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夫君這不是你給我的身份嗎?
雷嘯天走後沒多久,蘇媚兒就發現自己的小院被雷嘯天派兵圍了,最早發現的還是鐵柱 ,他發現店前和後院門口來了比以前多出好幾倍的士兵,荷槍實彈,把小院子圍得嚴嚴實實。他想出門,守門的士兵不讓出,說上司有令,如有需要可以跟他們說,從即日起,這個小院被封了。蘇媚兒的小院左右兩側都有鄰居,蘇媚兒讓鐵柱跳牆到隔壁看看能不能出去,很快鐵柱被扔了回來。蘇媚兒也不在意,想着大概今天柳雲清把雷嘯天惹急了,這是防柳雲清呢。
不知不覺八月中旬了,蘇媚兒的小院子一直被圍得嚴嚴實實,一日三餐雷嘯天都讓人送飯菜來,剛開始蘇媚兒惱恨雷嘯天圍了她的院子,雷嘯天讓人送東興居的菜,她說她想吃東來順的涮肉,東來順的涮肉剛送來,她又改同和居了。雷嘯天也不惱,有求必應。鬧了幾次,蘇媚兒也覺着沒趣,也不鬧了。無聊時就跟梁嬸三人玩葉子牌。外面的消息傳不進來,裏面的消息傳不出去,蘇媚兒也不知道柳雲清咋樣了,有點擔心,不知道雷嘯天啥時候能解了她的禁。
這天,8月16,去年的今天蘇媚兒出嫁的日子。因為小院子一直被封着,蘇媚兒很無聊,日子過得有些颠倒,睡得正熟,就聽見門外面一聲喧鬧,月牙急急地闖進來說道:“小姐,咱們院子來了好多人。”
蘇媚兒穿戴好,出了門,瞧着院子裏站着好多婆子,穿得喜氣洋洋,領頭的是個年輕人,蘇媚兒認識,雷嘯天最好的兄弟韓永超。
韓永超面帶微笑說道:“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在下給您道喜了。”
蘇媚兒瞧着這陣勢,只覺渾身發涼,沉住氣問道:“喜從何來?”
“今天是您跟我們司令雷嘯天大喜的日子,在下奉命前來迎親。”韓永超說道。
“我記得雷嘯天大婚也不過才兩個月,他現在是娶妻還是娶妾?”蘇媚兒強壓怒意。
韓永超面上有些尴尬,說道:“我們司令身不由已,可他待你之心赤誠,這段日子您一直在靜養,司令親自操持你們大婚的所有事宜,現在諸事齊備,花轎已在門口,我帶了這些喜婆來給您梳洗換妝。”
蘇媚兒臉色愈發難看,說道:“你回去告訴雷嘯天,他做夢!”
韓永超來時就知道這事難辦,自那日第一次見過蘇媚兒後對她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如果這婚事是蘇媚兒和雷嘯天商量好了的也不至于封了蘇媚兒的院子,來時問雷嘯天要是蘇小姐不肯上花轎該如何,雷嘯天說捆也要捆來。于是他有了底氣,說道:“蘇小姐,對不起了,司令說捆也要把您捆去。”打了個手勢,喜婆們瘋擁而上,月牙幾個要上前幫忙,奈何不如人家人多勢衆,只能眼睜睜看着蘇媚兒無能為力。
喜婆們膀大腰圓,蘇媚兒掙紮了半天,毫無作用,悲從心中來,不再掙紮,由着她們給她換大紅的喜服、梳頭,可到了上妝,喜娘為難地看着韓永超,蘇媚兒眼淚不住地掉,這妝也沒法上呀。
看着臉上亂七八糟的蘇媚兒,韓永超示意不用上了,把臉擦擦幹淨也挺好看的。可喜娘們剛一松手,蘇媚兒起身就把頭上的首飾全拔了下來扔了出去,頭發抓散,又去脫身上的喜服。韓永超看蘇媚兒鬧騰得厲害,只能讓人拿了紅布條把蘇媚兒捆了起來。等這一套忙完了,喜娘們只覺得身上全是汗,暗怪蘇媚兒嫁給司令有什麽不好,她們想嫁還嫁不成呢。
韓永超看着不停掉淚的蘇媚兒,吩咐喜娘多備些幹淨的濕毛巾,随時給蘇媚兒擦擦臉,就當備的上妝之物,一切收拾停當,喜娘們把蘇媚兒塞進了花嬌。
從蘇媚兒的西四小院到東四小院這一路上鮮花鋪地,紅綢飄揚,鑼鼓喧天,唢吶齊鳴,銅錢一筐一筐地撒了出去,兩邊百姓收了錢喜笑顏開,吉祥話也一筐一筐地說,雷嘯天派出了部隊維持這一路的秩序。
被捆綁着的蘇媚兒幾經掙紮無果,記起去年的今天,本應該是她大婚的日子,去年柳家三書六禮要娶她為妻,而今卻被雷嘯天捆綁着嫁入雷府為妾,她不顧一切背棄家人給自己掙了個妾的身份,難過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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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嘯天一身大紅的喜服容光煥發、神采飛揚,被衆人簇擁着眉眼含笑地等在院子門口。待看到迎親的隊伍走近,迎了上去。韓永超在雷嘯天耳邊低語了幾句,雷嘯天神色微沉了一下,随即隐去,點頭示意知道了。
