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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靈分辨了一下獨孤寧珂的心聲, 發現她并沒有說謊,便繼續往下問,“現在撒旦都已經死了,那麽之前的計劃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執行, 你為什麽還要選擇了現在這個身體進行附身?”

獨孤寧珂澀聲道, “這樣可以掩去我身上的魔氣。”

在她想來,西方惡魔會被滅族,要麽就是因為招惹到了一個極為強大的敵人, 并且這個敵人還跟魔族有着刻骨的仇恨,否則對方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麽絕, 要麽就是他們一直想要撕裂神州結界的行為,終于讓東方的某些大能無法容忍了, 這才決定一勞永逸。

不管答案到底是什麽,這個敵人的實力肯定都不是她能夠抗衡的, 再者說, 西方魔族因為生存環境的惡劣,想要活下去就少不得相互競争, 其中勾心鬥角和栽贓陷害什麽的都不會少,她能夠一路成為深受撒旦信任的魔将,就足以證明她絕對不是一朵白蓮花,至少明哲保身這種事情, 實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所以獨孤寧珂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為自己的族人報仇,大難不死之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躲過那個大能的耳目, 活下去。

可是她身上的魔氣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不想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麽她的存在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探照燈似的,太過于顯眼,真的讓她很沒安全感。

而去除魔氣的方法,獨孤寧珂就只知道兩個,一是用伏羲琴将魔氣徹底淨化,二就是找一個人族來附身。前者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困難也是十分明顯,因為伏羲琴不在她的手上,并且下落不明,後者相對來說要簡單得多,但卻有一定地暴露危險,并且只能維持一段時間,時間一到就要更換身體。

獨孤寧珂想到的辦法,是兩者相結合,先找一個人族附身,然後再慢慢地打聽伏羲琴的下落,可惜的是這麽多年過去,她并沒有什麽收獲,不僅僅是伏羲琴,包括其他的神器在內,都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讓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這一次的事情,如果按照她一向的作風,其實是應該隔岸觀火的,不過因為一直沒有神器消息的緣故,獨孤寧珂心裏面也忍不住焦躁了起來,這才想着過來碰碰運氣。

誰知道剛剛上路沒多久,還沒有離開大隋的地界兒呢,就被面前這個女人抓了來,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聽了獨孤寧珂的內心戲,禦靈不禁有些微地無語。她不能說獨孤寧珂的想法有錯,但還是想說上一句“想太多”!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向對方解釋的必要,心中疑惑已解,禦靈本想解決了獨孤寧珂,或者是送她回去,只是轉念一想,送上門來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于是便理所當然地吩咐道,“你回去之後,把意欲前往靈脈彙聚之地的人,整理一份名單給我,越詳細越好,事後我送你一場天大的機緣!”

“這……是!”獨孤寧珂只是略微愣了一下,便馬上答應下來。不過對方要這個名單是幹什麽,反正要倒黴的也不是她,用別人的性命來換自己的安全,她心裏面是一點負擔也沒有!

禦靈輕飄飄地瞥了獨孤寧珂一眼,神色似笑非笑,“也不怕告訴你,西方魔族是我滅的,十大神器是我拿走的,靈脈是我讓它們改道的,那個地方的陣法,同樣是我布置的。”這些是提點,也是警告!

獨孤寧珂聞言先是渾身一顫,待聽到後面,雙眼頓時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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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魔族那樣的環境之中,能夠活下來的就沒有蠢貨,而她能夠得到撒旦的信任,成為他的心腹,就更加不可能一點兒心眼都沒有!所以盡管對方透露出來的訊息不多,也足夠讓她分析出來一些東西了。

“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獨孤寧珂當機立斷,馬上便向禦靈投了誠。

不投誠也沒辦法啊!不趁着自己還有一些利用價值的時候,趕緊為自己謀一條生路,天知道對方解決了外面那些蠢貨之後,會不會也順手送她一程。

“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叫我一聲娘娘好了。”禦靈淡淡地看了獨孤寧珂一眼,“至于犬馬之勞不犬馬之勞的,先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再說,我這裏,可不收廢物!”

“是!”獨孤寧珂沒有異議地答應下來。她也的确想趁着這個機會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對了,你的名字?”禦靈問道。

“妮可。”獨孤寧珂答道。這是她還在撒旦身邊時候的名字!

