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道光
電視裏的抗日劇已經播完了,叽叽喳喳正放着“他好,我也好”的廣告。
葉蘇看到陽臺門外那坨黑乎乎的“垃圾”決定先把它拎到樓道裏去,放在陽臺上容易引老鼠。
她哼着小曲兒打開陽臺門,順着着屋裏照出的燈光往“垃圾”處看了看。
一愣。
葉蘇回手關上門,甩了甩腦袋。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葉蘇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再來。”
纖白的手指握住陽臺門把緩緩旋轉,一直轉到最大限度,葉蘇再一次推開門,深呼吸了好幾下後才把視線移到那堆“垃圾”上。
……不是垃圾,小小的陽臺幾乎被那雙長腿占滿,束冠長發的英俊男人頭歪歪地靠在欄杆上,燈光和月光在他略微有些潮紅的臉上混出很好的色調,像是劇組的柔光燈,照在人的臉上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葉蘇被那張臉驚得呆了。
靠在欄杆上的男人半眯着眼睛呓語了幾聲,手順着欄杆探索想要往有光亮的屋裏進。
“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驚得整棟樓的燈都亮了好幾盞,樓下綠化帶的樹裏蹿出幾只飛鳥。
接着又是“砰”的一聲,葉蘇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探進她門框之前狠狠摔上了門。
她轉身,背貼在門上洶湧地喘氣。
如果,如果原主那雙視力2.0夜視能力max的卡姿蘭大眼睛沒有看錯的話,那麽外面的那坨“垃圾”是……紀,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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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一定是嫌她在這個世界過得太爽在跟她開玩笑。
外面天上月亮圓得像餅,僅隔着一扇門的小陽臺,坐在地上的男人因為那聲震得人耳膜疼的摔門聲恢複了些許清明。
他手撐着欄杆搖搖晃晃地站起,依着本能向透出光亮的門上貼。
他的個子幾乎跟那扇門一樣高。
冰冷的玻璃門貼在身上頗為舒暢,但男人還是不耐地扯開衣領,露出一截精致性感的鎖骨。
“熱~”紀恒隔着門,對裏面的身影喃喃。
心裏熱,生理……更熱。
紀恒額頭上滲出點點薄汗。
他從那道觀回了紀府,心裏被那臭道士的胡言亂語說得煩躁,匆匆用過晚膳就回房準備洗洗睡下。
房裏又被紀茹塞進來個顧繡。
紀恒暗罵了一聲。
他想安安生生地自己守個“空閨”怎麽就不行呢?誰他媽想當這個紀老爺,被逼着娶了一堆花花綠綠晃得人眼睛疼的女人。
有一個女人倒是不晃得人眼睛疼,可是偏喜歡在他頭上弄出一頭綠□□得他腎疼。
腎疼也就罷了,再這麽下去旁人估計都要懷疑他腎虛了。
顧繡精明,說老爺晚上不愛喝茶便煨了一壺酒過來。
紀恒剛好心裏愁苦想借酒消一下愁便喝了一口,那顧繡又在他耳邊添油加醋說了好多以前于葉蘇有關的事,說每次老爺不在時葉蘇的房裏總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暧.昧聲響,進去的生臉丫頭高頭寬肩,跟個漢子模樣。
紀恒越聽越氣,酒澆情愁,不一會兒便灌下小半壺。
他是後來身上越來越熱頭腦越來越昏的時候才恍惚意識到,他喝進去的是親姐紀茹特意為他操心準備的……助興暖情酒。
他甚至醉醺醺地把那顧繡當成了葉蘇樂呵呵地抱到床上去,在那女人頸上啄了一口才發現不對勁,口感不對,葉蘇吃起來明明比這嫩多了,滑多了,甜多了,香多了,美多了。
紀恒擡眼,眼前女人的臉又由葉蘇恢複成顧繡。
半醉的男人連滾帶爬地下床,捂着差點清白不保的“小紀恒”就跑去找葉蘇。
路上頭頂的月亮又大又圓。
“葉蘇,葉蘇。”他搖搖晃晃摸着進了葉蘇的房,“我今天還來你這兒睡,咱們努努力,你給我生個兒子好不好?”
“我現在……很想跟你做生兒子的事情。”
黑燈瞎火,他找不到人,摸索着倒在葉蘇人去空涼的床上的時候才恍惚想起,葉蘇早就不見了,那死女人不要他了,他找不到她。
紀恒很難受,又很困,燥熱着身心在葉蘇床上昏沉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周身一空,像是從什麽高處跌了下來。
眼前一黑,一亮,光影中站着的身影看起來那麽熟悉,再一黑,再一亮,那身影砰地一下摔上門把他拒之于外。
**
隔着一扇門,葉蘇聽到了門外那男人低啞着嗓子喊熱。
這撩人到欠扁的聲音除了紀恒還能有誰?