掀開轎簾,雷嘯天就看見被捆得結結實實,淚流滿面的蘇媚兒,漂亮的眼睛被淚水覆滿,眼睫毛上下一動,一串眼淚就傾洩下來。雷嘯天身體微僵了片刻,回身在喜娘的手裏拿了塊濕毛巾,給蘇媚兒擦了擦臉,可怎麽擦也擦不淨。
“雷嘯天,我不想嫁給你了,哪怕是為妻也不想嫁了,更何況如今是為妾。”蘇媚兒定定地看着雷嘯天說道。
雷嘯天聞言,止了擦拭的動作,心裏一陣揪疼,勉強說道:“我答應過你,今年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再盛大我也不想要了,雷嘯天你放我走。”蘇媚兒決然的看着雷嘯天。
雷嘯天心裏難過,不再言語,從轎中抱起蘇媚兒。
衆人皆驚,看着滿臉淚水的新娘子,一身大紅的喜服閃着七彩光華,可再漂亮的喜服被幾道紅色的布條也捆得沒了原本的樣子。
雷嘯天脊背挺直抱着蘇媚兒緩緩地朝喜堂走去,衆人看着這怪異的一幕,喜堂內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互相交流着眼神,靜寂無聲。
雷嘯天走到喜堂中間站定,環顧四周,說道:“諸位,今日我大婚,各位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恭賀司令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恭賀賢侄恩恩愛愛,白頭偕老;恭賀司令喜結連理,天長地久……。”一串喜喜慶慶的詞輪翻轟炸下來。
雷嘯天這才滿意了些,吩咐司儀可以開始了。蘇媚兒被雷嘯天放了下來,可無論如何她也不肯行禮,雷嘯天無奈一個眼神,兩個喜娘上來摁着蘇媚兒完成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的儀式,蘇媚兒抗衡不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喜娘,直接軟了身子往地上躺,兩個喜娘只能全靠自己的力量勉強維持着拜禮完成。
衆人看着這奇怪的拜禮,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咬着嘴唇,自已跟自己較勁,忍得十分辛苦。坐在堂上的謝廣文、田忠祿看着這麽完成的拜禮,互相遞了個無可奈何的眼神。雷嘯天為了這場婚禮煞費苦心,從新娘子喜服、頭飾、新房、婚宴菜式、鮮花鋪地、迎親隊伍等等……一切事務親自安排,還早早通知了親朋故舊來參加,婚禮的規模一點也不比上一場差,就是為了給蘇媚兒一個能立于他身邊的身份,讓大家看到他對蘇媚兒的心依舊不變,結果現如今讓一衆人等看了好大一場笑話。
司儀也從未見過這樣完成拜禮的,看着稍微有點意思立馬開始唱下一項,簡單幾句話說完,汗都下來了,終于把‘禮成’說了。剛要說送入洞房,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傳來:“慢着!
許飛燕,雷嘯天兩個月前剛娶的太太來了,盛裝打扮,貴氣逼人。
“你來幹什麽?”雷嘯天皺着眉頭,語氣不好。
“來喝你新娶的姨太太敬的茶,雖然沒人請我,可我作為雷家大少奶奶不能不懂規矩。”許飛燕語氣平和。
“許飛燕,你別過份。”雷嘯天怒道。
許飛燕看着這個自從嫁過來就沒見過幾次的男人,語氣更加溫和:“我哪裏過份了?先進門為大,後進門為小,作為你的正室夫人,按規矩我不該喝她這口茶嗎?”
“許飛燕,該給你的都給你了,不該你求的你也別想求。”雷嘯天語氣更怒。
“雷嘯天,你娶個妾也沒什麽,再多娶幾個也無妨,可這該有的規矩不能少。”許飛燕寸步不讓。
大廳內一時氣氛緊張,雙方互不退讓。
就在這時,只聽到一聲柔柔的聲音響起:“夫君,我胳膊都麻了,你給我解開好不好。”
衆人聞聲望去,才記起此時堂上還有個新娘子蘇媚兒,只見蘇媚兒一臉溫柔懇求的神态。
雷嘯天聞言怔了怔,他已經好久沒有在蘇媚兒的臉上看到這種神情了,更是很久沒有聽她稱呼他‘夫君’了,神色柔軟了下來,摸摸她的頭柔聲說道:“那你不要再鬧了。”蘇媚兒乖巧地點點頭。
許飛燕看着雷嘯天看向蘇媚兒溫軟的神态,難過的別開眼。已經有人告訴她,蘇媚兒是被綁着上花轎的,如今看到雷嘯天綁也要讓她跟自己拜堂,閉了閉眼,慢慢穩住心神。
雷嘯天給蘇媚兒解開後,發現蘇媚兒手上兩道深深的血痕,才知道蘇媚兒鬧騰的有多厲害,正要讓人拿些藥來,就見蘇媚兒跟人要了濕毛巾随便擦了擦哭得稀裏嘩啦的臉,又讓人上茶,一時不明白她要幹什麽。
蘇媚兒整理了一下捆得皺皺巴巴的喜服,走到許飛燕身前,一撩裙擺跪了下來,雷嘯天大驚失色,怒道:“媚兒,你要幹什麽?”
