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1)
徐睐雖然看起來性子乖巧, 但是骨子裏卻是很執拗的,在某些原則性的事情上是不會退步的,所以任由張行百般癡纏,她也沒松口。
“我答應了人家, 要做到暑假結束的, 而且他們他們給我的報酬也很厚道, 我怎麽能中途說不做就不做了?”
徐睐伸手抓住張行的手,搖晃了兩下,道:“我只做這個暑假的, 你不要生氣嘛,答應了的事情肯定要做到底的。”
張行也不是很生氣,不過他很喜歡看徐睐為他着急的模樣, 目光一轉, 他仍然冷着臉,嘴上道:“要我不生氣也行,除非你做點讓我開心的事情,讓我高興一下。”
徐睐茫然的看着他,猶豫了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了什麽, 臉突然就紅了。
張行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是絲毫沒有掩飾的期待。
咬了咬唇,徐睐突然把手放在腦袋兩側——食指和中指伸着,其他手指則是曲着,兩根手指頭一彎一彎的, 像是小白兔頭上搖搖晃晃的耳朵一樣。
她啓唇,難掩羞澀的道:“主人,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噗!”
張行捂着胸口,覺得鼻子一熱,啪嗒啪嗒,鼻子裏掉下兩行熱血來。
“張行,你怎麽流鼻血了?”徐睐大驚,急忙伸手扶住他,臉上布滿了擔心,眼淚汪汪的問:“張行,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張行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鼻血從指縫間留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了極為鮮明的痕跡出來,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他高仰着頭,悶聲悶氣的道:“我沒事,就是天氣熱了,有些上火。”
不僅是上火,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熱得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小姑娘吞吃入腹了。
徐睐忙拿了紙來給他擦血,張行捂着鼻子,看了她一眼,問:“剛才那樣,是誰教你這麽做的?”
“是婉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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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徐睐完全将趙婉婉賣了個徹底,還火上澆油的補充了一句:“她說如果哪天你生氣了,就讓我這麽做,保證你不會再生我的氣了。”
張行:“……好,很好!”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徐睐巴巴的看着他,問:“那你還生氣嗎?”
張行看着她就想起剛才她可愛羞澀的樣子,身體裏又是一陣熱血上湧,他心裏暗罵了一聲艹,将趙婉婉記到了自己的小本本上——看他怎麽收拾她。
去洗手間把身上的血給洗了,徐睐亦步亦趨的跟着他,擔心的問:“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要是你是生病了怎麽辦?”
張行郁悶,伴随着水龍頭裏嘩啦啦的流水聲,他一邊洗着自己的鼻子,一邊道:“你放心吧,我的身體我自己明白,沒事的。”
徐睐還是有些憂心忡忡,鼓着臉還是不放心的樣子。
關上水龍頭,張行滿手是水的拍了拍她的頭,問:“你不是要去做家教嗎?現在時間還來得及?”
徐睐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當即就是一急。
她是下午六點開始上課,從六點到九點一共三個小時,現在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看她着急,張行安慰道:“別急,等下我騎車送你。”
他說的是自行車,不過這東西張行已經有很多年沒騎過了,有些手生腳生的,不過适應了一下,就完全沒問題了。有着徐睐在前邊指路,不過十五分鐘,他們就到了徐睐做家教的小區門口。
徐睐下了車,抿着唇看着張行,道:“那我進去啦。”
張行單腳支着腿,一副十分潇灑肆意的樣子,往小區的方向一擡下巴,道:“去吧!”
徐睐笑了笑,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過頭來伸手拉下他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到了他的臉上,然後紅着臉飛快的就跑了。
張行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還好,鼻子很争氣,沒有流鼻血。
“啧!”輕輕啧了一聲,張行看着徐睐的背影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不知道他這個萬年老處男是不能随便撩的嗎?一撩就起火。
看着自己的身下,他怒目道:“有這麽興奮嗎?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哦,女人的确見過,只是沒遇到過自己這麽喜歡的女人,張行心裏又默默地補了一句。
只是,這個樣子怎麽走?