禦靈眉頭微皺,“以後你還是叫獨孤寧珂好了。”在洪荒叫着這麽一個西方化的名字,實在是太違和了。

“是。”獨孤寧珂答應得十分幹脆。雖然在大隋生活了十幾年,但她并沒有形成那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觀念,對于她來說,名字不過就是一個代號罷了。

西方魔族,向來都是利益為先!為了利益,沒有什麽不能舍棄的,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名字而已。

“我的身份,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禦靈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尖微動之際,一道道空間裂縫憑空出現,又很快消失,“既然你有這個心,那這件事情我就先交給你試試看,且看你能夠做到什麽程度,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她本來打算親自料理那些煩人的蒼蠅的,不過既然獨孤寧珂有意投誠,不妨給她個機會,成功了的話,推薦她入截教當個外門弟子也好,留在自己身邊當個童子也好,甚至是只把她帶到洪荒就撂開不管了呢,對獨孤寧珂來說都是一場大造化!

若是失敗,那也只能怪她自己能力不足,機緣來了把握不住,怪不得別人。

“是!屬下明白。”獨孤寧珂見狀心頭不由一凜,連忙低頭答道。

“你現在可還不是我的屬下。”禦靈略微警告了一句,才又道,“好了,我現在送你回去,回去之後要怎麽和其他人解釋,應該不用我教你吧?”話音剛落,指尖輕輕一彈,一個空間通道的入口便在獨孤寧珂面前漸漸地成形,最終固定在恰好可讓一人通過的大小,“進去吧!”

獨孤寧珂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的光芒,雙拳微微握緊,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向禦靈行了一禮,便大步走入了空間通道之中。進去還有活命的可能,不進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在對方的身體即将消失在空間通道之中的前一刻,禦靈又突然開口說道,“我的耐心不多!從這裏趕路到靈脈彙聚之地,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我再另外寬限你一個月,一共三個月的時間,如果我看不到滿意的結果,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旋即也不去看對方的反應,禦靈便輕笑一聲,擡手關閉了空間通道,又抹去了殘存的空間波動,旋即便召喚出雲鏡來,準備看戲。

雖然獨孤寧珂的手段放在算計重重的洪荒還相當稚嫩,但是用來對付性格單純沖動的陳靖仇等人,卻是綽綽有餘了,所以她很輕易地就将自己憑空從房間之中消失這件事情給糊弄了過去,并沒有引起什麽懷疑。

将其他人打發走之後,獨孤寧珂便開始着手制定計劃。如果失敗的話,她的生命可能就要走到盡頭了,由不得她不上心!

身為大隋郡主,深受兩代帝王寵愛,背靠着國家機器,其他的事情不敢說,但是在收集情報方面,獨孤寧珂還是很有優勢的,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之前朝廷對于這些方外之人不怎麽重視,所以倉卒之間,能夠得到的東西也很是有限。

但獨孤寧珂也有自己的辦法,修道之人大多孤僻,極少于其他人交流是不假,但只要是人,就一定有欲望,如果真的無欲無求,那還修什麽仙啊?這本身不就是一種欲望嘛!

而且這一次神州大地的靈脈發生異變,為什麽會引得這麽多修士聞風而動,不就是因為這樣影響到他們修煉了嗎?以己度人,其實這些修士們的心思,還有他們在乎的東西都好猜得很。

盡管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但獨孤寧珂卻是忙而不亂,事情做得有條不紊。

她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因此并不吝惜将時間花費在前期的準備工作上面,足足花了一個半月去收集情報,直到臨近目的地,才漸漸地開始收網。

獨孤寧珂首先放出了有上古秘寶出世的消息,然後派遣手下頻頻制造異象,引得那些貪心之人蠢蠢欲動,然後再将自己的魔氣附着在幾個棄子的身上,做出一副西方魔族對此地秘寶虎視眈眈的假象,并且每隔一段時間就用魔族的手段殺死幾個修道之人,印證衆人的猜測,這樣一來,某些自命正義的人也都坐不住了。

同時獨孤寧珂還親自上陣,演了一出好戲。她本就是先皇冊封的皇家郡主,又得當今聖上的寵愛,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朝廷的态度,再者她出發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還專門又從皇帝那裏讨到了一道密旨,這就更加師出有名了。

