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線索
「螢火大人,」看着走在前方的螢火和殺生丸的背影,以及從他們側臉所看到的凝重表情,坐在阿吽身上的玲忍不住問出了這半個月來的疑惑,「為什麽我們要去追那個奈落呢?」
沒等螢火開口回答,在她前方拉着阿吽的缰繩的邪見便先一步開口回答道:「那還用說麽,一定是因為上次奈落抓走妳的事情惹怒了殺生丸大人和螢火大人了嘛!」
聽見他這麽說,玲高興地合攏了雙手,「唉?原來是為了玲嗎?」
「少得意忘形了,妳這個笨丫頭!」翻了個白眼後,邪見便轉過頭去潑她冷水,「螢火大人我是不清楚,但是殺生丸大人一向最愛面子了,妳別看他裝得很冷靜的樣子,上次被奈落那樣愚弄,我看他心裏不知道有多生氣……」
由于他并沒有克制音量,所以只以幾步的距離走在他前方的螢火和殺生丸也将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在從眼角餘光看見自家那被說是愛面子的表哥很不高興、不高興到從他那張本來叫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的臉上都看得出他的不悅後,螢火忍不住擡起手來掩嘴偷笑着,只不過在殺生丸斜眼一瞪後,她也只能趕緊放下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從她仍在抖動的肩膀看出她是在忍笑,殺生丸的眼神暗了暗,他停下了腳步,并且迅速了給了因為沒在看路而撞到他的腿上的邪見一個重拳、讓邪見就這麽趴到了地上。
看見他的下場,螢火這才真正止住了笑,她連忙提說要去找奈落的下落,随後便馬上幾個跳躍離開了可能會被殺生丸的怒氣波及到的地方。
與往常一樣,她先在周遭幾十裏的範圍進行搜尋,但是找到最後,她并沒嗅到屬于奈落的氣味,反而是從風裏感覺到了異樣的騷動。
出于直覺與好奇,她直接前往騷動的中心,并且看到了一個人類村莊裏倒着一群被毒煙毒倒的村民,而除了那些村民外,她還在仍未散去的毒氣裏聞到了戈薇等跟着犬夜叉同行的人類的氣味,以及一股屬于墳土及腐爛肉體的味道。
能夠活動的死人麽……對于這樣的氣味組合她覺得十分奇怪,而由于從目前的情況看起來應該跟奈落沒什麽關聯,所以她并沒先回去找殺生丸報告,反而是順着氣味去尋找那股腐爛肉體氣味的去向。
很快,她便在那個村莊附近的森林找到了一座小木屋,而從那座屋子的四周不斷散發出的毒氣來看,她所要找的東西應該是在那裏面。
可能是因為對那些毒氣結界有着強大的自信,所以那座屋子的門并沒有上鎖,讓她得以簡單就踢開了門,并且看見了散發出腐爛肉體臭味的矮小男人、正被他用手掐着的戈薇、以及一臉痛苦倒在一旁的彌勒和珊瑚。
「為什麽?連妳也讨厭我這張醜陋的臉嗎?!」大概是太過氣憤的關系,那個男人并沒有注意到她的進入,就這麽自顧自地對被他勒住的戈薇大吼。
果然,脆弱的人類……看着戈薇那張快要斷氣的臉,螢火忍不住在心裏哼了一聲,只不過雖然她對人類沒有好感,尤其是對跟犬夜叉親近的人類,可是身為一個女性,她更加不喜歡看見男人對女人施暴的景象,所以她便用陽炎從他背後給了他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
雖然她的那一劍不足以消滅那個男人,可是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那個男人不得不放開戈薇,倒在地上捂着這在滲血的胸口,轉過頭來看向攻擊他的人,而就在他對上她那張冷漠的美麗臉龐時,他忍不住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妳這女人,到底是誰?!」
螢火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挑着眉看着他問道:「你又是誰?是從哪一個墳裏爬出來的?又是誰把你複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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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霧骨本大爺都不知道,居然敢這樣對我……」
名為霧骨難以置信的樣子讓螢火冷哼了一聲,「只是個已經死亡的人類而已,要不是你可能跟奈落扯上關系,我根本連剛才的問題也不會想問。」
「妳妳……!!」
氣得說不出話的霧骨在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傷已經被四魂之玉的碎片給治愈後,便迅速拿過擺在一旁的竹簍裏的一個罐子,然後打開罐子朝她噴出大量的黑色毒煙。
在煙霧彌漫、将她的身影完全吞噬其中時,他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見識到我霧骨大人調制的毒了吧,要是妳願意向我求饒的話,我說不定也會讓妳當我的新娘,妳可比倒在地上的小姑娘還要漂亮多了!」
即便這樣由人類調制的毒對螢火起不了什麽作用,但是那些煙霧的氣味還是讓她皺起了眉,再加上他在得意忘形時所說的诳語,更是讓她忍不住露出了利爪,只不過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她忽然從這股刺鼻的味道中聞到了屬于殺生丸的氣味,她連忙轉過頭去,并且在屋子門口看見了他。