張行苦逼的站在那裏,等着自己的身體冷靜下來,板着一張臉很嚴肅的樣子。
這一天,華盛小區的人就看見了一個模樣兇惡的少年,一臉煞氣的伫在小區門口,好像下一刻就能從腰間拔出一把刀沖進來吼一聲——搶劫!
“我們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啊?”
幾個坐在花園裏歇涼的老人嘀嘀咕咕的,目光警惕的看着遠處的少年,這麽兇惡的人,他們一把老骨頭怎麽打得過哦?
“诶,他走了!”
在那呆呆的站了半晌,那個少年突然騎着車就走了,幾個老人頓時面面相觑。
“嗯,大概是看到了我們英勇的姿态,把他吓走了吧!”
一個老爺子十分有自信的開口,此言一出,餘下幾人連聲附和——別看他們老了,可是閱歷在那啊,那小子一定是被他們吓跑的!
徐睐鼓着勇氣親了張行一口就悶着頭沖進了小區裏,她臉皮薄,能主動親吻,已經讓她覺得羞得不行了。
“老師!”
跑到一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叫聲,徐睐轉頭,看見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神色陰沉的男孩站在火紅的花簇旁邊,那鮮紅的顏色襯得他周身色調更加昏暗了。
徐睐驚訝:“周舟?你怎麽在這?”
“我看老師今天晚了些,就想着下來接你!”
周舟走過來,微微一笑,身上的陰沉瞬間就去了一大半,看起來和普通的男孩子沒什麽兩樣。他就是徐睐所教導的那個學生,今年十五歲,瘦瘦高高的,模樣帶着少年郎的青澀,戴着眼鏡看起來十分斯文的樣子。
徐睐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家裏有事,就晚了些,其實你不用下來接我的!”
周舟笑了笑,他突然問:“剛才送老師過來的那個人,是老師男朋友?”
徐睐一愣。
周舟補充道:“我看見你親他了。”
“那,那個……”徐睐一張臉爆紅,難得一見的局促,半晌她道:“是,是我的男朋友。不過,周舟,這件事能不告訴你父母嗎?”
徐睐很清楚,在他們這個年紀談戀愛,在長輩看來那就是不學好,是不良學生。她倒是不怕別人說她,她喜歡張行,并不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見人的事情,只是她現在是周舟的家庭老師,周家父母如果知道這件事情,心裏還不知道會想什麽了。
“嗯,我不會告訴我爸媽的。老師,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周舟對她笑,很貼心很好說話的樣子。
“老師,你這個戒指,也是他送的?”看着她害羞臉紅的模樣,周舟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徐睐看了看自己的手,張母給的戒指她沒舍得摘下來,就一直戴着,在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很是明顯。
“是,是他媽媽給的!”徐睐有些高興,用一種有些炫耀的語氣和他說。
張母願意給她這個戒指,她別提有多高興了,只是可惜她身邊也沒幾個親近的朋友,想炫耀也沒人可說。如今周舟問,簡直是讓她有些心花怒放了。
周舟沉默了一下,苦笑道:“原來,你們已經見家長了啊。”
周家在g縣算是小康之家了,周家父母是做生意的,財大氣粗,因此給徐睐的時薪很不錯,一個小時三十五塊錢,這也是看在徐睐盛陽高中年級第一的名頭的。而且還說好了,如果等開學周舟的成績有所提高,還會給她發紅包的,因此徐睐教起來也是盡心盡力的。
“今天剛買的西瓜,徐老師你要是累了,就吃塊西瓜歇一歇吧。”周母穿着一條緊身的短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頭發燙成了波浪大卷,看起來年輕又時髦。
她是來給徐睐他們送吃的喝的,十分溫柔體貼,徐睐忙站起身來給她道謝。
“多虧了徐老師啊,我們周舟最近性子也開朗了不少,而且厭學症也好了很多!”周父大腹便便的,對待徐睐的态度也是和藹可親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即使周父對自己再好,徐睐對上他總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他有時候看着自己的目光,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教完這個暑假,就不教了!
