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金先生, ”周如甄腳步輕巧的走到金晉旁邊,然後跪坐在他腿邊, 伸手搭在金晉的腿上。
見金晉并沒有拒絕, 她心中一喜,聲音越發的柔媚, “對不起, 金先生, 我以為只要有數據就可以了。但誰知道沈清越會跟電視局合作。”
“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讓您拿到這個項目,不然的話, 我會去找其他人,不會專門來找您了。因為我一直在仰望着您,我希望您能成功。而這個項目被您拿到手裏,一定會被開發得很好。”
她小臉微擡,眼神中摻雜着深情與崇拜。這樣的眼神, 對金晉來說, 尤為适用。他伸手掐着周如甄的小臉, 并不出衆的長相,可這樣青春柔嫩的少女,肌膚水潤,手感還算不錯, 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是嗎?你就這麽相信我?”他低聲說道, 眼睛裏全是周如甄。
周如甄身體發軟, 雙眼迷離, 她被迫擡着頭, 柔軟的靠在金晉的腿邊,輕輕的蹭着,“那當然了,看到您第一眼,我就深深的迷戀上了您,做了這麽多,也只是想讓您對我刮目相看。我知道我比不上您身邊那些女人,但我年輕、青春,您想要對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她臉頰緋紅,欲語含羞的望着金晉,眼看他的臉越靠越近,身體都輕輕的發抖了,倒真的像是一幅向情人告白的羞澀少女模樣。
她閉上眼睛,心中難掩激動,她成功了……
金晉的唇在即将碰上她的時候就停下了,他看着周如甄飛顫的睫毛,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的一甩,直接把周如甄甩得頭撞到茶幾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周如甄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劇痛,整個人茫然的伏在地上,只愣愣的看着金晉眉目冷峭,帶着譏諷的笑意坐在沙發上。
“你也知道你和我那些女人不能比,年輕算什麽,我要是想,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姑娘早就爬過來了,哪有你的份?我給你房子住,給你錢花,只是因為你對我有用。但如果你沒有用了,那這些也沒必要給你了。”金晉冷淡的說道。
周如甄心中升起惶恐,她驚慌失措的趴到金晉腳邊,然後被他一腳踹開,她顧不得腦袋的暈眩和頭頂的潤濕,再次掙紮着爬到金晉腳邊,苦苦哀求着說道:“對不起,金先生,是我太自不量力了。如果,如果您還相信我的話,下一個項目,那個大市場項目,一定是您的,我發誓,周圍的那些地段也都是您的。”
金晉腳一頓,彎腰看着周如甄,“怎麽說?”
“這個項目真的就是公開招标了,誰标中了,那這個項目就是誰的,您只要按我說的交上數據就行。實際上,黃江邊上那塊地的投标,我說的應該也八九不離十,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沈清越會和電視局合作。”周如甄快速說完,生怕金晉反悔。
想到沈清越這一波操作,她也恨得直咬牙。
金晉想了想,确實如此,黃江邊上那塊地的投标,說得很接近了。只不過沈清越是和電視局合作了,那就屬于一個定點項目,再接近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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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垂眸看着趴在地上期盼的擡頭看他的周如甄,輕輕撫了下有點皺的衣擺,緊皺的眉頭舒展,他和煦一笑,“行,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說罷,擡步跨國周如甄,走出了房子。
依然趴在地上的周如甄力氣一松,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摸到了滿手的血跡。
……
吳煙坐過兩次沈清越的車,第一次的坐的時候,她連門都不會開,是沈清越先把門打開讓她上車的,那時候她手裏抱着裝材料的布袋子,車子啓動的一瞬間,都吓了一跳。
但随之而來的是新鮮,小車跟公交車不一樣,小車要更平穩一些,味道也要更好聞一些,坐着坐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這次坐車她下意識的就要往後座走去,然後沈清越扯了一把她衣領,将副駕駛的座位的拉開,“你坐這。”
吳煙乖乖的坐進去了,好奇的摸了摸前面,扭頭問正要發動車子的沈清越,“沈哥,這輛車多少錢啊?”
