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道:“看什麽看?情侶打野戰少兒不宜,趕緊帶孩子離開。”

北雨見沈洛立在原地,無動于衷的樣子,又叫了一聲:“沈洛!我是北雨。”

雖然并不覺得陳嘉能奈她何,但及時尋求外援規避可能的危險,還是很有必要的。

小飛船這次聽出來,興奮叫道:“爸爸,是上回那兩個漂亮姐姐。姐姐,你在幹什麽?打野戰是什麽意思?”

這種場合實在不适合笑出來,但北雨還是忍不住想笑。

有人在旁,她有了底氣,回身狠狠一拳打在陳嘉臉上:“去你媽的!”

陳嘉不料她會忽然來這麽一遭,猝不及防間,捂着臉踉跄退後兩步。

北雨趁機拿起相機三腳架跑過來跳下山石。

陳嘉緩過氣兒,不甘心吃虧,跳下來要追她,但是沈洛卻微微移步,不動聲色站在面前,将北雨擋在了自己身後。

“我不管你哪裏冒出來的?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給我走開!”

他語氣很沖,沈洛旁邊的小飛船噘了噘嘴:“爸爸,這個人好兇哦!”

沈洛低頭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不怕。”然後轉頭看了眼北雨,淡淡問,“要報警嗎?山腳有警站,上來不用多久,我可以當證人,說這個人意圖對你施暴。”

陳嘉一聽,立刻換了張面孔:“你們認識啊?剛剛就是朋友之間開個玩笑。”

北雨皮笑肉不笑:“陳嘉,那我剛剛打你這一拳也是玩笑啊!”

陳嘉道:“是是是!都是玩笑。”

說完就腳底抹油跑了。

北雨扯扯嘴角,對這種慫貨很是鄙薄。

其實她也知道陳嘉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麽樣?因為只要他大聲叫,營地也是聽得到的。

而且就算是兩人動手,她也不見得會輸,就是不大好看。

但遇到這種事,總歸是敗壞心情。

簡直是糟透了。

好在此時沈洛站在自己跟前,明明剛剛只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卻讓她跌倒谷底的心情又好轉了七八分。

她開口問:“你們也是露營嗎?”

沈洛手中拎着相機,父子兩人脖子上都挂着望遠鏡,看起來是準備去山石上觀星。

小飛船沒被之前的陳嘉影響,笑着回她的話:“我和爸爸來看看星星。”說着伸手往東面一指,“爸爸的天文臺在那邊,我們住在天文臺,不用露營。”

北雨上次來雲山還是去年,聽俱樂部的人提起過,這山上新建了個私人天文臺,有人想去裏面觀星,但是被天文臺的主人拒絕了。

原來這天文臺竟然是沈洛的。

作為一個小商人,她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是,在山上建一個私人天文臺那得要多少錢啊?

想着今晚回營地是沒什麽意思了,她思忖片刻開口問:“那我可以去你們天文臺住一晚嗎?”

雖然聽起來是在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與小飛船說話,但其實她問的是沈洛。

畢竟這種事小孩子可做不了主。

然而沈洛卻沒回答她的話,只牽着小飛船往山石走去。

小飛船是喜歡熱鬧的小孩子,但他知道爸爸住在天文臺的時候,是不招待陌生人的。

可這個姐姐和爸爸是認識的,也不算陌生人吧。

他等了半天沒等到沈洛的回答,跟着他走了兩步,拉着他的手小聲試探提醒:“爸爸,姐姐問你可不可以去咱們的天文臺住一晚?”

沈洛将小孩子舉起送上山石,也沒回頭去看北雨,只淡聲道:“有空房間。”

北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道了聲謝謝,趕緊跑去營地拿東西。

回到營地,臉上腫起來的陳嘉沒事人一般和人談笑風生,貌似又撩上了一個新來的妹子。

北雨嗤了一聲,開始收拾帳篷。

領隊見狀咦了一聲:“北雨,你要去哪裏?”

北雨道:“我去山上那個天文臺。”

“那個私人天文臺?不是說不讓人進麽?”

“我認識天文臺主人。”

“真的?聽說裏面設備賊牛逼,能不能引薦一下,讓我們都去看看?”

北雨幹幹笑了兩聲:“其實我也不是很熟,以我對那位主人的了解,恐怕不太可能答應我的請求。”

領隊撇撇嘴:“倒也是,我好幾個玩戶外的哥們兒想去參觀都被拒絕了,那你自己當心點,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北雨點頭:“你們自己玩得開心。”

她背着登山包回到山石處,沈洛已經在收三腳架,她咦了一聲:“你們就要走了?”