徐睐心裏默默下了決定,其實就算張行不反對,這個工作她也不打算做長久的。實在是,周家整個家庭,除了周舟,都讓她覺得很不愉快。
“老師,你不喜歡我爸爸嗎?”
周家父母離開,周舟突然開口問。
“沒有了!”徐睐心裏一緊,解釋道:“大概是因為我長輩不多,沒多少和長輩相處的經驗,所以有些不自在罷了。”
應該是這樣吧?徐睐心裏有些不确定。
到了九點,徐睐準時下課,站在玄關處,周父把今天的工資給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徐睐接過紅包的時候,他突然反手抓着徐睐的手不放,笑眯眯的看着她,目光裏充滿了讓徐睐很不喜歡的色彩。
他神色暧昧的道:“徐老師,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就是命不太好。我聽春花說了,你外婆在不久前去世了,你一個人生活很艱難吧。剩下的學費,你一個孩子,也很難湊齊吧。其實吧,如果你想生活得舒服一些,其實還有一種辦法的。”
他粗糙的手不斷揉搓着徐睐的手,語氣充滿了一種暗示性的意味。徐睐就算再遲鈍感覺到了不對,雖然她有些不明白張父的意思,但是卻明白那絕對不是什麽好話。最主要的是,被這個人觸碰,她心裏一陣作嘔。
“你放手!”
徐睐神色冰冷,就連一向軟綿無害的聲音也帶着一種冰冰涼涼的味道。
張父又摸了一把她的手,眼裏露出了一種淫、邪的意味。
不得不說,徐睐模樣不算絕色,但是皮膚卻十分的好,而且不是纖瘦只有骨頭的那種,而是軟綿無骨的,也不知道抱在懷裏是什麽樣的感覺。
最主要她身上有一種氣質,乖巧無害,青澀動人,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特有的,從這個小丫頭來周家的第一天周父就瞧中了。
他在外邊也有不少情婦,可是沒有一個人有徐睐這種味道。
徐睐心裏一陣犯惡心,壓抑着怒氣重複了一遍道:“你放手!”
周父覺得她不過是欲拒還迎,伸出手去還想去摸徐睐的臉,徐睐氣得,一下子就炸了,反手抓住周父的手,然後一扔。
“砰!”
周父還沒有反應過來,瞬間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後背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整個人直接被徐睐扔到了牆上,和牆壁相親相愛了。
等他落在地上,整個人只能僵着身子躺在地上,以一種驚恐的目光看着徐睐。他,他可是足足有一百五十斤的,可是剛才這個人竟然一只手就把他甩飛出去了。
“怎麽了?”
周母從屋裏走出來,看周父倒在地上,一臉懵逼,急忙伸手去扶他。周父勉強站起身來,一動扯得整個腰杆都在疼,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徐睐氣得雙手顫抖,她勉強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對周母道:“周阿姨,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你們家了,以後我不會再來你家做家教了。”
說到這,她還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周先生,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她提着自己的包就走了,但是心裏憋屈得慌,看着剛才被周父摸過的手,忍不住趴在花壇那裏幹嘔了一下。
真的,好惡心!
徐睐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都是善良的,但是至少,在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周父想對她做什麽,她心裏朦朦胧胧的有一種感覺,因此更加覺得作嘔。
“讨厭!”
徐睐她覺得,剛才應該再沖上去給那個男人一巴掌的。
心裏越想越委屈,徐睐抽了抽鼻子,抹了一下濕潤的眼角,紅着眼眶往小區外走。不過是被摸了一把,她也不會少塊肉,有什麽好難過的?
可是,心裏雖然這麽想,她心裏還是憋着一口氣的。反正,以後她都不會在到這裏來了。
——
“啪!”
夏天天熱,蚊蟲飛蟻嗡嗡的繞着路燈飛來飛去的,張行站在小區外,一個一個的蚊子就往他身上爬,不知道吸了他多少血。
“艹!”張行罵了一聲,打算下次來的時候帶盤蚊香來。
“啪嗒啪嗒!”