她就是好奇,如果不貴的話,等她賺了錢,也買一輛開,去哪都方便。
她聲音小小的,眼睛裏裝滿了好奇,沈清越側過身,倆人挨得挺近的,吳煙眼睛眨了眨,想往後退的時候,就聽到沈清越的聲音響起,“得要個幾十萬了。”
吳煙咂舌,這麽貴啊,小手從前面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坐着,生怕給碰壞了。
沈清越低笑,在車內這個不大的空間裏,傳到吳煙的耳朵裏,激起了極細微的電流一般,讓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有不自在的動了下,小嘴巴翹着,不知道沈哥在笑什麽。
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又染上一抹淡淡的羞粉,因為沈哥笑起來可真漂亮啊,桃花眼彎彎的,臉上皮膚特別白,嘴唇紅豔豔的,露出整齊的牙齒,又爽朗又漂亮,看得她眼睛都有點花。
“其實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你可以獲得一輛新的車。”沈清越的聲音略帶蠱惑。
吳煙知道他又想說自己救了他哥的事,鼓了鼓臉頰,字正腔圓的拒絕,“不要。”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邊上傳來一股熱源,她扭頭,就看到沈清越的臉近距離的出現在她面前,還沒等反應過來,沈清越的一只手就伸到了她右側,就像是要把她抱進懷裏一般,吳煙嗅到從他身上傳來的一股冷香,還挺好聞的,但是臉湊得實在是太近了,她的呼吸下意識的屏住,愣愣的看着沈清越的長長的睫毛以及他漆黑的眼眸中的自己。
她有點無措,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并且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都要從她的心口裏跳出來了。
“沈哥?”她咬了下唇,聲音軟糯的喊道。
沈清越的眼神從她的眼睛落到了她的唇上,他微微勾了下唇,笑得有點邪氣,“真不要?”
聲音外的低沉沙啞,讓吳煙緊繃的身體驀的一下變成水一樣的柔軟,她傻傻的緊貼着椅背,臉紅得都快滴血了,她的眼珠子到處亂轉,就是不敢看沈清越。
怎麽感覺越來越不對了……
沈清越輕笑,從她右側把安全帶拿出來,“不要就算了,坐前排的時候要記得扣好安全帶哦。”
他晃了下手裏的安全帶,然後在吳煙的注視下給她扣好。随即又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将自己的安全帶扣好後,啓動了車子。
吳煙反應了好半晌,才緩緩的松了口氣,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
她低下頭,有些失落的看着扣好的寬帶子,正勒在自己胸口,将胸前那一塊勒得外的明顯,好像大了很多呢。
沈清越心情很好,注意到吳煙興致不怎麽高了,便開口問道:“小煙,你認識周如甄嗎?”
之前一直沒問,正好現在來問。
吳煙轉過頭,盯着沈清越看,她的臉紅已經消退了,雖然現在看着沈哥還是有點別扭,但是他居然說了周如甄三個字,就讓她把這點別扭先放到旁邊去。
“認識,是我同鄉,沈哥怎麽會知道她?”吳煙輕聲問道。
“她現在跟着金家的一個人,之前在一次宴會上碰到,她好像知道我應該認識你似的,突然問我知不知道你。”沈清越當時就覺得奇怪,只是這事一拖,一直就沒問吳煙。
吳煙緊張的看着他,“那沈哥你怎麽回答的?”
吳煙的緊張被沈清越看在眼裏,他轉動方向盤,目光直視着前方,“我不知道她是什麽人,又覺得她很奇怪,所以就說我不認識你,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了。”吳煙長舒了一口氣,她收回視線,看着飛速往後略過的樹,眸光微沉。
周如甄果然找到了金晉,至于怎麽說服金晉帶她參加宴會,應該就是書裏面的路子。她并不介意金晉和周如甄的聯合,從沈哥拿下項目之後,就說明了書裏面的劇情是可以更改的。周如甄沒能幫到金晉,那金晉自然不會對周如甄刮目相看。
不看重的金晉又怎麽會扶持周如甄,給她砸錢走關系呢?将思路捋清楚的吳煙笑了笑。沒有救到那個人,周如甄沒有錢,現在的她恐怕只是在想着如何留在金晉身邊吧!
也不對,吳煙想到為什麽周如甄救了那個人,她就能拿到那些用來舉報的證據呢?而之前救了人的自己卻什麽也沒有?這是其中很奇怪的一點,難不成,周如甄救的那個人其實是出了纰漏?迫不得已,那個人把證據留在了周如甄那?
