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原本大家準備的是露營, 但楊鵬怕不安全,就訂了旅館。
幾十個學生鬧哄哄的往旅館裏面去放行李, 陸宇珩帶着蘇絨坐在旅館門口的沙發上休息。
這個旅館建在半山腰, 蘇絨爬了一會兒山就覺得渾身發顫,恨不得早早上床去休息才好。
“小蘇絨,我拿好房卡了,我們一起啊。”謝寄陽拎着手裏的房卡走到蘇絨面前, 朝着她伸手道:“快走, 我挑了個好房間。”
“哦。”撐着那雙抖得像剛出生的小鹿腿一樣的小細腿,蘇絨跟在謝寄陽的身後往旅館裏面去。
旅館的房間看着很幹淨,一間房間裏面擺了兩只雙人床。
蘇絨雖然很累, 但還是從行李箱裏面拖出一床被單和一個被套。
“哇, 小蘇絨,你這麽愛幹淨呢?”謝寄陽一進房間, 就癱在了床上,看到蘇絨從行李箱裏面抽出被套和床單的動作, 啧啧稱奇。
“媽媽說外面的旅館有些不幹淨,讓我換了被單和被套, 這樣安心一點。”一邊說着話, 蘇絨一邊把旅館的大白色被套抽下來, 然後換上自己的被套。
被套很難弄,蘇絨雖然在蘇母的指導下弄過幾次, 但卻依舊不能很好的把握。
謝寄陽坐在床上, 看着蘇絨那将整個小腦袋都鑽進被套裏面的動作, 笑得前仰後合。“小蘇絨,你怎麽像只刨地的兔子一樣?”
蘇絨鑽在被套裏,聲音軟軟的從裏面傳出來,“我不太會鋪,你等我一會。”
“那你先鋪,我去拿點午飯過來,聽說樓下是自助餐自取的,去晚了就沒好東西了。”
“好。”蘇絨應了一聲,依舊在埋頭苦幹。
謝寄陽撐着軟綿綿的身子下地,拿着房卡去樓下的自助餐拿東西。
“呼呼……”癱在被套裏面的蘇絨大喘着氣,眼前白蒙蒙一片的透出一個人影,她奇怪道:“陽陽,你不是去拿午飯了嗎?”
人影動了動,突然就撲倒在了蘇絨的身上。
“啊!”蘇絨被吓了一跳,趕緊頂着身上的被套起身,卻是聽到了陸宇珩那熟悉的低笑聲。
氣呼呼的從被套裏面鑽出來,蘇絨瞪眼看向那單手撐在枕頭上的陸宇珩,“你怎麽進來的?”
“喏,陽臺。”陸宇珩努嘴。
順着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蘇絨就看到那陽臺竟然是跟隔壁房間連在一起的,只要陽臺上的窗戶沒鎖,人就能進來。
所以陸宇珩住了她們的隔壁房間?
“喂,你這樣随便的進來,如果我們在換衣服怎麽辦?”蘇絨扭頭瞪向陸宇珩,聲音糯糯的道。
“我當然看了再進來嘛。”陸宇珩痞笑,姿态閑适的靠在枕頭上,一雙長腿翹高。
蘇絨把手裏的被單朝着陸宇珩扔了過去,面色微紅。
這個臭流氓!
陸宇珩伸手接過蘇絨扔過來的被單甩了甩,然後又把那亂成一團的被套給提了起來,“在套被子?”
“不會套,好難啊。”蘇絨伸手把臉上的碎發撥開,露出一張泛着紅暈的小臉。
“唉。”陸宇珩輕嘆出一口氣,拎着被套起身道:“小絨花,沒了我你可怎麽辦呀?”
“沒了你也照樣能活着。”蘇絨噘嘴,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爬到了陸宇珩的身邊幫他把被芯給撐開。
“去旁邊呆着,礙事。”把蘇絨橫抱起放到一旁的沙發上,陸宇珩從她的行李箱裏面把的小熊拎出來塞到她的懷裏,“喏,你的小熊。”
“你怎麽知道我有小熊?”蘇絨抱着懷裏毛茸茸的小熊,雙眸圓睜。
“阿姨告訴我,某個小朋友睡覺還要抱着小熊才肯睡。”陸宇珩伸手勾了勾蘇絨的鼻尖,然後伸手去套被子。
蘇絨紅着一張臉縮在沙發上,腦袋上的細軟短發因為剛才套被子的關系被弄得很亂,亂糟糟的戳着,卻更顯出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好看。
陸宇珩似乎也是頭一次套被套,但他卻一點不慌不忙,抓住被套的兩個角就把那床被子給抖落開了。
蘇絨看到那被平整鋪開的被子,下意識的噘了噘嘴。
人高腿長的就是好鋪被子,她掂着腳尖把胳膊伸直了那被子也還在拖在床上,怪不得會弄得一團亂。
套好床套,陸宇珩又把被單給蘇絨鋪好,這才從床上下來,穿好自己的拖鞋。
蘇絨抱着手裏的小熊蜷縮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睡了過去。
小小一團的蘇絨歪着小腦袋,和小熊靠在一起,小熊睜着一雙烏黑蹭亮的眼睛,跟陸宇珩對上。
擡手把那小熊的眼睛給遮上,陸宇珩小心翼翼的伸手把蘇絨從沙發上橫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難得爬山,平時基本沒什麽運動量的蘇絨累的厲害,被陸宇珩折騰來折騰去的也沒醒。
陸宇珩低頭,看着那縮在粉白被子裏面的蘇絨,突然貼着她的耳朵輕聲道:“小絨花,你最喜歡誰?”
