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叮當失蹤
洗漱好,吃了飯,謝玉嬌才有種心終于落地的感覺,着實踏實不少。躺在被窩裏的她,在心裏由衷感謝終于不再受那車馬勞頓的颠簸之苦,至少當下是有了栖身之地。
她決定先好好的歇息一晚,從明日起就要幫助符懷恩盡快的回家奪家産。這可是大事,關乎自己回家的大事,絲毫馬虎不得。
舒舒服服的一覺到天亮,謝玉嬌都不想起床。新的地方新的生活開始了,自己這個偏遠的鄉下丫頭居然有一天也能踏上皇城這塊土地,想想都不可思議。也不知道家裏爹娘可有收到自己的平安信,如今也算暫時安定下來了,可以給家裏再去一封信,省的爹娘不放心。
不過,還是先去看看付懷恩起來了沒。
“叮當!叮當!起來了沒?”為了掩蓋符懷恩的身份,謝玉嬌一直都是叫他叮當。此時她站在叮當的房門前,叫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屋裏有什麽動靜,她試着輕輕的一推門。然後,門居然開了,叮當不在屋裏。
“陳婆婆,可有看到叮當?”謝玉嬌跑到廚房。
“姑娘早,早起後老婆子還沒見過小公子”廚房裏只有陳婆婆一人,正在燒火做早飯。
“安伯,可有看到叮當”謝玉嬌一陣風似的跑出來,看到正在院子裏掃地的安伯。
“謝姑娘早,老頭子一大早就起來打掃院子,一直沒見到公子從房間出來。”
謝玉嬌又跑回了叮當的房間,站在整齊的床前傻眼了。
一大早的,叮當不在房間裏,陳婆婆和安伯也沒見到人。房間裏也收拾的很好,床鋪也疊的好好的,好像沒鋪開過一樣。
沒鋪開過?沒睡過?
難不成他一夜沒睡?
他去哪裏了?外面天寒地凍的他能去哪裏?
他走了,一聲不響就這麽走了。謝玉嬌很确定符懷恩一定是自己走了。
怎麽就走了呢?招呼也不打,就這麽悄沒聲的不辭而別。不是說好了她幫他奪回家産,然後他幫她回家嗎?
怎麽就這麽走了呢?
人怎麽可以這麽沒良心呢?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都不作數了呢?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謝玉嬌此時內心的那個恨吶,明明回家指日可待,如今一下子竟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怎能不讓她憤恨。
可憤恨又如何?人家已經悄無聲息的一走了之,顯然是不想與她再有什麽瓜葛。
“如今我可要如何回家?”原本寄希望于符懷恩奪回家産後,憑自己對他的幫助怎麽也會得到一些回報的謝玉嬌,如今又迷茫了?
“我不就是想回個家嗎?怎麽就這麽難呢?”
靠天靠地靠旁人,真的最後什麽都靠不住,唯一的希望只有靠自己了。
謝玉嬌回到自己房間,猛灌了幾口熱茶,發狠道:“我還就不信了,不靠你們我難道就一輩子回不了家嗎?”
京城皇城邊上,太傅府的密室裏,一個漂亮白皙的錦衣男童正神色肅穆的與符府的核心男丁齊聚一堂。
“太子,真的是太子!太好了,真的是祖宗保佑!先前北邊傳來消息,說抓住了太子當人質,使得我軍不敢妄動,連連退避。如今好了,既然知道他們捉的人是假的,咱們也就可以放開手腳的跟他們拼了。”這是符家二公子符昭願,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很是潇灑出塵。看他自從進了這間密室就抑制不住的喜色,顯然是真心為前線将士能放開手腳對敵而開心。畢竟他往日交好的好些朋友都在前線打仗,如今敵方捉了個假太子這件事,對前線的将士來說不異于一個驚天逆轉的大好消息。
“前線如今還不急,當務之急是盡早進宮,如今阻攔孤回來的人不僅有外敵,還有內賊,并且應該是內外勾結,他們想趁父皇傷重把我滅殺在宮外,若父皇有個萬一就能斷了我大周的根基。如今父皇竟然連這些蟊賊都壓制不住了,看來傷勢不輕。外祖父,各位舅父,如今孤已平安歸來,父皇養病期間我身為人子,定要近身服侍。朝堂上雖說有文武大臣,可當下的局勢人心浮動,總會有那麽些蛇鼠兩端的家夥,父皇和孤都難免看顧不到,還要仰仗外祖父與各位舅父出面穩定人心,待到他日父皇痊愈,定不會忘了符府的功勞。”他對着衆人俯身一揖。如此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竟然出自小小的七歲孩童之口,謝玉嬌若是在此,定會仰天長嘆,難怪人家能當太子,她卻只能當個小小的農女。這口才,這氣勢,不得不讓人感嘆真不是蓋的。
“太子說哪裏話,為了我大周永久基業,也不能讓那等亂臣賊子得逞,如今太子即已平安歸來,今日便能入宮。雖說如今把守宮門的守衛被調換了許多,昨日得到太子殿下的消息臣等已經安排妥當,就等太子歸來便可随時入宮。”這位雖身穿一身平常細棉布淺灰色居家長袍,卻身形板正,面容淩厲,話語中卻溫和有餘的中年男人,顯然就是當朝太傅并被皇上親封的魏王,也是宣懿皇後的父親,符彥卿,也正是太子柴榮的外祖父。
“訓兒全憑外祖父安排。”
太子,本名柴宗訓,因其母姓符,是符太傅之女,故微服外出時常用母姓化名符懷恩。
這個符懷恩也就是謝玉嬌口中的叮當。可是,如今哪怕謝玉嬌站在這裏,也認不出這就是當初那個傲嬌臭屁裝聾作啞的叮當來了。
畢竟,謝玉嬌眼中的叮當,膚色黑黝,雙眼無神,五官平淡無奇,除了傲嬌臭屁外,那是扔在人堆裏都毫不起眼的平凡男孩。
現在的符懷恩,也就是太子柴榮。錦袍玉冠,眼神犀利,通身氣派,舉手投足間皇家威儀盡顯,哪還有一丁點叮當的痕跡。
太子在符家人秘密安排下終于順利入了宮。
當他見到卧榻在床的父皇時,堅強了幾個月的心頓時像是找到了依靠,也顧不得太子儀态,跪在皇帝的塌前,抓住皇帝的手臂,嚎嚎大哭。就像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終于回到家裏找到了可以為他撐腰的家長一樣,唯用大哭來訴說他的傷心與委屈。
“訓兒這些日子受苦了吧,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如今父皇的身體是真的傷及根本了,不定什麽時候就去了,上蒼還是垂憐我大周,讓這偌大的江山不至于斷了傳承。如今你既已平安歸來,為父就該好好教導你為君為王之責。雖然你不過七歲稚子,但身為太子你也要擔起你該擔的責任,這江山是你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