吳煙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書裏面對這方面的劇情寫得比較含糊,只是寫周如甄救了人,對方因為感謝周如甄就囑托她以後可以把證據交上去。可交的這份證據,其實是有危險的。因此後面也出現了多次周如甄被陷害,然後又被那個人救起來的劇情。
甚至于這個人都沒有正式出現過,就好像寫書的人完全不了解這個人,只是道聽途說來的,然後硬編上去的劇情一般,連那段交付證據都像是強扯上去的,只是為了讓周如甄舉報有功,成了模範企業家似的。
而且,為什麽周如甄會主動問沈清越他認不認識自己,是不是說,在周如甄上一輩子裏,吳煙和沈清越應該是認識的,不然她不可能問這種貿然的問題。
還好沈哥聰明,察覺到不對,告訴她他們并不認識。
吳煙靠在座位上,思緒變幻。無論如何,書裏面的劇情她肯定是不能再相信了,但有些的是可以稍微借鑒一下的。
現在她已經破壞了周如甄在金晉那的印象,下一步,就是讓周如甄不能留在金晉身邊,或者說,讓金晉厭惡周如甄。
這個,應該怎麽做呢?
就在吳煙思考的時候,聽到沈清越在叫她。
“小煙,那個周如甄和你有什麽過節嗎?”沈清越問道。
吳煙斂眉,手抓着安全帶,盡量将聲音裏的厭惡壓下去,“嗯,算是有點小過節,她有些奇怪,好像一直很讨厭我,以前我和她關系還挺好的。”
如果她是以前的吳煙,那現在肯定已經被周如甄害了。
沈清越眉頭輕皺,看了吳煙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憐惜,他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是嫉妒吳煙,“沒事,有我在呢,要是她敢害你的話,就來跟我說,我給你解決。”
吳煙點點頭,對沈清越甜甜的說道:“好的,謝謝沈哥。”
……
倆人到了火車站,吳煙讓沈清越在車上等他們,她自己去接人就好。但沈清越不願意,而是下了車随着吳煙一起進入車站。
吳煙沒有辦法,只好随他了。倆人樣貌出衆,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裏外的吸引人。沈清越注意到不少男人的視線停留在吳煙身上,他微微側了下身,擋住了吳煙。
吳煙站在出站口,手扒着欄杆,往裏面看,小腳往上惦着,可愛得很。
沈清越站在她身後,滿眼的笑意,他一手長臂撐在吳煙右側的欄杆,低頭湊到她耳邊問道,“幾點鐘到知道嗎?”
吳煙只感覺一股熱氣噴在耳朵上,癢癢的,她下意識的回頭,鼻尖滑過一片溫軟。
沈清越快速的往後一退,等吳煙看清楚的時候,就只看到站在她後面一點的沈清越,無辜的眨着眼睛。
吳煙摸了摸鼻尖,剛剛碰到了啥?沒有多想,她說道:“中午十一點半出發的車,到的話應該是下午四點半的樣子。”
她沒有手表,只記得出門前看了時間,那會是快到四點鐘了,路上花了點時間,那現在也差不多是四點半了。
沈清越看了眼手表,“快到了,等一會。”
吳煙點頭,重新轉過頭,期待的看着出站口。
很快,出站門裏面就走出來一批人,有人拿着編織袋,有人背着被子,也有穿着講究的男女,吳煙的視線略過一個又一個,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看到最後慢慢走出來的一男一女時,吳煙開心的揮了揮手,“爸,媽。”
吳建國拄着拐杖,旁邊的張秀蓮手裏拎着兩個大袋子跟着他旁邊,時不時還要伸手扶一下。因為腿使不上力氣,所以吳建國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走在最後面的原因。
聽到聲音的時候,吳建國眨了眨睫毛上挂着的汗水,往前看去,“是煙煙啊,在門口等我們呢。”
張秀蓮也跟着看,見到前面揮着手的女兒,眼眶一紅,“是煙煙,是煙煙。”她也想伸手揮一下,結果手上都提着東西,舉都舉不起來。
只好從門口喊道:“煙煙,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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