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頸羽
“哎,你沒事吧?看着我幹嘛?喂,喂!”花彪看着眼前呆住的喬緋月有些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被剛才那些殺手給吓傻了,怎麽盯着自己就不動了呢?
懶得再理會這個動不動就抽風的“齊二公子”,花彪掙脫了喬緋月的束縛,站起身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直到那溫熱的身體離開了自己的懷抱,喬緋月還是沒從剛剛的震驚之中總回過神來。就在他擔心花彪是不是中毒已深的時候,花彪那張平時還有些蒼白的小臉竟然變成了粉紅色,那種粉粉嫩嫩的樣子,跟個剛出生的嬰孩兒似的。
喬緋月自從四歲開始接觸毒物,直到今日他自問見過不下萬種毒物的中毒症狀,可是他還沒見過那種毒中毒之後竟然是讓人臉色變得粉嫩的,難道,這就是那幫倭寇用來毒殺丐幫弟子的奇毒嗎?那她……
喬緋月那一顆心的,頓時空落落的。自從接觸毒物開始,喬緋月就覺得自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即使是當年的毒王也絕對沒有他的天賦高,可是他面對這種沒見過的毒竟然無能為力,只能眼見着自己要保護的女子中毒。
就在喬緋月在那兒自怨自艾的時候,一股勁風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等到喬緋月意識到後面有人偷襲的時候,那股一直憋在胸口的氣怎麽也吐不出來,毒氣攻心的喬緋月眼睛一翻,徹底失去了知覺。
“啾啾!”礙事的人倒下之後,呆白那顆小小的頭露了出來,一見花彪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跟前,頓時樂的手舞足蹈。
“呆白!”花彪一見是呆白,那顆一直懸着的心才算是放下,從小到大,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娘動不動就來個失蹤什麽的,經常只有呆白和自己度過一個又一個漆黑又沒有東西吃的晚上。
漸漸地,花彪發現呆白已經成了她生命裏最重要的夥伴,如果說對老娘是親情的話,那麽呆白就是她唯一信得過的夥伴,這麽多年結伴偷盜就是最好的證明!
“啾啾!”呆白轉過小腦袋瞅了瞅地上趴着那位穿紅衣的男子,一時間猜不出這家夥到底是敵是友。
“哎,看着挺厲害的啊,竟然是個繡花枕頭!”花彪也晃悠到喬緋月的跟前,擡腳踢了踢他,确認這人确實暈過去之後才無奈地看了呆白一眼:“呆白,看來,要犧牲你了!”
“啾啾!”呆白一聲慘叫,驚走飛鳥無數。
天色漸暗,烏雲又漸漸爬了出來,眼見着一場大雨無可避免了。又搬了兩捆柴火進山洞的花彪累的趴在地上,連喘氣都覺得是多餘的。那邊呆白好不容易抓了兩只野兔,也累得動不了了。于是這一人一怪守着兩只昏過去的兔子和一個昏過去的人,直到大雨傾盆。
“呆白,別裝死,去烤兔子。”花彪在喬緋月身上一頓鼓搗,把人家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扔在地上,花彪一見眼睛就瞪圓了。
只見地上有一個鑲金邊的錢袋,用手掂量一下,少說也有百十來兩。花彪舔着嘴唇把錢袋打開,裏面那金燦燦的色彩晃得花彪眼淚都快下來了——這一袋子沉甸甸的,竟然是金錠子!
毫不客氣地把金子塞進自己的懷裏,花彪又開始在地上那堆東西裏東翻西找,嗯,這個是醉粉,娘說吃了之後就跟喝醉酒似的,如果碰不到涼水的話這人就能一睡到死;這個是痱粉,沾到身上之後就會起痱子一樣的小紅點,如果不及時解毒的話這人能爛沒了;這個是啞粉,吃了之後就會變啞巴,小的時候隔壁那個大嬸兒說話不幹淨,娘就給他們全家吃了這個東西,果然那家子以後都不罵人了;這個是……
花彪越翻心情越好,這個假冒的齊二公子身上好東西還真是多啊!花彪心滿意足地把這些東西都塞到自己身上,這才來到磨蹭着烤兔子的呆白跟前,龇牙一笑:“呆白呀,把脖子伸出來吧!”
“啾啾!”呆白絕望地叫了兩聲,小眼睛裏都是委屈的眼淚。
一陣肉香襲來,喬緋月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那股一直壓在胸口的氣好像瞬間消失了,整個人呼吸立馬就順暢了。
緩緩睜開還有些酸澀的眼睛,喬緋月擡眼就看見那邊火堆旁坐着一人一怪,正捧着烤兔子吃得高興呢,莫名的,喬緋月覺得心安了,至少,她還沒事。
“哎,你醒了啊?”聽到聲音,花彪趕緊轉身看向喬緋月,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喬緋月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怎麽又變成黑鬼了?!