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過來的她正打算開口詢問,他卻稍稍擡起手來制止了她,并且略過了她走到了毒煙的前面,而在那些煙散去後,率先映入霧骨眼裏的便從一個嬌小的螢火便成了高大的殺生丸,讓他忍不住發出驚呼:「你又是什麽人?!」
殺生丸并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微微側過頭看向螢火,「是奈落的手下?」
螢火聳了聳肩,「我問了,但是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是麽。」
他們表兄妹倆如此若無旁人的談話讓霧骨十分生氣,尤其是在看見殺生丸那張不同于自己的俊美臉龐,一直冷着臉對着他的螢火卻對着殺生丸溫言軟語的樣子,所以他又從自己的竹簍裏拿過另外兩個竹筒,一邊對着殺生丸打開瓶口,一邊怒吼道:「去死吧!」
盡管被毒霧遮蔽了視線,但是螢火還是聽見他跑到外頭去的聲音,剛才才被他用言語小看的她拿着陽炎打算追上去,只是殺生丸卻比她快了一步,他大步地走向正打算逃跑的霧骨,冷眼看着霧骨裝哭求饒,冷眼看着霧骨又拿出藏在樹叢裏的竹筒對他噴出大量的毒煙,随後便迅速用他腰間的鬥鬼神給了霧骨一刀。
不同于先前螢火的那一劍,他的這一刀不僅讓霧骨再度喪命,還将霧骨變回原本骸骨的模樣,這讓跟在他後方的螢火感覺有些不解,「所以,對于這樣的死人哪裏才是致命傷呢,表兄大人?」
「湊巧罷了,」将鬥鬼神重新別回腰間後,殺生丸才開口說道,「四魂之玉的碎片。」
聽見他這麽說,螢火這才想起剛才倒進樹叢堆裏的霧骨的脖頸處有一道細小的光,只不過對于四魂之玉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她便轉而開口詢問道:「您怎麽過來了?」
殺生丸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從空氣中感覺到犬夜叉的氣味正在迅速靠近,而幾乎是眨眼的瞬間,犬夜叉便帶着七寶氣喘籲籲得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在看見被毀了一半的木屋以及倒在裏頭的戈薇等人的身影時,犬夜叉馬上氣憤地對殺生丸拔刀:「是你把戈薇、把他們弄成這樣子的嗎?!」
「愚蠢……」
從殺生丸的表情察覺到他完全不想回答,螢火便忍不住拿着陽炎想要擋在他面前,只不過卻被他抓着手腕拉到了他的身後,并且被他遮住了與犬夜叉對視的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本應該因為中毒昏迷的戈薇卻掙紮着從屋裏爬了出來,向犬夜叉說明了螢火和殺生丸救了他們一命的事情,而在犬夜叉收起鐵碎牙向他們道謝時,殺生丸卻完全不理會,反而改口問道:「我在附近聞到了那個叫作琥珀的少年的氣味,所以,奈落那家夥也在這附近,是嗎?還有,剛才那個帶有四魂之玉碎片的死人也和他有關嗎?」
一聽見琥珀的名字,犬夜叉下意識僵直了身,他謹慎地開口回答道:「是的,先前我們有打聽到他應該是逃向東方,至于剛才那個死人大概是幾十年前一個名為七人幫的惡名昭彰的傭兵團,我們碰上了兩個,殺了其中一個。」
「走吧,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殺生丸便忽略犬夜叉他們的再次道謝,側過頭對螢火說道,只不過他們倆還走沒幾步,犬夜叉突然出聲喚道:「那個,螢…螢火……」
聽見他的叫喚,螢火疑惑地停下了腳步,畢竟這算是他第一次直接換她的名,而殺生丸也跟着站在原地,皺着眉看向了他。
面對他們兩個的注視,犬夜叉吞了吞口水,只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聽冥加爺爺說過,螢火妳會用妖力進行治療,所以能不能拜托妳幫忙戈薇他們……」
看了還能夠保持意識的戈薇一眼後,螢火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并不是致命的毒,只是讓他們暫時喪失行動力,我不覺得有什麽需要我特別幫忙的原因。」
「可是……」
見犬夜叉還想說什麽,本來保持沉默的殺生丸幹脆伸手攬住螢火的腰抱起她,幾個跳躍迅速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離開他的鼻子能夠嗅到範圍,然後才将她重新放回地面。
如同他所預料的,螢火還沒有從他剛才的舉動反應過來,在雙腳落到地上的時候她因為重心不穩而踉跄了一下,所以他加重了本來放在她腰上虛攬着的手的力道,在扶住她的同時讓她靠到自己的身上。
大概是因為與他四目相接的關系,所以盡管不是第一次與他如此靠近,螢火還是亂了心跳,臉頰也熱了起來。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得趕快與他拉開距離,以免他發現她的異狀,只不過在對上他的眼神的時候,她卻覺得好像從裏面看到了某種情緒,而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所察覺到的情緒跟她對他的有着相似之處。
