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周延川的嘴唇是熾熱, 而她的冰涼,二者之間就像冰與火的融合。
微涼的手掌扣在她的背部, 不知什麽時候掀開她的睡衣鑽了進去,入手的皆是一片細膩光滑, 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他的吻來的毫無防備,從強勢逐漸成為纏綿, 他溫柔的觸碰着,一點一點的輾轉碾壓。
随着他吻的越來越溫柔,何安然的掙紮也越來越弱, 甚至有意無意的開始回應, 她一直縮在後面的舌尖輕輕的碰觸到他的嘴唇。
周延川渾身一震, 眼裏像是要冒出火花一般。
她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他的呼吸越發濃重急促, 在她背部的手開始上下游移。
就在何安然覺得即将快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周延川卻離開了她的嘴唇,甚至将她睡衣底下的手也抽了出來。
她想擡頭看他,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擡頭, 便被他用力的摟在懷裏, 她的耳朵緊緊貼在他結實溫暖的胸膛上,他聽見他心髒噴張有力的跳動。
“睡覺吧。”
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壓抑, 渾厚沙啞。
“今天……謝謝你……”她悶聲地說道。
周延川将手掌蓋在她的頭頂上,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永遠都不要跟我說謝謝,你知道的, 我需要的可不是你的謝謝。”
何安然縮在他的懷裏,不敢再亂動彈,靠在他的懷裏,她有着說不出來的踏實感,讓她覺得很安心,什麽都可以不去想,不去擔心害怕。
周延川等了一會,并沒有聽到懷裏人的回答,卻聽見她輕微的呼吸聲。
睡着了。
黑暗中,他不由地笑了,他默默地将她抱的更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他肖想了這麽多年的人,如今就靠在自己的懷裏,他的心裏不由的生出一種滿足。
隔天,何安然醒的很早,但是她卻沒有想到,他醒的比她還要早。
她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他的身影。
她掀開被子下床,剛出卧室,便看到此時正站在廚房的周延川,他背對着她,正在熬粥。
聽到聲音,他轉過身來。
“早。”他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早”。
“牙膏給你擠好了,在衛生間,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飯。”
“好。”何安然被他的笑給晃了眼,她慌忙轉過身朝衛生間小跑過去。
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周延川笑了,他轉過身,繼續看着鍋裏熬着的白粥。
等何安然洗漱過後,周延川的粥也都熬好端上桌了。
就是簡單的白粥配小菜,再加一顆水煮雞蛋。
兩人坐在餐桌上,何安然默默地用勺子喝粥,周延川則是在剝着。
這男人的手怎麽可以漂亮成這樣,幹淨修長,骨節分明。
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顆剝好的雞蛋落在她的碗裏。
“我在保溫桶裏盛了剛熬好的粥,吃完之後,我們去醫院看沈姨。”
“嗯。”
吃過之後,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一道去了醫院。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沈佩慧還沒有醒,而常心茹還在陪着她。
“常姨,早。”
常心茹笑着朝她點點頭。
“常姨,我們帶了早飯。”何安然将保溫桶放在桌子上。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何安然見常心茹眼睛旁的黑眼圈,心疼的說道:“常姨,昨天晚上真的很謝謝你。”
“這麽多年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常心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常姨,你昨晚也沒有好好休息,現在你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就行了。”
常心茹用手揉了揉眉心,她一個晚上沒睡,确實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
“那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就找我。”
“嗯,好的。”
常心茹走了沒多久,沈佩慧便醒了,她一睜眼便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何安然。
“安然……”她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媽,你醒了。”
何安然站了起來,她的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裏頓時一片薄霧。
沈佩慧見何安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說道: “我這不是沒事嗎,哭啥?”
說完之後,她這才注意到病房裏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沈姨。”
她看着這個站在自己病床邊的男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這臉這輪廓怎麽看都像……
延川……
“延川?”她有些不确定的喊他。
“沈姨,是我,我是延川。”周延川笑着說。
沈佩慧掙紮的就想從病床爬起來,周延川趕緊伸手将她的床頭搖起來,然後給她墊了枕頭。
沈佩慧握着周延川的手,是說不出來的激動,她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了,她還可以看到他。
“延川,真的是你,這幾年不見,你過得好不好?”