蘇絨沒有動靜,良久竟然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話,“小熊。”
陸宇珩正準備起身的身子一頓,他一把将那小熊從蘇絨的懷裏抽了出來,然後把自己的手臂塞了進去。
蘇絨渾然未見,攬着懷裏的“小熊”睡得正舒服,只覺這小熊怎麽好像變得有點**的。
“咔噠”一聲,房間的門被謝寄陽打開,她拎着打包好的午飯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片粉白之中,蘇絨睡在被子裏,陸宇珩靠在她的身邊,兩個人臉對臉的睡着,近的只要一個人醒,就能親上去。
陽臺上的玻璃門沒關,陽光大刺刺的打進來,将兩個人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亮光,透出一股美好的安詳。
謝寄陽頓了頓步子,放下手裏的午飯轉身就又出了房間。
得,她這個大燈泡還是出去溜溜吧。
蘇絨是被進來打掃房間的阿姨吵醒的,阿姨站在門口,“噼裏啪啦”的對着房門一頓亂敲。
伸手揉了揉眼睛,蘇絨剛剛睜開半條縫,就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陸宇珩。
“有人嗎?進來打掃了。”阿姨推着手裏的車子,進到房間裏。
蘇絨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在床上,床底下是那只被抛棄的小熊,正可憐兮兮的捂着眼睛歪在地上。陸宇珩半撐起身子,一手撥弄着頭發,一手給蘇絨理頭發。
剛剛醒過來,蘇絨還有點沒回神,就看着阿姨用那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然後開始打掃房間,直到結束,蘇絨還坐在床上沒動。
“打掃好了啊。”阿姨推着車子,警惕的看了一眼陸宇珩。
陸宇珩大刺刺的懶在蘇絨身邊,幫她把一頭短發用手梳得幹幹淨淨。
“起來了。”陸宇珩低頭,趁着蘇絨發愣的時候親了一下她軟軟的面頰。
蘇絨轉頭,看向面前笑眯眯的陸宇珩,突然伸手使勁的拽住了他的頭發。
陸宇珩的頭發很短,蘇絨有些抓不住,但她還是努力的拽着,“你把我的小熊怎麽了?它為什麽會在地上?”
“它自己想不開跳下去,關我什麽事?”陸宇珩腆着一張臉,把蘇絨的手拿下來捏在手裏。
“肯定是被你扔下去的。”蘇絨氣鼓鼓的彎腰下床把小熊從地上抱起來放到枕頭上。
陸宇珩側頭看了看那被好好擺在枕頭中間的小熊,伸手摸了摸下颚,“小絨花,以後我們結婚,它也要放在床中間嗎?我怕你會害羞。”
“誰要跟你結婚了。”蘇絨瞪眼,把陸宇珩從床上推下去,“這是我的床,你快點下去。”
“啧啧。小絨花,這被單和被套可都是我幫你弄得。”陸宇珩叫屈,“沒點功勞也應該有點苦勞吧?”
“不給,什麽都沒有。”一路推着陸宇珩到陽臺,蘇絨上手就把陽臺的鎖給鎖了。
陸宇珩往旁邊走了兩步,推開另一扇陽臺門繞進來道:“小傻子,這是扇雙面的,你只鎖一面可不行。”
“你,你出去!”蘇絨被陸宇珩逗弄的不輕,推着人把另外一扇陽臺門也給鎖了。
徹底進不來的陸宇珩趴在玻璃門上,朝着蘇絨咧嘴,呼出的熱氣打在玻璃門上,形成一小片白霧。
房間裏面開着空調,陽臺是半封閉式的,太陽直照,陸宇珩伸出手指,照着那白霧畫了一朵小絨花,然後又在小絨花外面圈了一個愛心。
蘇絨看着那朵歪七扭八的小絨花,用嘴型吐出兩個字:真醜。
說完,她“唰”的一下拉上簾子,然後靠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捧住了自己發紅的臉。
是不是空調開得太高了?她怎麽感覺有點熱呢?
“叩叩。”玻璃門上傳來輕敲聲,蘇絨不理,拿出手機給謝寄陽打電話。
“喂,陽陽,你在哪裏呢?哦,好啊,我吃了午飯來找你。”
蘇絨挂掉手機,轉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午飯,想起來外面的人好像也沒吃。
拎着午飯走到陽臺前面,蘇絨伸手拉開簾子,卻發現陽臺上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人了。
“難道已經回去了嗎?”蘇絨嘟嘟囔囔的說着話,擡手擰開了鎖。
陽臺門被拉開,**的陽光照進來,蘇絨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就看到滿目的蔥綠豔紅,錯眼奪目。
旅館被高大的楓樹包圍,陽臺邊甚至近的伸手就能觸到楓樹葉子。
那火焰色的楓葉燒的正旺,就像大片大片的火燒雲。
蘇絨盯着面前的楓樹葉子看,小心翼翼的伸手觸了觸那流丹楓葉。白嫩的指尖點在嫣紅色的楓葉上,差色明顯。纖細的人影在日光下幾近透明,安靜的站在那處與楓葉相觸,猶如一幅靜态油畫般美好。
蘇絨感嘆完,穿着拖鞋走到陽臺上,然後探頭看了看,走到旁邊房間的陽臺邊,就看到房間裏面的陸宇珩正在脫衣服。
勁瘦的腰肢正對着她,露出好幾塊平坦的腹肌,白皙緊實。
陸宇珩似有所感的擡頭,看到站在陽臺前面的蘇絨,咧嘴就要脫褲子,蘇絨面色一紅,趕緊拎着手裏的午飯跑回了自己房間。
那個臭流氓!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