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幫我(抓蟲)

單單煮了一小鍋的排骨粥, 她不喜歡吃面食,許梁州也不喜歡。

冰箱裏也不至于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許梁州應該是提前讓人放食材進去過, 但廚具卻是嶄新的, 沒被人動過。

單單盛了一碗熱乎乎的粥,轉身往餐桌方向去, 一眼就看見靠在門框邊的男人,她微訝, “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許梁州沒有回答, 上前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 托着下巴,盯着她面前的還冒着熱氣粥,舔了舔嘴角, “我也餓了。”

單單拿好勺子,低頭吹了吹,“廚房裏還有,自己去端。”

許梁州搖頭, 一口回絕,“我不要,我就喝你的。”

單單沒好氣, 眼皮子都未擡起,“那你就餓死好了。”

許梁州伸長了手,動作飛快的從她眼皮子底下把她面前的碗給搶了過來,然後用雙手護着, “這是我的了。”

單單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勺子還在半空中,“幼稚。”

要是她跟他計較這些,估計今晚就要玩起搶來搶去的游戲了。

兩個人算是吃過了晚飯,單單收拾好碗筷,許梁州沒讓她洗,不準就是不準。

這一點,他倒是從來沒有變過,不喜歡她碰這些瑣碎的家務活。

單單也沒有非做不可,又不是來當保姆的,她樂的清閑。

許梁州抱着她,把人按在沙發上,開了電視機,強硬的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忽然開口說:“這房子是我媽送給我的。”

“恩。”

他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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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局不太好,是出了車禍去世的。

她很喜歡他的母親,出了這個事情之前,單單偷偷的讓西子給她買了逃跑的機票,臨登機還是沒有走,那樣的情形之下,她于心不忍。

葬禮之後,許梁州發現了她的機票,兩人大吵了一架,他本來只是藏着她的護照和身份證,後來幹脆就直接當着她的面給燒了。

再之後,她就被确診了。

“我覺得太小了,以後我們換個大的。”他涼絲絲的指纏繞着她的秀發,淡淡道。

單單從回憶裏抽身,調整了下坐姿,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些,聽見他的話,心裏還是怪異和無奈的,聽他的口氣好像兩個人将來是一定會走到最後的,可明明那天她說的明明只是試試看。

“你開心就好。”想了半天那句“和我沒關系”終是沒敢說出來。

電視機裏再放着家喻戶曉的綜藝節目,單單早就看過了,就覺得沒那麽好笑了,至于許梁州,能讓他真心實意的笑笑從來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許梁州垂眸,見她興致缺缺的樣子,就關了電視,提議道:“我們去外面散散步?”

單單從他懷裏爬起來,“好啊。”

單單穿着他的大拖鞋,走路慢慢的,去卧室裏換了衣服,才出的門。

兩人五指交纏着。

地面上有兩人被路燈燈光拉長的倒影,許梁州是真的高,單單才到他胸口往上一點點的位置,踮起腳來頭頂都不見得能到他下巴的位置,這段時間他好像又長高了,力氣也變大了。

壞脾氣也懂得了收斂,單單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的行事作風越來越沉穩,很多事情都能不動聲色的去處理了。

一切都仿佛沒有改變,他漸漸的成為那個“他”。

唯獨不一樣的是,他對她的掌控欲沒有從前那般濃烈。

九月份的夜晚,邊散步邊吹風,還算惬意。

蟬鳴聲聲不停,許梁州也沒有帶着她走遠,只是在小區裏面逛了逛,這裏離H大不算遠,騎自行車大概要十五分鐘這樣,因此還有不少的H大老師住在這裏。

小區底下的小公園裏還有人在打太極,也有小孩子在追趕着。

他們應該是在玩老鷹捉母雞的游戲,“抓小雞”的那個男孩子撞在了單單的腿上,胖墩墩的身子撞的她腿骨疼,男孩屁股着地,在單單說話之前,哇的大哭起來,“你走路不看路!”

單單沒跟小孩子打過交道,有點無措,“你疼不疼?”

“疼,我要去告訴我媽媽!”

單單扶額,這分明就是個熊孩子.......

