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阮肇的記憶2

依舊是那條河,男子依舊坐在河邊。

“王,公主的陪嫁全部被戢政關進了大牢,公主被人下藥的事被發現了……”一個侍衛禀道。

“她……可還好?” 男子問道。

“戢政對公主用情至深,不曾傷害公主。”

“……那就好,那人對她如此的好,或許,也不需要用藥了……” 男子說完又久久的盯着遠方,畫面又靜止了。

……

畫面一轉,在一處書房內,男子在看書,一侍衛走了進來。

“啓禀尊王,狼族送來拜貼說,三日後,狼族少主戢政與夫人前來探親。”

男子略微楞了一下便道:“知道了”随後侍衛退了下去。

男子思考了片刻叫道:“隐赜……”

“王……”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房間內。

“去打探一下,公主在狼族是否發生了什麽事?”

黑衣人似乎猶豫了下,說道:“剛剛狼族傳來消息說,公主恢複了記憶,開始對狼族少主冷淡,每日都在寫詩,詩名都叫《阮郎歸》,且這些年公主一直是……完璧之身……戢政大醉一場後,便給兔族遞了拜帖……”

畫面久久靜止,過了許久男子才說道:“知道了,退下吧!”

……

畫面一轉,在一涼亭之內,一男一女相對坐着。

“我該叫你什麽?兄長?阮哥哥?還是阮郎?”女子說道。

“……闌兒……闌兒以公主的身份出嫁,定是要叫我……兄長……”男子道。

“……兄長……呵呵……兄長這杯中酒,可否讓小妹品嘗一下……”女子說罷,便将男子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兄長……兄長……當日代闌兒飲下了毒酒,真的是手足情深。我到底是誰?可否告知與我,你我當真是兄妹嗎?”女子說着話,不一會便爬桌子上睡着了。

男子起身将女子抱起喃喃道:“闌兒聽話,這是我能為你安排的,最好的路……”他盯着女子久久的看着。

“隐赜,将戢政引出房間。”一黑衣男子出現在男子身邊,随後領了命令又消失了!

……

男子抱着女子一步步走着,來到一處房間內,将昏睡的女子放到床上,撥開她額上的發。

“闌兒,你可知與我之間隔着的,是上一輩的血海深仇,是母親的一條命,還有父親的半身壽命,況……我已時日不多,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便聽了我的安排可好?”男子喃喃細語。

過了許久,男子才走出了房間,他一個閃身來到了一處寝殿。

“來人……開啓結界,封閉寝宮,不許……放本王出來。”

“王……您何苦這般折磨自己……”是剛才那個黑衣侍衛隐赜。

男子沒有停頓,走進了寝殿将門關上,而後便靠着牆坐在了地上,仿若做了這一切,已經失去所有的氣力。

畫面久久靜止,男子保持這個姿勢很久,畫面中極其的安靜,安靜到壓抑。

外面突然傳來打鬥聲音,接着又傳來一男子大聲喝道:“全都住手”!是隐赜的聲音,接着結界被破除,門被從外面暴力的踢開。

畫面中的男子站了起來,看着門口站着的人。只見那人走了過來,将懷中抱着的女子交到男子懷中,說道:“闌珊就還給你了,回去後,我會安排她病逝的消息……”

“戢政……”

“她的心不在我這裏,便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不若将她還給你……”

說完便走了出去,門很快被關上了。

“隐赜,宣禦醫……”男子叫道,可房間外并無半點聲音傳來,他伸手開門,卻被結界反彈了回來。

男子将懷中女子抱起放到床上,此時,那女子滿面潮紅,她緩緩睜開。

“兄長……好生算計……竟将酒中……下了媚藥……”女子滿面淚水。

“闌兒……”

“兄長這般着急……欲将我送往……他人床榻……如此嫌棄我……不若……此刻殺了……我吧!”女子十分痛苦的說道,開始不停的撕扯着衣服。

男子手顫抖着扶向女子的臉龐,随後将她擁入了懷中。

“你……告訴我,我們……可有血緣……關系?”女子問道。

“沒有……”男子道。

女子聽後便吻上了他的唇……

……

畫面一轉

男子躺在床上,扭頭看向旁邊熟睡的女子,久久凝視。

“闌兒……我該拿你怎麽辦……”過了許久他才起身。

“隐赜……”

“啓禀尊王,隐赜去了刑罰堂領了一百軍棍,此刻昏了過去。”一男子在門外道。

“隐翼……公主醒後……将她送回公主府。”

門外過了許久方才傳來一聲“是”。

男子回頭盯着女子看了許久……

……

畫面一轉,男子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折子。

“啓禀尊王,剛才禦醫來報,公主已有三個月身孕……”

畫面靜止了片刻,男子的聲音傳來。

“她……現在何處?”

“在幽篁院”

……

一座很普通的小院前,男子盯着院門久久凝視,随後身旁有侍女上前禀報。

“王,公主不願回府,每日送去的吃食她也不吃,奴婢們只得給她送些新鮮的蔬菜水果。”

男子擺了擺手,侍女退下後,男子推門進入,看到的便是一女子在走廊下看着竹林發呆。看到男子進來女子便開始緊張起來,一副防備的表情。

“兄長來此處何事?”

男子腳下一頓,繼續向前走去。

“你不要再過來……”女子大聲說道。

男子便停在了原地道:“闌兒乖乖吃飯可好?”

