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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露，金榜題名時。

這一趟京城之行，林如海可謂是真正的贏家，不僅金榜題名，更是被皇上賜婚，而那對象便是和碩公主藍齊兒，真是羨煞旁人。

游街時，俊俏的探花郎更是引得許多姑娘紛紛抛花丢絹，只是可惜探花郎已經名草有主了，還是為公主，姑娘們也就只能看看，卻不敢肖想。

“林如海挺俊的吧？”司夜看着莫笑輕聲問道。

“林小弟長得确實不錯，白白嫩嫩的，就是身材有些單薄了，健壯的就更好了。”莫笑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微微有點可惜。

司夜冷笑，若是林如海身材再健壯些，你是不是就看上他了，想到承瑞的話，司夜心中微酸，笑兒居然和林如海親近了好一段時間。

“你怎麽啦？”聽着司夜冷笑的聲音，莫笑疑惑的轉過頭，看着司夜一臉的冷峻，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說道。

司夜看了一眼莫笑，竟是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莫笑急忙跟上去追問道：“司夜，你怎麽啦？”

司夜不想說話，他能說他吃醋了嗎，太丢面子了，因此，唇抿得更緊了，這倒是讓莫笑有些心慌，伸手拉住司夜的手問道：“為何生氣了？”

莫笑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那三年，她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便是這一生都等也無妨，可是心裏到底是在意的，因為擁有過，所以害怕失去，心竟是有些微微的痛。

司夜停住了腳步，看到眼淚都要溢出的莫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過分了，伸手将人攬入懷中，莫笑的眼淚禁不住留下，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似乎委屈極了。

“是我不好，我錯了，別哭。”聽到莫笑哭，司夜覺得自己是真的過分了，連忙拍着莫笑的背哄道。

只是莫笑似乎要将那三年的委屈都苦盡，竟是停不住了，無奈，司夜只好輕拍着讓她睡覺。

“杜公子，公主這是怎麽啦？”看着司夜抱着莫笑出來，守在門外的宮雪連忙走上前來，擔心的問道。

“無礙，只是睡着了，我們回去。”司夜說道，将莫笑抱的更緊。

宮雪有些無奈，雖然她覺得公主和這杜公子需要有點距離，但架不住自家公主喜歡這杜公子，皇上和皇後娘娘說了都沒有，她更是沒辦法了。

“杜公子，這邊請。”因為莫笑要來此觀看狀元他們游街的場景，宮雪特意包下了這家酒樓，當然，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前面倒是讓酒樓照常開着，只是這通往後門的路卻是便衣侍衛把守，司夜抱着莫笑往後面去了。

後面的小院倒是幽靜，宮雪打開後門，司夜便是抱着莫笑往外走，門外正停着一輛外表樸素、內裏奢華的馬車，馬車套着的兩匹黑色駿馬看到杜子夜便是顯得很高興，撒蹄子想往司夜身上蹭，司夜卻是冷眼瞥了它們一眼，兩匹駿馬頓時焉了，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

守候的侍衛連忙打開車門，司夜抱着莫笑一躍而上，輕飄飄的，沒發出一絲聲響，簡直比跳一尺高的臺階還容易似的，便是宮雪也能夠感受到這位杜公子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

宮雪也是跟着上了馬車，又往司夜那裏湊了湊，看看她家公主怎麽樣了？

顯然莫笑沒醒，宮雪便是轉過了身子，目不斜視的看着車門，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司夜将莫笑抱在自己的懷裏，小心的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看着還微濕的眼角，忍不住低頭，将她眼角的淚吻幹。

手指在那櫻桃小嘴上摩挲着，又在那臉上輕畫着，三年，她變得更美了。

天上的仙子萬千，千姿百态，然而此刻，司夜覺得莫笑是最美的，便是那最美的瑤池公主也是不及他的笑兒半分。

低頭，将頭靠在她的脖頸間，嗅着那淡淡的清香，世間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只是這種想法卻也只能有這麽片刻，縱然莫笑重要，可這天下蒼生更重要，不過好在，守護天下蒼生和守護莫笑并不沖突。

待莫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迷蒙的月亮已經爬出了被窩，慢慢升上了天空。

司夜坐在窗下的書桌旁，昏黃的燈光将他籠罩，給他藍色的長袍鍍了層暖暖的金色，更是讓他整個人顯得聖潔。

自從有了那番記憶，莫笑便是知道司夜并不僅僅是她的上司，更是整個九重天的主人，掌管着天地規則的人，有點類似于玄幻文中的鴻均道祖。

這樣一個人竟是陪她在凡間呆着，莫笑心中受寵若驚是肯定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擔憂、患得患失，恐怕一切都是一場夢，這人終有一天會再離去。

“怎麽啦？”發現莫笑醒了，司夜放下書卷，轉身走到床邊，伸手将莫笑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

莫笑靜默不語，沒有平日的霸氣，也沒有平日的活潑，反倒是顯得有些死氣沉沉，帶着些許的憂傷。

“今日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吃醋遷怒笑兒，不過誰讓笑兒說那林如海長得好看的，我不喜歡笑兒說別的男人好看，也不喜歡笑兒看着別的男人，只要看我一個就好了。”司夜說道，伸手擡起莫笑的臉，與莫笑四眼相對的說道。

“你，你說什麽？”莫笑頓時詫異的看着司夜，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吃醋，司夜吃醋，司夜吃林如海的醋？