腳步聲響起,原本懶洋洋的張行立刻就打起了精神——別人他不知道,但是徐睐的腳步聲他一痛就知道。
果然,很快的他就看見了徐睐從小區裏走了出來。只是和下午精神活潑的樣子不同,現在的她聳搭着腦袋,怎麽看怎麽都是低落洩氣的模樣。
“來來!”張行叫了一聲。
徐睐腳步一停,顯然對于張行的出現,她十分的驚訝。當看見張行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然後腳步加快,迫不及待的朝着張行走來。
“張行!”還差兩步的距離,她直接朝着張行撲了過來。
這時候身材高大強壯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張行一把就将人撈進了懷裏,穩穩當當的就把人抱住了,就連身子都沒搖晃一下。
還是太輕了!
掂量了一下徐睐的重量,張行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張行!”
徐睐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眼淚水啪嗒啪嗒忍不住就往下掉了,心裏滿腹委屈。明明剛才她都已經忍住了,可是看見張行,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轟的一聲就出來了。
她的眼淚滴在張行的肩上,帶着滾燙的溫度,燙得張行整個人都手腳無措了。
“怎麽了?”張行伸手拍着她的背,柔聲問。
徐睐搖頭,卻沒說話。
張行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來,像是抱一個小孩子一樣,将人抱着走到一邊的牆角下。路燈的燈光照不到這裏來,一片昏暗之中,空氣中不知道是哪家的花開了,香氣沁鼻。
徐睐一直掉着眼淚,她心裏的委屈在見到張行的那一瞬間就完全爆發了出來,讓她的眼淚根本止不住。
張行伸手給她抹了抹眼淚,偏着頭柔聲問:“怎麽哭了?是誰欺負你了?”
說到“欺負”二字,他眼裏閃過一道厲色。徐睐在他面前掉過好幾次的眼淚,簡直就是一個小哭包一樣,但是實際上她卻并不是一個軟弱的姑娘,甚至她是很堅強的,能讓她放下心神戒備哭泣的人,如今這世上,也只有張行一個人了。
而張行也清楚,能讓她哭,肯定是她心裏有着天大的委屈了。
徐睐唔了一聲,緊緊的抱住張行,在他身上汲取着他的溫度,熟悉的味道還有體溫,讓她心裏的那陣惡心逐漸消散了下去。
“張行!”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還帶着哭腔。
“嗯?”張行低低的應了一聲,一只手撫着她的腦袋,輕輕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徐睐悶悶的道:“張行,你親親我吧,好不好?”
張行眼睛微微睜大,然後他轉身将徐睐抵在牆上,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沒有絲毫猶豫的,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第一次這麽的親密接觸,往常他們做的最出格的不過是親吻臉頰罷了。唇與唇相貼,摩挲出一種暧昧的味道出來。
徐睐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親過,感受到唇上的溫度,她的雙眼猛地瞪大,身體瞬間僵硬起來。驚愕間她的紅唇微微分開,簡直全身都是破綻,讓人有可趁之機。
張行試探性的舔了舔她的唇,舔舐的觸感也是溫柔纏綿的,讓人忍不住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中,任他為所欲為。
感受到她沒有任何抗拒的意味,張行雙眼一眯,伸手撫住她的脖子,再也不客氣,舌尖從徐睐齒縫間探了進去。
“唔!”