不是啊,應該不是這樣的……在困惑的同時她也盡快離開了他的懷抱,有些結巴地詢問道:「表兄大人,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去追那個琥珀的氣味?」
「啊,」在她離開他懷裏的那一刻,殺生丸便收斂好自己眼神中的情緒,「先去帶上玲和邪見他們。」
順從地點了點頭後,螢火完全不敢再次與他對上眼神,而是一直保持着幾步的距離跟在他的後方。
很快地,他們便到了玲和邪見所在的地方,然後帶上他們一起往東方走。
大概是擔心再次失去奈落的行蹤的關系,殺生丸一點都不想擔誤時間,連入夜之後都在趕路,玲和邪見也只能睡在阿吽的背上。
經過一天一夜的路程,他們來到了白靈山的一個小山腰處,而由于邪見和阿吽已經因為白靈山的純淨氣息而神情恹恹、無法行動,所以殺生丸和螢火幹脆留下他們和玲下來,自己前往前方去探路,畢竟他們相信,在這樣的地方除了像他們這樣血統純正的大妖怪之外,應該沒有其他妖怪會過來,而玲留在這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追随着琥珀的氣味,他們到了一個位于半山腰處的懸崖,而氣味就這麽斷在了那裏。
「還要再找嗎,表兄大人?」站在懸崖處看着不遠處的高聳主峰,螢火側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殺生丸。
「不了,再走下去,不僅是妳,連我也受不了。而且,我也不相信奈落那個半妖可以待在這個地方。」
說完之後,殺生丸便轉過身往回走,而确實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像先前那樣靈活的螢火也不再堅持,又看了一眼主峰後便也跟轉身離去。
一回到距離山下不遠的小山腰處後,他們只看見了無力地躺在地上的邪見和阿吽,玲卻不見蹤影。
看見他們的所在之處并沒有任何打鬥或掙紮的痕跡,也沒有其他妖怪的氣味,所以殺生丸并不緊張,只是動腳踢了踢邪見,「邪見,玲呢?」
「唉?」聽見他這麽問,邪見艱難地擡起頭來看像先前玲所坐着的地方,發現那裏沒人時忍不住發出虛弱的哀號,「我明明告訴過她,叫她好好待着的!」
原本他以為殺生丸或螢火就算不打他也會責備他幾句,只不過他們兩個卻同時往一個方向看去,而下一秒玲便蹦蹦跳跳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一看見她,就算正屬于虛弱狀态,邪見還是忍不住生氣地朝她揮了揮拳,「玲,妳到底去了哪裏?不是叫妳不要亂跑嗎?!」
「我……」聽見到他這麽問,本來因為找到路回來而一臉笑意的玲突然收起了笑,一臉糾結和心虛,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見她這個樣子,再加上空氣中還留有一點氣味,所以殺生丸便開口問道:「妳看見琥珀了麽?」
對着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玲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她連忙一邊朝螢火投以求救的眼神一邊解釋道:「殺生丸大人,琥珀剛才救了玲,山裏面有好多好多妖怪,要不是有琥珀的幫忙,玲根本回不來,所以…所以,請殺生丸大人不要殺他好嗎?」
「裏頭有妖怪麽。」殺生丸看了身旁的螢火一眼,見她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時,他便往下山的方向走去,「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玲,牽上阿吽。」
聽見他這麽說,玲疑惑地看向螢火,「螢火大人,殺生丸大人的意思是?」
「只要那個叫作琥珀的不傷害妳,我們是不會對他怎麽樣的。」螢火揉了揉她的發頂,「玲不讨厭他嗎?」
玲用力地搖了搖頭,「玲不讨厭他,玲很喜歡他,雖然他有時候有些奇怪,但是玲覺得他其實是個溫柔的大哥哥。」
她的話讓螢火愣了一下,在笑着拍拍她的頭後,她便率先邁出腳步跟上殺生丸。
聽着後頭傳來玲那因為放松下來而變得輕快的腳步聲,她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随後她便有些感慨地喃喃自語道:「才七、八歲已經會說喜歡了,人類的孩子可真早熟……」
妳不也一樣麽……盡管她的聲音很小,殺生丸還是捕捉到她的話語,腦袋裏也開始浮現她學會講話後的事情,那時候的她變成人類的樣子看起來比玲還小,但卻常常因為月華姬的逗弄而說過很多次 “螢火喜歡兄長大人”,而這句話也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回響着,由許多相似卻略微不同的聲音,軟糯的、稚嫩的、青澀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兩個人過才叫跨年,一個人只能稱作熬夜
所以昨天晚上我早早睡死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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