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
秦碩最近總是夢到同一件事,以至于他頭疼的毛病越來越厲害,哪怕加重藥物劑量也難以緩解。
在夢裏,秦碩聽見一個懷孕的女人不停叫他阿碩,讓他救救她肚子裏的孩子,緊接着他就會被一記尖銳的剎車聲驚醒。他看不清夢裏女人的容貌,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和他關系匪淺。
“映雪,我最近總是做一個夢。”
秦碩和李映雪正準備睡下,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有些害怕睡覺。因為只要他一閉上眼,那個陌生的懷孕女人,又會重現在他的夢境裏。
李映雪打了個哈欠,沒當回事,随便應付着問道:“什麽夢?”
“一個懷孕的女人。”
秦碩一說話,李映雪頓時變了臉色,連睡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神色怪異地看了一眼秦碩,忍不住問道:“懷孕的女人?長什麽樣子?”
“看不清。”秦碩拿過床頭的頭疼藥,服下後說道,“這個夢擾得我頭疼的毛病又厲害了。”
李映雪面色微僵,尴尬地安慰道:“別多想了,興許是你哪裏看過的新聞,潛移默化的受影響了,所以才做了奇怪的夢。”
秦碩覺得李映雪說得也有道理,便沒再多想,只希望今天能夠睡個好覺吧。他關上燈,和李映雪道了聲晚安,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這下李映雪睡不着了,秦碩怎麽忽然會做那種夢?難道他快要想起以前的事了?醫生确實說過,秦碩得的是暫時性失憶。只是那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過得平平靜靜,李映雪都快把過去的事給忘了。
難道是因為秦碩見到溫亦然的緣故,勾起了塵封的記憶?
李映雪第一次見到溫亦然的時候,也吓了一跳。她沒想到溫亦然和鐘琳長得如此相似,而且細看還會發現,他與秦碩也有幾分說不出的想象。溫亦然那雙眼睛尤為特別,她記得鐘琳的眼睛就是淺棕色。
當年的事,知情者都被她買通送出了英國。多少年來,她和秦碩的父親都對此守口如瓶,就連秦碩父親死前,都叮囑過她,這件事絕不可以讓秦碩知道。
李映雪不能讓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家,就這麽毀了。她為了得到秦碩,付出了那麽多,不可能再回頭了。
想到這裏,李映雪目露兇光,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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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溫亦然第一天上班,溫亦塵親自送他去醫院,他剛要下車,溫亦然卻說道:“哥,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怎麽了?我不能陪你進去?”溫亦塵有點不悅,這是自家醫院,他還不能送自己弟弟進去了?
“你要是進去,醫院還不得興師動衆來迎接你?”
通過關系進溫氏醫院,已經讓溫亦然得到特殊待遇了,他不想第一天上班就樹敵一片。
“他們興師動衆也是應該的。”溫亦塵下車,鎖上車門,摟過溫亦然的肩膀,溫熱的氣息拂過溫亦然的面頰,令他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真是可悲,溫亦塵都和秦風在家裏上床了,他竟然還是克制不住為他心動。
醫院領導們聽說溫亦塵會陪溫亦然一同前來,一個個早在醫院門前排成一行,等待他的到來。
溫亦塵一到,領導輪流上前握手打招呼,他一點不在意,随便了應付幾下道:“然然日後在醫院上班,你們要多照顧。”
領導們馬上明白了溫亦塵的意思,點頭哈腰地說道:“溫總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照顧小少爺的。”
溫亦塵走後,院長把溫亦然帶到了辦公室。照理說,溫亦然這種剛畢業的學生,根本沒權利享有獨立的辦公室。可他是溫氏的小少爺,身份特殊,溫亦塵今天的話又說得那麽明白。
如果溫亦然在醫院過得有什麽不開心,回家和溫亦塵打小報告,他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個人的辦公室?”溫亦然有點吃驚,這點行規他心裏是有點數的,這麽大的獨立辦公室,給他一個剛畢業的菜鳥,未免太不合适了。
“對,溫總吩咐過,說你喜歡清淨。這間辦公室特別為你準備的,你還喜歡嗎?要是覺得哪裏不合适,我明天叫人過來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院長,和我同屆的畢業生,他們辦公室也是獨立的嗎?”
“當然不是。”院長笑着說道,“你不能和他們比。”
“為什麽不能?我也是應屆畢業生,不需要特殊化。希望你不要把我哥哥的話放在心上,醫院制度是怎樣,就怎麽安排。”
院長露出為難的臉色:“溫少爺,你這麽說話就讓我難做了。”
“不要叫我溫少爺,叫我亦然就好。”溫亦然正色道,“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來工作的。如果你們這麽特殊對待我,同事們會對我有意見的。”
“他們不會說閑話的,你放心。”
溫亦然直言:“他們不說,并不代表他們不會想。”
院長沒想到,溫亦然是個那麽難伺候的主。無差別對待哪有說起來那麽容易,溫亦塵那麽寶貝這個弟弟,就算溫亦然守口如瓶,也難保閑言碎語不會傳到溫亦塵耳朵裏,到時候他這個院長真的可以讓賢了。
院長費勁口舌,才勉強讓溫亦然答應暫時使用這間辦公室,等他重新做好安排,溫亦然就可以調去別的辦公室。
中午,秦風約溫亦塵吃飯,溫亦塵答應了。吃飯過程中,秦風有意無意露出玲珑有致的鎖骨,上面還有淡淡的吻痕,那是溫亦塵之前留下的。
吃完飯回到車裏,溫亦塵情難自禁地和秦風在車裏做了。雖說很激烈,但他做完後,還是不能滿足,總覺得少了什麽。
秦風摟住溫亦塵的腰,輕喘道:“亦塵哥,晚上有空嗎?”
“嗯?什麽事?”溫亦塵摟過秦風的腰,吻過他修長的脖頸,似乎還打算來一次。
秦風低眸淺笑,張開腿,主動坐了上去。他賣力地扭動腰,吻上溫亦塵的唇,輕聲道:“想和你看電影。”
溫亦塵抓着秦風的腰,狠狠搗弄了幾下,弄得他又哭又叫,小蠻腰顫個不停,可憐兮兮的求饒。
“我晚上要去接然然下班,到時候再說吧。”
秦風氣得牙癢癢的,但表面還是挂着笑容:“好,我等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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