許梁州就沒她這麽客氣了,拎着小孩的衣領将人給提了起來,“啧,小小年紀就懂的倒打一耙了。”

小孩明顯憷他,不過還是梗着脖子,“你快放下我,我去告訴我媽媽,讓她打你。”

許梁州松了手,小孩的屁股又一次開花了,扯着嗓子哭的驚天動地。

那叫一個慘。

“走了。”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單單開口。

許梁州笑了下,“我如果繼續留下去,真要揍他了。”

單單垂頭,他不喜歡孩子。

從來就沒喜歡過。

是個堅定的丁克族。

可.......

她不是啊。

越想越覺得那天不該松口答應他的。

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從來就不少。

半夜,單單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後背黏糊糊的,還有點涼,她不舒服的嘤咛了聲,翻了個身,接着睡,沒一會,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又來了,她費勁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睡衣不知何時已經被推了上去,許梁州覆在她身上,唇舌在她的背上游走着,一雙眼紅紅的,帶着情欲。

他笑了下,“醒了啊,剛好。”

他扣着她的雙腕,按在床頭,撬開她的唇,另一只手也沒有閑着,從小腹慢慢往上爬,一手掌控着那軟綿綿的團,指尖揉掐着那嫣紅的點,單單渾身發顫,軟的不行。

腦子裏殘存的理智讓她推拒着,“不行,你起來。”

許梁州這個時候怎麽可能還聽得見去她說的話,近乎于是在吃她的嘴唇,大掌的力道也越來越重,漸漸的往下移,覆在上面,手指挑着邊緣就要滑進去,單單心裏一急,用牙齒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疼了下,手中的動作一頓,呼吸沉重,粗啞着嗓子,松開她手,托着她的後腦勺,“輕點,疼死我了。”

單單雙頰通紅,“我讓你起來啊!”說起這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的。

她記得她睡之前明明鎖門了,這人大半夜是怎麽摸進來的啊?

許梁州平日裏看起來雲淡風輕的,骨子裏還是個重欲的男人,一天都等不及了。

“起不來。”

他瞳孔猩紅,直愣愣的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視線從鎖骨到胸口,看的心癢癢,說出的話就不過腦子了,蹦跶出一句,“我想日你。”

單單小臉爆紅,耳朵根子也紅了,“流氓。”

她慢慢的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身上,企圖遮掩遮掩,那曉得,剛蓋好就被暴力的給弄開了,他俯下身子,濕熱的舌在她的鎖骨上游走着,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聲音粗啞,“我難受死了,幫我。”

單單真的沒有做好這一步的準備,她心裏的坎坎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許梁州知道自己不可能逼她,可現在也收不住了,蓄勢待發。

本想着進來抱着她睡,這一抱就收不住了,手不聽他的,腦子的車都開到高速上去了,再不硬都不是男人了。

許梁州看着她軟軟糯糯的樣子,那地方又大了不少,要命。

他摸過她的手放在放了上去,“幫我。”

單單又不是沒經歷過這些,她聽得懂,可這種事做千萬遍也是會羞恥的啊。

單單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斷了。

完事之後,許梁州抱着她親了又親,才起身去浴室裏簡單的沖了個澡。

她累的睜不開眼,他抱着她腰,舒舒服服的也睡了。

第二天早晨,兩人是被鬧鐘鬧醒的,許梁州有起床氣,粗暴的按了鬧鐘,但單單幾乎是立馬就清醒過來了,七點半了,她幾乎是要從床上彈起來,又被他按了回去。

“再睡會。”

“再不起要遲到了。”八點半要到班報道,然後領軍訓服,下午就要軍訓了。

許梁州睜開眼,卧室裏透着的光打在她的側顏上,皎潔清透。

她真好看啊。

單單整理好睡衣又從衣櫃裏拿好衣服就鑽進衛生間裏了,洗漱之後,餘光掃進垃圾桶裏那一團紙巾,臉又騰的熱乎起來了。

醫學院和外院隔得還算比較遠,一個隸屬文科類一個則是理科類,許梁州換了輛自行車,單單以為也就千把來塊,實際上,這車接近十萬多,許茗送的。

許梁州先把她送到了外院門口,在外張望了會,看見了不少男生,宣示主場似的,他拉過她就親了一口,聲音大的跟個二百五樣的,“這是我的女朋友啊。”

其實根本沒有問他,也沒有在聽。

H大人才輩出,富家子弟就更不會少。

他突發這句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男生們盯着他的車,女孩子則就是看中了他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

着實少見。

單單頓時想捂臉,丢人啊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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