腿下趾甲塗成血樣紅的玉足才停止。
紀恒抄起手,嗤了一聲,“別遮啦,藏什麽藏?你遮的那些地方還有哪裏我沒看過?”
說實話,他現在……不介意好好地看一看。
葉蘇暗暗罵了一句才學的mmp。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她和紀恒明明都已經互相坦誠五年了,以前在紀府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被他貪過,她都老老實實盡着妾的本分地由着他怎麽看怎麽弄,但是現在,她就是羞。
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恨不得用針線把紀恒的眼皮縫起來,恨不得睡覺前穿上十個八個bra,被悶死也總比現在真空強。
葉蘇覺得自己可能不知不覺中接受了原主的身份,她要替原主活下去,好好演戲,單身。她不是紀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妾了,才不是。
“我沒藏!”葉蘇把自己抱得又緊了一點,咬咬下唇,“我是因為……冷。”
其實真的挺冷的,她手臂上都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紀恒一滞,看到她縮成的小小一團,他遙遠的記憶裏也有她小小一團的樣子。
很多年前,也是這樣,她頭上蓋着一塊紅布,哪有什麽鳳冠霞帔,在他的床上,縮成小小一團。她那時好小,真的好小,明明疼得額上全是汗,身子繃得緊緊,卻仍死死咬着唇不敢哭,也不敢出聲。
他是在盡興後才發現她小臉慘白如紙,眼眶裏蓄了好多好多淚。她吸着鼻子,小手十指在胸前擰巴着,怯怯地問他:“少爺,好了……嗎?”
他吻幹她的淚,吻她的唇。
從那一刻起,葉蘇便不一樣,從來都不一樣,他會罵她,罰她,兇她,也會……吻她。
他喜歡她脆生地叫他“少爺”,之後又開始嬌滴滴地叫他“老爺”,但他心底其實一直很清楚,不願意承認地清楚,他叫她“夫君”的時候,最好聽。
紀恒長呼了一口氣,開始解自己身上的長中衣。
“過來。”他語氣平穩。
“嗯?”葉蘇一個激靈。
“那麽怕我?”紀恒挑起眉,仍是柔聲不想再吓到她。
“我現在才不怕你呢。”葉蘇心裏想道,轉過身,一手抱胸,一手想把身上這件短得人心驚肉跳的裙子向下扯。
紀恒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他身前。
“诶诶诶,”葉蘇被他拉得有些站不穩,“你幹……”
“穿上。”紀恒把自己的衣裳往葉蘇身上套。
“我……”
“你不是冷嗎?”紀恒把葉蘇的手從他的衣裳袖子裏扯出來。
“可是……”
“這下好了點沒?”紀恒把葉蘇的頭從他衣裳領口拉出來,順便把她的頭發從衣裳裏掏出來,披散在她背後。
葉蘇立刻覺得身上發燙。紀恒的氣息,紀恒的溫度,像個火爐一樣把她包裹。
“還冷嗎?”紀恒低下頭問。
葉蘇低頭看了看,紀恒的長袍穿在她身上就像身兒戲服一樣,袖子長得可以當水袖甩,下擺連腳都蓋沒了。
這衣服挺厚,她的胸前終于沒有那兩顆羞死人的凸了。
這個夢裏的紀恒怎麽對她這麽好?上一個夢裏不是還要她跪下的嗎?葉蘇覺得紀恒這個人一定是腦子有什麽問題,這次高興了就對她好一點,上次不高興了就對她兇一點,怪不得以前那人販子說進了紀府一條狗都是榮華富貴的,葉蘇覺得她就像只他養的狗一樣,只是職責由看門變成了暖.床。
本二十一世紀坐擁二十三萬粉絲其中二十萬僵屍粉兩萬路人粉還有一萬抽獎才關注後忘了取關抽獎粉的沒人矚目無人追捧的大明星才不兮得當你的狗呢,葉蘇遮嚴實了之後背也挺得直了,癟了癟嘴,“衣服還行,謝謝啊。”
紀恒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這個時候的葉蘇,難道不應該甜笑着撲上來抱着他腰踮腳朝他索吻,順便說上好多句“夫君對我最好了”嗎?然後他再欲拒還迎一下嘴上說你怎麽這麽黏身上卻很誠實地一邊摟一邊親。
嗨呀嗨呀嗨呀,紀恒看着表情淡定的葉蘇覺得自己喉頭一熱,一口老血。
他現在很想把他的衣服從她身上扒下來,順便把她那兩片破布也扒下來。
他就不信那個時候她還能這般跟他說話?
沒事人兒葉蘇已經開始在這純白的空間裏左敲右找。
這夢怎麽還不醒呢?葉蘇晃了晃腦袋,發現無比清醒,清醒到她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她還要回去拍戲當演員呢。
葉蘇趴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指節跟地面接觸發出空空的回音。
“紀……哦不,老爺,”葉蘇趴在地上聽,“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其實是在做夢?”
紀恒看着她趴在地上撅得高高的屁股手有些癢。
當然是在做夢,夢境以外的葉蘇敢這樣對他随随便便他不把她屁股打開花才怪。
不行,紀恒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不能打開花。
她以前年紀小還玩性大的時候什麽都想去瞧瞧,把紀府的一年的賬本子從他書櫃中翻了出來,冬天裏手沒拿穩掉到火盆裏燒了。
他那時才開始管家,生了大氣,紀茹知道了說要把她拖出去打板子,被他給攔了下來,說他要自己打。
葉蘇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拖出去打板子,被他打橫放在腿上打了一通屁股,眼淚随着他的巴掌啪嗒啪嗒地掉。他頭一回打人屁股下手有點沒輕重,記得那兩瓣桃子似的好一陣子都留着他的指印。
葉蘇疼了挺久,之後臉上對他是的笑是強扯出來的,他想去看看她給她上藥,但他一靠近他就感覺到她在往後躲。
那個冬天特別冷,葉蘇又傷屁股又生氣,沒人給他暖床了,紀恒記得自己守了好些日子冷冰冰的空房。
作者有話要說: 胖友們點收藏不迷路嗷嗷嗷~
謝謝婉玲和嗯哼的雷!
完結文《公主金玉在外》今天收到了kaka的火箭炮,也放在這裏感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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