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聲,很顯然,徐睐被他探進來的軟舌給吓到了,整個人都木在那裏了,一雙眼睜得大大的。黑暗中,那雙杏眼像是會發光一樣。
張行告訴自己不要着急,慢慢來,不要吓壞了徐睐。壓抑着心裏奔騰的欲wang,他顯得無比的溫柔,慢慢的親吻着眼前的小姑娘,溫柔得讓人沉醉。
慢慢的,徐睐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軟,一雙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顯然已經很适應他的親吻,甚至是很享受的。
當下,張行再也不在壓抑自己,他的親吻突然從溫柔變得兇狠起來,不斷的咬噬□□,徐睐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直接被他鋪天蓋地的吻給吞噬掉了。
一旁路燈下蚊蟲飛蟻還在嗡嗡的叫着,遠處夜色深沉,在這無人所知的角落裏,空氣中彌散着花朵的香味,偶爾響起一兩聲從鼻腔裏發出來的輕輕的哼聲,帶着黏膩誘ren的鼻音,萦繞出一種火熱醉人的氣氛來。
親到最後,徐睐的雙腿已經完全軟了下來,腦袋裏暈陶陶的,被熱氣熏得再也無法思考。若不是有張行支撐着,她怕是已經完全癱軟在地上了。
她被張行攬住腰,将她抵在牆上,吻熱情而瘋狂,像是下一刻就會将徐睐給拆吃入腹了,徐睐心裏有些顫抖。
親吻由開始的溫柔變得瘋狂而熱烈,但是後來又變得纏綿溫柔起來。張行慢慢的舔着她的唇瓣,她的舌尖,她的齒貝,輕輕的,柔柔的,反正就是舍不得離去。
徐睐慢慢的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黑暗中,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爆紅,羞恥得連腳尖都縮了起來。
張行垂着頭,唇與唇之間摩挲着,像是一只大狗一樣,就是要粘着她,親着她。
“我,我喘不過氣了!”
徐睐小小聲的說,聲音有些啞,又帶着一種奇妙的味道,像是在撒嬌又像是輕哼,說出來就連她自己都猛地吓了一跳。
張行在一切還沒有完全失控之前停止了親吻,卻沒有離開,只是将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不斷的喘着氣。
黑暗中他的呼吸有些重,嘴裏吐出來的熱氣輕輕噴灑在徐睐的臉上,像是在壓抑着什麽,讓徐睐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徐睐只覺得雙腳瞬間又軟了幾分。
一只手撫上她的唇,慢慢的揉搓着,張行用鼻音發出一聲輕哼,笑道:“親吻的時候,不會用嘴呼吸嗎?”
徐睐臉上又是一燙,張行又問她:“喜歡我這麽親你嗎?”
喜歡……
徐睐羞于說出這句話來,輕輕咬唇,沒說話。
大熱天的,兩個人一番糾纏,都出了一身的熱汗,身體黏膩,偏偏張行就是舍不得這樣的親昵,好不容易開次葷,總要親個夠本啊。而且像是有多動症一樣,一下捏捏徐睐的臉,摸摸她的頭,揉揉她的耳珠,簡直是恨不得把人揉進懷裏了。
還好徐睐很享受他的這種親密,這樣的張姓,好像是在對她撒嬌一樣。想到這,她心裏就忍不住偷笑。
“不哭了吧?”
張行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眼睛,那裏并沒有什麽眼淚,他便問:“那能告訴我,剛才為什麽不開心嗎?”
徐睐鼓了鼓臉,想到這個她就生氣,也沒添油加醋的就将事情說了,最後她嘟囔道:“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惡心!”
張行沒說話,徐睐疑惑的叫了一聲:“張行?”
“我艹!”
張行爆了粗口,這一聲驚得旁邊停在樹上的鳥兒撲棱着翅膀飛走了。罵了一聲,他直接轉身朝着小區裏走。
“張行,你幹嘛?”徐睐吓了一跳,急忙追上他,急急的問。
張行問她:“那家人住哪?”
聞言,徐睐一下子就急了,她怕張行惹麻煩,忙道:“張行,我們回去吧,我反正也沒什麽事,我們別去了!”
“不行!”
張行一口拒絕,道:“我的人,還沒有白給人欺負的。你告訴我,那家人住哪!”
“其實,我也沒白給人欺負的!”
徐睐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當時太生氣了,沒有多想,反手就把他給扔出去了,好像把人給傷到了。我,要是我們現在上去,要是他找我們麻煩怎麽辦?”
徐睐表示很擔心,要是他找自己要醫藥費怎麽辦?
反手把人給扔出去了?
張行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心裏的情緒。看着身材嬌小的徐睐,他想,大概是那個人太輕了吧?
