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戀

聖誕節，讓整個帝都包裹在一層喜氣洋洋的氛圍中，為這個蕭瑟的冬季增添一份暖意。

師妙兒用她的保姆車把杜聲聲送到她現在住的小區外，狀似随意地瞥了眼車窗外的小區後拉着她的手歉意道：“聲聲姐姐，我還要去趕通告，只能送你到這裏，不好意思啊，下次有空我們再約。

其實話說回來，這麽長時間你都沒有再跟我聯系過，也不來找我，要不是這次有事，你是不是都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了？”說着，臉上浮現出一抹失落與受傷。

“怎麽會，只是我們一直忙着，實在抽不出身。”杜聲聲眼中帶着一絲愧意，感激道：“妙兒，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請你吃一頓，就當是聊表謝意。”

師妙兒生得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細細的柳葉眉，小巧的鼻子，櫻紅的小嘴，眼尾上翹，讓她清純之中不失妩媚，柔婉之中不失靈動，此時一臉親昵之色，更是讓人對她不忍生拒。

“這我可不敢當，要謝也該謝淩哥哥，要不然，我問問淩哥哥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聚一聚。正好讓我見見聲聲姐姐你現在的男朋友，看看是什麽樣的大才子抱得美人歸了？”

杜聲聲讪笑一聲，還是點了點頭。

等人下車，保姆車再次發動，穿梭在寬闊的柏油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經紀人才不再做背景板，不緊不慢地說：“剛才那位，就是董事長在你之前的女朋友，你讓她帶着現在的男人去和董事長吃飯，你覺得有意思嗎？”

師妙兒抱胸反問：“為什麽沒有？”

出于經紀人的職責，烏泉希好心提醒一句：“董事長現在的女朋友才是你的對手，你要是想當老板娘，就別把主次搞混。”

“老板娘？”師妙兒擡起下巴，嗤笑道：“你以為，我當年為什麽要主動去分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做臣莫集團的老板娘。”

“哦？”烏泉希看着後視鏡中映出來的那張倨傲的臉蛋，詫異道：“那你想要什麽？”

“不要告訴我，你會不知道淩哥哥是個高幹子弟，他那樣的家世，我永遠都別想進淩家的大門，既然做不了臣莫集團的老板娘，”師妙兒說着雙眼一眯，一道銳光一閃而逝，冷冷地宣告：“當然要做男人心頭的朱砂痣。”

烏泉希悠然一笑，夾着一股若有若無的輕蔑之氣：“祝你好運。”

師妙兒敏感，就覺得他這話感覺不對，挑眉：“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我不做到嗎？”

“你覺得你憑什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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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我能從一個在酒吧賣酒維生受盡欺辱的弱女走到今天萬衆矚目的大明星！”

烏泉希心下嘲諷，面上點點頭，“所以我才說，祝你好運。”

都是男人，一個男人看女人時的眼神就足夠說明一切了。這點眼力勁，他混了二十年的娛樂圈要是還沒有，早就回家吃自己了。

何況單憑那張足夠擠兌死當紅小生的俊臉，就少不了女人倒追。更別說，既然知道董事長的家世，還不明白那種家庭出身的男人，年紀輕輕又是億萬富翁，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難道還會看上她？

董事長要進軍娛樂行業，順便在無聊時拿來逗趣的一個精美包裝而已，還要自不量力地往前湊，真是心大；或許他們可以分道揚镳了，免得将來有一天連累到他。

師妙兒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心下冷笑，早晚有一天，她會讓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好好瞧瞧她的厲害！

夕陽西下，昏黃的餘晖将萬物的影子拉得老長，長的似是要穿越地平線。

外交部的大樓前，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嬌豔欲滴的紅玫瑰，俊美帥氣的男子，無一不吸引着來往路人的眼球。

佟笙剛走到大廳就看見了，看見那輛嚣張的跑車直直地攔在大門前，擋着了許多人的道，睨了眼一臉暧昧的同事後一臉平靜地走過去，一臉平靜地接過他手中的玫瑰花，一臉平靜地掃了眼後車座上半車的紅玫瑰，一臉平靜地坐上副駕駛座。

“美女，能有個表示嗎？你這樣會讓我很挫敗的。”淩莫宸捂着心口的位置，哭喪着臉，一副可憐樣：“這樣打擊自己的男朋友，你真的覺得好嗎？”

“淩大董事長也會有挫敗的時候嗎？”佟笙可不信他那副裝出來的假象，轉了圈手中的玫瑰後摘下一瓣花瓣遞給他，“賞你的，開車吧。”

淩莫宸對着那花瓣吹了口氣，沒接，坐正，發動引擎驅車離開，打開音樂後開始說接下來的安排，只是說完許久她都沒反應。

“說句話啊美女，你要是沒意見，就這麽定了。話說你今天受了什麽刺激，讓你這麽忽視我？”

“我說我遇見你前女友，你信嗎？”語氣溫和，猶如平靜的湖面沒一點波瀾。

淩莫宸亦是很平淡地問：“哪一位？”

到此時，佟笙才有些小女人的樣子，輕輕低頭看着手中的這支玫瑰，白皙的食指撥弄着那鮮紅的花瓣，帶着酸味說道：“就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也會成為你口中的哪一位？”

淩莫宸讨饒：“老佛爺您直說吧，我到底做錯什麽事了，還是今天那條娛樂新聞讓您心裏不痛快，只要您說一聲，我立馬就去把它處理掉。”