葉蘇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好疼,不像是在做夢。
門外的紀恒覺得自己腦子像一團漿糊,那團漿糊被攪啊攪,又化成了葉蘇的模樣。
“葉蘇,葉蘇。”紀恒口口聲聲地叫,“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我那麽難受你也不管我,我沒有碰周蓉,也沒有碰顧繡,身上的脂粉味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沾上去的,你都不聽我解釋。”他的記憶岔到了那次葉蘇聞到了他身上不知從哪兒沾來的脂粉味,然後一連好幾天臉上都好好的沒說什麽,夜裏卻百般推脫死也不要他碰的事。
門裏的葉蘇內心激戰,紀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嘴裏又在喊難受,受傷了?
男人的聲音像只受了傷的猛獸,變成大貓,沒有平時的氣勢,能聽得人大動恻隐。
“嗯……”門外男人像是因為痛苦在悶哼,身子全部貼在她的陽臺玻璃門上。
算了,葉蘇咬咬牙,不管紀恒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雖然現在她不當他妾了,但是到底他倆也算做認識,她不能把他在小陽臺上關一晚上。
“你進來吧。”葉蘇嘆了口氣,輕輕旋開門把。
門外的男人像團泥順着開了一條的門縫湧了進來,葉蘇險險扯住他胳膊才沒讓他栽到地上。
紀恒順勢把重量全都壓倒了葉蘇身上,下巴枕着她頭頂。
葉蘇在他身上聞到了酒氣,發現他懷裏的溫度高得有些不正常。
“你先起開。”葉蘇費力地從這醉漢懷裏騰出手來,攙着他搖搖晃晃地坐到她床上去。
單身公寓,沒有沙發,能坐的只有一張床和小吧椅。
紀恒醉暈中發現自己看見了葉蘇,她正龇牙咧嘴地扶着他坐下。
他狂喜,剛想要撲上去,卻又倏地愣了一下,生生壓下想做的動作。
肯定又是幻覺,她不是葉蘇,他腦子現在不好使,一定是又把別的女人的臉看成了葉蘇。
葉蘇把紀恒放在他床沿坐着,突然覺得自己很仗義,都“離婚”了還這麽好心地照顧醉得奇奇怪怪的紀恒。她看他額上有汗,便想伸手幫他擦一下。
坐在床沿的男人一見她靠近便蹭地一下蹿上床,一個翻滾離得葉蘇的手有一米遠。
仗義的葉蘇的手尴尬地懸在空中。
紀恒把身子縮成一個蝦米,抱着胸,對着眼前的“幻想葉蘇”眼神警惕。
“你想對我做什麽。你,你不要乘人之危。”他把自己本微敞的領口掖得嚴嚴實實,“想對我霸王硬上弓?沒,沒門兒。”
葉蘇手還懸着,扯了扯嘴角。霸王硬……上弓?
體內洶湧的情.潮順着四肢百骸鑽,紀恒忍得辛苦,捏緊了拳頭不去看面前的“幻想葉蘇”,“我就是憋死也不會碰你的,你死心吧。”
葉蘇徹底被這他弄暈了,為什麽……搞的好像一副她要對他做些什麽的樣子?
“紀恒你是不是腦子燒傻了?”葉蘇探身上前想去摸摸他額頭。
“我叫你別過來!”紀恒已經下定決心即使憋死也要‘守身如玉’不能被眼前這人給占了便宜,大掌向前一伸,怼在了葉蘇湊過來的臉上。
葉蘇猛地被悶上臉,胸腔開始起伏,臉上的肌肉抽搐。
紀恒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為什麽,手掌下的那張臉觸感那麽手熟。
鼻子是葉蘇的鼻子,眼睛是葉蘇的眼睛,小嘴是葉蘇的小嘴,他都不用眼睛看,光摸都能摸出來這是葉蘇的臉,實在,不太像是別的女人的臉。
就在被捂着臉的葉蘇立馬要爆發的前一秒,紀恒搶先把人撲在床上。
他手忙腳亂地在葉蘇臉上揉揉捏捏,就是葉蘇的臉,不是他把別的女人當成了葉蘇。
葉蘇破口而出的罵因為他大手随手的往她嘴上一捂又被逼吞進了肚子裏。
紀恒忙在身下女人的脖頸上啃了一口以驗證,口感他太熟悉了,好香,好嫩,好軟,不是別的女人,就是他的葉蘇!
紀恒已經沒心情去想葉蘇究竟是從哪兒出來的了,他只覺得自己燒得快炸,老天爺一定是被他誠心感動把葉蘇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還給他了,他迫不及待地要纾解。
“葉蘇,葉蘇。”他一邊抓着她的小手往那腫脹的地方放,一邊在她頸間不停啃咬,“我好難受,要你,只要你。”
葉蘇莫名其妙被他又捏臉又亂啃,怒到發作都發作不出來,,一手扯着他的頭發把他從她身上推開一點距離,冷笑了一聲。
“你很難受是吧。”
她能感受到手下被他強迫按着的那東西的腫脹程度和灼熱的溫度。
“難受。”紀恒迷離着眼神又要往她身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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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嗯哼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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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編輯通知讓我下一章開始入v……
我明天一整天要爆肝日個萬,原定明天晚上發的章節挪到淩晨或者後天早上很早。
跪求大家繼續支持啊,買了v章後留個評我給發紅包,每人2個20點的紅包(肥章買下來肯定也不超過30點),就當是我花錢請大家看的(捂臉),筆芯筆芯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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