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有一個好消息,是關于孩子的……!

淩惜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她以為和以往一樣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沒想到這次薄懿竟然在這裏,男人的臉色不好,有些疲憊。

看到她醒來像是松了口氣,“我記得我不曾虧過你,為何貧血如此嚴重?”

淩惜:“……”原來自己是貧血了。

只是薄懿的語氣,剛才像是責備!?

這種責備中,似乎還帶着點點溫暖,讓淩惜有些眷戀。

深吸一口氣,将心口的異樣壓下:“女人生了孩子之後身體就像破風的房子,怎麽修補都會漏風,和少女時期不能比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感慨。

五年前她在大出血中生的龍鳳胎,更是在第二個孩子生下來之後擔心陸景霆的人得到消息再将孩子帶走,所以連夜離開。

那天晚上的雪,極大!

産婦的身體在月子裏受了涼,後期又長途奔波,因此身體留下了病根。

那個時候的病,可不是之後什麽定西都能補的起來的,而為那一場離婚買單的,始終只有她。

“他如此對你,你對他還有念想?”男人逆光而坐,刀削斧刻般的完美輪廓看不出表情,但渾身氣息和語氣卻讓淩惜察覺到這男人的冷意。

她剛才那一刻竟忘了,她怕這個男人,随時見到都心虛。

而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麽,好像這個男人總會讓她失去什麽一般。

咽了咽口水,道:“我對他沒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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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的更有些沒底氣。

沒有念想,那昨晚的痛……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惜醒來不久薄懿就走了,因為她身體原因,一早就通知左烨讓人将她的電腦帶了過來。

不但如此,醫院門口還加了保镖看着她,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保證她的安全。

淩惜在醫院住了三天,這三天裏護士時常會來,“你這身體現在還是不要太疲憊的好。”

這是護士這幾天對她常說的。

淩惜每次也只是笑笑,對于這些關心,她一向是受不起的。

三天時間。

淩惜一直在醫院度過,而外面薄懿的通過了白熱化一樣的激烈,她在後方為他守住一切,而這白熱化的戰鬥最終薄懿獲勝。

那些人,一直以為薄懿還在國外沒回來,卻沒想到早已回國,并且這邊還沒任何消息傳給他們。

那些人和這邊的眼線合計,才發現眼線傳遞出去的消息被篡改,背後的淩惜到底還是被翻了出來。

壞了那麽多人的好事兒,淩惜自然是不會被輕易放過。

第四天的時候,淩惜準備出院,“嘭……!”一聲。

淩惜收拾東西的身形一頓,她很熟悉這是什麽聲音,疾步走到門口透過玻璃就看到其中一個保镖已經被打暈。

她反應敏捷,轉身就往窗戶跑。

住院部是在二樓,她打開窗戶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跳了下去。

只是雙腳剛着地,就有兩個黑衣人堵住了她的去路,淩惜後背冒出冷汗,雖說跟在薄懿身邊有些防身的功夫。

但面對這些窮兇惡極且身手極高的保镖,她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勝算。

激烈的和兩個保镖纏鬥在一起,對方對她招招致命,而她亦是不能有半分軟弱和讓步。

對方是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她身形嬌小,別說身手……就是這一點也讓她站了下風!

兩人訓練有素的将她纏住,淩惜已經急的汗都出來。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甩開這兩人,要是沒猜錯的話,病房外的那些黑衣人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追出來。

早上她還接到左烨的電話,說今天很忙,讓她直接跟病房外的保镖回去,現在看來……

“唔!”思緒中,淩惜一個肘力将其中一個人打到,而另一個人見她如此,當即紅了眼。

此刻的淩惜已經渾身淩亂狼狽,而她不能松懈半分。

醫院內的那些人已經追了出來,看着那麽多的人,淩惜一腳踢到那人的頭部,那人被打到在地。

轉身,瘋了一樣的逃竄起。

她不能被那些人抓住,女人……要是落在那些人手裏會受什麽樣的遭遇她知道。

而她,不能!

她還有小貓咪要她照顧,她的兒子現在還可能在那個惡毒的女人手裏,所以她不能出事兒。

車隊疾馳的車道上,淩惜想也不想的就要穿過去。

“嘎吱,嘭!”急剎聲伴随着追尾的聲音。

後面有司機探出頭來罵:“瘋婆子不要命了是不是?神經病啊你。”

淩惜顧不得那人的謾罵,也不去管自己制造的車禍,不要命的橫沖直撞,然而手臂上卻傳來一股力道。

淩惜以為是那些人追上來要攔下自己,想也不想拳頭就折回去朝那人的頭呼去,結果粉拳依舊被截住。

迷糊中更是瘋狂厮打,然而招招都被對方止住,“你這個瘋子,是我。”

女人甜馨的聲音,伴随着茶青味。

“雅雅?”

竟然是黎雅拉住了自己。

黎雅:“你怎麽回事?”