“小妹不敢吃兄長給的東西,兄長不若将院外之人撤了,還小妹一個清淨可好……”

……

“……好……”

“兄長若無其他事可以走了……”

……

“你……有了我們的孩兒……”

“孩子是戢政的……和兄長沒關系,你便放過我的孩兒可好。”女子十分激動的說道。

……

“……好……”男子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院落。

畫面一轉還是這個院落,夜已深,男子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女子此刻已睡熟,卻還皺着眉,滿臉的緊張。

“你這般憂愁,我們的孩兒會害怕的……”男子伸手撫平了她的眉心。

“闌兒現在是怕我了……”

……

“闌兒……我該拿你怎麽辦……”

……

畫面一轉又回到了大殿

“王,已經将公主的養父母接了來,由他們照顧公主,您就放心吧。”

……

畫面又一轉

男子在院外來回的踱步

“禦醫……為何還沒生出來……”

“啓禀尊王,這女子生産本就艱難,剛才産婆來報,胎位很正,您不必擔心。”

……

“隐赜……是哭聲嗎?”

“是……是小孩的啼哭聲……”

“……我……做父親了……”

“……恭喜尊王喜得公主!”

……

“王,小公主名字叫風竹……”

“風竹嗎?”

……

“王,您每日都來,為何就是不進去,今日只有小公主和乳母在家,您不妨進去看看小公主?”

男子遂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只小兔子在院中蹦蹦跳跳的,男子微微一笑向她走去,用兔語叫道:“風竹……”

小兔子歪着腦袋看着他。

“你是我舅舅嗎?”男子頓時停住了腳步。

“……舅舅?……為何不是父親?”男子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母親說若有男子進來便要叫舅舅,所以你是我舅舅嗎?”小兔子問道。

“我……”

正在這時院門被推開,一女子走了進來,看到院中的男子,便楞在了那裏。

這時一個侍女從屋內走出來,将小兔子抱走:“小公主跟奶娘去外面看看花花開了沒有?”說着便走出了院子。

院中兩人久久對視,都沒有說話……

“闌兒回來了。”男子開口說道。

“嗯……”女子走進了院子,将手中的東西放下。

“你……”

“我……先回去了……”男子說着便轉身欲離開。

“……嗯……”

……

畫面一轉

一只小兔子跳到了男子懷中叫道:“舅舅……”

“竹兒竟然能夠口吐人言了”男子道。

“舅舅……你是不是忘記我的生日了,我都四十歲了,別的小兔子三十歲就能口吐人言了。”小兔子委屈的說道。

“怎會忘記你的生日?我即使忘記自己的生日,都不會忘了竹兒的。”男子道。

“舅舅今日留下來陪我吃飯可好?你都好幾天沒來看我了……”小兔子道。

“小公主真能說,王就昨日沒來,你便這般撒嬌。”乳母說。

“一起吃飯吧!”一女子走進來說道。

“……好……”

……

畫面一轉

“啓禀尊王,鼠族和鷹族的部隊集結而來,已經離兔境不足百裏。”侍衛道。

“隐赜,通知熊族和狐族,按計劃行動。”

隐赜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

畫面接着一轉

“啓禀尊王,狐族成功的攻擊了鼠族鼠境,我方軍隊将鼠族攔截,鷹族被熊族打敗,已返回了千裏之外。”

“咳……咳……咳……傳令下去,此番勝利歸來,本王要犒賞有功之臣……”

“是!”

……

“不好了,不好了,啓禀尊王,公主和小公主被劫走了!”

“什麽……”眼前的畫面黑了一瞬,又顯了出來。

“咳……咳……隐赜,快派人去追……”男子嘴角含着血絲說道。

“尊王……您怎麽了,來人快去傳禦醫……”

突然一隊官兵闖了進來,一灰衣女子帶頭走了進來。

“今日誰也別想出去。兄長,您太過勞累這身子骨可承受不住,不若退了位讓與我兒……”灰衣女子說道。

“去通知狐族去救公主……”男子低聲對隐赜說道。

“二弟妹和二弟……果然是一家人,都喜歡做這……造反之事,本王早已将泸雲封了少主,二弟妹為何……不能再等上幾日?”男子道。

“兄長少糊弄人了,你那私生女已然長大,到時這王位還不知是誰的?今日将你拿下,我兒自然能夠登上這王位。噢!對了今日給兄長的茶水中加了點小東西,定能送兄長歸西。”灰衣女子說道。

一老者被攙扶着走了出來說道:“無知婦人,此時外患未除,你便做出這般事來,我怎麽生出了老二那個混賬,又尋了你這個惡婦。”

“父親您一向偏心大哥,自然我們做什麽都是錯的。将這群人拿下,死傷不論。”灰衣女子說道。

接着畫面一黑,僅能聽到刀劍相擊的聲音,還有各種呼喊聲。

……

畫面接着一轉,卻十分的模糊。

“闌珊和風竹如何了?”

“王,公主被二夫人的手下交給了鼠族,我等尋去之時公主已經……被殺害了,小公主被狐族帶走了……”隐赜道。

……

“……将我與闌珊……葬在一起,待兔族……局勢穩定……再接回公主……”

“是……”

“待我死後,父親要……好好培養泸雲,以他心性……定與……此事無關……”

“肇兒,泸雲一直養在我身邊,為父已派人調查過,他與此事卻無關系。”老者說道。

“早年我與狐族……定下約定,若為男孩……便做兄弟,若為……女孩便為姐妹,若……一男一女,便結為……夫婦,但此事……不可強求,定要……問了風竹的……意思。隐赜……将我的記憶……封存,待到合适……時機告知……風竹身世……”

畫面漸漸地越來越模糊,最後黑了下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發現自己是不是又寫成某蜜了?這文的标題可以改成: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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