“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有的是辦法知道那家人住哪。你确定,要讓我生氣?”張行佯怒。
拗不住張行,徐睐給他報了周家的樓層,然後兩人來到了周家那層樓。周家的門沒有完全合上,裏邊的燈光漏了一條縫出來,客廳裏傳來周家夫妻二人的交談聲。
“……你平時在外邊拈花惹草也就算了,我權當看不見,可是那個徐睐和你兒子差不多一個年級,你怎麽下得去手的?”
裏邊周母忍不住朝着周父抱怨,她和周父這麽多年的夫妻,對方在外邊有小情人她也是知道的,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他沒鬧出什麽私生子來,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周母沒想到,他竟然連一個小姑娘的注意都打。
周父趴在沙發上,剛才他被徐睐整個人吧唧一聲扔到牆上,整個後背還在隐隐作痛,聞言辯解道:“哪裏是我打她注意,分明是她勾、引我的,不然就她那個樣子,我哪裏瞧得上?你不知道,這小姑娘心思深着了,她家裏已經沒人了,現在不找個人靠着,将來還不知道怎麽活了?”
“真是這樣?”周母皺眉,語氣有些懷疑。
聽到這裏,徐睐氣得臉紅,她哪裏有,哪裏有做那種事情。
旁邊的張行輕輕哼了一聲,徐睐不解的看着他,就見張行突然伸出一腳狠狠的踢在周家大門上,整個大門哐啷一聲撞到牆上,頓時震得整個樓道裏都顫抖了一下,周家牆上挂着的一張全家福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周家父母吓了一跳,猛的站起身來,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從外邊走了進來,周母忍不住怒道:“你是什麽人?怎麽到我家裏來了?你……”
當看見張行身後的徐睐,她心裏咯噔一聲,明白徐睐這是找人回來報仇了。
看見徐睐,周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覺得後背又開始疼起來了。
“……徐睐啊,你這是作做什麽?”
周母雙眼一眯,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先聲奪人,指責徐睐道:“就算你叔叔有哪裏對不起你,你也不應該找些社會上的小流氓欺上我家門來,我自認為我待你不薄的,給你的工資也遠超出其他人。你這麽做,可是不厚道啊。”
“話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學生,乖孩子,沒想到你還認識這樣的小流氓啊?以前的那副模樣,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她看着張行的目光很是不屑,顯然很是看不起他這樣的“小流氓”。
張行啧了一聲,大步走過去,不顧周母的阻攔,直接伸手扯住周父的衣服,一把就将人給提拎了起來。
“你做什麽,你這是做什麽?”周母一下子就急了,伸手想去攔他。
“哐啷!”
張行一腳踢在中間的茶幾上,玻璃茶幾受不住震顫,碎了一地,張母吓得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張行滿臉戾氣,惡狠狠的看着張母道:“別以為我不打女人,惹毛了我,我一樣揍你!”
張母頓時噤聲,張行的眼神吓得她一顆心顫了顫,不敢再說什麽。
“你,你別亂來啊!”
被人扯住領子提起來,周父一張臉漲得通紅,明明害怕得不行,卻還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告訴你啊,我上面有人,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麽,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張行呵了一聲,裝模作樣的道:“喲,上頭有人哦,我好怕哦!”
在這嚴肅正經的場合裏,看見他這模樣,徐睐忍不住捂唇偷偷笑了起來。張行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她這一笑,剛才緊繃的氣氛都沒了。
徐睐連忙伸手捂着唇,睜着一雙眼睛無辜的看着張行。
張行無奈,對自家人舍不得做什麽,但是對周父他卻十分下得去手,直接幹淨利落的揍了他一頓,周母想做什麽,張行直接道:“你若是再叫,再攔我,我就把他揍死!”
吓得周母再也不敢做什麽了。
張行并沒有往人臉上揍,只一個勁的走在他的肚子上,一拳一拳的,拳拳到肉。但是他是用了巧勁的,揍得雖然狠,周父會覺得疼痛,但是外邊卻不會露出什麽來,看起來一點傷痕都沒有。
揍完人,張行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對周家父母二人道:“你上頭有人,可以盡管試試看,看我怕不怕!”