朝廷、正道、魔族,再加上某些心懷不軌之人攪和在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代表着不同的利益,而這些人偏偏又有着同樣的目的,對于獨孤寧珂來說,這裏面能夠操作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獨孤寧珂知道,現在局面之所以還能夠暫時保持平靜,那只不過是因為大家都在克制,誰都不想先動手,因為先動手的人,一定會成為衆矢之的,不過這種平靜肯定只是暫時的,随着目的地越來越近,早晚會有人忍不住的。

但是她卻并不打算這麽被動地等待下去,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多半,懸在她頭上的那把利劍,也離她越來越近了,獨孤寧珂有足夠地耐心去等待,但卻并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陪着這些人耗下去了。

所以很快地,事情便急轉直下——

先是有修士得到了關于秘寶的重要訊息,此人一向忠心于朝廷,便馬上趕回來向寧珂郡主彙報,不料竟會意外洩露消息,遭遇西方魔族派出的刺客刺殺,該修士戰死,寧珂郡主亦身受重傷。

随行護衛連忙追擊,不料卻在追出疏離外,發現了西方魔族刺客的屍體,周圍還殘存着跟人打鬥的痕跡,從留下的氣息來看,動手的應該是東方的修士,寧珂郡主撐着重傷的身體對外發出命令,要求得到重要線索的修士馬上前來自首,這樣她還可以既往不咎,并且予以重賞,否則就要啓奏聖上下達決殺令了。

同時獨孤寧珂也表示,若是有誰能夠誅殺兇手,送還被對方奪走的東西,她将會在聖上面前為其請功,奏請陛下為其加官進爵,另外若是有誰查明了靈脈改道的原因,并且獻上秘寶,她便奏請陛下封其為國師,總領天下正道。

是人,就都有欲望!那些表現得超然物外的人,不過是恰好沒有遇到能夠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罷了。

或為權力,或為名望,或為錢財,或為地位……獨孤寧珂抛出來的誘餌可謂是涵蓋了方方面面,總能夠找到一樣戳中那些修士死穴的所在。

這個消息一對外公布,就好像是往平靜的湖面之中投入了一顆石子一般,頓時就蕩起了陣陣漣漪,哪怕是偶爾有那麽一兩個腦子還能夠保持清醒的人存在,也充其量只是能夠獨善其身,無法勸說身邊那些腦子發熱的修士們一起冷靜。

這樣,是左右不了大局的!

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地出手,是兩個早有私怨的修士,兩人本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獨孤寧珂只是派人稍加挑撥,兩人便不顧身邊友人的勸阻,打了起來。

勝負自然是很快就分了出來,但事情卻還只是剛剛開始,獨孤寧珂之所以挑選在兩人作為混戰開啓的號角,也是有她的考量的,原因就是他們都是修士之中少有的交友廣闊之人,所以這個時候,就顯出這一點是多麽重要了。

一人戰敗,自然要呼朋引伴,來幫自己找回場子,對方吃了虧,當然也不可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因此沒過多久,兩人之間的私鬥,就發展成了兩個利益集團的混戰,獨孤寧珂再趁機煽風點火,參戰的修士頓時就好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的人或是自願,或是無奈地被卷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他們的目的地也已經近在眼前了。

到了這個時候,腦子還能夠保持清醒的修士已經屈指可數了,眼看着局面無法控制,為求自保,這些人都紛紛抽身而退,還留下來的,誰也不比誰無辜!

不管是親自主導了這一幕大戲的獨孤寧珂,還是透過雲鏡看到這一切的禦靈,見狀都是不約而同地翹起了自己的嘴角。

獨孤寧珂知道,神州大地那麽多的修士,她想要一網打盡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盡力而為,反正她的目标,本來就只有那些對這個地方有所窺伺的人。

禦靈同樣無意為難那些及時撤退的聰明人,她要的只是在自己離開期間,孔宣的安全能夠得到保障,修煉能夠不受打擾,而并非一定要将修士們斬盡殺絕,所以對于這些識時務的人,她是不吝惜多給一些寬容的。

抵達了目的地,那些本來正打得火熱,看起來一副不死不休姿态的修士們,反倒是暫時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争鬥的最終目的,還是傳說中的上古秘寶,現在功名利祿近在眼前,自然都開始盤算着保存力量了。

不過這種變化,也是獨孤寧珂的意料之中,她之前便想好了應對之法,只是,還沒有等到她展開行動,就先迎來了幾個客人。

“你們這是……?”獨孤寧珂看着眼前滿臉都是憤怒之色的陳靖仇和拓跋玉兒,不由漸漸地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雙眼之中更是寒冰一片。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陳靖仇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我做什麽了?”獨孤寧珂臉上是一派無辜。

“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拓跋玉兒憤怒地指着她,“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就覺得最近的事情有些蹊跷,一查之下,果然是有人在搞鬼,只是沒想到搞鬼的竟然會是獨孤寧珂!