“我說我真的遇上了你的前女友，你信嗎？”

“信，你沒事騙我做什麽？”淩莫宸一邊開車一邊随口回道。

佟笙轉頭看他一眼，把手中的玫瑰花放下，靠在座椅裏，垂着眼睑陳述一件事：“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了謝利男，你的第六任女友。

說起來，沒想到風流倜傥的淩二公子交往過的女朋友竟然還不足十個，我也才是你的第七任，我當時知道的時候，還真是有些吃驚了。”

“誰這麽無聊跟你說這種事？”淩莫宸有些無語，疑問中帶着肯定：“是不是老三他們倆口子？”

佟笙沒有否認，莞爾一笑：“我原本不認識謝利男，還是你三哥和圓圓把你歷任女友的照片拿給我看，我才把會她認出來。她中午吃飯的時候，正好在看《醉娛樂》的獨家報道，你和你前女友相擁的照片。”

歷任？淩莫宸微微垂眸，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逝，只一瞬間重新擡眼看去，專注着眼前的路況，沒接話。

佟笙理了理耳鬓的散發，如扇般的睫毛輕顫，眼底複雜湧動，看着眼前的男人幾乎無可挑剔的完美側臉，帶着一絲認真詢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對着師妙兒，究竟是個什麽态度？”

“閑着無聊吧。”

佟笙一怔：“無聊？”

淩莫宸認真地點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說道：“這日子閑着也是閑着，有人願意在你面前甩個猴戲，不看白不看。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可以跟你發誓，我們在一起之後，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難道她不是你初戀的替身嗎？”佟笙神色莫辯地問。

淩莫宸把車子停好，熄火，轉頭過來看着身旁的女友，哭笑不得地問：“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佟笙彎了彎頭，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那你敢發誓，說不是嗎？”

淩莫宸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肯定地回道：“我發誓，不是，可以了嗎？”

“那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初戀嗎？”佟笙說的随意，心頭卻不由的發緊，“你三哥他們都沒有你初戀的照片，甚至只有只言片語的信息。我這幾個月一直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孩，會讓你在18歲的時候就願意結婚了？”

淩莫宸在18歲時為了和初戀女友結婚要去移民，這在淩家乃至四九城整個高幹圈就不是秘密，當時鬧的有多大？整個淩家上下全都反對，淩莫宸一衆哥們全都不理解并且相勸，就算真要結婚也不用這麽急吧，先把人帶回來瞧瞧嘛！

淩莫宸答應把人帶回去，只是這邊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攔住他要移民結婚的決心，哪怕和全家鬧僵都沒讓他動搖。

可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淩莫宸還沒有移民，還沒有把人帶回淩家去，他的初戀就主動跟他分手了。

對此，淩莫宸的回答是：“美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能不能別一直說我的前女友們，你不覺得這會很奇怪嗎？”

這算是意料之中？佟笙點點頭：“好，不過吃完晚飯，我要去參加圓圓的聖誕聚會，之前說好的，我忘了告訴你。”說完，就拎着包下車了。

真是哪裏都有那個傻大姐，淩莫宸長嘆一聲，跟着下車追上去，勸道：“推了吧，你看我都安排好了，你真的覺得要浪費這麽美好的一個夜晚嗎？

再說那就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你去那裏真沒什麽好玩的。你看詹念蘇就很明白，碰到那位的聚會從來不湊上去。”

佟笙腳下一停，嬌笑道：“可我已經答應了，不能出爾反爾，你要是不想去，就自己回吧。好了趕緊的，別擋道，我肚子都餓了。”

淩莫宸站在原地揉揉眉心，只能跟上。

吃的是法國菜，這間高級的法國餐廳也被淩莫宸大手筆地包下來，佟笙剛一推門而入侍者就遞上晚禮服，她稍稍一愣後跟着去換裝打扮。

昏黃的燈光，閃爍的燭火，醉人的紅酒，詩意的熏香，渲染着朦胧與夢幻，伴随着動聽的小提琴演奏，譜寫成一卷浪漫的協奏曲。

佟笙優雅知性，美麗大方，淡掃蛾眉，绛染朱唇，滿頭青絲高高挽起，用一排鑽石發卡固定，盡顯高貴，此刻身着一字肩的深藍色魚尾長裙在燭光中緩緩走來，美好的猶如畫中人。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站起來，說，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請你跳支舞？”佟笙走到桌邊，站定，沒坐，嘴角帶笑，有些不解地問。

淩莫宸端起紅酒一口飲盡，解釋道：“你不是說你餓了，那當然是吃飯重要，我這麽一個二十四孝男友肯定是先女友之憂而憂。”說着眼波一轉，滿眼風流盡露，勾魂奪魄：你是不是該嘉獎我一下，過來親我一口？”

他這樣的時候，她的抵抗力真的不強，佟笙被看得臉頰一熱，幸好擦了粉，看不出來，力作鎮定道：“既然知道我餓，你還讓我費這麽多功夫去梳妝打扮，這可不是二十四孝男友該做的。”

淩莫宸搖頭辯解：“第一，這是事先安排好的；第二，你走在我前面好幾步，我進門的時候你已經去換裝了。”所以這中間的失誤跟我沒關系。

佟笙橫他一眼，坐下來準備用餐。

作者有話要說： 糖果今天，哦不，是昨晚開始到現在，都有些腦抽，可能會持續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