就見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不肯行禮的蘇媚兒此時一臉明媚,雖眼睛還很紅腫,卻笑得楚楚動人,說道:“夫君,給姐姐敬茶呀。”
雷嘯天覺得心口被狠狠地紮了一刀,一時說不出話來,去拉蘇媚兒,蘇媚兒不肯起。
蘇媚兒柔柔地瞧着雷嘯天說道:“夫君,這不是你給我的身份嗎?姐姐先進門為妻,我後進門為妾,按規矩妾是應該給妻敬茶的,姐姐說的沒錯。”說完拿起一杯茶,舉到許飛燕身前帶着幾分讨好的笑容說道:“姐姐,請喝茶,以後請姐姐多關照。”
看着給許飛燕敬茶的蘇媚兒,雷嘯天的心被狠狠揪着。衆人才看完蘇媚兒死活不肯行禮,現在卻主動以妾身斟茶笑得明媚,感慨今天沒白來,這戲是一出接一出。
許飛燕也沒想到蘇媚兒真能給自己斟茶,接過茶杯笑得溫和,應道:“妹妹,好說。”猛一看還真有點妻妾和睦的意思。
雷嘯天閉了閉眼,抱起蘇媚兒,走了幾步又轉身向衆人說道:“各位都別急着走,一會兒我來給諸位敬酒,不醉不歸。”
看着抱着蘇媚兒離去的雷嘯天,許飛燕心裏說不出的難過,上次大婚的時候,雷嘯天剛行完禮,就不見蹤影了,賓客們可沒得着他敬酒。
雷嘯天抱着蘇媚兒回到他們的新房,還是原來的房間,只是重新布置了一下,到處喜慶一片,蘇媚兒覺着有些刺眼。
雷嘯天放下蘇媚兒,默默看着她,一時不知該怎麽好,只見蘇
媚兒嬌軟溫柔地道:“夫君,你想妾怎麽伺候你?”
雷嘯天剛才在喜堂被她一口一個妾的已經紮的疼痛難當,此時再也無法忍耐,轉身要走,就聽到蘇媚兒問道:“你把柳哥哥怎麽了?”
雷嘯天轉過身,眼眸漆黑地看着她說道:“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跟我提另一個男人?”
蘇媚兒聞聽此言笑得愈發嬌媚,“去年的今天,是我與柳哥哥大喜的日子,我還跟你跑了呢!你忘了?”
“你別逼我殺他!”雷嘯天聞言惱羞成怒。
“好呀,反正我也對不住他,正好黃泉路上做個伴當給他陪罪了。”蘇媚兒一副正合我意的樣子。
“你敢?”雷嘯天抓住蘇媚兒用力的帶到他身前。
“我敢不敢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到時別忘了在我的墳頭燃上三柱香,告訴我你知道我敢了。”蘇媚兒面色平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雷嘯天大怒,不想跟她再說,拂袖而去。
雷嘯天剛走,蘇媚兒身子一軟,精氣神像是被抽幹了一樣癱坐下來,眼淚止不住地掉,看着滿眼刺目的紅,蘇媚兒頭痛欲裂,恨恨地脫下身上的喜服,環顧四周看到屋內大大的紅燭,拿着紅燭就點,點完不解恨,扯下紗帳扔在床上,拿着紅燭點燃紗帳,紗帳易燃很快燒了起來,蘇媚兒又去尋找下一個可以燒着的東西,很快新房內火光一片。
下人們發現不對勁,大聲呼救,雷嘯天聞訊趕來,新房已經火光沖天了。雷嘯天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只見蘇媚兒拿着紅燭愣愣地站在屋中間,雷嘯天來不及說話,抱着蘇媚兒就往外跑。
跑到外面,雷嘯天驚魂未定,怒道:“你想燒死自己嗎?”
蘇媚兒笑道:“夫君,我在點煙火,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看紅彤彤的多好看!”
雷嘯天難過地看着她,半天才道:“媚兒,你能告訴我怎麽做我們才能回到從前嗎?”
火很快滅了下去,東四的新房燒得一片狼藉,顯然沒法住了,蘇媚兒被送回了她的沈宅,院子外面的士兵也都被撤走了,只前後各留了兩個站崗的,一切又恢複到了小院未被圍前的日子。
雷嘯天精心準備的婚禮開始的轟轟烈烈,結束地火火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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