獨孤寧珂揮退了身邊的侍女和下人,嘴角挂起敷衍的弧度,“即便是給死刑犯定刑,也總得給個自辯的機會吧?你們這沒頭沒腦地沖進去,當真是讓我一頭霧水,我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傷,到底幹什麽了,至于讓你們這麽生氣?”

嘴上雖然這麽說着,不過她心裏面也有數,估計跟面前這兩人的交情怕是要走到盡頭了。

西方魔族一向涼薄,獨孤寧珂能夠一路爬上魔将的位置,手上可沒少沾染鮮血,感情自然也豐沛不到哪裏去,所以她心裏面倒是沒有什麽舍不得的情緒,跟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切身利益相比,陳靖仇和拓跋玉兒這兩個半路出家的“朋友”,其重量可謂是輕如鴻毛。

相對來說,她更加關心的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才讓這兩個人懷疑到了自己,這可是關系到她接下來的計劃調度能不能順利進行的,由不得她不重視。

“好,我就聽聽你的解釋。”拓跋玉兒氣呼呼地在獨孤寧珂對面坐了下來。冷笑道,“陳彥這個名字,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獨孤寧珂點了點頭,“他是陛下派給我的侍衛長,負責我此行的安全問題。”她想自己大概知道是哪裏出問題了。

果然,只聽陳靖仇寒聲道,“他派人前去挑撥那些修士的關系時,我就在窗外,我親耳聽到,他說自己是奉命行事。除了你,還有誰能夠命令得了他?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你說什麽?!”出乎意料,聽到這話,獨孤寧珂并無被戳穿之後的慌張,反而是震驚不已,“你真的聽到他這麽說?!”旋即有些發怔,低聲喃喃道,“我還以為……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不肯放棄……”

“不錯!”陳靖仇冷着臉點了點頭,皺眉看着獨孤寧珂。難道真的是另有隐情?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獨孤寧珂苦笑,“我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你們可能都不會相信,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吩咐的。”本來還以為對方掌握了什麽證據的,結果只是這個,真是虛驚一場!

“除了你,還會有誰?”拓跋玉兒的口氣很沖。

“對不起,我不能說。”獨孤寧珂聞言沉默片刻,方才頹然道,“你們就當做是我好了。”只這一會兒的工夫,她已經給自己找好了替罪羊,只是這話卻不能從她的嘴裏面說起來,引導着對方自己猜出答案,才會更加地讓他們深信不疑。

“本來就是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陳靖仇沖動地脫口而出。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拓跋玉兒給堵了回去,只見她驚疑不定地看着獨孤寧珂,試探地問道,“難道是……楊廣?”這個答案也算是合情合理,陳彥既然是楊廣安排給獨孤寧珂的侍衛長,那麽在此之前如果接受了什麽其他的命令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獨孤寧珂聞言渾身一震,垂首不語。她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但卻比說什麽都有用!

拓跋玉兒見狀頓時愧疚不已,“對不起,我們之前誤會你了。”此時她已經自覺地把黑鍋扣在了楊廣的身上,反正他的暴行多了去了,若說他為了自己的皇位穩固想對修道之人動手,也完全可以說得過去。

陳靖仇也跟着道歉,“都怪我,沒有把事情搞清楚,就……總之對不起了。”

“是我沒有看好自己的屬下,怎麽能怪你們?”獨孤寧珂搖頭說道,“只是抱歉,這件事情,我雖然知道了,但卻沒有辦法去阻止。”

“為什麽……嘶——”陳靖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被拓跋玉兒重重地踩了一腳,當下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拓跋玉兒好歹也算是個公主,懂的事情自然也比長在民間的陳靖仇多一些,因此她馬上就理解地說道,“我明白,你也有你的難處,放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

獨孤寧珂面帶感激地點了點頭,又敷衍了兩人幾句,就打發他們出去了。

等到兩人躊躇滿志地離開,獨孤寧珂雙眼之中的譏諷終于掩藏不住地流露出來。哼!要不是看陳靖仇大地皇者的身份還有一些用處,她才不會這麽跟這兩個蠢貨虛與委蛇。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要走支線劇情(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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