“幫我。”

淩惜來不及解釋那麽多。

這時候,追淩惜的那些人已經追上來,看着她們的眼神都帶着兇狠,黎雅因為陸景霆的關系,這些場面自然見過。

當即就将淩惜塞進車裏,那些人見狀立刻要上前阻攔。

只見黎雅朝那些人亮出了一個東西,那些原本兇神惡煞的人臉上瞬間滿是敬意,朝車裏看了看淩惜。

那眼神分明帶着幾分不甘心,但也毫無辦法。

一場激烈的纏鬥,最終因為黎雅的出現而終止,淩惜也就這樣被黎雅給帶走。

車上。

“那些是什麽人,為什麽一副要弄死你的樣子?”黎雅問淩惜。

剛才那些人的神色,看那樣子分明就是恨不得要将淩惜給千刀萬剮的。

當然,要是她沒趕到的話,那麽淩惜今天必定在劫難逃。

淩惜深吸一口氣,在黎雅這樣的問題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嘴角揚起一抹苦澀。

不多久,黎雅的電話響了起來。

黎雅看了眼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接起:“表哥。”

“你和淩惜在一起?”

淩惜:“……”

電話的外音夠大,而淩惜也足夠聽到,這一刻,她心裏的翻江倒海沒人知道是什麽樣子。

剛才那些黑衣人來的突然,她甚至沒時間去反應那到底怎麽回事!

現在看來,她也大概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麽人。

而這些人這麽快就知道她的存在,大概,也是因為陸景霆這個人吧!?

淩惜不想這樣想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如何能不想?

心,再一次感覺到窒息。

黎雅看了淩惜一眼,對電話那邊的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即便接電話的不是淩惜,她似乎也能感覺到電話那邊男人傳來的冰冷氣息。

下一刻,就聽陸景霆對黎雅說:“以後見到她,離她遠點。”

心,碎嗎?

要說心碎的話,什麽能比的上五年前的那一場心碎?但現在,淩惜依舊感覺到胸腔裏的那一聲嘩啦聲。

她和陸景霆也有過柔情蜜意的時候,只是現在那些都如鏡花水月一般消失,剩下的只有冷漠和絕情。

“表哥,那是嫂子,難道你真的為了顧晚那個女人對她如此殘忍?你以前……”

“黎雅!”電話那邊傳來陸景霆的厲聲制止。

黎雅被打住,臉上有了憤怒和不平。

剛才她看到淩惜那個樣子,她都忍不住動容,然而陸景霆呢?以前他對淩惜好是大家都看到的。

可這份好,顧晚回來後,都變了!

黎雅到底沒繼續說下去,只道:“我怎麽忘了,你為了顧晚那個女人連給自己頭上扣上綠帽子這樣的事兒都做的出來,又怎麽會在乎她的生死。”

說完,黎雅不等電話那邊的陸景霆反應就直接挂了電話,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輕。

狹小的空間裏,氣氛冷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黎雅才對淩惜安撫道:“他不值得你心痛。”

“再痛也不會有五年前痛。”

現在這算什麽,五年前她在産房大出血的時候,那才叫痛,現在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麽。

黎雅沒問淩惜去哪兒,直接将她帶回了自己在半山腰上的別墅中。

淩惜一身狼狽,現在不管去哪裏,都不合适。

現在的她,展現在人前的必須是高貴幹練的,要給人一種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她的強硬。

“先換身衣服,我再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嗯,謝謝你。”

淩惜對黎雅的考慮很感激。

黎雅其實也是因為五年前對淩惜誤會的愧疚,所以現在能幫她的,都是在盡力的幫她。

淩惜看着鏡子中狼狽的自己,眼底原本的痛色,已經一點一點的被冷意代替。

她會被那些人這麽快知道,必定是因為陸景霆了!

是的,一定是因為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個沒有心的,她一直都知道,只是真的面對這一分的時候,她的內心到底有幾分無法接受。

洗好澡換了一身幹練的白色職業裝下來,左烨就到了。

顯然,左烨是聽到了醫院那邊的消息,看到淩惜下來,神色緊張的迎上來:“你沒事吧?”

“沒事。”淩惜搖頭。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不管自己當時多險差點被要了命,但最終她展現在人前的都是淡漠。

只要是平安的,那她就是淡漠的。

左烨對黎雅恭敬的點頭:“謝謝您。”

“不客氣,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帶她走吧。”

左烨點頭。

黎雅知道淩惜的處境現在很不好,所以也不敢留她在這裏過夜。

淩惜跟着左烨離開,上車後才發現薄懿竟然在。

車廂裏的氣氛很不好,而這份怒意幾乎都是從薄懿身上傳來的。

淩惜恭敬的喚了一聲先生,然後就乖乖的在一邊坐好。

只是下一刻的時候,她就被男人給拽過去,頭靠在男人的大腿上,心……轟然蹦跳。

“先生?”淩惜的呼吸都變的不穩起來。

也不是沒和薄懿這樣近距離過,只是私下裏沒有,之前一直都是在人前的時候逢場作戲。

薄懿:“傷到了?”

男人的聲音醇厚,帶着特有的磁性。

淩惜本就已經亂撞的心,現在更是跳的沒了章法。

“嗯。”

淡淡的嗯了聲,不敢多說話,擔心自己的語氣會出賣自己。

淩惜一把被抱起來坐好,男人修長的指間劃過她青紫的下巴,顯然是和那些人纏鬥的時候留下的。

只聽他聲音調侃道:“和陸景霆的人交手還能活下來,本事不錯。”

“都是您教導有方。”

淩惜的語氣平淡,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将自己的情緒穩住。

之前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說……自己身邊的人,至少要能保護自己,不能是拖累人的廢物。

而她自小身體不好,嬌弱的很,最終也咬牙訓練了三個月,那三個月裏她掉了一層又一層的皮。

男人冷意意味不明,指腹磨砺着她的傷口,許久才道:“有一個消息,關于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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