當年他拍星空不是拍一整夜麽?這才一個小時不到。

小飛船脆生生道:“因為我要回去睡覺覺了,小孩子睡得太遲長不高。”

他邊說邊走過來,朝站在山石下的北雨伸出手。

北雨笑着将她抱下來,作為一個對婚姻家庭毫無概念的女人,她對小孩子向來是不感興趣的。

但幾次見面,她對沈洛這個兒子,卻十分喜愛。

原來長得好看,嘴巴又甜的小孩子,真得是世間萌物。

就是不知道沈洛那種話少冰山,怎麽會養出這麽可愛的兒子,而且還是作為一個單身父親。

她轉頭瞥了眼跳下來的沈洛,第一次對小飛船的母親産生了好奇。

從山石這塊天然觀景臺到傳聞中的雲山私人天文臺,很有一段距離。

大約是爸爸話太少,小飛船就對北雨這個能和他一搭一唱的新朋友十分親近。

山路崎岖,到底是五歲的小孩子,此時又快九點,小飛船走了一段,就不想再走了,松開牽着北雨的手停下來,轉過身朝沈洛甕聲甕氣道:“爸爸,我走不動了。”

北雨本以為沈洛這種沉默寡言的冰山,對兒子也多少會有些嚴厲。哪知他什麽都沒說就上前将兒子抱起來。

小飛船懶懶地趴在他肩頭,親了他一口:“爸爸,我重不重啊?”

沈洛搖頭,柔聲道:“不重,所以要多吃點飯。”

小飛船點頭:“那我明天早上吃兩個雞蛋。”

餘下這十幾分鐘的路程不算遠,但抱着個五歲大的孩子,身上還挂着相機和望遠鏡。北雨看着都累,但沈洛卻似乎臉不紅氣不喘,十分淡然從容。

走了一段,北雨見着小飛船趴在他肩膀上睡着,好心開口:“要不要我幫你把相機望遠鏡拿着?”

沈洛瞥了眼她身上的大背包,淡聲道:“不用。”

然後步子走得更快,似乎在昭顯他很輕松。

北雨癟癟嘴,費力跟上。

天文臺建在一個離主山道較遠的山頭,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面是一棟白色小樓,小樓頂部是一個典型的圓形望遠鏡屋頂。

看起來倒不怎麽高深莫測,撇去那個圓屋頂,其實和普通的山間農家小院沒什麽區別。

走在前面的沈洛打開院門,空出抱着兒子的手不知在哪裏按了一下,小院裏亮起了一盞白熾燈。

北雨跟着走了進去,小院雖小,卻很齊備,院牆下種了兩排花,小路旁一邊是葡萄架,架子下還吊着一只秋千椅,另一邊是一畦菜地,地裏種着齊整的時令蔬菜。

看起來像是居家過日子的模樣,而且這日子過得還挺用心。

北雨算是知道為什麽沈洛不讓人去他的天文臺了,因為這也是他的家。

她有點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挑眉笑道:“學長,你這地兒不錯,跟世外桃源似的。”

居山頂之上,無世事喧嚣,住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如同隐居。

完全符合沈洛那高冷之花的氣質,

他沒回應她的話,實際上她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裏得到只言片語的回應,那都得憑運氣。

這個人與其說是高冷,還不如說是沒有與外界對話的欲望。

她跟着他進屋子。

屋內也很簡單,沒什麽現代化家具,不過普通原木桌椅。

沈洛抱着小飛船來到一間卧室,小心翼翼把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脫了鞋子和衣服,蓋上被子。

動作很溫柔,完全沒吵醒睡得香甜的小家夥。

北雨站在門邊看完全程,等他出來帶上門後,随口問:“學長,你一個人帶孩子多久了?真不容易,小飛船媽媽呢?”

沈洛淡淡看了她一眼:“我爺爺今年八十歲,身體還很健康。”

北雨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對方又道:“因為他從來不多管閑事。”

她真的就是這麽随口一問,北雨忽然覺得他不說話其實挺好的。

不過她基本上可以推斷出,孩子他媽估摸着是他的死穴。

看着小飛船那麽積極為自己單身爸爸找對象,顯然那個媽媽對孩子說不重要。

那麽是抛夫棄子?

還是已經過世?

想到當年高高在上難以觸碰的洛神,竟有這種際遇,北雨不由得有點感嘆世事無常。

她的表情落在沈洛眼中,讓他不自覺皺了皺眉,伸手指向後方房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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