“嗯,沈姨,我過得很好。”
“那……你母親呢?”沈佩慧有些遲疑。
“她很好,只是她很想你。”
沈佩慧眼眶不由的泛紅發熱,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從小她們倆就形影不離的,她一共抛棄過她三次,第一次是七年,第二次是十五年,第三次又是七年,她本來想她心裏肯定是恨極了她。
可是沒有想到,她對她這樣無情無義,當初執意離開,甚至這麽多年連個音訊都不讓她知道,她的心裏卻還是惦着她,念着她。
“我對不起她。”沈佩慧單薄的肩膀有些顫抖。
“沈姨,你不要這樣。”周延川安慰着她。
沈佩慧搖頭,她曾經答應過她,以後再也不離開了,但是真的到那個時候,所有答應過的不過就是空口說白話。
何安然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其樂融融的兩人。
沈佩慧正在喝粥,周延川就坐在她的身邊,兩人聊的不亦樂乎,臉上都堆滿了笑容,感情好的就像是一對母子。
何安然有些無奈,她這是失寵了嗎?
過了一會,手機震動了。
是宋珍。
電話剛接通,那頭便傳來宋珍的聲音。
“安然安然!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什麽啊?”
“昨天我們不是殺青宴嗎,周哥出去了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了,連個招呼都沒有跟導演他們打,聽趙哥說,也就跟他發了一個短信,就沒有了聯系。”
何安然沒有說話,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坐在病床前與自己母親聊天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低垂着腦袋,細碎的頭發乖巧的搭在額前,臉上帶着溫潤舒服的笑容。
“喂,安然你在聽嗎?”宋珍在那頭問道。
“……在。”何安然将目光收了回來。
“你說是有什麽事能讓周哥招呼都不打就這樣離開了,聽齊俨寧說,趙哥到現在都還沒有聯系上他,你說他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
“不會!”何安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剛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怎麽那麽肯定?”那頭果然傳來宋珍疑惑的聲音。
“我……我猜的……再說了,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出事……”
“那倒也是。”
“好了,不說了,我現在有事,就先挂了。”
“成,你忙吧。”
挂了電話之後,何安然坐在沙發上,她時不時的擡頭看那邊的周延川。
次數多了,周延川自然也就休注意到了,在她再次擡頭看他的時候,他也看着她。
何安然不禁尴尬了。
‘怎麽了?’他無聲的問她。
何安然看懂了他的唇語,下意識的搖搖頭。
‘沒事。’她同樣用唇語回複她。
‘真的?’
她朝他點頭。
沈佩慧看着這兩人眉來眼去的,不禁問道:“你們倆這是在打啞謎呢?”
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起來。
吃完早飯,沈佩慧說她有些口渴了,何安然掂了一下水壺,沒水了。
“我去打水。”
等她拎着水壺往回走,剛走到病房門口,便看的周延川靠在那裏,正看着她。
“你剛才有事想跟我講。”周延川語氣淡淡但是卻又堅定的說道。
何安然愣了一下,這人怎麽什麽事情都知道。
“說吧,什麽事?”周延川從她的手裏拿過熱水壺。
何安然覺得手上一輕。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她也沒有什麽好回避的了。
“剛才宋珍給我打電話了。”
“然後呢?”
“聽她說,昨天晚上是錦繡山河的殺青宴?”
“嗯。”
“那個,宋珍說……”
周延川沒講話,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何安然嘴唇微抿了一下,開口。
“你昨天沒有打招呼,就直接過來了?”
周延川慢條斯理的将口袋裏的手抽出來,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嗯。”
“那……那個,宋……宋珍說……趙哥聯系不上你……”何安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不覺有些結巴起來。
周延川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摁了一下,沒亮。
“沒電了。”他将手機攤在她的面前。
“把你的手機給我。”
何安然從口袋裏将自己的手機掏給他。
她看着他熟練的解鎖,然後按了一串數字撥出去。
幾秒鐘後。
“喂,是我,周延川。”
“嗯,我現在跟安然在一起,挂了。”
挂了電話之後,周延川将手機還給她。
“趙哥?”
“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個小車,大車我們後面再上,畢竟安然媽媽還在醫院呢,他們現在那個啥也不太好,哈哈哈,我們周哥還是很溫柔體貼的~
周哥: 那啥……今天就先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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