“我說我吃醋了，不喜歡笑兒說別的男人俊，也不喜歡笑兒看別的男人，笑兒只要看我一個人便好了。”司夜猛然貼近，在莫笑的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讓莫笑覺得渾身發麻，不禁發出一聲低吟。

“夜。”莫笑有些顫抖的叫了一聲，低吟婉轉，纏綿悱恻，撩得人心動。

“确實夜了。”司夜輕笑，一手摟着莫笑，一手放下紗帳。

莫笑看着司夜，咽了咽口水，撩人的司夜顯得更動人，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一份柔情的魅意，司夜看着莫笑害怕又期待的眼神，竟是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兒一直都是這麽可愛。

薄唇帶着一絲涼意，輕吻那櫻桃小口，很慢便是被溫熱，舌頭探入，輕攪那粉嫩小舍，将那貝齒一顆顆舔過，你來我往，銀絲從嘴角滑落，莫笑毫無反抗之力，整個人都依附着司夜，想要更多，白皙如玉瓷的臉此刻更是一片紅潤，似那粉紅色的桃花瓣，美極了，眼中一片迷離氤氲，透着數不盡的深情。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司夜想給莫笑一個盛大的婚禮，他想給她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然而被她撩動了數次的莫笑這一次卻不想放過他，白皙的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修長的雙腿也是纏上了他的腰。

司夜雖然是個幾十萬年的老、處、男，可并不代表他就沒有情、欲，只是一直沒有遇到那個讓他産生欲、望的人而已，現在卻是有了。

從前那些女仙脫光了衣服他都沒興趣，而今被莫笑這麽輕輕一蹭，他便是起了火，而且越燒越旺，他不想阻止自己，順從內心的欲、望，終是輕解羅衫，金沙羅帳，紅錦軟床。

這一夜春光無限好，只是夜太短。

當翌日宮雪來伺候莫笑起身的時候簡直要以死謝罪了，她竟是放任杜公子爬了公主的床，現在公主已經失身，這可怎麽好。

一早上，宮雪都是愁眉苦臉的，莫笑卻是心情大好，和司夜卿卿我我，無視旁人。

不用宮雪提醒，莫笑自己的進宮，不過這一次進宮不是單獨進宮，而是拉着司夜一同進宮。司夜雖是外人，可長公主殿下帶來的人誰敢攔着不讓進。

不過康熙還未下朝，莫笑先帶着司夜去了皇後的宮中，皇後從宮雪口中得知莫笑已經失身了，有些恨鐵不成鋼，怎麽就要在杜子夜這棵樹上吊死呢。

皇後自然不待見司夜，不過司夜并不在意，反而因為皇後是莫笑現在的額娘，給了她三分好臉色，當然了，這與昨兒個他吃得很滿意有關，便是皇後惡言相待也是嘴角含着三分笑，不計較。

只是莫笑卻是見不得皇後這般說司夜，自然要護着，她越是這樣，皇後就越是生氣，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還沒嫁出去就已經這樣了，想想皇後就覺得生氣，怒拍桌子。

皇後這般動作倒是讓莫笑有些愧疚，連忙跪下請罪。

司夜不在意皇後生不生氣，卻是舍不得委屈莫笑。

“起來。”司夜走到莫笑身前，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莫笑擡頭看了一眼司夜，不自覺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司夜拉着莫笑站起來，皇後看着一肚子的火，顯然司夜這般動作讓皇後覺得自己被無視了，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來人，把杜子夜給我拿下。”皇後說道。

不過并沒有人進來，司夜眼睛掃了一眼，這周圍的人便是全成了木頭人。

“你。”皇後有些吃驚，又有些害怕的看着司夜，不知道他是何方妖人，竟是會妖術，越想越覺得司夜不是好人，看着還被司夜牽在手中的莫笑，皇後擔心的叫道，“笑兒，快過來。”

“看着你是真心愛護笑兒的份上，本君便不跟你計較。”司夜看皇後是真的擔心莫笑，也怕自己傷害皇後莫笑心疼，便是冷聲說道，到底沒有傷害皇後。

“司夜。”莫笑不禁拉了拉司夜的手。

“我們離開吧。”司夜轉身，看着莫笑說道。

“離開，去哪裏？”莫笑疑惑的看着司夜，不知道司夜想去哪裏。

“回時空局。”司夜說道。

“啊，可我的任務還未完成。”莫笑一愣，随即說道。

“會別人來待你完成任務的。”司夜說道。

“笑兒，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時空局，什麽任務。”皇後看着莫笑一臉的疑惑與恐慌，總覺得有什麽事她不知道。

“額娘。”莫笑為難的而看着皇後，心中充滿了不舍。

“不願意離開嗎？”看着莫笑不舍的眼神，司夜問道。

“到底生活了這麽些年。”莫笑低頭說道，躲避了司夜的眼神。

“罷了。”司夜嘆息一聲，拂袖，一道白光像皇後飛去，皇後搖晃兩下，便是倚着桌子倒下了。

“額娘。”莫笑連忙跑過去将皇後扶起，語氣裏充滿了慌張。

司夜看着莫笑，并沒有走過去，只是淡淡的說道：“她沒事，只是消除了她的記憶，睡一覺便好了。”

莫笑這才放心，将皇後抱上了床，随後便是拉着司夜坐下，說着對不起，司夜揉揉她的腦袋，并沒有說什麽，心中卻是覺得莫笑與這些人的感情太深了，天上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離澤和離境，這人間又多了一堆親人，司夜不大喜歡這麽多人和他搶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