說着,他拉着徐睐的手往外走。徐睐仰着頭看他,滿心滿眼都是他,眼神充滿了歡喜和依戀,根本沒注意到在房間一個角落裏還有一個男孩子在看她。
周舟注視着二人離開,扭頭看了客廳裏的一片狼藉,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有這樣的父親,他為什麽還會對她有什麽奢想呢?
“怎麽樣,高興嗎,有沒有覺得心裏好受了些?”
從周家出來,張行問徐睐。有的氣就得當場出,不然回去一想,怕是得把人憋壞了。
“高興!”
徐睐仰着頭看他,她喜歡張行為自己出頭的樣子,這樣會讓她有一種被他疼惜珍視的感覺。
只是看見周父被揍了一頓的确解氣,但是她心裏又有些擔心,忍不住問:“只是,這樣會不會有事啊?要是周家報警了,那可怎麽辦?”
“放心吧,就算他報警了也沒用!”
張行一把攬住她的腰,笑道:“如果警察能在他身上找得到傷口,那我上輩子就算白活了。”
徐睐咦了一聲:“上輩子?”
“好了,我們回去吧,爺爺可是說了要給我們煮酒釀小丸子,回去晚了,可是會被婉婉給吃光了!”
張行突然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來給她:“剛剛在首飾店買的,你手上的戒指,可以挂在上邊戴在脖子上。”
那是一條銀色的鏈子,沒有什麽複雜的設計,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條鏈子罷了,這是張行今天在外邊瞎逛的時候想起來的。
親手将戒指挂在鏈子上,然後給徐睐戴上,張行笑眯眯的點頭誇獎:“好看,不過在我看來,無論你穿什麽都好看!”
兩人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張家的人正在客廳裏看電視,見他們回來趙婉婉一臉開心,從沙發上跳起來,道:“你們終于回來了啊,爺爺,爺爺,表嫂他們回來了,可以煮湯圓吃了!”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着張爺爺嚷的。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給你們煮!”張母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身去廚房。
徐睐去屋裏放包,張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插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裏,和張父道:“爸,您給王叔叔他兒子打個電話吧。”
張父神色一正,皺眉問:“怎麽了?你又捅出什麽簍子了?”
王叔叔的兒子是在公安局工作,而且職位不算低,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周家人可能會報警,張行這是防患于未然。俗話說,有關系好辦事嘛。
張行啧了一聲,道:“在您心裏,您兒子就會捅婁子啊?”
張父絲毫不給他臉,毫不留情的道:“在我心裏,你就是三天闖大禍,一天闖小禍。很可惜,在我這裏,你一點信譽度都沒有。”
張行:“……”
“說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情?”張父端着茶,倒是不驚不動的,對于張行闖禍的能力,他已經見識了很多年了。
張行微微皺眉,三言兩語将事情簡單的說了,末了道:“我倒是不怕他找麻煩,我就怕這件事情傳出去,會影響來來的名聲。”
“喀嚓!”
張父手裏的茶杯被他一手捏碎,茶杯裏的水流了他一手,他不耐煩的抽了張紙随便擦了擦,氣道:“好啊,敢欺負我們張家人,當我們張家好欺負啊!”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張行,伸手拍了拍他的的肩膀,道:“好啊小子,有我們張家的風範。要是你今天真的什麽都沒走就回來了,老子一定打斷你的狗腿!”
張行輕咳了一聲,湊到張父身邊,小聲道:“還好來來不是好欺負的人,就是,就是她的力氣好像有些大啊。那個周賤人,我掂量了一下,大概有百五斤以上,但是她一巴掌就把人糊牆上了。”
這是他揍周父之時周父說的,說他啥便宜都沒占到,還被徐睐反手一巴掌扔到了牆上,他後背還痛着了。
張父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不知是是憐憫還是在嘲笑他蠢,最後只是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都沒說。還記得那晚上他被徐睐那一棍子打得,手痛了好久。
張行:“……”他被張父這目光看得瘆得慌。
徐睐将包放好了出來,看見的就是張家父子二人相顧無言的樣子。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張父手下的碎茶杯上。
“叔叔,這個茶杯,好像是阿姨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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