花彪一點兒也沒看出喬緋月眼神中的吃驚,她一手舉着自己啃了一半的兔子,一手抹了抹滿是油的小嘴,滿臉賊笑地湊到了喬緋月身邊。
“想吃嗎?”花彪很殷勤地把那啃的就剩個骨架的兔子伸到喬緋月的面前,喬緋月那張還略蒼白的俊臉瞬間紅了,在看清了兔子骨架之後又緊接着又黑了。
“咳咳,這裏是哪裏?”喬緋月故意避開花彪那充滿渴望的小眼神,逼着自己把目光轉移到這個山洞的其他角落。
花彪一見那人不領她的情也無所謂,把那只就剩骨架的烤兔子又拿了回來,使勁咬了兩口:“這裏,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反正離你暈倒那個地方不遠,嗝……”
喬緋月的嘴角抽了抽,姑娘家好像沒有這麽打嗝的吧……心念一動,喬緋月突然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那股壓抑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通透的感覺,難道,那毒已經解了?
花彪眼角瞥見了喬緋月的舉動,還以為是人家發現了自己偷拿了他東西的事,趕緊把兔子骨架往旁邊一扔,大搖大擺跑到喬緋月身邊開始講事實擺道理:“那個,齊,不對,好像是喬?不管了,反正我跟你說,我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身上的好東西都是我的了,你別想要回去,畢竟我們救你也是費了好大力氣的,對不對,呆白!”
“啾啾!”吞了一大塊兔子肉,呆白被燙的眼淚都下來了,那雙小老鼠一樣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喬緋月,像是那家夥幹了什麽超級對不起它的事似的。
“你……”喬緋月看了看呆白,又看了看眼前的花彪,像是想不起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事似的,半晌之後,喬緋月突然出手,一把掐住花彪的手腕。
在花彪的尖叫和呆白的嚎叫聲中,喬緋月的臉色變了幾變。
在終于想起自己在發覺被人偷襲之後因中毒而暈過去之後,喬緋月突然很擔心花彪的身體,雖然他自己身上的毒似乎解了,可這是他常年試毒的結果,眼前的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要是碰着點毒的話,他可就心疼死了。
确認再三,喬緋月在花彪和呆白兩雙要殺人的眼神中緩緩放開了手——奇怪,這姑娘竟然沒中毒,不但沒中毒,身子還跟剛吃了補品似的很強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救了你,你不但不謝謝我還敢對我出手,你信不信我卸了你然後丢出去喂鷹啊!”花彪不滿地揉了揉手腕,這人還真是奇怪,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恩人,竟然還想恩将仇報?早知道剛才就不救他了!
“你說是你救了我?”喬緋月終于發現問題的關鍵了,那雙邪魅的雙眼突然冒出兩道精光,吓得花彪和呆白一哆嗦,紛紛躲出老遠。
“本來就是,要不是呆白犧牲了一根頸羽的話,你早見閻王去了!”花彪毫不示弱地瞪着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男人——呵,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人當真腦子不好用,尤其是喜歡穿紅衣服的!
“頸羽?”喬緋月又把目光轉向花彪身邊的呆白,前一刻還雄赳赳氣的呆白在接觸到喬緋月那銳利的目光之後,吓得一縮脖子躲到了花彪的身後,生怕那人突然跳起來拔自己脖子上的羽毛。
“我警告你啊,別打呆白的主意,不然我真的把你扔出去喂鷹!”花彪聲音也有些顫抖了,眼前這個男人清醒之後,身上那股霸氣當真是吓人的很啊!
“喂鷹,你說它?”喬緋月好笑地指了指躲在花彪身後直哆嗦的呆白,這玩意好像還挺通人性的嘛。
“呆白才不惜的吃你呢!”花彪給了喬緋月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告訴你啊,再怎麽說也是我們救了你,你不能忘恩負義,所以你孝敬我們的東西也絕對不能拿回去!”
喬緋月聞言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喬緋月什麽時候孝敬過眼前這二位了?不過眼見這花彪這貪財的小樣子,喬緋月也不想跟她計較,于是只是淡淡一笑:“東西我可以還給你,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麽用那個什麽,呃,呆白的頸羽就能解我剛才中的毒?”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咱家一直打醬油的呆白終于體現個人重要性了,咩哈哈~~~
☆、邊界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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