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問詢
到了地方,她剛下地,腳還沒站穩就扶着牆開始哇哇大吐,下午逛街吃的糖葫蘆等全都白費了,帶她來之人一臉嫌棄的躲的老遠。
“給,喝口水漱漱口”等謝玉嬌終于吐夠了,很沒有形象的準備用袖子擦嘴,這時有人從旁邊遞過來一個水囊。
“混蛋,壞人,大壞蛋,額”謝玉嬌一看身邊的人似曾相識,也就不好再罵,只是恨恨瞪了牽馬離去的背影,“對不起,我不是罵你,我罵的是剛才帶我來的那人”
“嗯,我知道,好些了嗎”李天磊看這小姑娘氣急敗壞的樣子,想是被颠的狠了,倒沒在乎她罵的是誰,就是覺得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破敗的茅屋,又見到那個靈氣十足的小丫頭,說話都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
“謝謝你,我好些了”
“走,進去說話”
“謝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嗎?”李天磊心裏竟然有幾許的郁悶,這孩子竟然還沒想起自己來。
“哦你是李大哥?你真是李大哥你的傷全好了?”謝玉嬌粗神經的這才連轉幾個音的表示自己想起來了,趕緊慰問幾句,表示關心,畢竟現在無親無靠,可要抱緊這個大腿。
“多謝姑娘惦念,已經無礙。姑娘在京城住的可還習慣”
謝玉嬌落後一步跟在李天磊身後,看着他的背影。頭發整齊的束在頭頂,墨色綢帶束緊,一身黑色勁裝,很好的顯出這人強健挺拔的身形。看着他雙腳一步一步穩穩的落在地上,再聽着他那低沉中略帶沙啞的聲音,謝玉嬌竟然有種這男人很性感的錯覺。
“習慣習慣,李大哥安排的院子很好,昨夜是我這幾個月來睡的最安穩的一夜了,多謝李大哥了”謝玉嬌感覺這世界玄幻了,稍微愣了下神。
“謝姑娘住的習慣就好,你且放心住下,等我攢夠了銀錢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李某決不食言”他一再表示自己絕不會忘了當初的許諾。
謝玉嬌有些一心兩用,反應也就慢了一節,腦子裏還在回想之前李天磊是什麽樣子。她當初在平山鎮就一直沒見過李天磊的真容,而且當初他全身都瘦脫了形,與現如今他的傷勢痊愈,身形也長了回來相比,也難怪謝玉嬌一時認不出。一想到當初每每見到的都是被一層層包裹的嚴實的白腦袋,和如今挺拔的形象一對比,就感覺畫面太具喜感。
“待會兒有人會問你些問題,你不用害怕,只要如實說了就好,不會為難你的”她沒想到李天磊傷好後是如此模樣,那條貫穿整張臉的傷口,如今雖說已經愈合,卻讓他本就魁梧的外形上更添幾分猙獰兇惡之感,和她感覺的性感根本不沾邊。
哎呀,犯花癡了!謝玉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嗯,啊?什麽?”一路犯着花癡的謝玉嬌剛想問你說什麽的時候,兩人已經進了屋。擡眼時,李天磊已經站到了一邊。
謝玉嬌站在屋子中間,心裏有點發毛,不由的掃了一眼身處的環境。
“咦,谷将軍!”謝玉嬌沒想到這裏除了李天磊是熟人外,還能見到這個自己有些反感的谷将軍,一時高興的打了個招呼。
“咳!咳咳!”謝玉嬌眨巴眨巴眼,看着谷将軍站在邊上一個勁兒的咳嗽,也不知到他想傳遞個什麽意思。
“謝姑娘是吧,跟你一起的那小子不是你同鄉吧,你為什麽要替他隐瞞,你知道他是誰嗎?”看着上面桌案後端坐着,看不出什麽表情的人,傻子都知道那是上位者,看吧,人家都不用親自開口,自有人代他審問。
對,是審問!
問話的這位是這屋裏五人中,唯二坐着的人,可見其地位非比尋常。他個子精瘦矮大約四十歲出頭,下巴上一把山羊胡把他的臉拉的更長,看他的面相應該是個工于心計之人,這種人一般都是幕僚軍師之類的角色。
謝玉嬌看屋裏這陣勢,知道自己別想蒙混過關了。
她心下一橫,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抖摟了出來,反正那小子已經跑路,你們抓不抓的住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不見了,我擔心他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你們能幫我找找他嗎”站在堂下的謝玉嬌聽了問話,眼見的似是被吓的渾身一抖,哆哆嗦嗦的小聲回答。然後就見她雙手揪着衣角,縮着脖子,低垂的腦袋都快要嵌進胸腔了,可憐兮兮的,一副害怕到瑟瑟發抖的模樣。
這全然就是鄉下村姑見了大人物該有的樣子。
李天磊看到謝玉嬌這副裝模作樣,冰冷的面上嘴角微微抽動。要不是他見過這丫頭另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今天還真有可能相信她被吓着了。
堂上一陣肅靜。
“他是太子”上頭坐着之人終于開口了,言簡意赅!
“啊?什麽?”謝玉嬌這下真是被吓的,“太子?什麽太子?”她有想過叮當的身份不尋常,也想過他興許是王孫公子或高官之子,或者商賈豪富之家的公子,至于聽過的夢話,她一直都以為自己聽岔音了。
沒想到,原來他那夜真的是說的父皇,等我。
屋裏幾人都盯着謝玉嬌,自然沒錯過她臉上的愕然,這下連李天磊都不知道謝玉嬌究竟是不是真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對!”
“怎麽可能,太子不是應該在皇宮裏嗎,怎麽會跑到深山老林的,還差點被砍死”謝玉嬌對天發誓,她現在可真的是第一次确定的聽說叮當的身份的,當然叮當的夢話不作數。
“你救了他?”上頭之人明顯不會被謝玉嬌牽着鼻子走。
“不是,我們的馬車裏的女孩子和拐子都被殺了,我在車廂翻倒的時候趁機逃了出來,滾進下了山溝裏,等我爬上路邊的時候看到了有兩隊人騎着大馬拿着刀在對砍,我一害怕就不敢出去,後來看到有人搶了個孩子,然後一幫人騎馬跑了,我吓壞了,等了一會兒,才準備繞道上去,然後就看到有個小孩兒往那打架的地方爬,我一喊,他對着我就一箭射過來,傷了我左肩。再後來我們就一路作伴走出了山林。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伴也安心些,就沒管他是誰,反正他也是一個人,我以為他是啞巴,就算我問了他他也回答不了。他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我就想有個伴陪着我,不然我害怕。”
“你什麽時候知道他會說話的”上座之人現在的語氣溫和了許多,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
“李大哥走以後”謝玉嬌剛開口就意識到自己還是被人輕而易舉的問出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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